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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毁了它,我发誓,定毁术国……”
轻轻的,淡淡的。但是只有云浅听得出这里面有的只是愤怒与嗜冷,还有那深深的不舍,这里边有一根紧绷着的玄,只要轻轻松一碰便会断开。
若是毁了它,那么他孤独慰为了云浅,也许会更加的疯狂,术国也将因为一个圣女的一句话而被毁掉。
云浅手中的刀缓下。
就算你毁掉了,依然改变不了你就是祸国殃民的人,不是么。
黑暗里有微微的叹息声。
有多少个日夜里她想毁掉此容,就在她下定决心时,这个人却说出这样的话,竟让她无法下手。
这就是所谓的注定么?
注定她如此的命运。
缓慢把匕首放回桌面,白玉手指紧紧的捏住那面具,一扣,发束起。
“吱呀~!”
门被人轻轻的推开。
那个人静静背对着门立着,因为处于二楼的高处,风轻轻的吹起他那一头发丝,散着淡淡的凉意。面具的眸子一挑,只见那个人的手上握着一把短匕。
这一刻,云浅终于懂了。
为何自己唯独觉得这个男人的不同,因为不管自己如何,他依然会倾尽心力,为自己所及。
即使是她毁了容,他手中的那把刀也会毫不犹豫的横在自己那张脸上。
这样的男人便就是她放在心底的人,所以,无论如何,自己又能改变什么,深入骨髓的爱谁又能拔除。虽然他们从来都没有与对方说过自己的爱意,但是他们都知道,谁离了谁那都是不行的这就是孤独慰的不同。
这就是他们的执着。
“你……”
云浅的声音颤了颤。
男子缓缓回头,那深如渊的黑泛着淡淡的杀意,那是术国圣女的恨。
“其实,我有些羡慕别人能够这般的影响着你……”
男子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云浅心中有些酸楚。
“慰哥哥为我失去太多了,我不能再让你失去更多了……”
“没有了浅儿,我孤独慰什么都不是,我只想要你呆在我身边,永远……”如果没有了云浅,自己又要为了什么而活,没有任何东西比云浅更有存在的意义。
云浅一下间无法再言语。
他眼神灼热,幽幽如水波,“浅儿,你可愿意一直呆在我身边”这一刻,他褪去了身为皇子的光环,放下所有气态,只想得到他一直都无法确认的答复。他忐忑、急切、不安、紧张、渴望……他望住她,静静的等着她的回答。
你能留下来吗?……
明明这个少年一直呆在自己的身边,为何他总有种她要远去的感觉。
浅儿,你愿意……永远陪着我吗?
云浅定定望着他,直到良久良久后。
只回答他一个字:“好。”
孤独慰笑了,他的笑犹如孩子,仿佛瞬间倾洒在雅阁后院的明媚阳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脸上,耀眼!
“浅儿……”
没有男人不爱权力。权力,通常是来自实力。但若这权力是由人赐予,那就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
孤独慰,这个男人,在把手上的权倾尽后,现在,他想要凭着自己的实力为心中的那个人再一次夺取。
眼底笑融合一起。
骂名又如何,她云浅上一世所受的并不比这一世少。
祸国殃民又如何,她只想做自己而已,难道就因为自己这一张脸就注定了什么?
谁说,天,不可逆。
他们,偏偏要逆了这天。
也是时候行动了。
这一场争夺他们只能赢,不能败。
那一晚,即使卢国太子与孤独鸿连手斩断了孤独慰的后路,但他们却不知,那只是孤独慰送于他们的小礼。
他真正的后力已经悄悄然的隐围在整座圣都里,一切都悄无声息的进行着。
想要除掉一些人,就必须牺牲一些人。
想要有所成就,就必须有所舍弃。
皇宫大宴不会因为这两人突如其来的离开而有所降温,没有了这两个出色的男子在场,这场面更是轻松了许多。
起码其他的男人不会有那种压力,可以努力争取自己心仪之人。
夜深。立于大殿前,负手而立,月色拉长他的身影。
那是积累多年的苍桑感。
与黑暗同一色的瞳眸平静的注视着夜色。
没有人知道,这一层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怎样的心境。
就算天下笑他,耻他,又如何。
“皇上,夜深了……”长长的宫廊前有太监李殁行来,无声叹息着。
孤天决修长的身影动了一下,布满了血丝的眼依然不离天边那一抹看不清的黑。
“秋怜……”
那道轻轻的呼唤几乎不可能听见的从前边飘来。
秋怜。
前皇后的名。
原来,一国皇帝也能痴情到这种地步。
十几年过去了,原来,他一直都没有忘记那个纤细的身影。
心底里,她的身影依然是清晰的。
“准备得如何了……”
孤天决转身瞬间,那温柔见水的眼,是一个片嗜杀之气。
李殁有些微愣,还未明白过来孤天决所指之意,从他身后飘过一道黑影,即使见惯了这种场面,李公公还是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身子。
死士,无处不在。
黑衣男子跪前,重重的应了一声:“只等您一声令下。”
孤天决抬眸望了望深黑的夜色,轻轻嗯了一声,大龙袖一拂间,人已走向长廊处,修长的身影被月色拉得有些凄凉。
想必今日的大宴累坏了他,脚步比往常异常的深重些。
李公公回神间,连忙跟了上去。
这六国宴一过,明日的天下人都可观看的大宴会就会更加的热闹,同样的,这也会变得十分的拥挤。而这样的场面,往往是有心人隐于市最好的场所。
若是非要在这里动手,他们的胜算又有多大?
“我觉得可行……”邪魅的嘴唇一勾起,烛灯之下的男子沉声道。
云浅就坐在他的对面,突然抬头。
“当真选明日?”
孤独慰点头,“如我所料,明日不单是我们两人有所行动,怕是他们也会按奈不住了,我认为选择明日是最为明智的!”谈论兵家之事,这个男人的双眼里充满了掠过和嗜气。
望着这样的男子,云浅愣了愣,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这样的决定。
他既然决定这么做了,便就有他的准备,她只要做他的后盾便可,其他的,由他来主持。
“浅儿!”他突然俯下身,唇边凝着一抹浅笑,“月圆景色美,我们此刻谈论这些你不觉得有些浪费了?”
呃?
月圆。
云浅偏过目光抬眸,天边只挂着一轮弯半圆的月。
嘴角微抽。“不谈这些,难不成慰哥哥想谈风月不成?”侧过头颅,似笑非笑的看着。
“男人谈论风月之事正常不过的事,怎么,浅儿不喜欢?”说着,手已攀上来。
云浅淡淡道:“不喜欢。”
“口是心非!”不容分说,孤独慰的手已经飞快的扣住云浅的腰身。
云浅只觉身后灼热的体温贴上来,那温度,是属于这个男人的。
她怔忪片刻,身体微微紧绷。
“啪!”
三楼的窗被推开。
清新空气,热闹的声音从窗外飞窜进耳。
凉风一掠过,云浅只觉自己的身体一轻,一揽,两人就这么紧紧的贴在一起,孤独慰直接从三楼的窗口飞掠而来,带着她一起。
圣城的街头,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一家家店铺鳞次栉比,酒旗迎风招展,叫卖声此起彼伏。
在这六国宴进行间,所有人都聚集于圣皇朝的圣城里,这大夜晚的,人们还不肯回房休息,各自提着花灯,寻找有缘人!
今日是六国宴,更是姻缘节。
感受着喧嚣的热浪,云浅的心有种安心感。
两人恍如神仙下凡般从雅阁飞落而下,有人似有感般抬头观望。
这两位男子紧紧的相拥一起,嘴角边溢满了笑意。
白衣胜雪,精美面具遮掩不住的魔力,清雅,疏离淡漠,仿佛世间万物夺不过那唇边的一抹笑意光芒。
尊贵且邪魅的华衣男子,慵懒与藐视天下的神情里是掩藏不住的满足。
抬头观望的人,隐隐约约间猜测出这两人的身份,一时间手足无措,激动地满脸通红!
又是“啪!”的一声,三楼的窗被一指风关紧。
众人呆愣间,两道人影一拂过,如梦中出现。
湖映月色,波光鳞鳞!
亭台楼阁,层层隐于湖岸。
白衣斜影,华衣飘飞而立。
亭角边有一小酒棚,摊主是一位有了些年纪的老人!最难得的是,这块地盘是整个圣城最为安静的一处,冷冷清清的,对比另一边的热闹非凡到是有些凄凉之意。来这儿的人都是一些中年男人或者是老一辈的人,亭这边正空着,凉风吹过,划过人的耳际。
即使如此,那些原本低头饮酒的人都纷纷转过身去,愣愣的盯着这两位绝世男子的突然降临。
连那黑黝的脸孔上也不禁染上一抹红润色,忘记了手头的动作。
只见那白衣少年对着摊主轻飘飘的一笑,“老板!来几坛好酒!”
“啊~!老朽!马,马上就来!”老摊主忙回神替两位贵公子拿出最纯的好酒,还配了几道小菜,还好心的替他们送到小亭中来。
小亭靠水且静,正适合两人不过了。
两人谢了摊主后,一人举一杯饮入喉间!
邪气一笑,“我的浅儿越长越美了!”
云浅不出声,遥遥的夜空星河下,她抬头仰望星辰。
两人坐在凉亭里有一杯没一杯的饮着,有种快意人生的感觉。“美丽的事物谁人都爱……”声音清寒如水,天地似乎都为之静了一静。
孤独慰邪气笑脸为之一僵,挑眉提起酒坛一抑而入,美丽的东西人人爱,更是人人抢。将来有一天,云浅是否也会被别人从他手心里抢了去?心尖,轻轻颤了一下。
云浅突然偏过头去,豁达一笑,“我这天下第一美也不是吃素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