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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有私心,我想看看他,……
已经习惯的生活总要更改,即使已经过了几个月,可我还是很难习惯。封国太子是他的亲兄弟,总会有几分的相似,……
他怔住了。半晌,轻叹一声,牵马走到我的面前。
随我来吧,……
也许看他是个文弱书生,所以没上刑具。徐肃的地牢干爽清新,他也有些怡然。
听到我们开门的声音,龙沂抬起头看看我们,随即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闭上了眼睛。
风毅没有进来,也没有打开他的牢门,我和龙沂就这样隔着木栅栏,身边没有人,周围静静的。
那挺直的鼻,俊美的脸对于我是也许有些陌生,但他看我的那一眼,让我看见了他的眼睛,竟然有七分熟悉。
唉,……
太子身处险境竟然可以怡然自得,在下佩服。
呵,……,周相是在讽刺我吗?
我好象没有说过我是谁,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事情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那一种。我虽然身处相位,可一直没有作为,按理说封国人不会注意到我,也不应该知道我的样貌。如今整个封国之中惟有一人熟悉这一切,就是龙泱。不过龙沂既然知道,说明他们兄弟的关系还好,这就麻烦多了。
……
见他沉默,我也就索性自己说。
太子一表人才,在这里真是可惜了。既然太子已经知道我是谁,那永离也就不废唇舌。永离很欣赏太子的胆色和为人,如果太子就这样断送性命永离实在不舍得,所以永离想救太子出去。不知道太子对永离的心意可明白?
周相果真厉害,不过你打错了算盘。
哦,太子二十几年的储君,如今让别人夺了嫡位,还让太子身处险境,太子心中当真不怨恨?
我知道瞒不了你。二弟在你身边两年,刚开始的时候以为你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可后来他才知道被你骗了。
如果你想回去的话,我可以帮你。龙泱虽然对我不义,可我们毕竟朝夕相处两年,对他还是有情谊的。你是他的哥哥,我怎么也要帮你的。
他看着我,那神情可说是一种刻毒。
龙泱是真心对你,想不到你狠心若此。
太子,你是不是误会永离了。
真心?恐怕龙泱唯一不明白的就是真心。
他突然枯涩的笑了。
周相,大家是聪明人,我也不想骗你,你就不要在我面前装了。你想救我无非想我回去和龙泱夺嫡位,然后你们再来收拾残局。从你刚才的话中我就明白了。如果你真心对龙泱,你不会放我回去阻碍他的。
你真的甘心?
乱世中,胜者为王。沂自问不及二弟,为天下计,当然让贤。
我讽刺的笑他。
最好让我王杀了你,那样你们就可以更名正言顺的起兵。
他的眼睛突然一亮。
周相才智在我想象之上,二弟没有虚夸。天下大势所趋,周相何必死守穷城。如今朝纲败坏,奸臣当道,黎民生活困苦,周相何不站在正义一边,共筑清明河山?
我来劝你,结果反被你劝。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我不会让你们有机会给子蹊安一个桀纣之君的恶名。龙泱想当武王,你也成不了伯邑考。
我会安排你回去的。蝼蚁尚且偷生,你不要就此轻生。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看你就知道你是谁吗?泱把你的画像一直带在身边。
是吗?时刻紧记我差点要了他的命。
说完我转身走了,但在要出门口的时候听见他说。
封乃仁义之师,周相何必如此?
仁?
以臣弑君,是为仁乎?
他哑口无言。
无意识的转着眼前的茶碗,看着淡绿色的茶水一点一点从碗中流出。
这是徐肃的府邸,可也是陆风毅的房间。从牢房中出来就看见风毅在等我,如水的夜色下就他一人。见我出来,他就把我拉到了这里。
风毅一向可好?
总要说些什么,于是我问他。
……,我是在新州知道你出了事就派人回来,后来知道伤势不严重,……
王很赏识你,……
他有些怯懦,声音也愈加轻了。
我知道风毅的意思,作为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他手下的探子绝对能力非凡,自然可以探知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况且这样的事情本也就是大家明白。
可听他说到子蹊,想起了前日我们之间不愉快的对话,横在我们之间的沟实在太大了,那是存在了千年的已经根深蒂固的观念,目前我们还没有能力逾越。
风毅,和我说实话,王的旨意是什么?怎么处置龙沂?
我的声音低低的,伴着碧绿色的茶水,格外的宁静。这样的时刻,我即使已经知道答案,可我还是要问。
他可以不答,可我不能不问。
怎么一见面说的都是这个,……,刚才是,现在也是。
他毕竟还是敷衍我。
我拿起茶壶,为他点了一杯,清透的味道在这午夜也是宜人的。将杯子递给他。
风毅可还抚琴?
我问。
他接过来,轻呷一口。
不了,知音难寻。
可惜了。风毅原来的高山流水宛如龙槊山上最美的白雪,让人向往。其实琴艺不需知音也可。这世间又有多少知你懂你之人,恐怕即使有,也未必有这样的福气可以遇到。
他忽然看着我,眼神中含着某种失望。
我已经遇到,不过还是错过了。有到是,高山有意,流水无心。
风毅,不要如此。有一种感情可以历久弥新。
我握住了他放在桌子上的手,可惜被他躲开了。
自失一笑,我起身。
风毅,多谢相助让我看见龙沂。
他俊美的凤目这时却掩去了原有的失望,代之以一种少有的坚毅。
周相,离京的这些天来,我知道了很多。原先对周相的误解使下官汗颜。刚才在府门对大人冷淡也是做给旁人看的。
从现在开始,陆风毅一切听大人的。
可,……,从今日起,下官仅是属下。
我有些着急,赶紧拉住他,原想着他不谅解我,可现在看来又不是。
风毅何必如此?
他退了一步。
你变了,风毅你变了。
他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的这里,仿佛是一抹游魂,沿着道路找寻着原本熟悉的一切。很久没有如此疲惫的感觉了,就是累,说不出的累。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凤玉和管家在门口站着,一直在等我。我却什么也没有说,单是推开了门,进了府邸,径直走向书房。
但凡是读书人都有一些自己看书的嗜好,或是在极安静的房间中,或是在点了一种最能怡然的香。而我则喜欢挑灯夜战,或是雨天斜倚窗前听雨读书。
我进来的时候将房门紧紧锁了,他们在外面也不敢敲门,到是凤玉不怕我的责怪,隔着门说了句我们一直在外面侍侯,就没有了声息。
很累,很累,难以言语的累,我之所以进来只是不想让他们看见我这个样子,现在一个人空闲了下来,却是昏昏沉沉的睡意主宰了我。书房中有靠椅,和衣躺下,穿窗外皎洁的月光照在我的脸上,更突出了房间的黑暗。
第二天,子蹊召我大内觐见,还是在御园中,我也只有放下自己的情绪,来这里游园。这里和夏天的时候大不一样了,原本丰盈美丽的花儿全枯萎了,到是几棵枫树绽放了满树的红艳。
它们已经很老了,纠缠的根几乎已经步满了它们的脚下,而那种苍老却在多露的深秋将树装点的有一种娇艳。
这是我的祖先栽种的,到现在也有四百多年了。原先我想拔了它们,可后来一想,既然它们已经长了这么多年,就让他们继续长下去好了。
永离,来坐。
子蹊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他边走边说。也没有重要的事情,只是闲谈一些,比如眼前这两棵枫树。
王,……
叫我子蹊,永离你总是忘了。
他停在了我的面前。
你要是再忘了,我就,……
就如何?
看他的脸似乎闪过一丝的诡异,我赶忙问他。
呵呵,永离不要再犯了,不然我会当你是故意的。故意要接受我的惩罚的哦!
他语气轻快,也难怪,这些天来的胜利足可以让他一舒积压胸口的怨气,即使在太庙祭祖的时候也可以无愧历代先王,只是,这胜利是否过于的容易,虽然昨天从龙沂那里并没有得到什么实在的证据,可他的言谈话语中带了一种暗示。
永离,永离,……
哦,王,你叫我?
他的声音将我从思路中拉了出来。
在想什么呢?唉,他轻轻叹了口气。
在我的面前怎可以这样的不专心,当心我可要治你欺君之罪。
不知他这话几分真,几分假,一时之间到也说不出什么来,楞在当场。
永离脸色怎么这样白,是我的话吓着了你吧,真是的,怎么就当了真,我说笑的。
君无戏言。
我看不清楚他的想法。
……,在你的面前我永远不是,……
他低着头,我无法看见他的表情。
喜欢这里的枫树吗?我很喜欢的,它们可以给我希望以及,……,热情,……
这是一个传说,只属于相信这个传说的人们,而我正是其中一人。想喝点什么,新的秋茶清冽可口,要不要尝一些?
好。我点头同意。
走到树下,那里有一张石桌和两把石椅。一时无话,然后由随侍小宫监摆好了茶他们也就退下了,侍卫也避的远远的,树下就我们两个人。
今天叫你来,其实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些天不知怎么的,有些心烦。对了,你想听关于这里枫树的传说吗?
看他一脸的情趣盎然,不好打断,于是顺从的说好,其实现在府里和朝中都有很多的军务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