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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中,只觉得一道炙热的视线不停注视着她,一双轻柔的手轻轻的为她盖好了被子,还细心的掖好了被角。
微微叹了一口气,那个人像是自言自语的起誓一般:“我的殿下,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在你的身边,我都会守着你的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你要赶紧的长大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那个人才缓缓离去,待她睁开双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映入眼前的是一张干净的少年单纯的笑脸,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她兀自的发笑。
在她身边的,怎么会是单绍韵,那个人呢?
他什么时候走的呢……
心中不知为何忽然涌起一股极大的怅然若失的感觉。
见苏倾皇脸上的神情呆呆愣愣的,单绍韵嘴边上的微笑敛去,瞪大了眼睛连忙问道,“殿下,你怎么了?为何一早起来就愣着?”
苏倾皇转过头,微微一笑,“没什么,就是……突然醒来,头有些疼而已。”
“这样啊,要不要单韵去找大夫给殿下看一看呢?”单绍韵皱起眉头,严肃的问道。
“算了算了,一点小事而已。”苏倾皇连忙摆了摆手,望着单绍韵说道,“你先去洗洗涮涮的吧,顺便帮我把朝儿和颂雅叫进来。”
“好。”单绍韵温顺的点了点头,随口应着就退了出去。
还未退出那门槛,正好碰到了一身堇色侍卫衣袍的颂雅,望着单绍韵一大早只着着亵衣就走出了苏倾皇的屋子,清俊的脸上顿时苍白了一片。
他的身子微微一颤,默不作声的走了进去……
素手推开那水晶帘,正好看见苏倾皇在动手穿着那金黄的蟒服……
“殿下,昨夜……您是招云州的单绍韵侍寝了?”犹豫再三,他缓缓的开口问道。
苏倾皇对于颂雅忽然问起这个问题感到很是奇怪,有些惊诧的现实摇了摇头,脑筋一转,又怕她没有侍寝单绍韵的事实被其他的人知道后,单绍韵被送入青楼。连忙又迅速的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没……没什么。”颂雅原本苍白的脸在听到苏倾皇开口的那一刻变得更加的惨白,此刻的脸上甚至连一丝血色都没有!
苏倾皇没有多想,点了点头,抄起案上的长剑,随口问道,“颂雅,马车的车轮修好了没有?今天应该可以启程回临京城了吧。”
“是,颂雅一大早来,其实就想告诉殿下,马车的轮子已经修好了。就等着殿下发号令呢……”颂雅听罢苏倾皇的话,连忙回答道。
“好,很好。是时候启程了,如果再在幽云十六州逗留,那临京城那边怕是等不及了。”苏倾皇眯起眼睛笑道。
苏倾皇一行人在云州离开的时候,单绍韵也作为太子陛下的‘门客’一同随着她离开了云州。
“殿下,您刚醒是不是渴了?要不要喝一口酸梅汤?”
“殿下,您饿了没有,这里有些绿豆酥,您要不要来一点呢?”
一路上,单绍韵坐在苏倾皇的身边,不停的献殷勤,那谄媚的模样,让颂雅看了敢怒不敢言。
“好了,颂雅……”朝儿微微笑着,劝着颂雅,摇了摇头。
“看他那个样子,以为得到了殿下的宠爱就不知道多得意了!明明是男儿之身却长着一副阴柔、弱不禁风的样子,把他带在身边做什么?既不能保护殿下,到时候真有什么刺客行刺殿下,说不定殿下还得屈尊去保护他!”
“中看不中用,说的就是这样的人。”颂雅满腹不满一口气冲着朝儿发了出来。
“颂雅啊,你这是在向殿下吃单绍韵的醋吗?”朝儿摇了摇头,忽然说道。
吃醋?
怎么可能。
颂雅连忙望着朝儿,望着他那黝黑不见底的眼眸,神情有些迷茫……
他难道忘记他来到这个苏倾皇身边真正的目的了吗?
什么时候,他竟然忘了、而且竟然还忘得如此的一干二净了呢?
“怎么可能……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卫而已,哪里有这个资格?而且,颂雅是男子,殿下也是男子……”颂雅摇了摇头,像是急于辩解的样子。
“她是不是男子,你我其实心里都明白的很。她,其实根本就不是男子……”朝儿轻笑着,眯起眼睛忽然大肆的笑着。
朝儿的话,瞬时让颂雅的脸变得惨白,“原来……你也早就知道了。”
“我如何不知道,而且……我还知道,我们每个人接近她,都是带着自己的目的的。”朝儿目光灼灼的望着颂雅,原本艳丽的脸上此刻却带着极深的阴霾,看上去就像是从地狱上爬上来的恶鬼一般!
颂雅心跳忽然跳的极快,他不由得低下了头,有些心虚的错开了望向朝儿的眸子,“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我扶朝不知道的。”朝儿忽然巧笑嫣兮,笑的格外的放肆。
提起那两个字,颂雅忽然别过了脸去,脸上带着僵硬的笑:“朝儿哥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呵呵……我不管你听不听的懂,只是我要提醒你一句。”朝儿向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颂雅的手,语气瞬间变得阴狠无比:“你不要忘记你自己是干什么的!那个苏倾皇,是你的仇人……不是你值得用真心注入、呵护的人!”
颂雅摇了摇头,轻轻的说道,“我知道,可是……难道你真的没有觉得,殿下他变了好多吗?她这样的平易近人,对于敌对者不手软,但是对于自己人关心甚至都高于关心自己。”
“那些罪恶滔天的事,绝不是这样的殿下能做出来的啊!”
这一句话,把紧紧拉住颂雅胳膊的朝儿给喊住了,但是那茫然的神情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而已,不一会,他的脸上重新聚满了阴霾:“你怎么知道她不能?太子皇人人得而诛之!这个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这样的人一旦继承皇位,那必又是一个商纣夏桀般的暴君,到时候,整个大陈将变成一个人间炼狱。血流成河、伏尸百万!”
“这样的后果,是你能承受的住吗?”
“不……不会的,不可能的。”颂雅像是魔障了一般的不停的说着,挺拔的身子渐渐的软了下去。望着帘子里面笑的格外明亮的苏倾皇,不停的摇着头。
这样天使一般笑的格外温暖的人,怎么会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一样的人呢?
“你清醒一点吧!”朝儿俯下身子,望着一脸迷茫的颂雅大声说道。说罢便缓缓的走进了马车的里间……
颂雅怔怔的望着朝儿远去的身子,瘫坐在地上……
……《妻为夫纲——寡人有喜了》……
马车平平稳稳一直行到了临京城。
到了临京,苏倾皇直接回到了东宫的寝宫之中,抱着床榻上的锦被就好好的睡了一个大觉。
“殿下在哪里?”太子太傅莫思等在门外多时,不停的伸头望着太子寝宫的方向望去,见颂雅走了过来,连忙急匆匆的抓住了他的手臂,问道。
“殿下一回来就在寝宫中安置了,这一时半会的难以醒过来了。不知道太傅找殿下有什么事情呢?”颂雅脸上带着客套的笑容问道。
“哎,怎么先睡了呢!”莫思皱紧了眉头,手里攥紧了不知道是一张什么东西。着急的叹气说道。
“噢,这样,太傅,有什么话要对殿下说的,您就告诉颂雅把,颂雅一定替你带到的。”颂雅见老太傅一脸愁苦的样子,连忙好意的说道。
莫思思考了多时,又想到平日里苏倾皇对于身边的这个侍卫的确亲近的很,没有多想便把那手里的东西交给了颂雅,轻声嘱咐道,“一定要小心,当面交给殿下!”
颂雅接过了那东西,郑重的点了点头,“放心吧,太傅,颂雅一定会把这个东西交到殿下手中的。”
颂雅拿着那东西还没来得及走进苏倾皇的屋子时,身后忽然响起一个人的冷冷的声音,“你想拿着那东西去哪里?”
颂雅大骇,心下跳动如雷,连忙停下了脚步,缓缓的回头一看,顿时惊了一下,“朝儿哥哥?”
朝儿一步一步的逼近颂雅,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说,你想带着你东西去哪里,你还真的要当那太子皇的走狗侍卫吗!”
“朝儿哥哥……这个东西,是太傅大人给殿下的。”颂雅虽然语气淡淡的带着一丝怯弱,双手却用力紧紧的抓紧了那张东西。
“给我……”朝儿冷哼,伸出手来,淡淡的说道。
颂雅没有说话,手上依然紧紧的抓住了手上的东西。
“快给我!”声音不由得大了一个音调。
颂雅摇了摇头,刚要说些什么,一个软糯糯的童音就插了进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颂雅和朝儿愣神,不由自主的一并转头望向那声音的来源——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子脑袋歪歪着,粉红粉红的小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神情,长长的睫毛眨啊眨的,一汪春水般清澈的大眼睛,此时目不转睛的死死的盯着对峙而立的颂雅和朝儿。
“你是……谁?”这下,颂雅有些愣神,望着那粉嫩嫩的小孩子,呆呆的问道。
“你连我都不认识?还敢说自己在东宫待了两载的时光!”那小孩子的声音冰冷无比,一脸不屑的望着颂雅。
“……”颂雅下意识的抬眸望了一眼朝儿。
“长孙殿下,你怎么又到处的乱跑啊!您刚回到东宫没有见到太子殿下呢……”后面紧跟着的是跑的气喘吁吁的一干小宫女们。
长孙殿下?
这不是大陈皇族对于太子殿下长子才有的称呼吗!
苏倾皇什么时候先有了孩子了!还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眼前这个小娃娃,一看就不下三四岁了啊!
见眼前这两个容貌看起来很漂亮的哥哥竟然用那么惊讶的目光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