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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白天还好好的,怎么就呕血了?一定是你这个女人,说,你到底做了什么!”阿音扑上去要抓韦珪的衣服。
我对雁奴使了个眼色,她上前一把揽住阿音的腰,将她拖了回来。
“请大夫了吗?”我低声问。
韦珪看了我一眼,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点点头。
“啊!”李世民突然大叫一声,捂着肚子蜷缩起来。似乎腹中疼的厉害。
“怎么了?又疼了吗?”韦珪一脸焦急的俯身问。
李世民拱起背,俯跪在床榻上,两只手臂紧紧按住肚子。突然又是一口鲜血呕出。
韦珪离的近,又没有躲闪之意,这口血全吐在了她的衣服上。韦珪用指尖捻了捻衣服上的血迹,皱起来眉头。
那血色并不十分鲜艳,是暗暗的甚至有些发黑的红色。再看李世民的脸色和唇色。
“中毒了?”
我和韦珪同时说道,两个人又不约而同的看向桌上的酒杯。
“这酒你喝了吗?”我小心翼翼的提起桌上的酒壶,问韦珪。
“喝了。我同相公喝了三杯之后他才吐血的。”
听到韦珪叫李世民相公,阿音很不悦的瞪起了眼睛,可是又不好在这时候发作。
“那你怎么没事?分明就是你有意毒害相公的。”阿音抓到把柄似的说。
对于这种智商低下的猜测,我和韦珪都不愿意搭理。
我打开酒壶,凑到鼻子边,略闻了闻。是方才闻到的那股梨花香,这是梨花白。这酒味道清冽甘甜,李世民最近很喜欢喝。连合卺酒都用这个。只是单靠闻,这壶酒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能闻出什么吗?”韦珪问。
我摇摇头。
这时大夫已经赶到,帮李世民诊了脉,又用辟毒针验了唇角的血,面色凝重的说:“殿下是中毒了。”
“严重吗?”
“依他现在的脉象和吐出毒血的颜色和数量看,只怕中毒不轻。”
“那……会不会有生命危险?”韦珪的脸色还是镇定如常,只是声音有些微微的抖了。
“这还不好说,老朽尽力就是。”
“那你还不快治!”
“是,是。”大夫答应着忙打开药箱,取出纸笔,开始写方子。
“雁奴,你去找殿下身边的近卫莆田,告诉他现在马上去宫中,先禀告皇上,再请皇上派宫里的太医来!要快!”我吩咐雁奴。
雁奴答应一声出去,韦珪在后面又大喊:“青骓马在马房,让莆田骑那个去。够快!”
这边大夫已经写好了方子,让他的医徒速去配药。自己则取出银针,开始刺血引毒。
“我开的方子还有用银针都只是暂时保住秦王心脉的法子,若要治好,还是要知道秦王所中何毒,不知秦王是所食何物,才导致毒发的?”那大夫一边下针,一边问。
“这……”韦珪看了我一眼,“我也不是很清楚。秦王今日所食之物,众人也都用了,没见有人有中毒之状啊。”
“那他最后吃的是什么?”
“他毒发前喝了几杯酒,可我也喝了,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哦?能否将酒拿来给老朽看看?”
我闻言,将手里的酒壶递过去。那大夫先是闻了闻,又用辟毒针试了试,都没有什么反应。
“既然娘子也喝了,这酒应该是没什么问题。还请诸位仔细想想,殿下还有没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
“特别的东西?”韦珪想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
幸好太极宫离秦王府并不远,不一会儿,莆田便带着御医赶了回来。
“皇上很是担心,只是现在天色已晚,不便过来,所以明日一早会来探望秦王。皇上还吩咐说一有什么消息就派人进去传话。”莆田回话道。
“知道了。你在门外侯着,一会儿有什么需要我再叫你。”
“殿下这是怎么了?”莆田一脸担忧的问。
“我也不知道,等御医看过再说吧。”
我同莆田说话间,御医已经诊了脉,也说是毒。其中一位闻了闻酒壶里的酒,又同另一位低声耳语了几句。
那一位也接过酒来看了看,又用辟毒针试了,竟倒了一些在手心,用舌头试了试。
这御医只咂摸了几下,便皱起了眉,要了杯茶漱了口,才说道:“这酒中有毒。”
所有人听了这话都有些惊讶,辟毒针试不出有毒倒是正常,可韦珪方才也喝了这酒,她怎么会没事呢?
“太子殿下到~~~”
门外突然响起一声高呼,接着太子李建成神色匆匆进来,劈头就问:“秦王怎么样了?”
“殿下好快的消息。”
“我奉父皇命,监理国事。东宫又在太极宫旁边,方才你们派人去太极宫禀报时,我已经知道了。放心不下,所以过来看看。”太子丝毫不介意我语气中的敌意,快步走到李世民身边,俯身看了看,满脸担忧的叹了口气。
“怎么回事?”
御医把方才同我们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这酒中有毒?”太子的语气似乎并不是很惊讶,眼睛溜向御医手里的酒壶,“那可知道是什么毒?”
“尚且不知。不过殿下同这位娘子两个人都喝了,一个毒发,一个无事,方才下官也尝了一些,也无事。就说明这酒中的毒含量甚少。”
“那秦王为什么会呕血腹痛不止呢?”
“想是每日一点点摄取的。积累数次,导致毒发。”
“那会不会有性命之虞?”太子焦急的问。
不知是我多心还是什么,我看太子的焦急倒不是担心李世民会死,而是怕他会不死。
“当务之急是尽快搞清楚殿下中的是什么毒。”御医委婉的说。
“今日的酒是哪来的?”韦珪突然问。
琦英上前答道:“本来今日备好了龙岩酒,可殿下说龙岩酒小姐喝不惯。让换成这梨花白,说这酒甘甜,小姐肯定喜欢喝。”
“那这梨花白是哪来的?”韦珪厉声问。
“是……是跟雁奴要的。”琦英有些被吓到,忙指着雁奴说。
“是,府中只有我们房里有这种酒,殿下也很喜欢喝。今日琦英来找我要,我就倒了一些给她。”雁奴答道。
雁奴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看向我。
“雪鹤,你去把房里剩下的都拿过来。给御医看看。”我有些懵了,怎么什么破事都能让我摊上。
“不必劳动雪鹤了,琦英,你去取。”韦珪吩咐道。
我没反驳,这摆明了是她不相信我。无所谓,我又没做亏心事,谁去取都一样。
不一会儿,琦英取了酒来,这一坛的梨花白已经所剩不多,李世民最近确实是喝了不少。
御医又验了验坛中的酒,摇了摇头,“无毒。”
“那这酒壶里的毒是后来下的?”
“应该是。”
“不好,相公又吐血了!”阿音惊呼道。
“你们还不快想办法!”韦珪怒喝。
“可是弄不清楚殿下中的是何毒,不可随意用药啊。”
看着李世民痛苦的表情,我心中焦急万分,感觉腹部突然一阵抽痛,头也晕的厉害,人已经站立不稳。
“曦姐姐,你怎么了?”雁奴慌忙扶住我。
“我肚子有些痛。”
“孺人现在怀着身孕,还是不宜太过操劳的好。不如先去休息。”府中的大夫说。
“这里有我照顾就行,你先回去吧。”韦珪也劝到。
我点点头,让雁奴和雪鹤扶我回去。
“曦姐姐,你先去床上躺着,我去打盆水来给你擦擦脸。你方才怎么不让大夫给你看看呢?”雁奴埋怨道。
我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拉近到我身边,她的脸离我只有一掌宽,我看着她的眼睛,问道:“雁儿,那坛酒你是不是换了?”
雁奴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我,我抓她抓的很牢,她挣扎了几下都没挣脱开。
妍惠公主送我的梨花白一向用的是双耳满月型瓷坛,方才琦英取回来的酒坛同那个很像,只是略扁些。这不是李世民常喝的那坛,而是另外一坛。
为什么酒坛不一样了呢?
答案只可能是一个,就是有人为了不让人发现坛中的毒酒,掉包了。
“我先不把你交出去,给你一次机会,你自己说出来。不然,秦王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要你陪葬!”我恨恨的对雁奴说道。
请君入瓮
更新时间2013…9…4 20:22:47 字数:3425
“叩、叩、叩。”
三更天,门外响起三声轻轻的叩门声。
叩门的声音很轻,生怕要惊扰到旁人似的,要不是我一直坐在门口等着这声音,只怕是要错过去了。
我蹑手蹑脚的打开门,探出头去。
“曦姐姐,她出来了。”门外站着的是雁奴。
“你守了很久吧?外面这么冷,怕是冻坏了。”我伸出手握住雁奴冰凉的手,她在我身边那么久,我怎么会怀疑她呢。
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做样子给另外一个人看。降低她的警惕心,给她机会和时间消灭证据,我们也好抓个正着。
“她往哪儿去了?”
“那边。”雁奴指指西花园深处。
“走。”
我随着雁奴往花园里面快步走去,没一会儿前面就出现一个小小人影。
今晚的月亮不是很亮,但那个影影绰绰的瘦弱身影,我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果然是雪鹤。
雪鹤怀里抱着一个双耳满月型的瓷坛,神色匆匆的快步走着,还不时左右张望着,似乎是怕别人发现。
终于她在一株苍翠的柏树边停下,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袱,将抱着的瓷坛放进去裹好,先把里面的残酒倒出,又将酒坛在树干上磕碎,最后便在树下挖了个坑把碎片连同外面的包袱一起埋了起来。
“要不要我去抓住她?”雁奴轻声问。
“不,让她走。这件事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不要打草惊蛇。”
雪鹤是妍惠公主托付给我的,这梨花白也是妍惠公主送来的,若单是这酒有毒,我也未必认定就是雪鹤所为,这坛酒放在我房里,谁都接触的到,但看现在的情形,只怕俩人都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