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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削?”南宫泽挑眉问。
“是压榨,说错了。”唐璐坐在他的腿上,左手搭在他肩上,右手摩擦他宽厚的胸膛,脑中闪过昨夜的缠绵,眸子微微发亮。“做商人为什么让人看不起,因为商人逐利,讲良心的少。”
“可是不做商人,我们做什么?”他倒可以开一间武馆,但长安城吃这行饭的武师何其多,想招弟子好像不太容易。
南宫泽有些头疼,发觉自己作为一个大男人连女人都不如,怪道女人能主宰天才,男人适合做面首。想到面首时候,低头望着腿上的姑娘,心道做他家的璐璐面首,心甘情愿。
唐璐不知道他走神了,美眸光华流转,说着打算:“其实官宦们也经商,不经商他们平日的花销从哪来。但是官宦们注意名声,让自家的亲戚承担商务,暗地里操控大权,我想效仿他们。”
南宫泽点点头:“经商始终是贱业,不经商又没得吃,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最好不过。”
“是啊!”唐璐幽幽叹道:“总不能坐吃山空,立地吃陷。”
“咦,坐吃山空,立地吃陷,比喻很贴切,是你听来的,还是自己想的?”
唐璐怔住,这才想起,这话出自元朝。
这时小厮端来一壶云雾茶,南宫泽摆摆手,让小厮退下,这么美好二人的时光,怎么舍得让不想干的糟蹋了。抱着女孩娇软的身子,觉得非常受用,一双手不老实起来。
这时期的人为了方便,都穿开裆裤,他一只手来到她的石榴裙下撩拨。
唐璐朝周围看了看,低声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胡来?”
西跨院虽是他的住处,但随时有佣人进来。
南宫泽附在她的耳边道:“我就摸摸,有裙子挡着,我不怕,你怕什么?”
晕,他当她没感觉不成?
唐璐前世从来没在园子里这样过,正要阻止他,突然身子绷紧,那手指竟然进去了……心里有些害怕,头埋在他的胸上,生怕被人看见自己那张迷离的脸。
“舒服吗?璐璐!”南宫泽充满蛊惑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
“嗯嗯……再深点……”
“好!”
唐璐脑中闪过昨夜恩爱画面,身子益发酥软,抱着他的手臂直哆嗦,“啊!”终于忍不住喊出来。
“好了?”
“你坏死了。”唐璐像做贼一样往周围看看,幸好没人,不然可真没脸了。
“以前也在这里玩过,你怎么越来越胆小?”
“我长大了么,什么事情都得顾忌。”
“可是……”他托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裆下,眼睛灼热一片,“我想让你帮我解决,既然顾忌,就去屋里如何?”
唐璐想缩手,他不让,她用力在那儿掐了一下,传来他的吸气声。
“我还要去花园陪客,你别想不好的事情。”她起身站起来,觉得腰有些软,扶着树干,不经意一瞥,他把那只湿润的手指送在嘴里……
唐璐脸色有些红,转头便走。
“等下。”南宫泽追上来,从袖子里掏出一条帕子,撩起她的裙子,在她的大腿上擦了会儿。然后道:“好了,去吧!”
“晚上我帮你解决。”唐璐感激他的体贴,深深望了一眼,往花园走去。
南宫泽望着离去的丽影,脸上一片柔和。
唐璐回到花园,宴席已经散了,下人们正在收拾。
郑氏看到她埋怨道:“你去哪儿了,你外祖母走时也不出来松松,尽丢娘的脸。”
唐璐表情讪讪的,哪好意思说自己偷会情郎,还过瘾了一把,赔笑道:“等些日子外祖母过寿,女儿去捧捧场,顺便带几样公主赏的物事,保准哄得她老人家高兴。”
“也只能这样了。”
“娘,赵海一家没为难你吧?”
“有那么多人在场,他们还能把娘吃了不成?”郑氏撇撇嘴,“幸好有你外祖母一家给咱娘俩撑腰,这些年才没让你二叔家得逞。你二叔成天惦记咱家的财产,不过他愈来愈蠢,也不看看我女儿如今是县主了,岂是他一个卖棺材的能惹得起的。”
赵海家是棺材差的,当初分家时候得了几个棺材铺,原本生意不错,但因不会经营,被同行挤兑的连铺子都没了,之后便在南城外开了一家,生意很冷清。
郑氏跟女儿出了花园,忙了大半日,都有些累,一个往“福爱堂”走去,一个往“飘絮阁”走去。
唐璐让南宫泽找出一本大唐律法,倒在床上翻看,对于古代史,她了解的不是很详细,起码细节处不清楚,利用空闲时间能补就补,毕竟要在古代生存一辈子。
南宫泽本想跟她温存一番,见她看书,便出去练剑了。
唐璐看了一阵,有些困了,昨夜被两个冤家折腾的很惨,今一早又起来准备请客事宜,害她没休息好,放下书,正要梦游周公去,不想屋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郑氏一脸焦急地进了屋子:“咱家出贼了。”
唐璐一下子清醒了,郑氏这样子,显然丢了重要东西。
“丢了什么值钱的没有?”
“少了一个妆奁盒,里面有十几样常戴的首饰,我放在梳妆台上的。”郑氏心急火燎的样子,手砸在门框上,“首饰丢就丢了,值不多少钱,可我藏在床下的地契盒子没有了,其中还有一张祖宅的地契,这可怎么好?”
唐璐愣了一会儿,扶她坐下:“母亲不要着急,既是祖宅的地契,一定在衙门备案过,跑了和尚跑不了庙,那贼偷了也是白偷。”
郑氏这才一呆:“说得是,刚才急糊涂了,不过除了祖宅,还有一张南城外一百亩的麦田契,当初买的时候怕交税,没在衙门备案过。”
“娘,今天有谁去过你屋子?”
唐璐还不懂唐代的一百亩田一年能产多少麦子,但“红楼梦”刘姥姥家才二亩田就能让全家老小活得很滋味。
在她这身子的记忆里和对翠儿的套话,唐家奴仆很本分,就连郑氏几个面首的卖身契都是死契,哪敢自毁前程。偷东西的贼,一定是个新贼,说不定就是今日请来的客人之一。
“对了。”郑氏一排脑门,瞠目道,“你二叔家的秀丽说头疼,我让柳儿扶她到我屋里休息,难不成是她?”
“翠儿,你去把柳儿找来。”唐璐朝院子里正给牡丹剪枝的翠儿喊了声。
不多时,翠儿带着柳儿过来。
柳儿一听说主母屋里丢了东西,吓得不轻,原因是唐朝的律法,主子打死奴仆不负任何责任,打死白死,奴仆命贱如蚁。
“夫人,奴婢把秀丽表姑娘扶到屋里,等她睡了,厨房那边说缺人手,招呼奴婢帮忙,奴婢就去了,实在不知道丢东西的事。”
唐璐就把厨房的人找来对质,的确是这么回事。唐府下人若想偷东西早就偷了,那会这么凑巧专捡今天。而且柳儿是家生子,老子娘都是府上的奴仆,除非她不想要全家人的命了。
“娘,那妆奁和地契必是秀丽偷了去,让她交出来是不可能的,要想个法子才行。”
南宫泽从外面进来,先向郑氏作了揖,转头对唐璐道:“我今晚去唐海家把地契偷回来,再往他们家放一把火。”
唐璐白了他一眼:“你当唐海是傻的,得到了手地契还等你上门偷,难道他们不防着?”
就在愁眉莫展,王贵家的来报,兵部侍郎催大人府上送请柬过来。
唐璐眼睛一亮,想起一个办法,只是要欠下崔湜的人情了。
让翠儿给自己找了件衣服换上,在客厅里接见了来人。
那小厮得到崔湜的交代,对怀德县主要恭敬,进了厅,先磕头,再将手中请柬举过头顶,翠儿接过来递给主子。
唐璐看完了请柬,脸色露出为难。
“你回去代我谢谢崔大人,家中出了事情,明天实在去不成。”
小厮急忙磕头,声音恳切:“小人出门前,大人有过交代,如果请不来怀德县主,就让小人死在外头好了。”
唐璐雾蒙蒙的大眼聚了两泡泪水,从袖子取出手帕,转过身擦泪,哽哽咽咽道:“不是我不想去,实在家中出了事情,这位小哥,请不要为难我。翠儿,你从账房支串铜钱给他,送出门吧!”
说完,便神情悲切回内屋了。
唐璐本不想求崔湜,但那一百亩麦田多在唐海手上一日,便多一份危险,如果他提前将麦田转手,她家就亏大了。
她觉得崔湜就算帮忙,也不会太快,但料不到的是,崔湜在次日一早带着唐家的丢失的地契和妆奁上门了。
第10章 赴宴
到了夕食时间,唐璐来到福爱堂,陪郑氏一起吃的,席间,说了丢失地契的事,她想了办法,也许三四天就能找回。
郑氏一听这话,饭也不吃了,抱着女儿哭起来,最后说:“璐璐,你长大了。”
郑氏这句话有太多的辛酸,十年前,璐璐三岁,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十七八岁小妇人,夫君离家出走。她独自操劳,既要养孩子,又要外出做生意,跟不了解的人谈进货,谈价钱,还要防着亲戚们的算计,一路多少辛酸。
外人只看见她的光鲜,哪里知道她受了多少苦?
拥有一颗成年人灵魂的唐璐理解郑氏,陪着流了几滴眼泪,道:“母亲辛劳多年,如今女儿长大了,可以为你分忧,你想吃就吃,想玩就玩,别让恶心的事放在心上。”
“还是女儿最亲。”郑氏破涕为笑。
唐璐的心里有些看不起唐宇,因为科场的打击,就抛弃了年亲妻子和尚在襁褓的女儿,即使有天大的委屈也不对。
心道但愿便宜父亲翘了辫子,如果发现他还活着,她要亲自踢他下地府。
从郑氏园子回来,东方、南宫见女主子神情不怎么好,相视一眼,连袂离开了飘絮阁,回到各自住处。
唐璐洗了澡,换了睡衣,在床上躺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