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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儿回过神来才要挣扎,徒然听到祁冥夜近似痛苦的声音说:“我不会放开你的,如果你不怕我背后的伤势复发,你就试试。”
真是个卑鄙的家伙,嗅着他身上的药色气息,微儿无意说着对祁冥夜很残忍的话,“我们都弄错了,十一是过去,微儿才是现在。祁冥夜,过去的永远回不去,现在的亦不在你掌控之中。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拿自己的生命开着或许就会灭国的玩笑,你太不负责任。”
这话从老巫师口中说出来祁冥夜不以为然,可从微儿口中说出,他觉得这是命。“如果这是命,我不想抗挣了。我只要你,十一,我只要你,我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跟我回东昭去,我发誓再不像从前那般对你。”
情之所至,一时没收住口,祁冥夜说完,心悬了起来。
敏感的微儿自然察觉到他话中有话,也很快问了出来,“从前你是怎么对我的?”
就若如此,祁冥夜却没有松开微儿的打算。他将自己的怀抱当作一只囚笼,要把微儿关在里面逃不出去。“我从前对你不好,我已经后悔已经知错了。”
在镜花府竹林小屋,祁冥夜的确说过他对她不好,但那次的语气没这次沉重。“你说过,我记得自己的身份,可是你不准我离开。”
不是这样的,可是他没有勇气说。现在他对她忍住从前所不能忍,一旦事实暴露出来,只怕他再别指望见到她,“是的,所以我把你关在春华殿,我不想你离开我。”
他沉重的语气,只为引出这么一句话么?微儿深呼吸,不想再深究,毕竟她不记得的事,如何深究都没有意义。“身为一朝君主,你该守住的东西不是我。”
“以前我真觉得自己完美,可是你的存在告诉我,有了你才是完美,没有你我是残缺的。”
很动听的情话,微儿却不敢真的听进去。她话里的残忍让祁冥夜很受伤,若按传言来讲,换作他人岂还能有活命的机会?更何况是强压着自己的暴怒,更加如此温柔的对待。“如果你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都守不住,怎么来守护我?”
祁冥夜一听此话,似读懂什么似的速问,“如果我能守住东昭,你就会回到我身边的是不是?”
不是,她不知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但祁冥夜似乎对这个误会充满了斗志。此时此刻,有什么比祁冥夜的斗志更能令他坚持下去的呢?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月光下他的眼睛闪闪发亮。微儿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说,“也许……吧。”她给了他希望,她亦看到他眼中燃起了火光。只愿当他发现这是一个月色下的误会时,恨她吧。
一个人找东西总比不过两个人速度快,微儿将夜燕藤的情况讲了一遍,很快祁冥夜就拎着一把带花的藤蔓递到微儿面前邀功了。
出了林子,祁冥夜发觉今夜的月色特别的清亮。
“你以前很不喜欢看月亮。”
祁冥夜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微儿忍不住抬头看他,“为何?”
“你说月亮太孤单了,应该再有个月亮才对。”
这个解释让微儿理解到自己的曾经是如何的天真幼稚,“那我喜欢太阳?”
祁冥夜摇了摇头,“你倒没对太阳发表意见,只是夏天嫌太热,冬天嫌太冷。”
她以前真是这样的么?微儿垂下眼来,直觉得可笑。
快要到村长家时,乔东和林萧迎了上来。
乔东拿过祁冥夜手中的夜燕藤,林萧什么也没拿到,面露憨态。
“去问问村长这花如何熬煮,据说对伤口有益处。”
“是,主子。”林萧答,扯过乔东手里的夜燕藤跑起来。
到底是太年轻没规矩,怎么可以在王面前这么放肆,乔东想回去一定要好好说说林萧。
在往上走一个斜城时,祁冥夜侧身牵住微儿的手,同时对乔东说:“我们三人你的伤是最轻的,本王和林萧可能还会在此多呆两日,你明日速速动身遣回东昭,通知巫师随时注意赫连和楚都的动向,还要准备在东昭边境随时接应本王。”
“是,王。”
乔东领命,能听到王这样吩咐,说明他的伤除了等恢复外应该无大碍了。
微儿也赞成祁冥夜这个决定,这何尝不是一层保障呢?
146
回到院子里时,除了村长外都歇下了。他教林萧煮用夜燕藤花煮好水,怎么服用后才去歇了。
微儿回到房里,油灯下看清自己手背上满是血。先前以为是露水在手背上,没想到不知是被哪里的树枝给划伤了。
她才要放在盆里去洗,祁冥夜便冲了进来。而他则大意的以为自己握着十一的手,激动得出汗。
那天被针扎了,此时又被划了这么长条口子,祁冥夜的英眉拧在了一起。
亲手为她擦拭干净,提醒这是十一的血,他再如何本事还是会让十一流血。适才在林子里的话与其说承诺,不如说是教训。十一教训得对,他连自己连东昭都保护不住,怎么保护她?
今夜别赶我走好不好?祁冥夜很想说出这句话,可话含在嘴里就是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会被拒绝得很彻底。
“小伤而已,不碍事,夜了,你回房去休息吧。”微儿下起了逐客令,这么晚还与祁冥夜呆在一起,总是让她心中忐忑难安。
擦干微儿的手,直到没见有血意冒出来,祁冥夜才离开。
微儿合上门,略作收拾后吹灯躺在床上。
迷糊中睡意袭来,隐约中感到有人睡在了身边。微儿警惕的睁开眼,可为时已晚。黑暗中她嗅到熟悉的药色气息,呼出去的呼吸都被挡了回来,说明她正被人抱在怀里。
稍稍动了一动,徒然听到某人说:“你再动我后背的伤就要复发了。”
祁冥夜是离开的,可他发觉自己今晚完全被微儿牵着鼻子走。太多的不甘心如洪水倾泄,只有将她搂在怀里,他才觉得真实和宽心。
“你从前也是这么卑鄙?”
黑暗中祁冥夜略略皱眉,“不止。”
祁冥夜说的是真话,没有记忆的微儿却认为他是在消遣她。
因着带着些防备心里,微儿睡意很浅,而祁冥夜的呼吸声却均匀的响了一整夜。
躺在她的身边就能睡得如此安好么?
还是他躺在谁的身边都能睡得如此安好?
如此想着,心里稍稍有些抑闷。
次日大早,微儿先行起身,才一离开床,祁冥夜跟着坐起身来。
篦子是桃木制的,香秀借她用来梳头。这屋里没有铜镜,微儿也只是随意的梳理着发丝。
手里的篦子被人拿走,微儿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干的。无奈的叹息,“你若是醒了,就该去回房上药,杏儿姑娘应该早来了。”
祁冥夜握了几缕青丝在手,替微儿轻轻的梳着,说:“杏儿姑娘不会过来了。”
“为什么?”
“我让她不再过来了。”
微儿回头,抬起视线看着祁冥夜,敛眉一声轻叹却不置言语。
祁冥夜并不将微儿此时的表情放在心上,继续饶有兴趣的为她绾发。
祁冥夜会绾发,微儿有些意外。
可当她在木盆中看着自己的倒影不似自己时,责怪的看向祁冥夜,“你怎么胡来?”
“我没有胡来,从前我给你绾发,就是这样梳的。”从前是十一主动要求他替她绾发,那时他因为圣灵石的缘故宠她。还记得那时的十一很不好侍候,折腾了好久她才满意,然后还恃宠而骄的让他以后只准为她一人绾发。当时他很反感,现在却绾之心慰。
微儿再次看着盆中倒影,先前她的束发带是系于后无风难见,现在却系于耳迹两旁。就在她神游之际,祁冥夜就近院角将那朵开得粉色的小花采来,插进微儿的发间。放下手来,看着微儿温柔的笑意一直悬在唇边。
“这儿还有。”老二拎着还没装好的裤子递上来两朵花。直惹得香秀尴尬的上前拉着儿子就走。
杏儿站在客房门口,看到院中石台边如此温馨如画的一幕,恨不能自己眼睛瞎了。她缴着袖子抿着唇,臊红了脸,也让妒忌在内心滋长蔓延,迅速的冲出院子去。
“你故意的么?”看着杏儿冲出院子,微儿困扰的看着祁冥夜。
祁冥夜却毫无愧疚感的摇摇头,“为你做这些事应该是很自然的,说‘故意’,你是在侮辱我。”
是啊,祁冥夜想做的事除非他自愿,否则谁也不能强迫。否则似这种为她梳发,拼花的百姓小乐,一朝王岂会有兴趣?
“吃早饭了。”
香秀端着碗从厨房里走出来说。
微儿擦干手走了过去,身后的祁冥夜温温的笑着。
杏儿一路小跑,在田埂处险些滑倒在地。幸好有手拽着草叶才未发生意外,可一见被草叶划出血红的手心,眼泪就不睁气的落下来。
哭着跑回家,连院门都不记得关上。
一推开房门才合上,一柄冰冷的大刀猛的横在她脖颈下。
杏儿吓得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出,看着从自己房里走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
杏儿被吓得紧靠着门背,想大声呼救又怕还没开口自己的小命就玩儿完了。想想这些时日她也真是命苦,本来以为可以依仗祁公子出到大山外,想不到半路冒出个微儿姑娘坏她好事。先前在土坳山洞里,祁公子明明对她很客气,可是现在完全不把她当回事。
这一切都是那微儿姑娘的错,才从村长家受了委屈回来,怎么又遇到这样的麻烦事儿。她一着急,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男子只当她被吓着了,“只要你不乱叫我就不杀你。”
杏儿除了点头别无选择。
男子挥手示意威胁住杏儿的刀放下,又说:“村长家的那两个一男一女跟你很熟?”
吃不准这男子的意图,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