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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存了别的心思。
房间里。
亦苒儿握着手机的手突然一顿,屏住呼吸侧耳细听。格外寂静的夜里,有武器碰撞的声音响起,忽远忽近。她摇摇头,大概是是最近睡轿子睡多了,整个人产生幻觉了,摇完,继续念她经。
“我们结婚……”
“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破窗而入,然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他NN的,这打进房间里来了???亦苒儿捂住嘴,蹲在轿子里大气都不敢出。
话说这边,墨尘殇从窗户一闪而进,体力基本透支,身子还不由自主地在上打了几个滚,顿住。一直按在左腰的手微微一颤,手心迅速涌起一股浓浓的黏稠。……昏黄的烛光下,额上汗如雨下。
可是,床上那个死丫头竟然一点反映也没有,睡得跟猪一样;窗外的风吹起床上的红色床缦,隐约可见一团糟的被窝。
墨尘殇心里哀叹一声,张了张嘴准备像平常一样理所当然地开口命令,又想起前几日罚她禁足的事来。
那天他一离开侧君苑,便携着梅花钗跑去了紫竹苑。直觉告诉他,那样相似的眸子不可能是巧合,他以为自己会得到心议的答案,尽管他自己也没弄清什么是最心仪的自信心。
岂料师傅一见他手里的梅花钗,火冒三丈:“师傅我好不容易送出去的东西,你到好,轻而易举就给取了回来,不物归原主不要来见为师……”临了,还不忘将手中的扫帚一起扔出。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知道扫地出门是个什么感觉。
想到这里,墨尘殇只好吃力地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往床边走去。每走一步,腰腹便传来一股撕裂般的痛,就算浓密的眉头痛成一股绳子也没放肆自己叫出声来。
在他身后,大红色的喜轿里,悄悄探出一颗黑幽幽的脑袋,一对晶亮的黑眸在见到他佝偻着背影往床塌进行时,特别不敢相信地眨了眨。
娘啊,这只墨大叔统治的天下也太乱了吧。白天吃不饱饭(自从丛画回到墨尘殇身边后,侧君苑的伙食是一日不如一日;而且还时常有吃了上餐没下餐的嫌疑。)也就算了,半夜三更更有采花贼出没,敢情他那100位美人都是替别人养的啊。
想到这里,亦苒儿突然又有点同情墨尘殇了,头顶的绿帽恐怕都顶上天了。难怪整日整日板着一张脸,原来,这是般缘故。
收起泛滥的同情心,眼神重新放在那佝偻背影上,又狠狠撇了撇嘴。为嘛人家穿越遇到的采花贼都是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她怎么就坑爹摊上这么一位弯腰驼背,一瘸一拐的猥琐黑衣大叔呢?原本YY着休掉墨尘殇与采花贼闯荡江湖的幻想宣告破灭。
穿越乱世必学第三招:随时随地,自保第一。
思及此,亦苒儿握紧手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猥琐大叔”身后,伸出脚对着他微驼的背影狠狠一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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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之夜
“大胆淫贼,竟敢私闯本姑娘的闺房,不想活了是吧……”一边说着还不忘一边用手中的手机对着被自己踢倒在床的“猥琐大叔”胡乱一阵戳戳。
“我让你闯,我让你闯……闯……”
“大胆,大胆,是孤王……”墨尘殇双手护脸,低声呵斥。
埃……这声音?亦苒儿扔掉作乱的手机,这声音怎么那么像绿帽王滴声音哩……
墨尘殇死一样地歪倒在床沿,腰上的伤经过刚才一番折腾,血流得更汹涌了,努力清醒着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不清。还是挣扎着扯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布,无可奈何道:“是孤王。”俊脸因失血过多的缘故苍白如纸,额头冷汗如雨下。
亦苒儿双腿一软,身体整个无力瘫软在地:“奴……奴……奴婢……”大脑又开始断路。
她就那样无辜的坐在地上,睁着一对更无辜的大眸子。一种称之为“心安”的东西取代了墨尘殇胸口呼之欲出的怒火,明明,伤得那样重,刚才又被她那样一踹,换作任何一个人,绝不可能活过下一秒……
“扶孤躺好。”墨尘殇移开眼神,不愿去瞧那对眸子里熟悉的光芒,声音带着命令的语气。
绿帽王没有生气,说明事情还有转机。亦苒儿从地上爬起来,狗腿似的扶墨尘殇躺好,手心摸到一阵粘稠,下意识拿起来一看,暗淡的烛光下,满手的鲜血如泣如诉。
一声尖叫几乎要脱口而出。
“如果不想引来杀身之祸,就闭好你的嘴!”
亦苒儿用手捂住嘴,一脸惊恐地点了点头。
“现在,取下孤腰间的令牌,去东宫请齐美人过来,要快!”墨尘殇一口气说完,显然费了很大的劲,一双丹凤眼不听使唤地闭了闭。
亦苒儿拿开捂住嘴的手,嘴边留下一圈血迹,什么也没问,只是迅速打开门跑了出去。
墨尘殇无力躺在床上,突然觉得自己傻得可以。就这样让她跑了出去,假使这一请,来的不是丛棋,命在旦夕。
不到一刻钟,亦苒儿又回来了。暗淡的烛光下,隐约可见额上的秀发有些汗湿,显然跑得很急。她的身后跟着一位身披黑色斗笠的年轻女子,手提药箱,发鬓微乱,正是墨尘殇口里的齐美人——丛棋。
墨尘殇看到这里,整个人松了一口气,眼睛慢慢闭上。
窗外的刀剑声不和何时已经消失,空气里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银白色的月光透过格子窗细细碎碎的洒进房间,地板上的鲜血一滩又一滩,无处藏匿。有风吹动的红色床缦下,墨尘殇一动不动的躺着,呼吸平缓,如果不是身下那张血迹斑斑的床单,他大概真的只是睡着了。
其实,也不然,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从十六岁开始,他就没再放纵过自己安心睡过。
亦苒儿关上窗户,转过头见丛棋已经跪到了床边。走近:“他半夜突然就闯进来了,而且流了好多血,他让我找你的。”解释得有些苍白无力。
听到这句话,从东宫出来到就一直没拿正眼看过亦苒儿的丛棋终于抬起了头。黑色斗笠下,一张苍白的小脸隐没于烛火中,惹隐若现;精致的五官带着一股淡淡的优雅,眉目如画。注意到亦苒儿嘴边的血迹,眉头不动声色皱了皱。
不是不相信殿下的,这么多年走过来,殿下是位什么样的男子,她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心痛。可是,眼前这个女子,她有一双太过于熟悉的眸子,眸里藏着他十年都不曾笑过的原因,而今晚,偏偏又是她来东宫请自己……
注意到丛棋审视的目光,亦苒儿有些心虚地底下头——这绿帽王半夜三更受伤了不请太医,不请王后,偏偏请一位名不经传的美人来看病。瞧这美人一脸心疼的模样,这两人,定有□——她刚刚那一脚虽说是无意的,却也是真正真正给踹了出去的。上窜下跳的眼角不小心瞥见墨尘殇一脸的冷汗,只好打来一盆水,小心翼翼替他擦拭着。
丛棋深吸一口气,空气里带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她知道,她必须暂时放下那些小心思了。打开药箱,从容不迫地拿出里面的器皿,小心翼翼割开墨殇腰间的黑色夜行衣,一股鲜血立即喷涌而出,染红了她颤抖的双手。
一旁的亦苒儿手中擦汗的动作停止,两眼惊恐地盯着墨尘殇腰上汹涌流出的鲜血……整个人石化。
是刀伤,伤口不宽,却很深,显然碰到了血管。血的颜色有问题,如果贸然止血,只会加速毒发导致生命危险,鲜红略带黑色的血液,从他腰间源源不断溢出,几乎染红了整个腰部……
“擦血。”丛棋冷冷吩咐一声,打断了亦苒儿的呆愣,话里带着一股莫明的敌意。
亦苒儿回过神,拗干手中的布,蹲下身子,轻轻碰了碰他腰间的鲜血,感觉到床上的人似乎是痛得颤抖了一下,又急忙收回。转过头,大口大口踹着粗气。
丛棋伸手点了墨尘殇身上好几处穴,汹涌的血液总算得又制止,拿出药箱里备好的药,准备涂抹,注意到亦苒儿的动作,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布:“你还是替他擦汗。”口气稍微揉和了一些。
亦苒儿明显松了一口气,找来一块新布,重新替他擦汗。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观察着他安静入睡的模样,平常那对墨色幽深的眸子紧紧闭着,英俊的五官柔柔放开来,带给人一种无害的错觉。只是,那对英俊的剑眉始终紧紧皱在一起,似乎是有什么一直放不下。亦苒儿手中的动作不知何时又停下了,究竟是什么另他就算在昏迷中也不能得以放下?究竟是什么?
“我开始上药了。”丛棋擦干伤口四周的血迹,准备上药,注意到亦苒儿的走神,提醒了一句。
亦苒儿回过神,只见墨尘殇苍白的脸颊突然间汗如雨下,剑眉越皱越皱,似正在忍受什么极大的痛苦,却始终没有放纵自己哼一声。她的心突然产生一股前所未有却分外熟悉的悸痛,一阵,一阵,几乎是直觉地握住他紧握成拳的手,轻轻掰开,然后轻放于自己唇边,似乎是想为他传递力量。
墨尘殇紧闭的眼睫毛轻轻颤了颤,剑眉渐渐放开。
注意到亦苒儿不自知的动作,丛棋拿药的手微微一顿。当然,只是微微。下一秒,止血,涂药,包扎,每一个动作都进行得有条不絮。她知道这是她能留到今天的唯一缘故,也是留在他身边唯一的价值,所以,她分外珍惜。
夜色下,风从窗口的缝隙钻进,吹动桌上的烛光,泛起一阵阵颤抖的阴影;房间里,除了处理伤口发出的低低摩擦声,还有他不胜平缓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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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机乍现
待丛棋包好伤口,夜已经很深了。匆匆对亦苒儿交待一句:“你好好照顾他。”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他……”亦苒儿指了指床上昏迷不醒的墨尘殇,又看了看消失于门口的黑色斗笠,只好讪讪闭上。
其实,她只是想说,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