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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到了,你忍耐一下,我去叫人来抬你进去。”韦珪掀开车帘,利索的翻身下车。不一会儿,就有五六个上夜的丫头跟了她过来,抬起我,向我房中去。
“李管家,快派人去请大夫、接生婆,准备好接生的东西。还有去我房里叫雁奴过来,再去回禀王妃!快去!”韦珪一叠声的吩咐。
“孺人产子是大事,要不要派人进宫去回禀秦王?”李管家问。
韦珪看向我,“要不要他回来陪你?”
“不必,他那边的事应该还没处理好,就别让他再担心我了。我没事。”我挣扎着说。
“好,我知道。”韦珪又握住我的手,“没关系,我会陪着你。”
我点点头,剧烈的疼痛让韦珪的声音变的有些遥远而不真实。众人抬着我进房安置好,雁奴也赶了过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看着我惊讶的问。
“呀!血!”一个丫鬟指着我惊叫。
我抬起身子,看到一股细细的血流正汩汩的从我身下流出,很快便印透了床上铺着的床单。
虽然我没有生过孩子,但本能的觉得这个时候见红,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瞎叫什么?没见过生孩子吗?”韦珪厉声喝道,帮我在身后塞了几个枕头,让我靠上。
“大夫来了!”一个丫鬟过来回报。
“快让他过来!”韦珪随手扯过一件薄被帮我盖在身上。
大夫进来,看到我满头的大汗,忙放下药箱上前来诊脉。
“怎么样?”韦珪着急的问。
“孺人脉象紊乱,怕是要早产了。”
“废话,看她的样子当然是要生了。我只问你,能不能顺利生下?”
“只怕不好。昨天我给孺人诊脉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无端的就要早产了呢?”
“她受了些刺激,又有些劳累。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开药!”韦珪大骂。
“稳婆呢?怎么还不来?”
“来了,来了!”门外有人答应着进来。
稳婆看过我,连连摇头,却又怕影响我,忙宽解道:“孺人不要害怕,孩子马上就要生了,你照我的话去做。”
“可是,都已经见红了。”雁奴的眼泪已经淌了下来。
韦珪瞪了她一眼,又看向我,“你别想那么多,只按稳婆的吩咐,用力,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好不好?”
我此刻已经完全慌了神儿,这不是我熟知的领域啊!我深深的呼气、吸气、呼气再吸气,努力使自己保持着清醒,不至于痛昏过去。
“大夫让孺人把这碗药喝下去。”丫鬟端着碗过来。
“怎么样了?”这时阿音匆匆进来,看到殷虹的床单也是吓了一跳。
“我来吧。”阿音接过丫鬟手里的药碗,站在我身边,喂我喝下。
“啊!”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已经可以看到孩子了,你继续用力啊!”韦珪喊道。
我觉得房里的空气似乎越来越少,每一次的呼吸也越来越艰难,仿佛马上就要窒息了一般。
上次阿音生承乾的时候也是早产,听她各种惊声尖叫,我还觉得她没有忍耐力,现在发现生孩子,是真疼啊。怪不得那些产妇被推进产房前都是对自己老公的各种咒骂。
“快要出来了!出来了!曦姐姐你坚持住!”雁奴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似乎她也要生似的。
我屏住呼吸,死死抓着手里的床单,将全身的力气都转移到下面,我感觉身边的阿音也屏住了呼吸,跟我在一起使劲儿。
“哇,哇……”一声嘹亮的啼哭想起,我感觉双腿间一阵温热,腹部一阵轻松,我的儿子便来到了这世上。
“哎呀,恭喜孺人,是位小公子!”稳婆将孩子抱在手里,笑着对我说。
我想伸出手抱抱我的孩子,可却没有一丝力气。勉强挣扎着动了动身子,意识却越来越模糊,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竟又浮现出我穿越前落海的场景。
波涛汹涌的大海,欢腾跃起的海鸥,清凉却有些腥气的海风,我落入水中,海水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凉,甚至还有些暖暖的。我睁开眼睛,竟看到不远处的水涡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在冲我微笑。
她穿着天水碧的衣衫,披散在身上的长发随着水流痴缠摆动。美丽不可方物。我定定的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脸。
顾凝曦就这样漂浮在我的对面,一直笑着看向我,她的笑容鲜妍而温暖。
“啊!出了好多血!”
“不好,似乎是血崩!快叫大夫!”
这是我昏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两句话。
…………
(本人没有生过孩子,米有什么实战经验,所以生娃那段纯属脑补,电视剧不都是这样演的吗?要是读者里有妈妈级的人物,还请赐教。)
重回梦境
更新时间2013…9…8 20:43:19 字数:3144
四周很暖,也很安静,好像有太阳。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我觉得自己似乎是躺在一片广袤的草地上。新长出的青草散发出一阵阵的清香,躺在上面是一种绵密的厚实感。不过草尖儿扎进皮肤,还是有一些刺刺痒痒的。
风从耳边吹过,很遥远的凉爽感。周围突然喧闹起来。
“嘿!陆锦!这边!”
“就等你了,快些!”
有人在叫我,我睁开眼睛,眼前是我大学的校园。我们学校的南区一株巨大的榕树下是一片绿油油的旺盛草坪。我的同学们都穿着学士服雀跃着招呼我过去拍照。
这是2011年的初夏,我即将大学毕业。榕树下的脸庞都是如此的年轻和快乐。校园广播里放着陶喆的《爱很简单》,此时旋律正当高潮,陶喆低沉深情的声音唱着“那个疯狂的人是我。Iloveyou,一直在这里,baby,一直在爱你。Iloveyou,永远都不放弃……”
我挥舞着双手奔向他们,学士帽上的黄色流苏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感觉身上的学士服里鼓满了风,似乎要飞起来一般。
“醒了?醒了!殿下!她醒了!”
有人在我耳边惊喜的大喊,我缓缓睁开眼睛,从方才的美丽梦境里跌回了现实,不,不是现实,我应该是从一个梦境跌入了另一段梦境。
看到床前眼睛哭成桃子的雁奴,我不由暗骂道:“靠!老子又回来了。”
我本以为这次昏迷能将我直接快递回二十一世纪,谁知道还是顽强的扎根在了我大唐盛世。
“凝曦,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李世民上前握住我的手说道。
我的眼睛四处转了转,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进来依然很是刺眼,对啊,现在是盛夏了。所有昏迷过去的产妇醒来的第一句话一般都是:“我的孩子呢?我要见我的孩子!”
而我醒过来却先骂了句娘。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却感觉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虽然身上盖着被子,但后背却还是一阵阵寒浸浸的冷。
此时阿音抱着孩子过来,递到我面前。“曦姐姐,看看你的孩子。”
我用尽全身力气抬起胳膊,将那个小小的襁褓接在怀里。他比我想象中的要轻的多。揽在怀里,只有那么一丁点大,轻飘飘的像朵羽毛一样。
“恪儿,你好吗?”我轻轻触了触他粉红的脸蛋,软的像立刻要融化掉一样。我把他的脸贴在我的脸颊上,柔软的同小棠送我的花朵一样。
我的母性在这一刻大爆发,觉得为了眼前这个闭着眼睛正睡的舒坦的家伙真的可以豁出性命。我才发现,亲生的就是不一样,我那么喜欢承乾,但也远不及对自己儿子的喜爱。
那小家伙嘴巴蠕动了几下,晃悠悠的张开了眼睛。
好吧,我承认,只对视了一眼,我就深深沦陷在我儿子那双眼睛里了。
新生儿的眼睛最是干净,又带一些微微的蓝,清澈鲜嫩如一汪泉水的淡蓝色。我觉得这是我见到过的最美的东西。
“虽然还不足月,但他很健康。”阿音轻声说。没有人会讨厌一个新生儿,他是如此的干净。
“我昏迷了多久?”太久没说话了,听到自己的声音都觉得有些失真。
“十多天了。我真以为你醒不过来了。”李世民双眼下的黑眼圈很重,两颊凹陷,瘦了不少。
“我才生下恪儿,怎么忍心丢下他一个人呢?”
“曦姐姐,来,把这碗燕窝喝了。”雪鹤捧着一只托盘进来,李世民自然的接过,用手摸了一下碗壁,试了下温度。动作很是熟练,我昏迷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照顾我。
“刚好。这十多天你几乎没吃多少东西。每日能灌下这一盏燕窝就算是好的了。”
“我不想吃东西,想先喝些水。”太久没吃东西了,反而腹中一点饥饿感也无。
“好,快倒水来。再去把大夫请来。”阿音忙跟着招呼。
“水。”雪鹤把杯子递过来时,我才发现她已经换了一身打扮。
荷粉色飞满花瓣的窄袖长锦衣,外面一件淡到像白色的鹅黄纱衣,素雅却不失高贵。重点是她的头发,已经全部挽了起来,梳成一个惊鸿髻,饰着一支鎏金的雀鸟步摇。这分明是少妇打扮。
雪鹤注意到我在看她,飞红了脸,尴尬的低下头。
“曦姐姐,你刚醒,没什么力气。抱孩子抱久了会累吧?他也差不多该喂奶了,让雪鹤把他抱给奶娘好不好?”雁奴在一旁看出了雪鹤的尴尬,从我怀里接过孩子递给雪鹤。
雪鹤小心翼翼抱着李恪,匆忙出了房间。
“雪鹤的事,回头再同你解释。先让大夫帮你诊诊脉。”李世民说。
我点点头,其实我也没打算问。
“孺人的脉象已经平稳有力了,既然已经醒了,想是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气血亏损的厉害,还是要再吃些药慢慢调养才是。”大夫诊完脉说。
“你尽心帮孺人调养身体就是了。”
“这个自然,那在下现在就去开药。”大夫答应着退了出去。
“姨姨,你醒了吗?”丁檀站在门外,把脑袋探进来问。
“檀儿,进来。”李世民招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