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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卿小小的感叹了一把,她还是对这个圈子不够了解。
没过多久,李府的丫鬟们就流水般的端上了席面。每个人都分了几片烤鹿肉,锦卿饶有兴趣的夹了一片。嚼了几口就放下了,虽然烤的火候不错,也撒上了西域来的香料,但吃惯了现代烧烤的锦卿,始终觉得少了些味道。
等吃过了午饭,丫鬟们送上了清茶,好去去肚子里的油水。看戏前没排上锦卿看病的小姐们,又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了锦卿周围,让锦卿给她们把脉诊病。
锦卿笑眯眯的来者不拒,又问丫鬟要了纸笔。写了几个简单的中药养生方子给了几个体弱的小姐,一时间气氛很是和谐。
杜雪襄正奉承着郡主身上佩戴的玉佩成色好看,听到另一边热闹的笑声。回头看到了一群人围着锦卿,看到锦卿脸上的笑容她心里就一阵添堵。嘲讽道:“瞧瞧这群人,咱们下次再一起玩就不要叫上她们了。一个个跟没见过世面、家里请不起大夫似的,不过是个铃医,这群人还把她当宝贝了!”
袁锦绣坐在一边,心里颇有些忐忑,早知道锦卿得罪了这么多人,死都不会带她过来,连累她也不被杜雪襄等人待见,心中不由得暗暗骂了锦卿几句。
承福郡主颇有些无聊的摆弄了下腰带上系的玉佩,从一开始到最后杜雪襄都在唧唧歪歪那个袁锦卿,说到底,杜雪襄也算不得什么千金贵女,不过是一直厚着脸皮带着那个张妍跟在她和李姐姐身后罢了,还把自己当回事了,凭什么说“咱们”。
“你自己也说了,袁锦卿不过是个游医,从头说到尾,有意思吗?真看她不顺眼,那就去跟她较量较量,只会在这跟个碎嘴婆子一般唧唧歪歪算个什么!”承福郡主冷笑道。
杜雪襄脸上腾的就烧了起来,原想巴结承福郡主,可没想到承福郡主虽然年纪小,可是个聪明的,根本不会被她当枪使唤,反被郡主不留情面的骂了一通。
李小姐怜悯的看了杜雪襄一眼,打圆场似的笑道:“前几天我舅父送了我一套珍珠首饰,难得的是颗颗都是指头肚大的粉珍珠做的,要不我带你们去看看?”
承福郡主却并不接这个台阶,冷笑道:“还是算了吧,有些人见了也买不起,平白烧心难过!”
杜雪襄坐立不安,脸上**辣的一片,如同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扇了耳光一般丢脸,站起来行礼,讷讷的说道:“家里还有事,我先走了。”
李小姐轻叹一声,仍旧温婉的笑道:“再坐一会吧,难得大家有空聚到一处。”
杜雪襄尴尬的站都要站不稳了,也不敢去看承福郡主的脸色,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她得罪了承福郡主,日后京城里哪里还有她存身之处!
“不了,我还有事。”说罢,杜雪襄逃也似的快步走了出去。她的好闺蜜张妍,在一旁看着又气又急,到底也不敢顶撞承福郡主,朝承福郡主和李小姐行了礼就告辞追出去了。
袁锦绣在一旁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她初认识杜雪襄时,杜雪襄在她眼里几乎就是“京城贵女”的代名词,可没想到,就在承福郡主面前,这个“京城贵女”从云端上被狠狠踢了下来,摔到了泥地里,还半分不敢反抗。
杜雪襄家世可比她好太多了,这样的小姐承福郡主都能不留情面的羞辱,何况是她?袁锦绣想到这里心里更加胆怯了。
承福郡主瞥眼看了看缩在一旁、畏首畏尾的袁锦绣,暗自嗤笑一声并未放在眼里,李小姐不赞成的说道:“你何必这么说她?弄的这么僵对你名声也不好!那张妍可是个大嘴巴的。”
承福郡主摆弄了下手指,悠悠然哼了声,“她以为自己是谁,想拿我当枪使,替她整治人?想的真是美,真以为自己是才女,聪明的不可一世了!”
李小姐拍了拍承福的手,笑道:“她也不过是因为叶二公子被人抢了,心里不痛快,又无计可施,你莫要同她一般见识。”
承福郡主不以为然,“她若是不服气,直接去和袁锦卿对上,光明正大去抢回叶公子的心,我倒还佩服她,偏生她没这个能耐,还想打我的主意,羞辱她一顿都是轻的!”
李小姐笑了起来,扇子遮住了口,“你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有个公主母亲,有个皇帝舅舅,干什么都能直来直去的?我倒要看看,将来谁能收了你这个鬼精灵,把你这个直脾气给治的服服帖帖的!”
承福郡主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脑子里却想起了那个站的笔挺的矫健身影,她从小出身显贵,最不缺的就是来讨好她的贵族男子,自认为见过的男子多了去,可孟钧和他们不同。即便是他穿的是粗布衣,也难以遮掩住他身上的气势。
这种厚重强势的沉稳气势,是经年长期在战场上厮杀打磨出来的,是厚重的底蕴积累起来的,让人看一眼就不禁深深沉迷的气质。而京城里那些涂脂抹粉的贵公子,在孟钧面前,如同一头被阉割过的驴子。
有了孟钧做对比,其他的男子自然入不了承福郡主的眼。李小姐深知这点,并未戳破,然而事情不到最后一步,谁能说的准,她的婚事尚且不能自主,更何况是天之骄女的承福,所以即便是玩笑,李小姐也是点到为止,不曾说过出格的话。
下午袁锦绣和锦卿坐着马车回去的时候,袁锦绣难掩心中的激动,这时候也不嫌弃锦卿了,手舞足蹈的跟锦卿讲述着承福郡主是如何羞辱了杜雪襄的。
锦卿漫不经心的靠在马车车厢上,听着袁锦绣在说话,“要说李秋棠,我之前没见过她的时候,就听说过她性子最是温婉,对谁都是和气,京城小姐中就属她是顶好的,今天见了,果然是极好的,你看她那一身头面首饰,怕是至少得值个三四百两银子,她还说了要带我们去看她的一套珍珠首饰,那珍珠都有人的指头那么大!”
锦卿听的莫名其妙,打断了袁锦绣滔滔不绝的话,“李秋棠是谁啊?”
袁锦绣白了锦卿一眼,“就是今天的主家李小姐,看你什么脑子,明明给你介绍过的!”
那副讨人厌的德行又来了,锦卿冷笑道:“你若想巴结承福郡主和李秋棠,最好收起你那副见不得好东西的小家子气样子,不是你的就别肖想了!”
第95章暗中对决
第二日锦卿一大早到了太医院时,意外的看到郑大公子被一群太医簇拥着,意气风发的站在太医院的门口。
瞧见锦卿远远的过来了,郑大公子得意的分开了众人,走到了锦卿面前,拱手行礼,笑的一脸假惺惺的,“袁大夫,以后我们一起在太医院共事,还请多多关照啊!”
锦卿一脸的诧异,看着郑大公子脸上厚厚的白粉,几乎要往下掉,心里不禁一阵的厌恶,这个时代不少世家公子以阴柔为美,涂脂抹粉的不在少数,郑大公子今天显然是经过了“精心”的打扮的。
乔峥也在,附耳向锦卿小声解释道:“郑孜行今日也是太医院的太医了,与我们共事。”
再瞧瞧围着郑孜行的那些人,个个都副谄媚相,锦卿顿时觉得一阵倒胃口,每年太医院只有两个新进太医名额的,今年不过是因为皇上钦点,两个名额叫锦卿和乔峥给占去了,郑大公子没了机会。
可这郑医正到底是有贵妃、皇子撑腰的,没机会也能给儿子创造机会进太医院,锦卿不由得想到了前世的号称国考的XX员考试,果然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
对方不是来吵架的,锦卿自然笑脸相迎,拱手道:“恭喜郑太医了!”她人微言轻,郑孜行到底是靠走后门拼爹进来的,还是靠真才实学进来的,她都管不了。
郑孜行之前在福瑞楼前被阿瓜揍过一拳,早对锦卿怀恨在心了,今日他得偿所愿,春风得意。便想当众嘲讽下锦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久闻袁大夫医术高超,日后我们一起共事,就有幸欣赏到袁大夫的水平了,还望袁大夫不吝赐教,若是藏私的话叫大家笑话可就不好了。”
锦卿笑容未改,再拱手道:“好说!”
郑孜行心中怒气勃然而起,这臭丫头真是一点都不谦虚,不就是走了狗屎运献对了药么!若是太妃娘娘由他父亲诊治,没准早治好了。轮得到袁锦卿这柴禾妞捡现成便宜?
郑孜行盯着锦卿冷哼了一声,便要甩袖子走人,正在这时,两个小太监扶着一个年迈的老太监走了进来。
瞧见太医院的门口聚集着一大堆太医,两个小太监心里就有些打鼓。战战兢兢的扶着老太监过来了,鼓足勇气问道:“我们公公身上不爽利,求哪位大夫给我们公公瞧瞧病吧。”
一时间。众人关注的焦点也不在春风得意的郑大公子身上了,纷纷围过来看三个来人。
锦卿看那老太监,捂着脖子,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的站在那里,哎呦哎呦的小声叫着。
三个太监都面生的很。锦卿随着乔适在宫中行医,能在皇上和太妃这些贵人身边伺候的太监宫女,锦卿都认了个脸熟,这三个太监,瞧穿的衣服半旧不新,又是一脸胆怯,想必是某个偏殿的,或者是干粗活的,轮不到伺候贵人的。
锦卿便问道:“你是怎么受伤的?”
那老太监含糊的说了几句话,锦卿也听不大清楚。其中一个小太监壮胆回答道:“昨日天气晴好,总管让我们把库房的几个大件儿东西搬出去晒晒,去去潮气。结果搬完之后刘公公就说脖子疼,想是年纪大了累着了。睡一夜就好了,结果今早差点疼的起不来床。”
郑孜行瞧锦卿想要接手这老太监的架势,顿时心里就急了,他初来太医院第一天,既想出出风头,又想狠狠的打压下袁锦卿,绝不能让袁锦卿治了这老太监。
想到这里,郑孜行拨开了人群,站到了最前面,居高临下的问那老太监道:“刘公公,这太医院这么多大夫,你想找谁给你看病啊?”
刘公公虽然地位低微,可在宫里混了那么多年,焉能不认识风头正盛的郑大公子,而这郑大公子的架势,分明是要让自己求他给看病,刘公公转着小眼睛看了看一旁笑眯眯的袁锦卿,心一横,忍着疼谄媚的笑道:“郑大夫医术高超,能给奴才看病,是奴才几辈子都修不来的荣幸!”
马屁拍的恰到好处,郑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