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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暴乱中悲催地被人一枪打死,倒下的那一刻,她只想说一句话,他妈的!你们这些保安是拿来干什么的!
之所以幸运,是因为她后来竟然奇迹般地醒了过来,之所以不幸,是因为她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并没有在天堂或者地狱,而是在另一个世界重生!
她很平静,真的很平静。
科学家尚且无法知道人死后灵魂会去哪里,她觉得自己会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人的身体里复活,并不是多让自己无法接受的事情。如果爱因斯坦还活着的话,凭他比常人聪明几倍的大脑,或者21世纪的他们已经能够穿越时空了。
她是理科毕业的人,深信这世上没有科学办不到,解释不了的事情,人的大脑本来就是非常奇妙的东西。
所以,她安安心心地扮演着乔龙漫的角色,全心全意投入了这个身份,只当21世纪的龙飘飘已经光荣为事业牺牲。
虽然并不讨父亲喜爱;虽然后母假情假意;虽然弟弟欺负,长姐光芒太甚;虽然世人将她作为教育小孩子的反面教材。可是这一切和她乔龙漫都没有关系,既然要活着,那便要好好地活,为自己而活。
小夕没想到龙漫真的从赌场桌子撤走,大摇大摆进军醉仙居。一路上龙漫都神游太虚,小夕以为是她紧张,怕见着娇霞,自己真比她不过。
一个烟花女子,她家的小姐再不济也是堂堂丞相府的千金,这是有法比的吗?
小夕并不知道,龙漫并非是对那娇霞有兴趣,而是冲着易天真去的。三年前自己那样戏弄他,他却将回魂丹送给她治天花。
想来想去,龙漫觉得这里面一定是有阴谋的。
认识易天真的时候他还没有如今的金钱地位,只是一个靠向善男善女讨食的江湖艺人。梦川的百姓将他那种人称作‘飘叶’,没有根没有明天,随风而安的叶子。
那天晚上下很大的雪,她坐在院子里望着苍白的房顶,脑子混混沌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阵清亮的箫声将这雪夜令人窒息的尘寂打破。
她很费力地才看清了那个身影,他站在她家的屋顶上,穿了一身白麻衣裳,洗得干干净净,用白色麻绳束得很干练,戴了一顶白色的斗笠,全身雪一样的白。一瞬间龙漫有个奇怪的想法,那人仿佛是由雪花凝成的,只是茫茫雪夜里的一场幻觉,又是孤独又是萧索,一如他的箫管里回荡的曲子。
这样一个男人,衣着寒酸,仆仆风尘,只靠一支箫向别人乞食,当时谁能料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人,不过半年时间竟然控制了梦川三分之二的经济。
说起来,她竟然是他第一个伯乐。
醉仙居最高处的阁楼里。
一线月在云中出没,这是一个鱼鳞天,一**的云纹排满了深蓝色的夜空。龙漫坐在易天真的身边,出奇的安静,他们两个并排坐在墙头,龙漫把鞋袜脱了下来放在身边,双足在夜风里荡来荡去,凉凉的。
他俩这样坐着已经有好半天的时间了,可是谁也没有说话。
“听说我走后的第二年,你爱上了一个男人。”易天真突然说。
龙漫挑挑眉,不予置否。
易天真突然生了一种痛快的戾气,几乎是冷笑,他一字一句地说,“你这一辈子都不能够和他在一起,可是你这一辈子都忘不了他。”
“有什么关系呢?”没有易天真料想中的愤忿心痛,龙漫只是偏过头对着他笑,仿佛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我喜欢他,我觉得心里很满足,很开心,这样就足够了,至于能不能够和他在一起,又是另外的事情了。”
易天真看了她很久,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半丝破绽,那双清亮的眼睛丝毫没有闪躲的意思,坦白地迎视着他。
易天真突然感觉自己似乎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这个女孩子。
真想见见那个人啊,他叹气,移开视线,重新抬头望着天际。
到底是怎样的男子,有本事让这阵风为之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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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不受待见的二小姐
( ) 已经是黄昏时分,乔家宅邸上下张灯结彩,厨下烹饪的香气已经四处飘散。婢子和家丁都得了赏钱,个个满脸喜色,奔前跑后地张罗料理。
乔国威携着夫人儿子,负手站在门口,脸上掩不住的春风得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府中有好事发生。
这好事不是别的,而是乔家大小姐今日册封为皇贵妃,宫里的人吃了茶刚走,乔国威一家亲自将人送到大门口,目送直到队伍远去。
“太好了老爷!暖儿果然没有辜负我们对她的期望!相信凭着暖儿的才智美貌,用不了多久就是皇后了!”乔夫人说到这里,忽然顿住,喜色消退,一张脸渐渐冷了下去。
乔家的二女儿乔龙漫悄无声息已经站在了台阶下,冷冷地看着父母带着弟弟一家和睦。乔夫人讨厌这个继女,本着良好的修养,十八年来没有为难她,可是最近,这个人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以前还叫她一声大娘,现在张口闭口的“乔夫人”,存心让她难堪。
乔国威也不喜欢她的古怪性格,净在外面为她丢脸,一家人像是回避家中有这一个孩子存在的事实,任她自来自去,自生自灭。
“你还知道回来?”乔国威冷冷地一挥衣袖。龙漫在家的时间很少,进出府中也是悄无声息,乔国威想起似乎很久没有看见自己的这个女儿,不免心生不快。
“我一会儿就走。”
“呵呵,你好大的面子!我这个为父的,也难得你赏脸见上一面了,还马上就走!”乔国威牵过儿子和夫人的手,头也不回踏进中堂坐在桌边,也不招呼二女儿。
他心头火气正盛,看也不再看龙漫一眼。上菜的婢女鱼贯而入,自龙漫面前一一闪过,没有人跟她说话,也无人看她一眼。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与面前的一切根本无关。
“父亲,我有事情要说……”龙漫深吸一口气,猛地踏上台阶。
“哎哟!”一名上菜的婢女被她不小心撞到,一只盛满菜的瓷碟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撞什么!”乔震中有些生气地嚷嚷,“你不吃饭,我们还要吃饭呢!”
“怎么跟二姐姐说话的?”乔国威愠怒地瞪了儿子一眼,挥挥手让侍女退下去,“收拾一下,菜重新做。”虽然自己不喜欢这个女儿,可是也见不得她被别人欺负,即使这个人是自己的儿子,也不可以对她不尊敬。她是他的姐姐,是他乔国威的女儿,这是改不了的事实。
龙漫低着头站了一会儿,狠狠地掉过头离去。
门在她背后紧紧锁上,一声巨响,似乎是有人把瓷器什么的狠狠地摔碎在门上。龙漫的心里很冷,仿佛那些瓷器的碎片从她心上割了过去,温度慢慢地流失掉了。
她默默地对着夕阳,她本来想说的只有一句,那就是“今天发薪水了,明天聚亲节,我想一家人聚聚,我请客吃饭。
可是她发现并无人真的在乎这些——没有人在乎是不是和她一起吃饭。
龙漫前脚出门,后面乔夫人掷出的盘子就碎在了门背后。
“唉!”乔国威满心的烦躁,上去抓住妻子的手腕,“你这是干什么!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跟孩子较什么真!”
“你还袒护她!”乔夫人头发也乱了,声音也哑了,不顾仪态地哭了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就是还想着那个**的女人么?你想着她的美貌和风骚!你忘不了她!你连她的女儿也偏袒!你的心里忘不了她的,你们男人都忘不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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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风光背后
( ) 飞鸾殿中,层层的纱幔背后。
深宫不知流年飞度,起来已是正午时分,依坐窗前,慵自梳头。
这样的日子已经多久了?
蓝衣女子长长叹了口气,看着华丽的金制的妆台镜中,那一张连自己都陌生起来的脸——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少见到这张脸上再有发自内心的笑容?萍儿说,她比从前更加漂亮了,可是一个连真心笑容都没有的人,怎么会漂亮?
“夫人,”门外的侍女轻声禀告,“皇上传淑妃娘娘前去宝乾宫赴宴。”
白衣女子不答,充耳不闻地从碧玉的梳妆盒中拈起了一只水晶簪子,缓缓挽起及腰的长发。
扫粉,画眉,印唇,梳妆未毕,第二个传令的女官又到了。匍匐在门外,清晰地,一字字复述着王者的旨意:“大王传旨,召淑妃娘娘即刻前往宝乾宫。”
女子的手指顿了一下,继续细细地描画着妆容。
周围的侍女大气也不敢出,但是眼睛里却有恐惧的神色——当今的皇上喜怒无常,即使她们的主子是最受宠的妃子,她们也不禁为她的怠慢捏了一把冷汗。
“皇上有令,召淑妃娘娘即刻前去宝乾宫,不得怠误!”
片刻之间,已有三道旨令下来,一次比一次更加严厉。
侍女们都已经是惶惶不安的互相望着,但白衣的女子却是刚刚将最后一只簪插上了发髻,顾影徘徊,良久,这才不急不躁地转过头,对周围簇拥的侍女们点了点头,“备轿。”
宝乾宫中,一袭明黄衣袍的男子高坐在金缕的盘龙椅上,看着下面舞娘们翩翩起舞的曼妙身姿,手里的金杯慢慢变了形,美酒从杯中溢出。
“还不来么?好大的胆子……”低低的话语带着怒意,从他的嘴角滑落,“传令羽林军,立刻去锁心殿把她给我带过来!”
话音刚落,一袭白衣在众人的簇拥下飘了过来,妙龄女子巧笑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