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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三将军没对你说吗?看来也不是什么受宠的吗,最多玩两天便丢出去了,有什么好神气的。”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红衣女子倚着门,轻蔑地上下打量着胡婵。
看来是她把自己当作左厉冥的女人了,出于嫉妒之心自然是与自己作对。左厉冥的事情不告诉自己,那女人自然洋洋得意,一挑一挑的眼神仿佛在昭示她的地位。
胡婵没心思解释,心道莫非左厉冥这么快就查出了自己身边有叛徒,看来他还是对船上发生的事心有余悸的。
见胡婵根本不接自己的茬,那女人嘟着嘴站直了身子,昨夜刚刚回来便见这女人住进了左厉冥的院子,她们五个人自然愤愤不平。
论姿色她们五个不比她差,论出身谁也不是高贵人,再说她们五个还是老将军大将军二将军等人送的,自然应该更得宠。凭什么左厉冥自始至终别说碰了,对她们五人是看都不看一眼,却带这女人进了自己院子。
五人心有不甘,这女人便趁着左厉冥在海边处理叛徒之际,来到此处挑衅。
“怎么着?还摆起谱来了,就算你能有名分,那也是老六,你得给我们五个敬茶!”红衣女子凤目圆睁。
院子里几声嗤笑,胡婵看去,五人已经到齐了,看来都憋着一股气呢。
胡婵知道此时不是斗气的时候,于是赔上笑脸,心想还是莫要惹事,能顺利离开此处才是正经。“各位姐姐们误会了,我并无不敬之意,也不会同姐姐们抢的。”
五人听了愈发气愤,自这女人出现便是日夜同左厉冥在一起,时时刻刻盯着左厉冥的五人是看在眼里恨在心头,这个女人竟然说不会来抢,这意思是她自己无心之举就能得到左厉冥的欢心了,当五人是摆设。
“你莫给脸不要脸,看到了吗,这姐姐是老将军给三将军的,你再猖狂也越不过雨露姐姐去。”那红衣女子很是歹毒,此时竟将战火引到别人身上。
那个叫做雨露的女子看着比较和气,本没有同其他四个一样义愤填膺,此时听了这话,也是有些怨气的。
胡婵有口难辩,心想那阴晴不定的阎王谁爱要谁要去,自己可是要嫁给朝廷命官的,谁稀罕!
正想着,却见一个面膛黝黑的汉子走了进来,看到五人堵在门口,便说道:“五位姑娘怎么到这儿来了?正好,三将军说叫女眷们也去海边看看,本想着通知了婵姑娘才去通知各位的,既然如此,那便一同前往吧。”
五个人愈发不忿,心道凭什么胡婵先得到通知,听了左厉冥叫几人过去,便争相往外走,都想抢先去,以便能同左厉冥说上话。
胡婵也顾不得多想,便随着那面膛黝黑的汉子走出去,看着前面五只蝴蝶不免叹了口气。
“姑娘叹嘛子气?可是怕了?我方才见你可不像是要忍下的。”那汉子哈哈一笑。
谁都得罪不起,胡婵朝着那汉子一笑说:“大哥见笑了,小女子年纪越大胆子越小,想当初我五六岁时就敢抢八九岁小龟儿子的馒头吃,他还带着恶狗呢,我都不怕,大了反倒连臭虫都不敢踩了。”
那汉子见胡婵说话直接,不似那种外来的文绉绉的迂腐人,便添了一分好感。“臭虫?嗯,倒是贴切。”
“哎,你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怎说话也这般粗鲁。”王端说话更粗鲁,且还自我感觉良好。
胡婵面部神经跳动两下,心道这也不是自己希望的,谁不想在亲生父母身边长大,穿新衣绣花读书,还不是生活所逼。
虽然得了胡府大小姐的身份,但却因为肚子里墨水少,经常被弟弟妹妹笑话,就连那未婚夫婿,也是有些怨言的。
“可能,是本性如此吧。”胡婵想到父母后来为自己请的先生,心说这三岁定型,怕是文曲星都教不好自己了。
王端又是几声大笑,此时两人已来到海边,胡婵只觉浑身僵硬,血红的颜色刺激着自己的眼睛和心,虽觉恐怖却诡异地不能将视线移开半分。
天空乌云多多,被遮住的太阳在云后萎顿,阴沉沉的让人压抑。与海接连的岸边已被鲜血染红,几十具无头尸体被活剥了皮横陈在地上,五脏六腑皆被掏空,四周十几条红着眼睛的恶犬心满意足地咀嚼着。岸边的树上挂着那些人头和剥下来的人皮,血淋淋的须发脏乱。
“行啊,竟然不怕,还说胆小,我看你是胆大得很。”王端见胡婵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些尸体,心道就算是岛上见惯了死人的女人都会叫出声的,更何况是一个外来的,不由得心生敬畏。
王端还以为胡婵是个奇女子,殊不知这女人脑里已经一片空白,想说话又说不出口,实乃真正的吓傻了。
这边异常镇定,那边的五个女人哭声不断,左厉冥一言不发直指那红衣女子,便有两边的人上前将其锁了起来。
接着,又有三个女人被拖走,唯有那个叫雨露的女子瑟瑟发抖地站在原地。
左厉冥见已达到震慑作用,便转身往回走,走到胡婵身边时,面对着她时冷着一张脸,却用身后人足以听到的声音轻声说:“莫气了,日后哪个女人再敢惹你,我还将她送走。”
说着就要牵起胡婵的手往回走,却发现其身子僵硬不甚灵便。左厉冥知道这又是吓傻了,正好做戏便揽住她的肩头,亲昵地扶了回去。
胡婵回到院落里才回过神来,见左厉冥丢下自己回到东厢,不禁在心里暗骂。
胡婵心说这人真是阴险,他想清除自己身边的人,便借着自己的手将其除去。那雨露是老将军送的,估计不得不留着给他老爹面子,其他的恐怕后台不硬,不多时便听到一个小丫头进来报说已将四个被打了板子的女人送回了二将军处。
正想着,胡婵忽地站了起来,见左厉冥背翦双臂踱了进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胡婵看。
胡婵不知道这人是何意图,被那迫人的气势逼得往后退了两步,不由地靠在了床柱上。
“你说,对我来说,你活着有何用处?”左厉冥厉眸紧盯着胡婵,声音更是生冷。
“有用,三,三将军,我爹有银子,不过还请您私下里找他要赎金,不然的话他会顾及着朝廷,就算有心也不敢做这交易的。”胡婵想好了,定要将利害讲明白,若是这海盗跟胡继宗要战船,那自己定是要被撕票了的。
左厉冥低了头,勾起一边嘴角笑道:“今儿一早,据我的探子报,胡继宗的嫡女已经到了巡抚府上,是被人在海里的浮木上找到的。”
“不,这不可能,我才是他的女儿,这不可能!”胡婵有些慌乱,心里隐隐觉得有些蹊跷。
“有时,谎话救不了自己的命。”左厉冥往前一步,伸出手钳住胡婵的脖颈,稍微用了力。
胡婵只觉呼吸困难,双手用力去扳他的腕子,却是毫无作用。“我才是,我与我娘长得极像,只要我爹娘见了我,一看便知。”
左厉冥手上仍旧用力,胡婵胸闷气短,想起前世的事,情急之下又说道:“朝廷马上就会派瑶兵来剿海盗和倭寇,这是我爹亲信所说,外人是不会得知的。”
胡婵只觉左厉冥的手松了一些,此时只听外面有人说道:“三将军,破浪,不好了。”
左厉冥立刻松了手,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辩真伪胁人犯险
第四章 辩真伪胁人犯险
胡婵揉着自己的脖颈,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前那种恐惧感,正如前世里被倭寇以刀相逼时。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胡婵趴到窗子前,只见左厉冥匆匆走向对面,墙角下拴着一条蔫巴巴的老狗,此时正一动不动地瘫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胡婵只能看到左厉冥的背影,只见他呆呆蹲在那条狗面前,似乎想了好一阵,这才拿起一边的锄头在地上挖坑。末了将老狗埋了进去,丢了锄头在原地站了好久,一动不动。周围的人都悄无声息地退走,只留他一个人静静留在原地。
原本就有些阴沉的天,渐渐聚了更多的乌云,不多时便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左厉冥却没移动半分,也不见有人前去劝说或者是送了雨具。雨滴滴到窗台上溅起,溅到胡婵的脸上,冰冰凉凉的。
左厉冥是个奇怪的人,他对人很残忍,对父亲兄弟也无多少感情,却对一条狗那么的不舍。
这些都与自己无关,胡婵此时想的是如何叫左厉冥相信自己才是胡继宗的女儿,方才慌乱之时说出那军事秘密,也是迫不得已保命罢了,待会儿他若再问起,自己绝不能再透露半点前世知道的军事秘密。
“老三!你给我出来!”正欲关窗,胡婵便见那所谓的二将军怒气冲冲闯了进来,也顾不得下着雨,直冲到左厉冥面前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你我都是养子罢了,我好歹排在你前面,我给你的女人你敢随随便便打了送回来!”
左厉冥左手猛地抓住二将军的衣襟,右手狠狠招呼过去,直打得他措手不及。“赵借平!再敢闯上我的岛,我便剥了你的皮!”
“莫以为爹将福船都给了你,你便可以翘尾巴,若是你办不好事,一样落得海里喂鱼的下场。”赵借平鼻孔流血,阴恻地看着左厉冥。
“二哥三哥快放手,若是被爹知晓了,咱们都不好交代。”方才那面如冠玉的男子紧走几步奔了过来,将手搭在左厉冥腕子上劝道。
“妹夫,你可清楚,若是被爹知晓了,是何人给朝廷通风报信要我的命,这人可就不好交代了。”左厉冥死盯着赵借平说道。
“哼,莫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赵借平挑衅似的扬起下巴。
“二哥三哥,如今大哥还在朝廷手上,若是你们还如此斗下去的话,岂不是更衬了他们的心意。”原来那面如冠玉的男子是老海盗的女婿,怪不得不敢在身边带着女人,老丈人这口饭不好吃啊,胡婵腹诽。
“书宇说得对,是三哥鲁莽了,带你二哥回去吧。”左厉冥眯眼一笑,随即推开赵借平,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