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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大少爷忍不住问,“为什么两只都是公的?”
“想知道答案?”罗扇反问。
“想!”大少爷点头。
“好,从现在开始你得听我指挥,我说好才能好,否则你就甭想知道答案。”罗扇道。
“好罢,你说,要我干什么?”大少爷问。
“拿着巾子,自己搓胳膊。”罗扇把巾子递给他,转身走到对面藤椅上坐下来。
大少爷果然依言去搓胳膊:“搓完了!告诉我答案!”
“不行,你搓的那叫什么?平时绿蕉她们怎么给你搓的?不过关!重新搓!”罗扇伸手指点着道,“左臂搓完了搓右臂,每寸皮肤都得搓到,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将来还怎么干大事?!……脖子,脖子前面,好好搓,对,不用搓后面,后面我已经给你搓过了。”
大少爷依着罗扇的指挥认真搓起来,其实他天天都要沐浴的,身上也没什么“槽”,倒是把皮都搓红了。罗扇看着十分满意,指挥起来也有了精神:“前胸,肚子,小腹,屁屁,两条腿,脚丫子,都要搓到哦!”当然,进行到“屁屁”这一步骤时大少爷就从桶里站了起来,罗扇也就自觉地把头偏开了:啧,咱就知道旁边桌上这个白瓷花瓶可以反到光……
“搓完了!”大少爷很有成就感地报告道。
“不错!凡事都有第一次,第一次自己搓澡会不会觉得很难?”罗扇笑问。
“不难!一点儿都不难!”大少爷很轻松地答。
“很好,现在进行下一个‘第一次’——自己试着打香胰子,若是做不了就叫我,我再帮你做。”罗扇指挥道。
“不用你帮,我自己能行!”大少爷生怕罗扇走过来帮忙以显得他无能,连忙猫腰从桶边地上去拿盒子里的香胰子,结果因太着急,香胰子又滑,一下子脱了手,直接掉在了地上,只好又猫着腰去够,这回却够不着了,便迈出桶来弯身去捡,结果再次脱手,越急越抓不住,这香胰子就一掉一滑地直冲罗扇坐的位置而来。
罗扇早就捂着鼻子转过了头去,这香艳场面实在是考验她的意志啊……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大少爷亦步亦趋地追逐着香胰子向着她俯冲过来,才刚有所察觉,大少爷人已经到了面前,弯着腰一头撞在罗扇身上,罗扇晃了一下直接向后仰倒,整个人干净利落地摔在了地板上,满地的洗澡水立刻让罗扇同志不幸湿身,挣扎着爬起来时却正是薄衫贴肤场面异常火辣。
鸳鸯混浴
“哈哈哈哈!”大少爷不厚道地看着罗扇的狼狈笑起来,完全没有身为罪魁祸首的觉悟。
“笑神马?!笑神马?!看你干的坏事!”罗扇气急败坏地跳脚,“我才洗了澡呢!这回白洗了!你瞅瞅!衣服也脏了!头发也脏了!——不管你了!你自己洗罢!我要回去再洗一遍了!”说着就要往门外走,被大少爷从身后拽住。
“不必回去洗,这不是有水么?反正我也要洗,咱们两个一起洗罢,还能做个伴。”大少爷十分好心地道。
“噗——”罗扇骤然凌乱了,连忙推开大少爷的手,“不不不,您是主子我是奴,哪能一起洗呢——小婢先回去了——”
“爷说一起洗就一起洗!”大少爷也骤然恼怒了,一把扯住罗扇就往浴桶这边来,罗扇吓得拼命扑腾,奈何人小力单,疯子的力量又强于常人,几下子就被大少爷拖到了桶边,伸手过来就要替罗扇除去衣衫。
“啊——啊——住手——住手——大少爷——不行——救命啊——来人啊——啊啊啊——”罗扇惨呼起来,还没来得及转入高声部就被大少爷一把捂住了嘴:“吵吵什么!让人知道你同我一起洗不怕他们说你逾矩么?!这事咱们两个知道就是了,我不嫌你的身份,你可以随意享用我的浴桶。”
“唔唔——唔——呜呜呜……”罗扇这回真是有理没处说有冤没处喊,大泪珠子叭嗒叭嗒地砸了下来。
大少爷这厢只顾帮着罗扇脱衣服,根本就没注意这人已经洒泪成瀑了,因怕她不知好歹地还要张口乱喊,一只手就一直严严地捂着她的嘴。万幸的是女人的衣服款式比男人的要复杂得多,疯子少爷解了半天也没解开罗扇的外衫,所以只好几把扒掉了她的裤子和鞋袜,向她道:“外衫你自个儿解,谁知道你怎么穿的这是!”说着就松开了钳制着罗扇的手。
罗扇疯了似的就要往外逃,可她忘了自己脚上已经没了鞋袜,这一急着逃窜脚下就没了根,一个打滑人就又摔趴在了地上,直疼得眼前泪水与金星齐飞,鼻泡共皂泡一色。
“你慌什么?!”大少爷过来把罗扇从地上叉起来,“得了,这下衣服全脏了,干脆一起泡桶里罢。”说着抱起罗扇就迈进了浴桶坐了下来。
“啊啊啊——”罗扇哭嚎着往桶外爬,被大少爷一把摁在头上压了回来,一手重新捂住她的嘴,沉下脸道:“你嚎什么!爷赏你同爷一起沐浴委屈了你么?!”
罗扇拼命摇头:您甭赏我了!您让我继续清贫下去罢!
大少爷一点头:“既然不委屈你又闹腾什么呢?趁着水还热着赶紧洗完了回房睡去。”
罗扇悲催过度软软地靠了桶壁上……算了,反正身上还有外衫蔽体,那一世在泳池子里男男女女泡在一起不也就只隔着两件泳衣么!这疯子的意识里本没有男女之分,又何苦逼得他产生这样的意识?
想至此罗扇收了眼泪,挥了挥手示意大少爷将捂着她嘴的手拿开,而后重重地深呼吸了两口,哑着声音道:“我只是身上沾了些脏水而已,现在在桶里泡过了,不用再洗了,我这就回房去换身衣服,你先洗着……”
大少爷却一指她的头发:“你头发上全是脏水,哪里洗干净了?来,我帮你洗洗头发。”
“不、不用……”罗扇还待闪避,却早被大少爷一把摁下头,胡乱拆散发辫,大手掬着水便往头发上浇。
罗扇觉得这世上没人比自己再苦13了,试问天下谁曾和一个疯子洗过鸳鸯浴的?她和这疯子面对面地坐在桶里,脸朝下被他这么摁着,氤氲的水气下各种马赛克部位都若隐若现随着水波在眼前来回荡漾,这是怎样一种诡异的诱惑啊?!
认命地被这疯子将自己的头发揉成鸡窝,罗扇一时间了无生趣,软塌塌地缩在水里,闭上眼睛假设自己其实从来没有穿越过。良久不见那疯子有所动静,罗扇有些纳闷儿地睁开眼睛,却见疯子正用一对漆黑的眼珠儿面贴面地盯着她的脸看。
“我脸上长鸟了你盯着我看?”罗扇问完才觉得这话不对,反正疯子听不出内在含义来,索性也就不改了。
“没有。”大少爷还当真更仔细地在罗扇脸上找了找,没发现有鸟。
“那你看什么?”罗扇问。
“看你长得挺好看的。”大少爷伸过湿淋淋的大手,在罗扇的脸上轻轻摸了一下。
罗扇又不能淡定了,一抬屁股就想出桶,却又被大少爷拉住胳膊拽了回来:“别动,陪我待会儿。”
罗扇只好不动,把整个身子蜷在一起埋进水下。大少爷继续盯着她的脸看,看得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才要把脸扭到一边去,却听得大少爷忽地轻轻叫了一声:“娘。”
“啊?”罗扇的生理机能集体停顿了一下,“你说啥?”
“娘。”大少爷重复了一遍。
这个……不好吧……虽然姐是挺爱占便宜的,但也没占过这么大的便宜啊……凭白拣了个十七八岁的大俊儿子,尽管是个疯的。
“我想我娘。”大少爷眉宇间染上了一层忧伤。
“明儿让绿蕉姐去请太太过来探望爷罢。”说到这里罗扇还真觉得有点稀罕:自己到绿院已经有半年多了,就从未见那位白太太来看过自己这个疯了的儿子,天下哪儿有这么狠心的母亲呢?!白老爷一直出差在外可以不提,就连白老太爷和白老太太还断不了隔个七八天的来看看自己的孙儿呢。
“不要她来!”大少爷突然间情绪有些激动,狠狠地瞪住罗扇,“不要她来!我不要见她!她不是我娘!我娘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哎呀……罗扇这才知道,原来现任的白太太是位续弦,白老爷的元配太太已经过世了!
“好好,不让她来,不让她来。”罗扇连忙改口。
“我想我娘,我想我娘,我想我娘,我想我娘……”大少爷的目光有些浑浊起来,罗扇心道不妙,他已经好久没有犯病了,今儿这是要发作了吗?怎么办?怎么办?
没时间多想,罗扇跪起身,伸了双臂将大少爷的身子揽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温声儿地道:“不怕不怕,太太就在这儿看着少爷呢,太太说少爷要乖乖的,要健康地长大,快乐地生活,饱饱地吃饭,美美地睡觉,将来娶媳妇儿,生儿子,儿子生孙子,孙子生重孙,好日子都在后头呢,太太会一直保佑我们大少爷不遭冷不捱饿,不生病不受伤,大少爷不要让太太失望哦……”
罗扇话音才落,忽觉腰上一紧,被大少爷双臂用力地搂住,一张脸埋在她的胸前,她正觉得尴尬要推开他,却发现他在微微地耸动着肩膀,竟是……哭了。
罗扇不觉也有些鼻子发酸,心一软便任由他这么贴着抱着,直到他软软地滑下身去,一张脸贴在她的小腹上沉沉睡了过去。
罗扇小心翼翼地出了浴桶,穿好裤子鞋袜,悄悄儿地回了自己房间,金瓜小钮子已经睡下了,她便摸着黑换上了一套干衣,而后跑到绿蕉的房间把她和另外几个丫头叫上,重新回到大少爷的卧房,几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从桶里抬出来,擦干身子盖上被子,然后轻手轻脚地把浴桶等物收了,这才留下个值夜的,其余人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起来罗扇没有像往常一样到白大少爷房里去——经过昨晚那么一出尴尬事她还怎么好意思再面对他了?就算他是个疯子也不行,他疯了她没疯啊,她对昨晚还心有余悸呢。
吃完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