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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宏申看向自己的心口软剑,看向凤倾城,“真那么狠心吗?”
凤倾城不语,用力一刺,然后抽出。
祁宏申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几步,看向右心口,不断冒出的血水,看向凤倾城,“倾城,你说,你曾经,可否对我动心过?”
“没有!”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像祁宏申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她是决计不会心动的。
祁宏申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伸手,从右心口拿出一个中国结,小小的,很可爱,此刻却被剑挑断,上面沾满了鲜血。
祁宏申放在手中,伸向凤倾城,“倾城,当时,编这个结的时候,可是真心!”
“是,真心想要离开,所以,才编了这个!”凤倾城道。
祁宏申笑,笑的可悲。
笑得可叹。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用尽手段,求而不得。
“倾城,你可曾可怜,怜悯过我?”
凤倾城摇头,“祁宏申,像你这种十恶不赦的人,根本无需他人可怜,也不会有人怜惜你!”
心,在凤倾城这话后。
心口的伤,瞬间扩大。
“倾城,我只是想好好爱你,我只是想……”
想……
祁宏申说着,跌跌撞撞,一步一步后退。
在往后,便是峡谷,下方是湍急河水。
“倾城,你是巴不得我死的吧!”
“是,更恨不得亲手杀了你!”凤倾城道。
祁宏申摇头,“倾城,不必,真的不必,这一路走来,我爱的好累,好辛苦,好心酸,今日,不必你动手,我便从这跳下去,死了,一了百了,若我祁宏申命大,那么他日,我定亲自带领铁骑踏入浩瀚,到时,别怨我心狠手辣……”
“倾城,你可知道,我所有的卑鄙无耻,心狠手辣,都是被你逼出来的!”
若是从一开始,她对他好一些。
他又怎么会变成今时今日这个样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凤倾城真是被气笑了。
到底谁先招惹谁?
到底谁先心存不轨?
真真是不要脸至极。
祁宏申见凤倾城不语,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倾城,我再问你一遍,你真希望我死吗?”
凤倾城看向祁宏申,心一横,“是……”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苍天无眼。
怜惜了君羽玥,却不顾念他祁宏申。
他从不贪心,要的也不多,只求这一刻,她能够开口挽留,或者……
像对沧陌那般,期盼他年再重逢,张灯启重门,青梅煮酒,花前对酌,饶是无爱,有丝丝情意也是好的。
“凤倾城,你好狠心,好狠心,你且记住,但愿我祁宏申死,不然……”
金戈铁马,定踏入浩瀚土地。
纵身一跃,落入湍急河流中。
凤倾城站在悬崖边,慢慢收回手,刚刚祁宏申跳下那瞬间,她是伸出了手的。
却,迟了一步。
君羽玥上前,握住凤倾城的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你的错,倾城,不必挂怀!”
凤倾城点头,靠在君羽玥怀中。
“羽玥,我……”
“我懂!”
凤倾城不语,深深吸气。
君羽玥淡淡开口,“我们回家吧!”
阿里山贼寇被一举歼灭,逍遥子等人尸体,被拉着游街示众,君羽玥下令开辟另外一条道路。
一切都那么完美。
京城。
摄政王府。
“哎呀,你们手脚利索些,把地扫干净了,还有那些花,该换的,都换了,花盆地下,也要给我好好打扫,免得长了虫子。
几个院子,都仔细打扫了没,柱子,墙壁,给我仔细抹,一丁点灰尘都不许有!”
花袭人一边吩咐,一边拿着扇子扇风。
还未入夏,她早已经忙得满头大汗。
那厢,丫鬟家丁买了东西回来,“花姑娘,这些东西,要放在什么地方?”
花袭人瞧着,眉头轻拧,一一安排。
俨然成了这摄政王府的女管家,大大小小事儿,都要管上一管。
然后安排的妥妥的。
龙无忧从外面走来,见花袭人忙得一塌糊涂,淡淡勾唇,花袭人立即上前,“龙公子回来了!”
龙无忧点头,“嗯,你好像很忙!”
花袭人笑,“也不是啊,龙公子莫非有事?”
“嗯,有点事!”
“龙公子你说,只要我花袭人能够办到,肯定给你办成了!”
龙无忧说着,拿出一块布料递给花袭人,“夏天快到了,花姑娘能不能抽个空,给我做件外裳!”
花袭人愣,随即哈哈一笑,“龙公子放心,一定会早早给你做好这衣裳的!”
说着,从龙无忧手中接过布料,放好。
又看向龙无忧一直带着面具的脸,淡淡一笑。
龙无忧亦笑,“那麻烦花姑娘了!”
“小事一桩,龙公子何须在意!”
锦王府。
蓝月这几日心情极好,一来儿子满两周岁,能跑能跳,活泼可爱,更能够口齿清晰喊她娘了。
“娘……”
“笑儿,来,娘抱抱!”
母子二人亲昵的不行,蓝月自然也用心教导君笑,小小年纪,彬彬有礼,见谁都如他的名字,笑咪咪的。
锦王府书房。
君羽裳与新进门小妾欢愉缠绵,那小妾妖媚至极,一双桃花眼,妖媚横生,勾得君羽裳心花怒放。
欢愉过后。
“王爷,让妾身为王爷生个孩子吧!”媚儿窝在君羽裳怀着,娇羞低语。
君羽裳微微蹙眉。
如今他年纪也大了,府中却只有一个君笑,子嗣单薄,的确不太像话。
“嗯,那就生吧!”
媚儿闻言,痴痴娇笑,拉着君羽裳又是一番缠绵。
君笑从媚儿进府之后,便不曾见过父亲,在花园玩耍的时候,得知父亲在书房,缠着蓝月要过来。
蓝月呦不过君笑,只得牵着君笑过来。
却远远的,便听到书房的浪笑,和娇喘,面色一沉,“笑儿,娘亲想起,有东西要给你父王,不如我们先回去拿了,再过来吧!”
“好!”
书房里,欢愉至极的君羽裳完全没有察觉,蓝月来过。
媚儿却淡淡勾唇,笑的越发妩媚。
立在窗户边,蓝月看着君笑和一个比他大五岁的随从,玩得开心。
心中阴霾渐无,却想起一事。
“笑儿,刚刚是谁告诉你,父王回来了,在书房的?”
君笑挑眉,看向小厮,“阿德,你说,那个嬷嬷是谁来着?”
阿德立即站起身,“回王妃,是媚夫人身边的嬷嬷!”
蓝月先是一愣,却是笑了起来。
媚儿……
你想要你的荣华富贵,便要好了,却吧歪心思动到我笑儿身上来,休想。
蓝月想着,找到了王府内,凤倾城安插的人。
“姑娘……”
“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姑娘请吩咐!”
“我要媚儿死……”
那人是一愣,随即点头,“姑娘,此事需从长计议,再者,小姐马上就要回来了,姑娘可以问问小姐的意思!”
蓝月闻言,大喜。
“真,真,真的吗?”
“是!”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这一刻,蓝月忽然觉得,那怕是天塌下来,她也不怕,不慌了。
晚饭,饭桌上。
君羽裳难得来蓝月院子,陪蓝月母子二人吃饭。
君羽裳看向蓝月,她依旧那么美,对他毕恭毕敬,事事迁就,但,似乎,离他越来越远。
好像,从君笑出生之后,他便不曾宿在她屋子里。
“月儿……”
“王爷,有何吩咐!”
“媚儿说,想要个孩子,本王已经答应她了!”
蓝月笑,“王爷子嗣的确单薄了些,让笑儿添个弟弟也是好的,不过王爷,你能否开恩,让其他几个夫人,也生个孩子,将来老了,也有个人在身边,承欢膝下!”
君羽裳盯着蓝月,想看看她,是否有一点不愿。
但,她面色平静无波,根本看不出分毫。
“那也好,既然如此,本王怕是又有一段时间,不能来你这儿了!”
蓝月笑,“为了王爷子嗣大事,妾身不算什么!”
“你不吃醋吗?”
“王爷是妾身的天,妾身不敢!”
君羽裳重重搁下碗筷,大声问,“你是不敢,还是不想?”
君笑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蓝月立即让人把君笑抱下去哄,冷冷看向君羽裳,淡淡开口,“王爷,你是希望妾身吃醋呢,还是希望妾身不要吃醋?”
“如果王爷希望妾身吃醋,那妾身立即下令,把王府里的夫人,通房拉出来,各打五十大板,丢出锦王府去!”
“如果王爷不希望妾身吃醋,妾身明儿便去给王爷寻美人儿,各式各样的,保管王爷一日一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新鲜!”
“蓝月你……”
君羽裳不敢相信,蓝月会说出这种话来。
蓝月站起身,“王爷,蓝月这一身无所求,只求笑儿平平安安快快乐乐长大,倘若有人,敢背着蓝月做出哪些肮脏事儿来害笑儿,蓝月便做那千古妒妇,定要那些贱人不得好死!”
蓝月说完,站起身,离去。
君羽裳一个人站在饭厅,久久回不过神来。
气恼的一手推翻了饭桌,碗碟碎了一地。
风和日丽。
大道上。
凤倾城骑在马背上,身后,祁宏尧抱着粉蝶,木大木妞坐在马车内。
他们和龙释天已经回合,准备回京。
原本以为,会一路顺风,但……
看着前方那一地尸体,血腥满天,君羽玥出声吩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