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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你先去找贺兰将军要他的雪枭来,姐姐一会儿去找你。”
“那姐姐你快来,我等着你。”
等阿音走了我问元吉道:“你们家和右骁卫将军长孙晟家认识吗?”
“我没什么印象。”
“那曾任洛阳县知县的高士廉大人呢?”
“我是不认识,但父亲跟二哥似乎跟他有些来往。听父亲说这位高大人风骨很硬,父亲对他很是敬佩。只是没过多久高大人就调到了渤海郡,后来两家似乎就没有来往了。”
“原来是早就相识啊。”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哦,没什么,高大人是阿音的舅父,我只是随便问问。”
“曦姐姐,我一直想问你上次我碰到的那位任姑娘她回金陵了吗?”
“任姑娘,什么任姑娘?”
“就是你的朋友啊。”
“哦,你是说她啊。她早就回去了。”我想起来元吉说的应该是穿女装的任其桐。
“这样啊。”元吉一脸的失望。
“你不会真看上人家了吧?”
“没有,没有,我就是……就是随便问问。”
“走吧,我们找阿音去。”
“曦姐姐,贺兰将军的这只雪枭好厉害!”阿音才出去一会儿,手里已经提了两只兔子。
任其桐这只雪枭真的不是盖的,只要在天空盘旋一阵儿,一个俯冲下去就能提着一只兔子起来。哈利波特的那只瞬间就被秒杀,只会送信。
“啧啧啧,有了海德薇,我们就不怕断粮了。今晚可以加菜了。”
“曦姐姐,我也想要这么一只鸟。”
“你曦姐姐也想要啊。所以我天天带海德薇出来玩,迟早有一天它会跟我混熟的,到时候就可以顺利地据为己有。”
说话间海德薇又飞到了我们面前,爪子一松,丢下了一团灰乎乎的东西。
“咦,这是什么?好像不是只兔子。”元吉用脚尖把那团东西翻了过来。
“这是什么呀?”阿音伸手想上去摸。
“别碰。”我拦住她,那只正翻滚着想站起来的小动物竟然是只小狼崽子。
“哎呀,好可爱呀。”
那只小狼崽还有些惊魂未定,此刻瑟缩着站前来,睁着一双有点暗蓝色的眼睛看着我们,嘴里还“呜呜”地哀鸣着,看来牙都还没有长全。
阿音把那只小狼抱在怀里,挠了挠它毛绒绒的尖耳朵。
“曦姐姐,你看它好像刚生出来不久,真可怜,背被抓伤了。”
“阿音,天色不早了,我们也抓了好几只兔子了,回去吧。”我觉得这只小奶娃的爹妈很快就会找过来的。
“我们再玩儿一会,说不定一会儿海德薇还能找到它的家呢。”阿音说完抱着那只狼崽跑走了。
“阿音!阿音!”
这儿的草长得又高又深,阿音只跑了几步就没了踪影。
我和元吉赶忙追过去,却怎么也找不到她。傍晚已经开始起风了,周围的草随着风莎莎作响,完全将阿音的声息吞没了。
“看,是那只雪枭!”
我拨开眼前的杂草,朝着海德薇盘旋的地方狂奔,它不停地尖声锐叫着,扑下去又飞上来,肯定是发现了敌人。
“找到了吗?”元吉在前面突然停了下来。
他没回头,只摆摆手做个了噤声的手势。我向前又走了几步,阿音抱着那只小狼崽正呆站在前面不远处,她的对面是两头成年的野狼。
我捂住了自己的嘴才忍住没有惊叫出声。
那两只狼身子压得很低,后腿蹬直已经摆好了进攻的姿势,它们之所以还按兵不动估计是有些害怕海德薇。
阿音怀里的小狼崽又“呜呜”叫了起来,其中一只狼马上“呜呜”地回应,另一只则发出了威胁地低嗥。
海德薇一声锐叫俯冲下来,巨大的翅膀煽动起一阵不小的风,一双钢钩似的爪子抓向了其中一只狼的眼睛。另一只狼迅速做出反应,跳起来试图撕咬海德薇的翅膀。
海德薇再起飞起时抓下了一只狼的眼球,但它自己的翅膀也被扯下了一大片带着皮肉的羽毛,鲜血淋漓。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元吉抽出腰间的匕首慢慢靠近阿音。他伸出手抓起阿音怀里的小狼崽,抱在自己怀里,然后挡在了阿音身前。
“你们找机会走。”
我把阿音扯到我身后,我不敢让她独自回去报信,万一再遇上别的狼。只好吹了声口哨,打个手势让海德薇回去。飞起来也应该快一些。
海德薇一走那只被抓伤的狼立刻亮出了獠牙又要作势攻击,元吉慢慢蹲低身子,退了几步,把那只小狼崽放在了地上。希望转移狼的注意力。
那小狼崽原地瑟缩着不动,也不叫唤,也不站起来去找它爸妈。
不会死了吧?我暗暗叫苦。那小狼要是死了,它爸妈估计瞬间扑上来把我们撕成碎片。就元吉手里那匕首估计还不如海德薇的爪子管用。
“不管发生什么,我让你走的时候你带着阿音马上走。”
“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虽然明知元吉和阿音都不会死在这里,但现在的气氛实在不容乐观。总不至于是我会挂在此处吧?
受伤的狼突然一声长啸飞扑向元吉,元吉用匕首挡了一下,但估计位置不对,它并没有受伤,只是跳开一些随即又开始进攻,一人一狼马上开始近身厮杀。
而另一只狼自然是盯上了我,幽幽闪着的绿瞳无比的渗人。我推了一把阿音让她快跑。然后对着那只狼拼命吞了口口水,打算就此慷慨赴死。
“海德薇!海德薇!”阿音高兴地喊。
那只雪枭及时地飞了回来,厉声鸣叫着冲向准备扑向我的那只狼。
“凝曦!凝曦你没事吧?”李世民随后赶来,两只手抓住我拼命摇晃。
“我快被你给摇死了!快去帮元吉!”
一个影子从我身边飞速闪过,冲向了和狼滚在一处的元吉,竟然是任其桐。
接着令我拜服的一幕就出现了,任其桐伸出右手,记住,是单手,一把就将那只撕咬在元吉身上的狼给扯了下来并随即掼在了地上!
那只狼刚刚丧子,又受了伤,此时正是搏命的时候,一个打滚起来又扑了上去。任其桐手里的短刀已经出鞘,借着狼扑起的力道深深插入了它的脖子,不待那只狼挣扎,任其桐的刀迅速割开了它的整个胸膛。
温热的狼血喷涌而出,洒了任其桐一身。她扯过斗篷擦了擦溅到自己脸上的血,顺手把躺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的元吉拉了起来。
“贺兰将军霸气侧漏啊!”我忍不住鼓了个掌。完全没有注意到另外一只狼不知何时已经被李世民给解决掉了。他的那只死法没有那么凄惨,只是割喉,李世民的衣服连血都没沾到。
“元吉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
“好了,快走吧,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狼群。”
“把这两只狼带回去。”李世民吩咐现在才赶到的护卫。
晚上回去坐在帐篷里我还在回味今天这刺激的一幕。讲给雁奴听时,雁奴脸都吓白了。
“你不是跟你们小姐也打过几次仗吗?怎么怕成这样?”
“三公子的伤严重吗?”
“还好,他说只是皮外伤,我还没来的及细看。”
“我……我能不能去看看他?”她吞吞吐吐地说。
“没问题,去吧,去吧。帮我带个好。”
“哇哦!”雁奴走了我才反应过来,他不会是喜欢元吉吧?
“我看你这么有活力,压惊汤是不用喝了。”
“这两只小狼还能吓到我?哼。”
“我觉得有必要对你禁足两天。我要是知道你到了野外疯成这样,绝对不带你出来。”
“你凭什么对我禁足?你管得着吗?我卖身契在夏馆主手里呐。”
“我今天只一天不在,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李世民把我按回床上,盖上被子。
“我现在是这里的左卫将军,你就得听我的。”
“元吉没事吧?”
“没什么,敷了药血也止住了。雁奴在照顾他。”
“嗳,你觉不觉得雁奴对你家老三有点意思?”
“什么意思?你老是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赶紧睡觉!”
“今天贺兰将军真是厉害!哇!太崇拜了。”
“咳!我就没见过你这种女人,夸起别的男人来一点都不脸红。”
“我脸红什么?他还不是你的好兄弟?我夸你交朋友有眼光呐。”
“禁足十天。”李世民黑着脸说。
“哎唷!你也很英勇,你看你杀狼杀的干净利索,不像贺兰素斐溅了一身血,太没技术含量了。就是屠夫!”
李世民紧紧抿起的嘴角抽动了几下。
“这个给你。”
“什么呀?”我接过来,是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
“我本来以为有我在你身边,你就很安全了。但现在看来还是给你件防身的武器比较好。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又溜不见了。”
“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不靠谱的人。但还是多谢你的匕首。”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感谢,却感觉到他明显缩了一下,眉头也皱了起来。
“怎么?你受伤了?”
“没什么,可能是刚才被狼给咬了一口。”他淡淡地说。
我冲上去伸手就去扒他的衣服。
“喂!你干什么?”
“我看看严不严重?”
“男女授受不亲!”
“你还不是亲过我了,害羞什么?你敷药了没?别得狂犬病了。”
“就没见过你这种女人!”他抓紧衣领迅速逃开。
“我看你杀的挺利索的啊?怎么就受伤了?”
“我是想让要一张完整的狼皮,所以很多地方不好下手,只能找下颚那一个点,不提防就被咬了一口。”
“你要完整的狼皮干什么?做标本?”
“不是……马上冬天了,咳…你可能需要件斗篷。”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时候要是说穿皮草很不环保似乎有些太煞风景。
“谢谢你。”好不容易憋了三个字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