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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风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说,他尴尬地转移话题,嘲讽道:“昨天在玩花样?溺水这种把戏,秦轻也好意思拿出来耍?”在烈风的记忆里,秦轻在水底的闭气功夫简直可与哥哥那样的武学行家相媲美。秦轻笑得苦涩:“我也不相信自己会溺水。”
烈风其实心中一直挣扎,耳边回旋着前一晚从凤纤楼那听来的话:床上工夫是骗不了人的,你心中那人有没有做过,是经验老道,抑或马马虎虎,一试便知。
想到这里,他忽然一把掀掉秦轻身上的被子。秦轻惊慌不已,伸手去夺。烈风乍见秦轻那一身雪白的肌肤,大大愣了一下。
秦轻拉回被褥,蜷缩进角落里,微微颤抖。烈风喉咙动了动,艰涩道:“轻轻。”秦轻吃惊,冷道:“你做什么?”烈风本抱着可有可无的兴致,不想刚才那惊鸿一瞥,完全激发了他的情欲。诡异地笑了笑,强劲的手臂倏地伸过去,轻轻松松就将秦轻拉过来,压倒在软塌被褥上。秦轻气得脸色惨白,奋力挣扎,奈何力量悬殊,根本无济于事。烈风的手从身侧探入锦被,抚摸那每一寸滑腻的肌肤,慢慢游移向下……不一会儿,下身已经燥热,渐渐抬了头。
秦轻看着眼前这个人被情欲刺激得猩红的双眼,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与悲哀。这样的烈风,和那些迷恋他外表的人有什么区别?只觉喉口有一股腥甜不断涌上来,又不断被他咽下,脑子渐渐昏沉。深深吸了口气,他缓慢地、一字一字说道:“烈风,是不是一定要这么羞辱我,你才开心?”
烈风听这话,似饱含无尽的凄苦与愤怒,不由气息一滞。他没有这么想过,甚至每次见他前都会莫名的兴奋。但见了面,却总是控制不住情绪,要找他的茬。他痛恨秦轻的平静,无法容忍他的不在乎。狂热也好,欣喜也好,哪怕是仇恨,他都得不到这个人的一点点回应。明明是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为什么不安的反而是自己。这么一想,怒气又上冲。
不假思索将被褥扯掉,抛得远远的。欲火伴随着怒火在焚烧。他重重压在秦轻身上,一手脱掉他的裤子。秦轻惊恐绝望,泪水自美丽的眼里汹涌而出。当火热的欲望终于抵上他未经人事的私密之处,进入时的尖锐疼痛几乎将他生生劈成两半,他开始奋力挣扎,极力要摆脱身后那还在不断深入的利器,无奈腰身却被一只手死死地箍住。
烈风沉迷地俯在秦轻身上,唤道:“轻轻,我们……”话没说完,忽然左肩一阵疼痛。秦轻外表柔弱,咬起人来却是极狠,不遗余力。烈风气极,反手掴了他一巴掌,怒道:“你在芳草阁跟人上床,也是这么伺候的?”秦轻嘴角慢慢渗出血来,抬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气血翻涌,良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烈风找来几根麻绳,将秦轻的双手牢固地绑在头顶的床栏上。看他竟没什么反应,局促地补充道:“这是你逼我的,再不老实,我连你的嘴巴也堵上。”秦轻只是茫然地大睁着眼睛,直直地盯在纱帐的某一点上。烈风以为他想通了,身子重重压上他,迫不及待在他身上贪婪汲取。
秦轻心口像插着一把刀,每一次的呼吸都成了煎熬。他张开口,刚想说什么,忽然下身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疼痛,伴随着温热的液体涌出,烈风又一次贯穿了他。即便这样,他还不能满足,一次次地抽插之后,又嫌身下之人过于冷淡,于是强行撬开他的两片唇,吸住他的舌头,开始新的纠缠。
腥甜再次充斥口腔,秦轻偏了下头,低低呢喃一声。烈风以为他撒娇,兴奋地停下来看着他,轻柔地为他舔去嘴角的血迹。笑道:“轻轻,你知道么?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
秦轻面无表情,神色由空洞转为沉思,最终沦为了冰冷。他的眼眸水色氤氲,雾气迷漫。心,在这一刻被撕裂成了碎片。原来还是会痛,很痛,非常之痛。曾经有人问过他:如果承担了罪孽,就要连同报应一并承受,他还愿不愿意?他答应了,也承受了,可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是不够,还不够么。
那,如果死去呢?应该够了吧。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要提前结束么?世上已再无可恋之人。心在无休止地收紧,呼吸渐渐轻了,空气好象怎么也吸不进来。秦轻隐隐透着紫的脸上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迷惘,还夹杂着隐隐解脱的快乐。
烈风看得心惊,搂住他的腰,使劲晃他,大叫:“你怎么了?”秦轻觉得他的声音好大好吵,努力抬眸瞪了他一眼。烈风怔住,这个眼神带着一点不满,一点抗议,一点委屈,一点娇憨……这不是昔日的轻轻,又是谁?
烈风紧张得一颗心几乎飞出来,他颤声问:“轻轻,到底怎么了?”
秦轻微微一笑:“我快死了。”
第五章
杭州,清雅别苑。
烈霆大清早起来就收到自庄内发出的传书,心中不由窒闷。他素知烈风的性情脾气,但任他机关算尽也料想不到,会这么快便接到了秦轻病危的消息。这两个小孩,怎么一见面就闹了这么大一出?
上官伯银见烈霆愁眉深锁,道:“爷,咱们是不是现在赶回去?”
烈霆摇摇头,双手负在身后。隔了片刻道:“你即刻修书一封,告诉梦楚,她弟弟绝不可以死,否则……她知道后果。”
上官伯银跟随烈霆已久,却不能揣度他的心思。秦梦楚是他夫人,他却要假手于人来传达他的意思。但他并不多问,垂首道:“是。”
烈霆心中却是另一番计较。即使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地赶回去,也未必能挽回什么。他不知道秦轻的情况,信上没有写,只含糊地说是心疾犯了。但他相信池一正的医术,更深信秦梦楚的能耐。
上官伯银道:“爷,明日便是五月初八,我们还要将将等下去么?”
烈霆沉思道:“等到初十,如果再见不到人,我们即刻离开。”他此行目的明确,本以为定能如愿见到望星族的特使,不料苦守几日,仍不见其踪影。
上官伯银神色闪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烈霆笑道:“伯银可是奇怪我与望星一族,怎么有今日之约?”
上官伯银见心理被识破,当下拱手道:“属下愚钝,请爷明示。”
烈霆一双狭长凤眼微微眯起,视线掠过上官伯银,投在庭院外边的喷泉上。良久,才低声叹道:“这个清雅别苑,原是为他而建。”
“啊?”上官伯银满脸困惑。
“伯银可还记得,当日自庄内刑场救走秦轻之人?他便是望星族的特使。”
“啊!”上官伯银震惊异常。烈霆似乎早料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一笑置之。
当年,秦轻被处以杖毙之刑,就在他奄奄一息的时候,那人适时出现。一番苦战后,秦轻被强行带走,并与他订下这个六年之约。
上官伯银若有所思地看着烈霆,眼中流露出一股不为人知的复杂神色。
烈家庄园。
幽静的花园深处,从一扇紧闭的房门内传来断断续续的吼骂声与抽泣声。
烈风气急败坏地将桌上的瓷器扫落在地,吼道:“我让你看着他,你是怎么照顾他的?为什么他病了也没人来告诉我?”他心里懊恼得恨不得掴自己几巴掌。
依秀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一张俏脸上全是泪痕。颤声道:“少爷,我,是我的错。你罚我吧。只要秦公子没事,你罚我什么都行……”
烈风踹了她一脚,怒道:“他若有什么事,我饶你不得!”说罢拂袖而去。
依秀仍跪在那,久久不敢动弹。她满心委屈,不知如何申诉。十岁那年被亲生父亲卖给烈家,她原先是在老夫人那供使唤,后来烈风过来,说要讨个贴身丫鬟,老夫人看她乖巧懂事,就嘱她跟了他,一直到现在。
池一正进屋的时候,就看到依秀几乎瘫在地上,低垂着头,默默地拭泪。他叹了口气,摇摇头,走过去道:“起来吧,他又不在。”
依秀赶紧扯了袖子,狠擦了几下,才抬起头来,道:“不关少爷的事,是我自己难过。”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全然没了往日的灵动。池一正伸出手来,扶了她一把,道:“你这样跪着,顶什么事呢?除了自己受罪,再没半点用处。”
依秀跪了许久,两腿酸麻,挣扎着起身,急切询问道:“秦公子他,不会……有事吧?”她本想说死,但话到嘴边,硬生生换掉了这个极不吉利的字眼。
池一正看着她眼巴巴的模样,心中不忍,却也只能实话实说。道:“难说,我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便是听天由命。”
依秀嘴角抽了抽,眼泪噼里啪啦落下,终是没能说出话来。那日,她精心准备了一些有趣的糕点,打算拿去哄秦轻开心,不料走到庭院的拐角处,就听见少爷惊慌失措的吼叫声。心惊肉跳地推门进去,霎时被那场景吓得哭出来。只见床上地上一片狼藉,那两人……都裸着身子。更可怖的是,秦公子身下的床单,竟是血染一片,不知从何而来的鲜血还在源源不绝地顺着白色的被单蜿蜒流到地上,淌成了一个不小的血洼。
忆起那一幕,依秀的脸马上变得惨白,她闭了闭眼睛,颤声道:“池先生,秦公子他……您想想法子,救救他啊……”
池一正瞧了下她的神色,同样是关心人,眼前这个小丫头悲伤不能自抑,比起烈风那怒气冲天的发狂架势,不知好过多少倍。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道:“也不要太悲观,秦轻的意志很顽强,只要他自己不放弃,也许能熬过这一关。”
依秀哽咽道:“真的?”
池一正点头,回忆道:“我记得,有一年的冬天,二少爷失足落了水,当时情况很危急,旁边站了很多人,可惜都水性不好,又畏寒。只有秦轻,二话不说,就跳进寒潭去救他。”
“啊!”依秀瞪大了眼睛,“后来呢?救上来了?”
池一正笑了笑,道:“当然救上来了,不然你家少爷现在身在何处?”说到这里,不禁黯然。那件事过去足有七年了吧,那时候的秦轻是那么的瘦小,却毅然跳进深不见底的寒潭,去救比他高大强壮得多的烈风。也就是那次,秦轻被潭底寒气冻伤了心肺,永远失去了习武的机会。想起这件往事,池一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