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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凤唯一在门口露出一个头,君羽玥失笑,“唯一,进来!”
凤唯一走进书房。
“爹爹,唯一要尿尿!”
君羽玥放下奏折,上前牵住唯一,去了净房,准备给唯一脱裤子,唯一却眨巴了大眼睛,动手自己脱裤子,一边脱,一边天真无邪说道,“爹爹,花姨说,小小鸟,是不能随便给别人看,可祖母却说,别人可以随便看,还让陈嬷嬷拿了银针,要刺一下呢!爹爹,你说,是花姨说得对,还是祖母说得对?”
君羽玥闻言,不知道心头滋味。
但绝对很难受。
一个祖母,想看看孙子小小鸟,可以理解,但……
却拿了银针……
“唯一,什么时候的事儿?”
“哦,就是爹爹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不肯出去的时候啊,祖母说想唯一了,抱唯一过去玩玩,但是,爹爹,祖母要拿银针刺唯一小小鸟,真滴好吗?”
君羽玥说不出一句话。
凤唯一又说道,“爹爹,我看盈盈姐每次一拿出银针,昂哥哥都抖的不行呐!”
君羽玥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好一会才伸手摸了摸唯一的头,“唯一,你花姨是对的,小小鸟不能随便让人看,也不能随便让人碰,更不能随便让人那银针刺,知道吗?”
唯一点头,“爹爹,唯一知道了!”
凤唯一尿尿之后,洗了手,便走了。
君羽玥却独自一个人坐在书桌前,许久许久。
他知道,那段日子,他沉浸在事情倾城的痛苦中,忽略了两个孩子,但是……
那真的亲娘吗?
说话尖酸刻薄,挑三拣四,鸡蛋里挑骨头,做事阴狠毒辣。
不,亲娘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
君羽玥起身去找凤倾城,却见凤倾城一个人歪在椅子上看书,君羽玥忽然觉得。
他其实,不是一个好丈夫。
保护不好妻子,也保护不好孩子。
慢慢走向凤倾城,在凤倾城面前坐下,“倾城……”
凤倾城挑眉,“有事?”
君羽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说他的娘亲,差点害了他的儿子?
凤倾城笑,“有事儿吗?”
君羽玥点头,“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你,我……”
“那就等你想好了再说!”凤倾城说着,握住君羽玥的手,“我打算去看看娘!”
君羽玥震惊看着凤倾城。
她……
“呵呵!”凤倾城笑,“怎么说,她都是你亲娘,既然她想回来,我们便去把她接回来吧!”
君羽玥更诧异。
凤倾城是什么意思呢?
接回来?
真心,假意?
不管真心假意,君羽玥都不是很在乎,只要凤倾城高兴就好,“好!”
翌日。
凤倾城,君羽玥,带着三个孩子,去了别院。
别院。
夏贵妃是气的头顶冒烟,又冒火。
“君嘉誉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回主子,有,不过……”陈嬷嬷犹豫片刻。
“说吧!”夏贵妃说着,看着自己的手。
她都快要五十,因为一直很好保养,皮肤还是很好的。
不然,那个男人,也不会冒天下大不为。
“主子,少爷的意思,只能给您五十人,多了没有!”
夏贵妃闻言,便努力,“五十人,他当我是要饭的吗?”
五十人,能做什么?
陈嬷嬷不敢再语。
夏贵妃好一会才淡淡开了口,“五十人就五十人吧,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想必是极好的!”
夏贵妃笑,“嬷嬷,你说,若是他日,我成功了,他待我,会不会比以前更好?”
“会的,少爷一直很疼主子!”
夏贵妃笑了起来。
外面丫鬟走进来,“启禀娘娘,摄政王,王妃,带着皇上,公主,世子爷过来给您请安!”
夏贵妃的笑僵在了脸上。
君羽玥,凤倾城带着三个孩子来了?
对于凤倾城,夏贵妃听说许多次,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起身,“嬷嬷,好好给我打扮打扮!”
“是!”
大厅。
凤倾城,君羽玥依旧喝了好几杯茶,三个活泼开朗的孩子,这会子,一个个严肃的坐在椅子上。
君羽玥瞧着,心口刺疼。
茶水喝了一杯,夏贵妃才姗姗来迟。
只不过,凤倾城看着夏贵妃那一身珠光宝气的打扮时,冷冷笑了笑。
都快五十的年纪了,穿了一身桃红,身上珠钗首饰款款最新上市,脸上胭脂口脂尽数娇颜。
如果她年轻过三十岁,这么打扮,真真华丽娇媚,但,她都快五十的人了,真的合适吗?
凤倾城打量夏贵妃的时候,夏贵妃也打量凤倾城。
只是一眼,夏贵妃便知道,自己输了。
那女子,一袭白衣,长长头发,用一条缎带绑在脑后,浑身上下,就耳朵上,挂了一对白玉耳环。
手腕上无玉镯,手指上无戒子,手指甲上,并未染丹寇,十个手指圆润光洁,干净。
干干净净,透彻明亮,风华万千。
而那女子,娉娉婷婷起身,朝她娉娉婷婷行礼,“媳妇见过母妃!”
母妃。
没有唤她母后。
是了,她没有封号。
君羽玥忘记了,而那小皇帝,却完全不懂。
不过夏贵妃错了,墨涵懂,他既然知道给凤倾城封一个贤德皇太后,肯定是懂的。
只是,懂装不懂罢了。
君羽玥震惊看向凤倾城,不知道凤倾城葫芦里卖什么药。
不过,她既然来了,定是有所打算的。
也跟着凤倾城唤了一声,“母妃……”
墨涵、茉舞、唯一也规规矩矩行礼,“祖母……”
夏贵妃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却有些晕乎乎的,“都免礼吧!”
越过凤倾城,君羽玥,三个孩子,坐上了主位。
有丫鬟上茶来。
顶级好的西湖雨前龙井,一杯茶,便够一户人家吃一个月。
夏贵妃见凤倾城看她,淡淡一笑,“年纪大了,嘴便有些刁,不过,好在羽玥孝顺!”
凤倾城笑,看了君羽玥一眼。
真心想骂,贱人就是矫情,老子天天给你关地窖里,看你嘴还刁不刁。
到时候,怕是给你喝尿,你也能喝的下去。
站起身,“也是,母妃受苦这么多年,如今回来,羽玥的确应该好好孝顺母妃的!”
一边说,一边走向夏贵妃,在夏贵妃下侧坐下,凤倾城见夏贵妃脸色不好,佯装没有看见,“对了,母妃,这些年,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一直没有消息呢?”
夏贵妃磨牙,“之前身子不好,在一个庵堂静养!”
“哦,不知道是那个庵堂,媳妇好派人送些香火钱去,感念那师太这些年对母妃的照顾!”
夏贵妃咻地站起身,又慢慢坐下,“不必了,离开的时候,我已经已经给过了!”
“我原本打算,添个二三十万两香油钱的,既然母亲说了,那便算了吧!”凤倾城说着,低头,呵呵笑了起来。
那叫一个真诚。
夏贵妃一听二三十万两,心便有些抽疼。
随即又说道,“若是你信得过我,给我,我让人捎去!”
“嗯,自然是信得过的!”
凤倾城不说话之后,气氛便有些诡异。
君羽玥一直不语,三个孩子,也坐在一边,乖巧的不语,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萧贵妃好几次想要开口。
可她得到的消息,便是,这凤倾城,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定要小心对待,否者……
但,如今怎么瞧,凤倾城也不过尔尔。
不然,也不会明知道她要坑那二三十万两银子,还心甘情愿拿出来。
儿子是皇帝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要看君羽玥脸色。
好一会,凤倾城才淡淡说道,“母妃,在这别院住的可好?”
“挺好的!”
凤倾城笑,“本想接母亲回摄政王府的,不过,母妃在这住的挺好,搬来搬去,母妃毕竟年纪比较大了,这人呐,年纪一大,身子毛病就多,什么骨质疏松症啊,缺钙的,不小心,那骨头就碎了,所以母妃还是继续住在别院吧!”
夏贵妃闻言,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几句话。
不是诅咒,便是讥讽。
刚想发怒,凤倾城却已经站起身,“母妃,天色不早,我们便先回去了,过几日再来看母妃!”
然后自顾自牵着三个孩子离开。
也不管君羽玥有没有跟上。
君羽玥站起身,也准备离开,夏贵妃忽地唤住,“羽玥……”
君羽玥冷目看向夏贵妃,“母妃有事?”
“羽玥,这别院虽好,可总归比不上摄政王府,你们都住在摄政王府,母妃一人住这,比较孤寂!”
“那母妃下次和倾城说吧!”
君羽玥说完,跨步走了出去。
眼睁睁看在君羽玥,凤倾城马车离去,夏贵妃气怒的砸了茶杯。
“早知道他是只白眼狼,当初,就应该把他丢马桶里,淹死算了!”
马车上,三个孩子挨堆,
君羽玥坐在一边,凤倾城坐在一边。
好几次,君羽玥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回到摄政王府,三个孩子,一溜烟跑了。
凤倾城却径自回了朝晖楼,君羽玥连忙跟上,到了朝晖楼,君羽玥才问,“倾城,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君羽玥深呼吸,“倾城,我们是夫妻!”
“那又如何?”
夫妻,便可以愚孝?
夫妻,便可以由着那老虔婆欺负她的孩子?
不,绝不。
“倾城,你想做什么,告诉我,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