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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宣收紧双臂,更加拥紧她,心里不是滋味。
他太大意了!太高估了父皇的心软!
父皇对子女的慈爱,渐渐让他忘了父皇除了是父亲,也是一位君王!皇室血统滋事体大,为保江山社稷,定会同意大臣们去弄清楚!
天啊!他差一点就失去她……
御书房
“陛下臣是冤枉的……臣冤枉呀……”
“陛下饶命啊……臣等也是忠心一片……”
“陛下……勤王殿下救救下官啊……”
几名大臣被御林军左右夹击,对他们的苦苦挣扎与哀求视若无睹,强行拖走。
御书房内,齐征脸色苍白,内心澎湃,喉节不住蠕动:“父……”
一个重重的巴掌,直接将他打倒在地,嘴角立马流出血渍。
怒发冲冠的南皇指着被打倒在地的儿子,气得全身颤抖:“你……你这个逆子!”
齐征赶紧爬起来跪着爬上前,双手紧抓南皇的左腿,不断叩头:“父皇听儿臣解释……那花容真不是您的亲生女……”
南皇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只见齐征迅速爬起再一次抓住南皇的脚:“父皇……儿臣没有骗您……您一定要相信儿臣呀……”
南皇试了几次,仍收不回自己脚,直接怒吼:“还不给朕把这个逆子拉开!”
一直候在旁边的安总管,赶紧的上前又劝又拉:“勤王殿下,您先放手……”
“父皇……儿臣没骗您!您一定要相信儿臣呀……”齐征被迫放开南皇,只得在原地不断叩头,直到额头磕出血来仍不敢停下。
闻言,原来背对他的南皇猛然转身,狠不得再煸上两巴掌:“你这个逆子!你以为朕不知道此事就是你在背后煸动出来的?你真当朕老了?就不分黑白是非了?”
“不……儿臣没有……父皇息怒……儿臣真没骗您!”齐征重重的磕着头,直到红色金龙纹地毯上,留上斑斑血渍。
“朕知道,从小到大你们几兄弟就没一个真心把容儿当妹妹的!可你们都是朕的子女,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南皇气得几次喘不过气来:“朕是疼容儿多一些,但她是公主,又是一出生就没了生母……朕宠她,朕给她十万禁军兵符……不过只是想好好宠爱这个可怜的女儿!你们呢?”
南皇火冒三丈的将身边龙案上的折子一欣,散落四处:“容儿只是一个公主,难道还能与你们争皇位?”
“父皇儿臣真没骗您……”
齐征再一次想抱爬上前,南皇伸出食指,大声喝斥:“你给朕跪好!”
南皇的龙颜大怒,齐征的苦苦恳求,这一切都让站在一旁的李老上将军、王相、白止三人不知如何发言。
“你让大臣联名强烈恳请朕滴血验亲,朕三思后也准了。”南皇激动的情绪久久恢复不过来:“验第一次证明容儿身事无疑时,你们恳请朕再验一次。李老上将军、国师、王相也是你请来的,结果如何人人都看得清楚清楚!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父皇……儿臣真没有骗您……花容也在儿臣面前诚认不是您的亲生公主……她……”齐征正解释着,一个茶碗直接砸在他的额头。
茶水湿了他的发、脸、领口,一股鲜血从他额角的发间流出。
“你真是越说越荒唐!”南皇本就尚未散气,闻言更是气到跳脚:“如果她不是朕的女儿,想办法隐瞒身事还来不及,凭什么在你面前诚认?难道她就巴不得你来揭发?”
“父皇明鉴!儿臣真没骗您呀!”齐征除了苦苦哀求,别无他法!
此事进行得极为严密,三位最有权威的人也是他亲自请来。就算除了李老上将军和王相……但国师一听他说出此事,立马恨不得杀人,势必要弄个清楚……可结果怎么会变成这样?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从今日起,你就好好回府思过,不得召不得入内!若有违反,立即削去亲王头衔!”南皇重重的吐一口气,面无表情。
“不不……不,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冤枉!”闻言,齐征顿感眼前一黑,不住摇头,一边叩头一边哀求。
“还不滚出去?是不是要朕现在就下旨砍了你的脑袋,你才肯滚?”南皇暴喝。
齐征见南皇态度强硬,此时决无转回的余地,心中虽有千千万万个不甘,却也只得无可奈何的慢慢起身,失魂落魄的朝外走去……
瞧着他的背影,南皇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重拍在龙案上,发出声响。
“请陛下保重龙体呀!”李,王,白三人赶紧步到中央,恳请!
“朕怎么会生出这么个逆子!朕怎么会……怎么会……”
眼睁睁看着身体朝后倒去的南皇,众人大惊失色,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冲上……
“快!快传太医……”安总管跪在南皇身边,急的脸色苍白,伸手在南皇起伏不定的胸口,轻轻由上至下抚着,帮助顺气。
“陛下请保重!”李老上将军在南皇倒地前一刻,及时扶住龙体。
“陛下……”国师、王相着实吓得不轻。
“朕……朕……对不住珏儿啊……”呼吸困难的南皇,在昏厥之断断续续说出这句话。
他怎对得起为他难产而逝的珏儿……
☆、第九十三章 难题
南皇悠悠醒来,伺疾的所有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陛下,现在可感觉还有哪里不适?”皇后帮助南皇撑坐起来靠坐在床柱上。
“朕没事。”南皇打量着面前的人,发现齐宣及宝贝女儿不在。
皇后看出了他的意思,主动说明:“朝务繁忙,宣王刚离开。忙完手头上的事就会过来。长公主身体不适守了陛下整整一夜,刚回府休息了。”
“哎!”南皇叹息,心中的郁闷又无人向诉。
“陛下,先将燕窝粥喝了吧。”愉妃接过安公公端来的粥,递给皇后。
南皇摆手阻止皇后喂粥的举动:“更衣,朕去看看容儿。”
“不可……”闻言,所有人都惊吓到了。
“父皇,您应该好好休息。皇姐只是受了风寒,太医有开方子,只要按时服药,几日便好了。”齐玺着急的劝说。
“你们不懂!”南皇决心以定,掀被下床,皇后只得伺候更衣。
他们都不会懂他心里对女儿的愧疚!
一行人到了长公主府,得知女儿睡着了。南皇抬手示意独自进去。
四角的炉火使整个室内温暖如春。
睡床上的夏雪妃左手腕垂在床沿,右手搁在被子上。
一只大手轻轻地将她的双手放进被窝,悉心的拢好被子。
南皇在床沿上坐了下来,看着脸色还有些苍白的女儿,不禁再次暗自叹息。
这明明就是他和珏儿的女儿。
那眉、那眼、那小嘴儿简直就是和珏儿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怎就会被怀疑成不是他女儿呢?
醒梦中的夏雪妃翻身背对南皇,继续睡着。
南皇再一次悉心为她盖好被褥,她的左手搁在枕头边,正巧让他瞧见淡淡的针眼痕迹,心中的愧疚感更重了。
雕花房门从里打了开,一见南皇的身影。同行来的皇后、愉妃、柔妃、梅妃、齐玺等赶紧迎上一步。
“陛下。”
“父皇。”
南皇摆摆手,示意他们小声些,朝外走去:“容儿的宫殿多久没翻新了?”
走在南皇左后方一步的皇后赶紧回答:“本是去年长公主大婚前翻新,后因大战就暂时搁下了。”
“马上去找……”南皇刚开口,就被一个甜甜的声音打断。
齐云裳跑上前主动牵住了南皇的大手:“父皇是想为皇姐把宫殿翻新吗?皇姐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反对的。”
“哦?为何?”南皇停下脚步,疼爱的看着又长高一头的小女儿。
齐云裳偏着小脑袋:“因为上次我偷听到母后和皇姐的对话呀。皇姐说什么打战呀,什么粮食的,反正皇姐与母后还有几位娘娘正愁如何为父皇分忧呢?!”
闻言,南皇回过头瞧着皇后:“去你宫里。”
“是!”皇后恭敬的回答,心里很安慰。
到了安宁宫,皇后让宫人把小公主带去玩。再亲自为南皇泡了一盏热茶。
“陛下,臣妾知道**不得干政!只是身为陛下的家人,臣妾与几位妹妹还有长公主都想为陛下,也为国家尽一份绵薄之力!”皇后站在南皇旁说着。
南皇轻啜一口热茶,将茶碗放下:“坐下说话。”
“是!”皇后福了福身,才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然后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份清单,双手放在茶几上:“陛下需要过目吗?”
南皇拿起来翻开细看起来。
皇后搁下手中的锦帕,削起了水果:“当时长公主提出时,臣妾与几位妹妹觉得甚好,于是隔日就清点了宫里的财物。十弟妹当时也在场,虽为文鸳担心不已,却依旧想为国家出份力。”
南皇看着皇后与愉、柔二妃的捐物时,心里很是欣慰,只是接下来,脸色不太好看。
皇后观察着南皇的表情,微笑着开口:“武王出了事,婉妹妹又病得不轻,臣妾就不管前去打扰。梅妹妹也尽力拿出……”
“哼!她尽力!”南皇将清单往茶几上一扔,火气又上来。
**的妃子,他多少还是了解的。是不是与外戚有来往,是否以办事为名从中收取好处,甚至在宫外置办了几处房产,他哪一点不清楚?
这其中,这属梅婉姐妹家底最厚!
他不是要她们出多少财力,他看中的是她们的这份心!
见他动怒,皇后心里得逞的笑着,表面却是贤慧温柔:“陛下……梅妹妹也许确实没什么能力……”
南皇抬头阻止她为梅妃解释下去,再次拿起清单看着。十亲王妃庞大的捐赠数字,让他不由得想了那个嫁到异国的侄女。
就因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却害了文鸳……当年可是十弟的鼎定协助他才能登上皇位啊!
“武儿出了这么大事的,婉妃那里你的多照顾一些。”南皇感叹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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