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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会就行了。”工作人员看了看手表,很耐心地解释着。
她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个人正对着体育馆作画,那人坐着一个小马扎,左手扶着面前的画架,右手拿着画笔,裸露的双手迎接着丝丝寒风竟然纹丝不动。
同样感受着寒冷,她的双手可是都在口袋里藏着呢。叶书钦佩了。
为了不打扰对方作画,她慢慢地走过去,走进以后才看清这人的穿着长相。头上戴着一顶深蓝色毛线帽,身上穿着黑色短款羽绒服,底下一条牛仔裤,面色严谨,双目显得有些慵懒,可她还是从中察觉到他此刻正聚精会神着。
她慢慢地站到那人的身后,打算看看他的作品。刚瞅了一眼,画却被他用手挡住了。
“对不起,我创作的适合不喜欢被人看见。”他从身旁的环保袋里拿出一块白布把画架罩住了。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打扰你了!”她不懂美术,却知道一些搞艺术的人都会有一些怪癖,连声道歉。虽然刚刚只是一瞥,看不清画的细致之处,但是画作已经接近尾部,其用色深沉,构图完美,就连不懂好坏的叶书看了也觉得赏心悦目。
“等作品出炉以后我能看看吗?”
“不能。”他的话虽简短却十分有力,不容拒绝。
叶书只觉得无趣,不再纠缠,看到远处田甜正在向自己挥手,示意可以入场了,便道了声再见。
她们坐下等了一会儿才看到有人陆陆续续进来。
这是一场篮球比赛,石超的队伍代表的是上泉市。作为一名新生能够取得市篮球队的认可已经是一件很荣耀的事情,这只是石超的一个开始而已。
田甜订的位子在前排,叶书看了看周围,邻座的这些人无论穿着还是谈吐都很讲究,非富即贵。
“您想好了吗?压哪一队?”
“等队员们出场再说。老霍压了多少注?”
“嘿嘿,您知道规矩,我不能透露的。”
旁边的几个人说话丝毫不顾及,叶书听得一清二楚,他们在拿这场比赛玩赌。这块区域与普通席位离得稍稍有些距离,空间也更宽裕,所以他们说话有些肆无忌惮,或者说,凡是坐在这一席位区的人都了解这种事儿,好像是家常便饭一样平常。
可是叶书是第一次知道这事,小声跟田甜耳语:“你听见了吗?”
田甜虽然也有点惊讶,但是却没有叶书那么大的反应,只是点点头说:“这叫对赌,赌哪一队能赢。跟赌马的形式差不多,有些人就是好这一口。他们是有详细规则限制的,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可惜,她不知道这场比赛谁赢,不然也压一注。“田甜,是每一场运动比赛都会有对赌吗?”如果是一些大型比赛,她或许还有些印象。
“越是大型比赛,对赌的人越多,赌注也就越大。”
“比赛还没开始,你给我讲讲对赌规则吧。”
田甜不知她在打什么注意,便说:“比赛现场对赌,只会出现在贵宾席上,但是还有一种,和中间机构取得联系,也能参加对赌,但是必须有介绍人才行。这个介绍人也不是谁都可以的,必须是机构的贵宾名单中的人才行。另外,所称对赌,就是下注之人需要找到一个和自己压注相反的的人。机构有具体的赌注列表,你只需要选择好赌资档次,机构自然就会为你匹配出对赌对象。一方获胜,另一方将如数独资交给对方。”
“意思就是……下多大的本,就能收获多大的利?”
田甜摇摇头,“中间机构还要抽取提成的。由胜利者支付。”
黑啊,这样一看,最大的赢家是那个所谓的中间机构,“你说的这个中间机构叫什么名字?怎么联系?”
田甜道:“它的名字就是机构,或者中间机构,大家都是这么叫。至于联系方法,我是真的不知道了。”
田甜看了一眼刚刚说话的几人,道:“他们或许知道。啊呀,不说这些没用的了,比赛开始了!”
叶书点了点头,暗暗将对赌的事情记在心中。
近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出乎叶书意料,石超的首场初赛竟然以失败告终。整场比赛,很少看到石超的发挥。
或许还不到时候,万事开头难,下一场比赛结果却不一定如此了。她心中暗道。
田甜的心情有些低落,她虽然没有高声为石超加油,但是心里一直紧张得要命,看见石超输了,心里很难受。叶书安慰她几句,抬起头正看见刚刚几个人站起来准备离开。
这些人一定有输有赢,但是从他们的脸上根本看不出。
他们只是把这当成了一场游戏,赢了微微一笑,输了且无所谓。
“叶书,我们去找石超吧。”田甜微微嘟着嘴,扯了扯叶书的手臂。
她站起来走在前面,拉着后面田甜退场,“你还打算跟石超表白吗?”
田甜略有犹豫,“等看到他再说吧。”希望石超不要太沮丧。
事实证明,田甜根本是多虑了,石超的粗神经根本没有将这场失败看的有多大。看到他的适合反而斗志高昂,宣誓下一场必须胜利。
叶书终于知道石超为什么会获得成功了,他是越挫越勇的类型。
“小田,你真来了!”看到田甜,石超有些惊讶,走过来摸了摸田甜的头,状似很亲密。
075 各怀鬼胎
情话难言。
田甜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偷瞄一眼叶书,想要从中获得一丝勇气。
现在并不是表白的最好时机,叶书想了想,笑着对石超说:“今天的比赛结束了,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
“你们要请我吃好的啊,来安慰我这颗幼小的心灵。”
正好是午饭时间,石超跟教练打了声招呼,获得了允许,但是一吃完饭他就要归队。
他们选中了附近的一家火锅店,三个人定了一个包间,房间挺大,显得有点空旷。叶书观察了许久,田甜在石超身边虽然稍稍有些拘谨,可是脸上总是挂着笑容。而石超,虽然看不出他是否喜欢田甜,可一直跟田甜走得很近,言谈之中也总是妙语连珠,十分少见。
不知为何,她看着两人觉得很配。
叶书问:“石超,你们要在北都呆多久?”如果时间长的话,表白的事情完全可以往后拖一拖。
石超想了想,回答道:“后面还有比赛,怎么也得十多天吧。具体时间还没下来,教练也没说。”
太好了!
现在突然表白,太过仓促,说不定会事与愿违。不如让他俩多接触接触,说不定自然而然就有火花。叶书的小算盘打得不错,但是结果却不一定在她预料。
田甜一直低头吃菜,偶尔和石超说笑几句,突然变得有些沉默起来,她不说话,眼睛也不知道在看着哪里,突然就蹦出来一句话:“石超,你喜欢我吗?”
“啊?”
不仅石超诧异,叶书也险些将嘴里的白开水吐出来。田甜竟然就这么表白了,不顾时间、不顾地点、不顾及周围有没有其他人。
“我……”石超突然结巴起来。最近在学校有几个女生对他表白,都被他婉拒了,高中时候他根本不受欢迎,但是上大学以后形势大转。
“田甜,你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待着,喜欢你说的笑话,喜欢你无所顾忌地跟我玩,喜欢你在我不开心的适合安慰我……”田甜说了一连串“喜欢”,每一件都是他们在一起时发生的种种小事。
石超有些错愕,这个问题他问过别的女生,答案无非两种:坦诚版,“你打球的样子太帅了。”虚假版,“你的哪里我都喜欢。”
叶书坐在一旁,心中犹如扬起阵阵迷沙,不知究竟是何滋味。她也曾死心塌地、不顾一切地爱过,然而代价却是沉痛的。田甜的勇气让她钦佩。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那年冬天等在大雪中的自己,只为将亲手煲的浓汤送到他的手中。她不记得自己等了多久,只知道看到他从外面回来时看到她在楼下一脸的怒意。
他怪她,怪她守在楼下,说她是在监视他。可他分明告诉自己,他在家。
叶书不由自主笑了,笑容有些疲惫。那时候的她真傻,竟然相信了他后来圆谎所编造的假话。相信得那么真。
她缓缓站起来,不让桌椅发生多余的声音。他们两个需要安静地思考,她选择去外面等待。
她站在走廊里,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把玩。很奇怪,照片肯定已经送到了,为什么却迟迟不见任何动静。难道怀月茹没有告诉宋桥?还是说,怀月茹根本就不在意?
她抿嘴一笑,给宋桥发了一条短信:「你在哪」故事才刚刚开始而已。
过了十多分钟,才收到回信:「我出去旅行了。你呢?」
「我也在外面玩呢」
「你好好玩,我们回头联系。」
他说还要和她联系。叶书撇撇嘴,把手机装进口袋里。和她猜想的一样,照片的事情他好像并不知情。
宋桥刚发完短信就看到怀月茹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连忙把手机静音,含笑望过去。
“你上次就说想吃意大利面,虽然上泉有几家店做的不错,可还是缺点感觉,来罗马算是来对了。”他端起红酒示意。
怀月茹拿起杯子轻轻碰了碰,问道:“你前段时间都在忙些什么?”
“就是上课啊,还能有什么啊。”宋桥尴尬一笑,没想到怀月茹会关心这些。
“没遇到别的姑娘?”说这话的适合怀月茹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好像是揭穿,又仿似是玩笑。
宋桥把杯子放下,目光真挚,饱含深情:“我的心,难道你不懂?”
怀月茹的牛奶般柔滑的白嫩手指轻轻抚摸在杯沿上,漫不经心道:“上次送我的项链,我又想要了。”
“上次的项链?”宋桥的心猛跳了一下,“哪个不是被你丢了吗?不如我买件新的给你。”
“我是丢了,可我也看见你捡起来了。”她没看见,但是她能这么说。
“别闹了!”宋桥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