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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微用力地拥着她,似乎不满她的走神和沉默。可是人有时候很奇怪,别人越是想要你顺从,你往往越是想要反抗。
凤暖平生第一次拒绝顾林渊,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和那么大的怨气,曾经最让她安心的怀抱,日复一日渐渐成为了禁锢她的监牢。
她狠狠推来他,在众人目瞪口呆看着她的时候,仰脸望向面前一脸错愕的男人,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说道,“皇上,我好像不爱你了。”
突然发现自己不爱一个人,原来没有意料中的心痛,只是淡淡的惆怅,和劫后余生的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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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十)
( ) 冬天似乎比其他季节漫长,又或许是这沧葵苑要比其他地方更清冷些。
明明穿了袄子,往院子里一坐却还是感到冷风刺骨,即使这样,她也常常是在院子里一坐就是一天。
龙漫看着天空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来和她说话,小夕以为是她感到寂寞,似乎寂寞的人都喜欢看天,可是她不知道,有些人看天,只是因为无聊。
真的是很无聊。不知道谁说的,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龙漫觉得这句话说得对极了,如今自己已经被这座坟墓活埋。身为人妻,有为人妻的责任,即使为人夫的那个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左拥右抱,她却不能够男宠成群。这是一种忠贞,不管他如何,自己要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王妃,王爷也太过分了!再怎样您也是这个家的主母,他凭什么让你搬出合欢苑?”小夕愤愤不平。
龙漫只是笑,“不为什么,因为他喜欢的女人要住进去。”
说来好笑,中箭的人伤口已经慢慢愈合,自己这个没事人倒生了风寒。或许这是报应,她接受。
只是张初雪自己的家不去住,倒跑到漠王府来住下。这算什么?不明不白的身份,架子却端得很好,两人偶尔在花园里相逢,对方对自己竟然视而不见,不理不睬。这还没过门呢,真让她做了漠王妃那还了得?
龙漫不想谈论任何关于顾漠羽的事情,岔开话道,“昨儿早上我进宫去看了姐姐,她的气色倒比过去更好了。后宫雨妃专宠,还怀了身孕,按理说恩宠应该是最巅峰的时候,皇帝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又宠起姐姐来,并且是宠得无法无天,但愿不是有什么阴谋得好。”
“王妃,你觉得皇上有什么阴谋?”跟在龙漫身边久了的人,多多少少感染了她的性子,心思比常人更细腻。
“有什么阴谋我不知道,不过这几天我心里总是很不安。似乎要出什么事。”
“您整日整日地在这里发呆,能不胡思乱想吗?王妃,依我看,您该出门去放松放松了。”
龙漫伸出手指轻点了一下小夕的额头,嗔笑道,“我看是你这丫头心痒痒了吧?怎么?在这沧葵园里呆不住了?倒也是,屋子里的确闷了些,那你出去走走吧。”
“王妃,我是担心您窝出一身野草出来,”小夕笑嘻嘻地道,“以前您可是一天不出门就难受得紧,您呀,虽然每天都看佛经,读书写字,性子却是一点也不文静。”
“**说了,一切以文静为目的的看书写字,都是耍流氓。”
她说着,意识到小夕听不懂,顿觉无趣,双手握紧绳子,脚下用力一蹬,高高地荡进半空中。
“王妃越来越像大小姐了。”
小夕在秋千后面轻叹一声,龙漫的身子随即僵了一下。
以前乔国威总是说,如果漫儿和暖儿的性子可以互相融合一些,那就完美了。
那么现在他们姐妹俩算是完美的女人吗?
龙漫失声笑了起来,目光流转,不经意间瞟到了不远处树丛里悄然伫立的人影,心下一惊,重重地从秋千上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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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横波目,今日泪流泉。(一)
( ) “顾漠羽!你想吓死我是不是?”她揉着摔疼的屁股重新坐回秋千上,哀怨地白了树丛中的男人一眼。
顾漠羽面无表情,看向龙漫的目光中含着浓浓的讥诮,低笑道,“怎么,本王的王妃就这么耐不住寂寞,迫不及待想要出去寻欢作乐?”
“谁规定的只准你左拥右抱,不准我水性杨花?”乔龙漫突然莫名地恼怒起来,似乎面对这个男人她是一日比一日没有耐心了,“逢场作戏而已,顾漠羽,你管得也太多了吧?当初大家不是说好了的,不干涉各自的生活?”
“可是你已经影响到了我的生活。”他冷笑,一只手狠狠扼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他,“你可知道,雪儿因为你的事情到现在都还在和本王闹脾气?”
乔龙漫静静地看着他,很难把眼前的男人和不久前温柔地拥她入怀,口口声声‘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那个男人看做是同一个人。
果然,男人都是这样,深情是他担不起的重担,情话只是偶尔兑现的谎言。
还好她不是乔凤暖,不会死心塌地爱一个男人十年。
她从始至终只是薄情寡义的乔龙漫,不爱她的她不爱,不是她的她不要。
她轻蔑地看着他,即使下巴疼得要死,却硬是没有落下一滴眼泪。
顾漠羽竟然感觉有些慌张,在这个女人毫不掩饰的讽刺目光下,他有种无处遁逃的感觉。
心里烦乱,手下的力道不由自主更重了一些。
“你最好弄死我,死了最干净,也不用碍着你了!”她恶狠狠地瞪着他,眼里却是冷冰冰的一片。
“弄死你?为什么要弄死你?”他毫不预警地松开手,轻轻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弄脏这里?我可没功夫为你收尸。你要想死,那死就死远点。”
“我为什么要死?这里空气新鲜,阳光充足,衣食无忧,还没有地震,活着是这样好,我为什么要死?为了你吗?你还不配。”
乔龙漫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小夕,你不是想出去玩吗?我们走吧。”
走了几步,顿住,转过身来仰头笑靥如花地看向顾漠羽,道,“王爷,既然你这么不待见我,以后还是不要过来这里了。很巧,我看见你心里也糁得慌。”
“你!”
“我自是比不上初雪小姐玉洁冰清美丽动人的,漠王爷,你既然娶了我,你就该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我浪荡惯了,我也不在乎我的名声。如果今后做出什么为王爷丢脸的事情,你随时可以休了我。”
乔龙漫此时心里难受极了,如果顾漠羽仔细看,必会看见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听出她语气中轻轻的哭音。
可是他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只是一贯的冷淡脸色,看了看她,终是没有说话,擦着她的肩大步走了出去。
其实她又何尝去了解过他,什么时候愿意去了解过他。
只要她稍稍注意,就会发现他手中紧紧握着的朱红色盒子。
东国进贡的红玉项链,他知道她一定会喜欢,死皮赖脸地从皇帝那里要了来,初雪看见想要得不得了,他都没有给,想要送给她。
可是他发现她其实并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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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横波目,今日泪流泉。(二)
( ) 黄昏下满池的荷花在彩色夕阳的照应下仿佛火焰一般,熊熊燃烧着,与天相接。湖中泛着点点轻舟,有些舫船上已经点起了灯火,在湖面上遥远地闪烁,像是坠落的星星。一片杂草萋萋的空地上,两名女子晃着腿坐在水边。
“天真无邪同志到底什么时候来啊?再不来我们就走了!”龙漫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易老板从来不失约的,今天恐怕是有什么事一时走不开。”
“他能有什么事?”龙漫不以为然,“他就一不务正业坑蒙拐骗的小流氓。”
“小乔姐!小乔姐!”
来人满头大汗,慌慌张张,“您??????您快去救救老板吧,皇上要将他五马分尸!”
龙漫大惊,“你不要急,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飞鹰大哥刚放飞回来的鸽子,上面的纸条上写的,皇上要将老板五马分尸,俗寻乔二小姐前来相救!”
“小夕,我们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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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漫很奇怪易天真为什么会出现在皇宫里,看着顾林渊铁青的脸色,她知道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应该先弄清楚皇帝为什么要杀易天真?
乔凤暖僵硬地伏在地上,头上的金步摇还在微微颤动,低垂着眉目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身后,黑压压地跪了一排瑟瑟发抖的宫女太监。
事态似乎有些严重。龙漫皱眉,轻声问道,“皇上息怒。不知道乔妃做了什么事情惹皇上这么不开心?”
“你该去问你的好姐姐!”皇帝凤眸微眯,语气清冷,脸上的怒意却是强得慑人,“朕对她还不够好么?她还不知满足?”
“皇上,既然臣妾此刻说什么都是错的,皇上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吧。”乔凤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仰起脸时,额头上被擦破皮,溢出淡淡的红色血珠,在苍白如纸的倾城面容上红得突兀诡异。
“乔凤暖,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皇帝怒极反笑,“好!好得很!你倒是证明给朕看看,朕是冤枉你了!”
她凄然一笑,道,“皇上,臣妾没有任何证据,只凭了您对臣妾的真心在做赌博,赌您的信任。可惜臣妾输了。”
顾林渊怔了一下,背过身去,颓败地挥挥手,“来人,将乔妃囚禁在千佛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