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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派人送了花样子给我,我做好了给您送去。”
冷幽茹喝了一口茶,淡淡笑道:“董佳小姐别的不记得,一身好手艺却是半点儿没忘呢!”
董佳琳的眼神一闪,从容镇定道:“大夫说那些是做惯了的动作,就和吃饭走路一样,忘不掉的。”
冷幽茹依旧笑容淡淡:“董佳小姐不必和我解释得如此清楚,倒像是我怀疑你什么,或者你在遮掩什么似的。”
董佳琳埋在宽袖中的手抖了抖,含了一分委屈的口吻道:“我……我不是故意得罪世子妃的!表姐训斥过我了,说一定是我先得罪了世子妃,世子妃才会对我恶语相加……但王妃你相信我,我胆子这么小,当时肯定不是故意的……以后也不决不再发生类似的事了!请王妃恕罪!”
这便是说,她认为冷幽茹刻意争对她是在替水玲珑打抱不平。
冷幽茹的笑容僵了僵,把茶杯放在桌上,站起身,看向她,含笑说道:“过去的事既然忘了,就不要再提了!”
董佳琳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是!”
水玲珑去探望了诸葛汐,她已搬回原先的卧房,水玲珑就注意到床单和褥子全都焕然一新,包括那个她动了手脚的小碎花枕头也没了。
水玲珑幽若明渊的眸子里掠过不易察觉的亮光,转瞬即逝,乃至于诸葛汐看向她时眼底又像一片无波无澜的镜湖,她给诸葛汐笑着打了招呼:“大姐,你可觉着好些了?”
诸葛汐靠在床头,三千青丝垂顺而下,贴着苍白且略有些浮肿的脸,不知不觉间便有了一种恹恹之色,偏那双美丽的眼眸,波光澄澈而精明,带着洞穿一切的犀利,看向了水玲珑,却又并非争对于她。
“坐吧。”诸葛汐指了指一旁的杌子。
水玲珑依言落座,关切地道:“小侄儿挺可爱的,虽是有些早产,但健壮得很,老大比较好哭,老二比较安静,眼下都在乳母那儿吃了奶睡了。大姐你感觉怎么样?”
想起儿子们,诸葛汐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会心的笑:“我挺好的,你和钰儿可还好?”
水玲珑露出少许羞涩,微低着头,轻声道:“也好。”
诸葛汐定定地看着水玲珑,眼神微闪道:“你们在一起两个多月,钰儿又不曾纳通房,你没传出喜讯?”
水玲珑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摇头,似叹非叹道:“没呢。”
“钰儿不够努力?”诸葛汐仿佛要证实什么!
水玲珑再次摇头,依旧垂着眸子:“没……相公他……很……很努力……”
诸葛汐的眸色深了几分,她握住水玲珑的手,几番欲言又止,最终拍了拍水玲珑的手,语重心长道:“没事,你们还年轻,两个月不算什么的,我和你姐夫五、六年不都等了吗?回去吧,我出了月子带哥儿们回府和你们聚聚。”
水玲珑将鬓角的秀发拢到尔后,缓缓地眨了眨眼,笑容浅浅道:“知道了大姐,你好生将养。”
“嗯,去吧!”诸葛汐笑着点头,笑得不尽自然。
水玲珑看破不说破,起身离开了屋子。
人一走,诸葛汐的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在了唇角:“华容!”
华容从耳房里走出,看了看晃动的珠帘,福着身子道:“大少奶奶。”
诸葛汐阖上满是痛色的眼眸,沉声道:“你派人去王府查一下世子妃的饮食情况和生活习惯,事无巨细全部禀报上来!”希望是她多心了……
华容的脑门儿一凉,难道大少奶奶怀疑世子妃不能受孕也是有人从中动了手脚?
上了马车,水玲珑靠在软枕上,笑眯眯地拿起一个橘子剥了起来。
枝繁瞧她欢喜的样子,不由地跟着一笑,问道:“大小姐这样开心,难道……得逞了?”
得逞不得逞言之过早。她可没料到诸葛汐会早产,当她得到消息后便临时起意有了这个计策而已,至于效果如何却是不敢保证的。毕竟诸葛汐和诸葛钰敬重王妃多年,仅仅因一次无法求证的“夹竹桃事件”便让诸葛汐怀疑王妃,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索性之前有过掺杂了常规避孕药的固元膏,诸葛汐心中有阴影,便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潜在的威胁。所以,接下来诸葛汐要做的应该就是调查和取证了。
水玲珑吃了一片橘子,瞟了瞟枝繁,淡道:“如果有人查我的饮食起居,告诉柳绿她们不必遮遮掩掩。”
“是。”枝繁对大小姐经常不回答她的问题习以为常,大小姐是主子,她是奴才,奴才的本分是做事,大小姐这段日子再次器重她,她不免又有了些沾沾自喜,这不,大小姐又给她泼了盆冷水。
主子喜怒无常些,下人们才能时刻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一味器重的结果只能是下人的尾巴翘到天上去,尤其枝繁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但有些时候有些人,即便没得到相应的器重,也能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水玲珑一踏入墨荷院,便看见一群下人扭打成团——
柳绿和红珠双双抓住彼此的头发,狠狠互踢!
阿四、阿季被原先王府的二等丫鬟白梅、白菊压在身下拳打脚踢。
叶茂则将另外四名洒扫丫鬟打得鼻青脸肿。
钟妈妈大抵是预备劝架结果被误伤,额头流着血,气息奄奄地靠在一旁的桃树下。
而守门的余婆子眼珠子一动,撒腿便朝外跑去,谁料和水玲珑撞了个正着。
眼看着她走路不长眼即将撞到自己,而枝繁跟在身后尚未作出反应,水玲珑抬起脚便朝她的大腿毫不留情地踹了下去!
“哎哟!”余婆子一声痛呼,摔了个四仰八叉,还没来得及开骂,便听得水玲珑字字如冰的一声厉喝,“全都给我住手!”
所有人俱是一惊,望向了声源处,这才发现水玲珑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口,那犀利的眸光刀子一般扫过每个人的眼角,大家几乎是不受控制地松开手,尔后齐齐面向水玲珑低下了头。
枝繁看清里边儿混乱场景后惊得目瞪口呆,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水玲珑犀利的眸光扫过钟妈妈流着血的额角时微微颤了一下,却没多做停留,而是厉声看向了柳绿和红珠:“能耐了啊,我不过是出了趟门子,你们就恨不得把我房梁上的瓦给揭下来!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府的规矩?”
众人几乎要把头给垂进裤裆里,打架的时候谁也没顾那么多,可一旦冷静了回想一番,才恍然大悟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
红珠咬咬牙,壮着胆子抬起头,说道:“世子妃,这事儿真的不怨我们!今儿既然闹大了,奴婢便斗胆求向世子妃讨个说法!同样是墨荷院的丫鬟,同样替主子效命的奴才,凭什么柳绿总颐指气使,把脏活、累活都分给我们做,她自己却只在一旁动动嘴皮子?奴婢也是一等丫鬟,虽说世子爷不许奴婢进入主卧,可奴婢也断没有去担水倒夜香的道理!而且,柳绿她干涉的不止我一个,二等丫鬟和三等丫鬟,她统统都要管!好差事便留给尚书府的人,吃力不讨好的就硬塞给我们!奴婢实在是忍无可忍,今儿就和柳绿辩驳了几句!谁料她真是嚣张过了头,二话不说便打了奴婢一巴掌!奴婢忍无可忍,就和她动起了手!其他人上前劝架,又都被叶茂给打得鼻青脸肿……太过混乱的缘故,连误伤了钟妈妈都没能发现!”
这番话讲得可真有水准,言辞间将所有责任归到了柳绿的头上,而且红珠明知水玲珑最含糊钟妈妈,便将钟妈妈归于混乱中的误伤,巧妙地避开刻意殴打的嫌疑。
柳绿气得两眼冒金星,双目如炬,似要撕了红珠一般:“无耻!我打你是因为这个吗?”
红珠的眼底闪过一丝轻蔑,却有恃无恐道:“难道是因为别的?你倒是说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清楚你为什么打我!”
“你……”柳绿抬手又打算一巴掌扇过去,枝繁眼疾手快地跑到她身旁按住她的手,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呵斥道,“傻啊你!背着大小姐打架和当着大小姐动粗,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错误!”
柳绿的胸口一阵起伏,如果给她一把刀子,她一定会宰了红珠这个贱人!
水玲珑将红珠的轻蔑挑衅和柳绿的暴怒隐忍尽收眼底,眸色一深,却不是问向柳绿或红珠任何一人,而是看着一旁的叶茂,笑意凉薄道:“红珠说的话对不对?”
叶茂想起白梅和白菊欺负阿四、阿季,又想起几名三等丫鬟故意推搡钟妈妈,摇了摇头,说道:“不对!”
水玲珑想也没想便比了个手势,道:“给我打!”
两名并未参与斗争的粗使婆子将叶茂按在长凳上打了十板子。
水玲珑又问向在王府颇有资历的白梅:“红珠说的话对不对?”
有了叶茂的前车之鉴,白梅以为世子妃是偏袒于她们的,便勾了勾唇角,含了丝丝得意地道:“对!”
“打!”水玲珑冷冷地甩了一句!
粗使婆子又将白梅也按在长凳上打了十板子。
这下,所有人都呆怔了,世子妃到底想做什么?叶茂是她最宠爱的丫鬟之一,打了叶茂她们尚且能认为世子妃是在向王府势力示好,可转头便打了白梅又算怎么一回事?
水玲珑淡漠的眸光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余婆子的脸上,混乱时刻余婆子还知道跑去向冷幽茹通风报信,可见是个机灵的:“你来说,红珠的话到底对不对?”
余婆子的眼珠子左右动了动,谄媚地笑道:“回世子妃的话,奴婢认为红珠说的,对,也不对。进了王府便是王府的丫鬟,不该说谁是尚书府的人,这点红珠没拧清。但柳绿屡次仗着自己是世子妃的心腹欺压其他丫鬟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关于这点红珠没有撒谎,至于其他的,包括钟妈妈是如何受伤的或许另有隐情,只是奴婢没看清。”
水玲珑声线一冷:“往死里打!”
余婆子被按到了长凳上,这一回,其他人包括红珠和柳绿在内呼啦啦跪了一地,显然被吓得不轻,完全捉摸不透水玲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