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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己又的确赶时间,便不再和她客气,道了谢,急急地往酒楼赶。
到了酒楼,小二把莫小念带到了郝菲儿订的那间房,门一开,好多张陌生的面孔就映入了她的眼睛,对着她友善地笑,莫名的,她突然就有些感动。
同学聚会本来就是令人感动的事情,虽然是乔龙漫的同学,现在也是她的同学了。
“朋友们,非常不好意思,三年前我出了点意外,大病了一场,醒来之后便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所以很抱歉,大家不但是我的旧时同窗,也将是我全新的朋友。”小念主动敬了大家三杯,在郝菲儿身边坐下。
吃饭的时候整张桌子的人都在愉快地交谈,只有郝菲儿,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连声音都要比一般人大。
“我说龙漫,哦,不,现在叫小念了对吧?小念啊,你走路过来的吧?难怪迟到了,诶,这也不能怪你,只是不是我说你啊,以你现在的经济情况,养自己都成问题,你咋就怀上了孩子呢?也太不小心了!”她吃了一口菜,叹着气道,“你丈夫是做什么的?”
“呃,我丈夫啊??????”小念想了半天才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顾漠羽的工作,“有仗打的时候就去打打仗,没事的时候就呆在家里闲着。”
郝菲儿似笑非笑,大着嗓门说道,“敢情是役吏啊?诶哟,还不如在衙门当个捕快呢!这样吧,我叫我家相公给你夫君写一封举荐信,让你相公去漠王府当差
。”
她故意将漠王府三个字说得很重,小念差点笑出了声。
“你相公是漠王府的人?”
郝菲儿就等她这一问,得意地说道,“我相公也就做做小生意,开钱庄的而已,不过我相公的妹妹是漠王府管家的小妾。”
莫小念认真地点头,“开钱庄的啊,还是不错的。”她笑着夹了菜放进嘴里,不再去理她。
坐在小念另一边的陈青青看了看她,给她夹菜,低声道,“小念,不要往心里去啊,你知道,郝菲儿就这样,咱们不跟她一般见识。”
小念冲着她笑了笑。
“相公,要不等会儿咱们回家的时候捎小念一程吧,你看她怪可怜的。”
郝菲儿这话一说出来,房间里气氛顿觉有些奇怪。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了,小念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她是真的受不了这个女人了,她不就迟到了吗,跟可怜扯得上关系?
努力压抑住满腔的怒火,然后抬头跟郝菲儿笑着说,“不用了,我的人都在下面等我。”
“装什么装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
郝菲儿冲着她直笑,小念看着那恶心得要死的笑容真是想一巴掌给她拍过去,她顿了顿,说,“你还真是了解我呢,知道我穷得连坐轿子的钱都没有是不是?”
小念喝了一大口水,然后说失陪一下,我要去下去一趟。
小念走了之后,陈青青终于忍不住说了郝菲儿几句,“菲儿你太过分了,小念也没有落魄到穷山恶水的地步吧?”
一旁的几个同学也都这么说她,郝菲儿还一脸的委屈,道,“我又没有要嘲笑她的意思。”
真是虚伪透了。
坐在最角落一直没有吭声的周蓝此刻却无声地笑了起来。
这些蠢货真是没眼力劲儿,光读书好有什么用,穷人就是穷人,没见过世面,那莫小念虽然家道中落,可是看她身上穿的戴的,哪件不是极品,这些人拼一辈子也买不起的珍宝。金银那些俗物人家都不屑带。
小念憋了一肚子气,下楼去吩咐了小夕,让顾漠羽待会儿来接她回家。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有些虚,因为顾漠羽并不支持她的这种攀比的虚荣心。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今儿不好好地扬眉吐气一番,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回包厢的时候,刚走到门口便被一个男人拦住。小念一看,是郝菲儿的相公,便恨乌及乌地对他语气不友善了起来,“干什么?”
那男人嘿嘿笑着,上前一步将莫小念逼到墙角,双手撑在她的两侧,露出一口有黄有黑的牙齿,离她这般近,小念感到胃里翻江倒海的一阵恶心。
“小美人儿,听我那死婆娘说,你是丞相的女儿啊?老子长这么大还不知道丞相的女儿是什么味道呢,怎么样,跟了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日子比那肥婆过得好。”
小念强忍住呕吐的恶感,咬牙切齿地瞪着那男人,一边用力推他,“滚开!老娘过得好得很!”
那男人鄙视地白了小念一眼,笑道,“老子知道你看不上我,没错,老子是长得丑,但是老子的银子不丑!包你看了不要我说自己就开始脱衣服。”
脱你妹!小念都要急哭了,这是什么事儿啊,老天爷要不要这么整她?上下楼的客人纷纷好奇地把目光投过来,却没有一个人过来救她。
突然,她灵机一动,看着男人身后惊恐地叫了一句,“菲儿,菲儿,你听我说??????”
男人猛地跳了起来,转过头去。小念乘此小跑几步钻进了包厢。
陈青青问她怎么去了这么久,小念大声道,“没事,就在外面遇到了一变态。”
郝菲儿的相公恶狠狠地看着她,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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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大家都知道啦,咱们的漠王肯定会英雄救美~晚安,明天见。
他可以容忍全世界对他不好,却不能容忍谁欺负他的姑娘。
( ) 后来这顿饭吃得还算愉快,无论郝菲儿说什么,小念只是和身边的人说话装没听见,郝菲儿碰了软钉子,只得悻悻地放过她。
吃得正欢的时候大家说把饭钱提前凑了,小念忙道我来结账吧。郝菲儿冷哼一声,“你?算了吧,今天这一顿啊,估计你半年的收入都不够的。”
某个虚荣的死孩子立刻咆哮无比,“姐有钱,姐很有钱!!!”说着掏出几锭金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郝菲儿瞟了一眼,皮笑肉不笑,“哟,在哪个钱庄借的啊?在这里充了面子,底下可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
小念顿时感觉一股气从丹田出发直冲向天灵盖,还没开口,郝菲儿的老公便妇唱夫随地说道,“你也怪不容易的,要不然,你和你家那口子离了,跟我过怎么样?这孩子嘛,我也可以接受你生下来。”
“死相!这种克星命你还敢要?色胆蒙心啊你!”郝菲儿怒道。
周蓝嗤笑一声,走到莫小念身边坐下,一手搭上她的肩,一手摸着她的肚子,斜眼看着郝菲儿夫妇,冷冷道,“你说谁是克星命?”
“就说她了怎么样?以前仗着自己家世好,功课好,长得好,什么都跟我抢!你倒是抢啊你!我看你现在你拿什么来抢!”郝菲儿一直压制的怨气被周蓝一下子点燃了,干脆撕破了脸,指着莫小念的鼻子骂,“还想勾~引我相公进我代家的门,想都甭想!你给老娘当使唤丫头老娘还嫌你手脚慢!”
“菲儿你太过分了!”一帮同学纷纷指责起她来,看向莫小念的目光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有怜悯的。
当初那样风光一时的乔家小姐,现在落得个被一个汤圆指着鼻子骂的下场。
可是她们都看错了她,不仅以前的乔龙漫不会任由别人欺负,莫小念更加不会。
她站起来,仰着下巴将郝菲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不屑地冷哼一声,像是看着一推垃圾似的嫌恶,“长得跟一汤圆似的还跑出来吓人,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啊。我说那个什么菲儿,开个小钱庄很了不起吗?我家哥哥一指甲盖都能将你家那钱庄压碎,这么点小生意还该出来炫耀,丢死人。我要死你早就根绳子上吊了,活着浪费资源死了浪费土地,还有你家这个大黄牙,有口臭不是你的错,出来熏人就是你的不对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上哪找的叫花子来恶心我们!”
她说话向来毒舌,机关枪似的噼噼啪啪一口气骂完,在场的众人傻了眼,几秒钟后,一阵哄堂大笑。
郝菲儿说不过她,憋红了一张脸,指着她“你你你你你”了半天,最终一掳袖子,张牙舞爪地就向小念扑去!
周蓝护着小念,被郝菲儿误打了好几巴掌,陈青青等人去拉她,却无奈郝菲儿力气大得像牛,怎么拉也拉不动。
莫小念在周蓝身后躲闪着郝菲儿的扑打,嘴中叫骂,“死胖子,你敢伤到我儿子,老娘要灭你九族,将你鞭尸!”
这话真不是吓她,可是郝菲儿哪里相信,一边骂着难听的话,一边想要越过周蓝去扭打小念。
屋里人声鼎沸的,外面有人敲门差点就没听到,陈青青去开门,见了一个陌生的长得很英俊的男人,一时忘了屋里的混乱,傻傻问他,“你找谁呀?”
他说我找莫小念。
陈青青一怔,转身叫道,“别打了!丢不丢人啊你们!有人来了!”
众人听到她的大嗓门,动作一时定住。
莫小念见顾漠羽来了,脸上立刻就灿烂了,立马朝他蹦跶过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他的手,死命地摇死命地摇,指着郝菲儿恶狠狠道,“亲,这死汤圆打你儿子!”
所有人都哑然了,见着那英俊伟岸如同天神一般的男子把手放进小念肩上,又见他宠溺的望着她笑,然后漫不经心淡淡地扫视了一圈众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目光,在郝菲儿的脸上定住。
在看见这个男人之前,郝菲儿一直不相信世界真有这样一个男人。
他沉静内敛,随意流泽,如同白玉无瑕,如同古井幽水,但是却掩不住一身流光溢彩的锋芒。
这是一个所有女人都会爱他的男人。
她当然不会知道,这个所有女人都会爱他的男人,曾经被无数的女人厌弃伤害,狠狠践踏如尘土。
所幸,他已经从尘土中长出了枝芽,时光和磨难的洗濯如同雨露,将他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