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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就要看天命了。但是昭信相信以陛下的功夫和才智,要打赢这场战争,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而且,微臣愿意跟随陛下一起出征归安城,常伴与陛下身侧!”慕昭信像是明誓一般的大声说道,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单膝跪在了地上。
苏倾皇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了他们四人之中,叹了一口气,“摄政王这一番话很有道理。寡人也决定此次归安城之战,亲自上阵指挥三军战于归安城。”
“陛下!”殷却谦听罢苏倾皇这句话,最先一步跪在了地上!“万万不可啊,陛下……”
“您若是走了……那临京城这边的政事由谁去管呢?莫家必定会趁此机会夺取篡位啊陛下……”
苏倾皇的脚步微微的顿了一顿,像是站在原地正在思考着什么。
她缓缓的又重新坐在了宝座上,苏倾皇又开口说道,“朝廷上下这么多人,少了寡人一个人、整个泱泱大陈帝国还会覆灭了不成?”
“至于莫家的事……倘若寡人就在众臣之前将监国之事的重担交给莫家,光天化日之下、还在众臣的眼中,莫家的人岂敢在寡人离京之后做出什么事来么?即便是他们想做什么,朝堂上下这么多人看着,量他们也不能怎么样。那样做的话,岂不是监守自盗了吗?”苏倾皇忽然抬头轻轻一笑,眯起眼睛说道。
苏倾皇嘴中的话这么一说出来,霍昀立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笑道,“陛下考虑的果然是比我们多。”
澹台言亦是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陛下的话说的有理,只是自古以来都是由储君或者皇子监国。莫寻卿只不过是一个大臣而已,没有权力去替国君监国。”
苏倾皇沉思了一会儿,半晌才回答说道,“这个问题,寡人刚才也想过。叫莫寻卿一个人监国,寡人也着实的不放心。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寡人下旨要左相澹台言、官相以协同太傅莫思还有少傅莫寻卿四个人留于临京城监国。任摄政王慕昭信为三军先锋将。右相殷却谦为前军文书、霍山王霍昀为中军将。寡人率领霍家军十万、御林军十五万于后日出发!”
四人听了,立刻跪在地上接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倾皇点了点头,望了他们四人一眼,说道,“今早你们就不必来早朝了,却谦和昭信要回府收拾一下,提前收拾东西随军驻扎在临京城军营!”
殷却谦和慕昭信应了一声。
苏倾皇摆了摆手,把四个人打发了去,便躺在龙椅上准备趁着还有一个半时辰的时候小憩一会儿。
不料,殿外的小太监又传话道,少傅莫寻卿在殿外要求面圣。
在这个节骨眼上,苏倾皇不想在出些什么叉子。正好在这个时候,她可以在莫寻卿的耳边说些什么,顺便的威胁几句,免得在她离京之后,他真的要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来。
莫寻卿这个人,城府真不是一般的深,她终也猜不透。
考虑了好一会儿,苏倾皇摆了摆手,懒懒的回答道,“去叫莫少卿进来吧……”
小太监应了一声便把殿外等待多时的莫寻卿领了进来。
苏倾皇屏退了旁人,便抬眸打量了莫寻卿一眼,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开口道,“哦?这么晚了,莫少卿见寡人是为何事?”
莫寻卿此刻没有如同刚才那四人一般穿着正式的官服,只着普通的墨绿银丝绣荷丝袍,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兀自望着苏倾皇,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微臣这么晚了却还来打扰陛下安置,只是听闻他人说,大陈南面归安城战事告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这句话看起来好似是一个疑问句,但是此刻莫寻卿的语气却带着几分的笃定。与其是向她苏倾皇在询问,不如说是在逼问。
被莫寻卿以这般的态度提问着,苏倾皇顿时觉得有些恼怒!
她不禁蹙眉,皮笑肉不笑的嗤道,“哦?不知道莫少卿是如何得到此消息的!记得,寡人也也不过一个时辰之前才知道的消息,刚刚朝中得知此事的人也不过殷却谦、慕昭信、霍昀和澹台言,寡人实在不知道寻卿身在临京城远离皇宫几里之外的莫府是如何如此之快的获得这个消息的?”
莫寻卿听罢苏倾皇这么一顿的逼问,顿时有些语塞,身子微微一颤,不过顷刻之间变了脸色,笑着抬头问道,“陛下以为寻卿是如何知道的呢?”
苏倾皇端起茶杯不动声色啜了一口茶,忽然猛地把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顷刻之间,那完好的五彩琉璃茶杯被摔得粉碎!
莫寻卿脸色没有变,只是抬眸定定的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想看一下苏倾皇此种行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意思。
不料,苏倾皇厉声喊道,“寡人晚上的茶究竟是谁泡的,竟如此的生涩!”
苏倾皇这么一喊,殿外候着的太监宫女们不顾困倦、屁颠屁颠的连滚带爬的一窝蜂冲进了殿内。
顷刻之间便哗啦啦的跪倒了一大片。
苏倾皇见这群人只管跪着却没有一个人肯说一句话,不禁勃然大怒,“当寡人的话是放屁吗!都说话……”
见苏倾皇这厮连粗活都爆了出来,太监宫女们都低着头谁也不敢说一句话来。
“回陛下的话,这茶是今夜当值的小桂子泡的……”一直在苏倾皇身边的贴身总管李成欢见那群人谁都不认,只好把实情说了出来。
小桂子?
她即位两年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名号呢?
归安城战事,除了传送消息的前线士兵还有李成欢,再就是今夜当值的人或许会知道的。
只是,一个内侍打听国家的秘密之事做什么?其中的一个原因恐怕就是这个人本就是某个人派来打听消息监视她苏倾皇一举一动的眼线吧!
李成欢这个人她是信得过的,因为此人在她为东宫太子之时就跟随着朝儿侍奉过她,而且苏倾皇曾经救过他一命。李成欢的忠心任谁也不敢质疑的……但是今夜当值的人……
她就不能确定了。
本来,官员家中或多或少的在皇宫安插一个眼线,这本是她苏倾皇清楚不过的事,这两年,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只是今夜,他莫家竟这么明明白白的要骑在她苏倾皇的头上,她苏倾皇岂能要他们好过!
这一次,非要杀鸡儆猴给那群人看看,也好叫莫家在她离京之后稍稍的收敛一些!
苏倾皇这么想着,脸上忽然微微一笑,“小桂子是吧?”
那小桂子一听自己被苏倾皇点了名,立刻从人堆中哆哆嗦嗦的站了出来,望到了苏倾皇的脸立马腿软了下去,跪在苏倾皇的面前,“回……回陛下的话,奴奴才就是……小小桂子。”
“嗯。”苏倾皇点了点头,又随口问道,“今晚寡人的茶都是你泡的?”
“是……”小桂子胆怯的点了点头。
苏倾皇听罢,却哼了一声,忽然变了脸色,“既然是为人臣子,为人奴婢,便要好好的守住自已的规矩,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心中该有一把秤掂量着!不该打听的事,就不要乱听,不该说的事,就算是断了舌头也不能讲出去!”
“今夜的归安城战事,不过是过了一个半时辰,竟要不该听到的人知道了这个消息,不是你们这些人传出去的,还能是谁?李成欢,传寡人的旨意,今夜当值的内侍宫女,不论出身、通通给寡人割了舌头!然后拉去暴室做苦力……”
“奴才……遵旨……”听到苏倾皇竟说出这么血腥的一番话,李成欢本是很惊诧的了,却不料她竟然在今夜还要把这么多内侍、宫女的舌头割去!
那些跪着的内侍、宫女们一听苏倾皇竟翻脸做出这样的决定,一个个的吓变了脸色,不停的跪在地上磕头,大喊着饶命!
“饶命?你们还敢在寡人的面前喊饶命……当初受人好处、认贼做主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呢!你们还真的把寡人当傻子一般的被你们耍的团团转吗?”苏倾皇冷冷的厉声喝道,“李成欢,怎么……你也不听寡人的话了吗?把这群人拉下去,割了舌头!若是第二天叫寡人发现今夜当值的人有谁还能说话的,寡人就杀了你是问!”
李成欢在苏倾皇的身边三年,极少看到她像今夜发这么大的火的,被她这么猛地一喝,他连忙点了点头,连忙叫殿外的侍卫把那一群宫女、太监的拉了下去……
等殿内的人都走了干净了,苏倾皇又重新换上了嬉笑的神情,望着眼前的莫寻卿,“要莫少卿看笑话了!在寡人的宫闱之中,竟还有此等多嘴多舌的恶奴……”
莫寻卿云淡风轻的脸上只是笑了笑,“真的没有想到,陛下处置奴才的手段竟是如此的干脆、丝毫情面都不讲呢……”
莫寻卿这话中有话,苏倾皇如何听不出来?
今夜这么血腥的一幕就是要在他面前看的!要的就是他心里有怀疑……
苏倾皇呵呵一笑,“哎!少卿如何说出这般话来?斩草必要除根。要不然等着他日,这些个人全把寡人所有的秘密都这么一五一十的抖了出去,寡人岂不是丝毫没有作为一国之君的最基本的威严?说些更难听的话,若是有哪一天,真的有什么乱臣贼子有什么异心的话,寡人所有的军事秘密都要这些人说了出去,那寡人岂不是要成为亡国之君了?”
“寡人虽不是什么贤君,但是还是希望这个来之不易的皇位坐稳一些。有些事还是做得干净些好,免得叫人钻去了空子!”
莫寻卿听罢苏倾皇的话,脸色骤然变得阴沉起来,“所以,此次归安城之战,陛下不打算要微臣伴驾前去了吗?”
伴驾前去?就连半刻不到的、她就在这个地方只对那四个人悄悄下的旨意,就能叫莫寻卿轻易的知道,那她这个皇宫之中到底还隐藏着莫家的多少的眼线?
莫寻卿,寡人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