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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几粒?”
“一粒!”
凤倾城倒了给沧陌服下。
祁宏申看着空空的手心,淡淡一笑。
她就是这个样子,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恃无恐。
“哦,忘记告诉你了,沧陌身上的毒,吃了这个解药,会衍生出另外一种毒素!”
凤倾城闻言,恶狠狠看向祁宏申,忽地眯眼笑了起来,“祁宏申,好得很,你真以为,这天底下,没人收的了你吗?”
祁宏申笑,“倾城,你是想告诉我,木大和木妞回浩瀚,去给你搬救兵了吗?”
凤倾城愣。
“没错,他们两兄妹在我手里,所以……”祁宏申说着,走到凤倾城身边,伸手抱起凤倾城,“乖乖的,别闹,也别想着逃跑!”
“凤姐姐……”
沧陌惊呼,想要拉住凤倾城,祁宏申一脚踩在沧陌肩膀上,“小子,好好养伤,好好活着,别挑衅我,别说是你,就是你师傅,我也不曾看在眼里!”
凤倾城缓个劲来,不停的挠祁宏申,抓他,打他,咬他。
他毫不在乎,抱着凤倾城上了马车,把凤倾城压在马车内毛茸茸地毯上,“信不信,我在这马车内就要了你!”
凤倾城看向祁宏申,“祁宏申……”
“嗯哼!”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很卑鄙!”
祁宏申哈哈大笑,“有,你凤倾城!”
祁宏申说着,低头吻住凤倾城嘴唇,凤倾城张口,用力一咬,咬破了祁宏申嘴唇,两人口中都满满血腥味。
祁宏申抬头,看向凤倾城满满怒气,“当初,你就应该悄悄的回浩瀚去,可惜你太自信了,挫败那么几次,居然没有学乖,不过,也好在你没有学乖,不然……”
凤倾城闻言,张嘴死死咬住祁宏申手臂。
手臂上很痛,但,比不上心口的痛。
他一直想不明白,这个女子,为什么,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也不肯求他。
饶是她气的头顶冒烟,也不哭泣。
他多希望她哭,为他祁宏申而哭。
但,她不。
一直绝傲的,骄傲不肯低头。
饶是此时此刻……
直到牙齿都木掉,嘴巴也咬疼了,凤倾城才松开口,嘴里全是血,祁宏申手臂上,也全是血。
“牙尖嘴利!”祁宏申说着,却轻轻倒在凤倾城身边。
马车缓缓而动。
凤倾城真是恨不得千刀万剐了身边的男人。
好深的心机。
她还为那一匕首,犹豫了,却不想,他才是最大的阴谋家。
“倾城,给我一次机会吧,一次爱你的机会,好不好?”
凤倾城闭上眼睛,不语。
马车外,沧陌一直在唤她,但,她毫无办法。
祁宏申在抱她那瞬间,便用内力封住了她的武功。
忽地坐起身,掀开马车帘子,对着马车外的沧陌唤道,“沧陌,你走吧,回飘渺门去,或者去找君嘉誉报仇,别为了我,做无畏牺牲,沧陌……”
“凤姐姐……”
沧陌摔倒在地,看着马车离去,离他越来越远。
“凤姐姐,你等着,我懂,我懂的!”
京城又恢复了热闹,但,依旧只许进城,不许出城,沧陌跪在老者面前,“师傅,求你了!”
老者叹息,“你啊,何必执迷不悟!”
“师傅,如今,也只有你,可以悄无声息的出去了!”
“好,陌儿,那你也要答应为师一件事!”
“师傅你说!”
“好好保重自己,别做傻事,还有,去求凤倾城,叫她求祁宏申给你解药,等为师回来,我们便离开,再也不管红尘俗世!”
“师傅……”
“陌儿,你的大劫,只有避开红尘俗世,才能躲过,可陌儿,她是天生凤凰命格,除非她自己不想活了,否则,谁也害不了她!师傅要你跟我走,二十年,二十年后,你完全可以再下山找她的!”
沧陌闻言,孰轻孰重,闭眼,垂泪,重重点头,“师傅,徒儿答应你!”
老者点头。
“我连夜出发,你好好保重!”
“师傅保重!”
齐国皇宫。
凤倾城每日长袖善舞,笑意连连,吃好,喝好,对谁都好。
独独对祁宏申,不闻不问,不理不睬。
不管祁宏申说什么,做什么,她不管,不看,不问。
哪怕是她在沐浴,祁宏申忽然闯进来,她依旧淡漠的起身,穿衣,离去。
要么坐在浴桶内,等着热水变冷,最后刺骨。
祁宏申总会咒骂几声,起身离去。
在这场拉锯战里,祁宏申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直到……
大年三十。
举家欢乐。
齐国皇宫亦然。
祁宏申敬大臣们酒,看向一边,静静吃东西的凤倾城。
“倾城,我敬你一杯!”
但,凤倾城依旧静静的吃着东西,对祁宏申的主动,不理不睬。
祁宏申也不恼,夹了菜肴放到凤倾城碗中,“多吃些,都是你爱吃的!”
凤倾城不语,淡淡拨开祁宏申夹的菜肴,搁下筷子,起身,离开。
完全无视祁宏申的热情。
大臣一个个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祁宏申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起身追凤倾城而去。
凤栖殿。
何花见凤倾城归来,连忙上前,“姑娘,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凤倾城看着何花,“何花,你为什么一直留在凤栖殿内?”
“姑娘,皇上说,奴婢对姑娘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所以,不能去凤栖殿之外的地方!”
凤倾城呵呵一笑,“何花,若是我够心狠手辣,我应该杀了你的!”
何花微微一惊,“姑娘,皇上对你那么好……”
“何花,你不懂,真的,你不懂,若是你爱过一个人,你就会明白,什么才是真真正正的爱!”
祁宏申在门口,便听到这句。
什么叫真真正正的爱。
他还不够爱凤倾城吗?
还不够爱她吗?
“凤倾城,你到底仗着什么,还不是仗着我爱你,我告诉你,我祁宏申,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你,我不在乎……”
凤倾城闻言,看向祁宏申,眼睛眨巴了几下,喝笑几声。
祁宏申真真怒急,上前,拦腰打横抱起凤倾城,把她重重丢在床上,胡乱撕扯凤倾城衣裳。
“求我啊,凤倾城,你求我啊,求我不要碰你……”
祁宏申双眸血红,浑身暴戾。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心慌,多害怕。
偏偏。
凤倾城淡淡的笑着,蔓延的讥讽,蔓延的不屑。
不言不语,更不出言激怒他。
就那么淡淡的,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祁宏申。
何花跪在一边,动也不敢动,也不敢求情,只能匍匐在地上,无声落泪。
祁宏申瞧着只有躯壳,没有灵魂一般的凤倾城,忽地埋头,咬住凤倾城锁骨,很用力。
咬得凤倾城鲜血淋漓。
“为什么不求我,为什么不求我,我问你,为什么不求我……”
静默。
死寂。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总是怨我恨心,恨我恶毒,你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你是怎么对我的,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凤倾城知道。
今天,大年三十。
过年。
明天,是唯一两岁生日。
但,她和家人天各一方。
祁宏申见凤倾城依旧不理会他,忽地抱住凤倾城,嗷嗷大哭,“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今天是我的生辰,我三十一岁生辰,你倒是跟我说句话,哪怕是打我,骂我也好!”
凤倾城依旧不语。
只是感觉,脖子处,灼热滚烫。滴落在她肩膀伤口处,生生疼。
祁宏申见凤倾城对他软硬不吃,站起身,哈哈哈大笑,“骗你的,我怎么可能今天生辰,怎么可能……”
转身,跌跌撞撞离去。
凤倾城才坐起身,何花立即上前,“姑娘,奴婢给你拿药膏……”
“没关系,只是被狗咬了而已!”
何花愣在原地。
大殿外,祁宏申闭上眼眸,转身离去。
独自一个人,喝着孤寂的酒。
祁宏申从来没有感觉,如这一刻,这般孤独,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喝酒,这般难受。
犹记得,那一夜,她亲手倒了酒,含笑把酒杯甩给他,那种笑,笑的那么暖,那么暖。
可惜,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瞧见过。
不管他用尽什么手段,她再也不曾那么笑过,饶是失忆,也不曾、
一杯一杯烈酒下肚,祁宏申忍不住呜咽。
他只是想要她爱着自己,哪怕一丁点也好。
可她总是那么吝啬。
一丁点的施舍都不肯。
祁宏尧抱着酒坛子一步一步走来,“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祁宏申扭头看去,泪眼模糊,扭开头,不去看祁宏尧。
祁宏尧挨着祁宏申坐下,“其实,有一种爱,叫成全!”
“滚……”
祁宏尧撇嘴,“虽然,我总是和你对着干,但,我依旧没有忘记,今天才是你的生辰,来,猜猜看我带来的千日醉,味道好极了!”
“滚……”祁宏申再次咬牙切齿。
“唉,别这么无情,难得我还记得你生辰,给你送坛子好酒来,你不能这么无情啊!”
祁宏尧说着,把酒坛子塞到祁宏申手中,“喝喝看,要说一醉解千愁,唯有千日醉,可以让你,一醉不起!”
祁宏尧说着,站起身,“对了,我问过粉蝶,如果,我把她关在一个笼子里,整日,给她吃好,穿好,她会不会开心,粉蝶说,她不会,那样子,还不如死去!”
“一个毫无大志的粉蝶都不愿意自由被束缚了,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