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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春华无言举杯,仰首痛尽,神情苦恼中已见醉意。
青娥倏的站起来,移步过去拿掉杭春华手中酒杯,微嗔道:“师兄,你其实并不喜欢我。”
杭春华摇头,青娥接问道:“那你还考虑什么?”
“青娥……”杭春华一声叹息,欲言又止。
青娥道:“师兄,你好像有很多的心事?”
杭春华摇头。“你不明白的……”扶着桌子站起来。
“不明白什么?”青娥追问。
杭春华又是摇头,也就在这时候,霹雳一声震撼大地,窗前闪电一亮,夺人心魄。
青娥正立在窗前,冷不妨一惊,不由自主一下缩进杭春华怀中,杭春华亦不由自主一把将青娥搂着。
青娥挣扎了一下,还是偎在杭春华怀中,杭春华轻抚着青娥的秀发,呼吸逐渐急起来,双手用力,抱的青娥更急。
酒杯“叮当”掉在地上,青娥欲拒还迎,终于被杭春华抱起来,抱向床那边。
如此风雨夜,一双有情的男女,且带着醉意,无论干出什么事情都是值得原谅的。
类似这种事,千古以来也不知发生过多少,有幸有不幸,这一次又是如何?
城外一样是风雨漫天,驿道旁边荒林中的一座破庙内也有一双男女在歇着。
是南宫素与叶孤鸿。
殿堂上烧着一堆火,叶孤鸿双手捧着下巴,坐在火堆旁边,呆望着庙外,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南宫素卧在坛前供桌上,背着叶孤鸿,似已入睡,忽然转身,张开眼睛,看看叶孤鸿,轻呼道:“小叶——”
叶孤鸿应声回头问道:“姑娘还没有睡着?”“睡不着,你在想什么?”叶孤鸿道:“师父知道我失踪,一定以为我受不住,偷出万剑山庄,闯荡江湖去了。”南宫素道:“以你的武功,足够走江湖有余了。”叶孤鸿道:“师父也叫我有机会到江湖上走走,只是不知道我能否习惯。”南宫素笑道:“你原来害怕……”叶孤鸿摇头。“这无论经验如何,总比呆在万剑山庄内的好。”南宫素道,“说一些你平日的事情给我听听。”
叶孤鸿点头,想到有趣的,都说了出来,那所谓有趣,其实都是万剑山庄的弟子寻他开心,拿他开玩笑。
南宫素听着很感慨,到现在她才知道一个下人的日子是怎样过的。
叶孤鸿并不觉得难过,一个过惯了苦日子的人,稍微过得好一些对他来说便已是好日子的了。
清晨,雨仍然下着,街道上冷清清一片,王小二那座有名的粥店也是一样,该来的客人都没有来,只来了司马世家的五个弟子。
那是以司马捷为首的值夜弟子,他们是准备吃一些粥点油器便回去睡觉。
王小二非独不小,胡子也都已花白,看着那不绝如缕的雨丝,不由叹起大气来。“天气坏,生意坏……”
语声来已,一个头戴竹笠,身披蓑衣,扛着缨枪的人便从一侧走过来,脚步一停,一声:“老板——”
王小二精神一振,连忙招呼:“这位客官,里面请——”
那个人摇头:“在下只是要向老板你打听打听,司马世家怎样走。”
王小二一呆,心里虽然不怎样高兴,仍应道:“左转再右转,长街上最阔气的那一幢庄院就是。”
那个人一声“谢谢——”转身,露出了锦衣一角。
司马捷与四个师弟在听到那个人打听司马世家的时候便已留上心,一眼瞥见那一角锦衣,瞳孔立时暴缩。
——锦衣缨枪,红缨锦衣侯!
心念一转,司马捷长身暴起,把手一挥,那四个师弟左右一齐靠近来。
司马捷接道:“那厮可能就是红缨锦衣侯,张全抄近路赶回去通知师父,其余三人跟我来。”接将一角银子往桌上一放,抓起旁边的竹笠,往头上一戴,拔步奔出去。
王小二看看五人先后离开,才突然省起来。“他们不都是司马世家的人?”
一阵冷风即时吹进,王小二脖子一缩,机激灵灵打了好几个冷颤,不由自主缩到一角。
司马捷五人走出店子,那个人已到了转角,脚步奇快。
张全不用催促,身形展开,一旁掠开,掠进了一条巷子内,司马捷身形亦开展,疾追了过去。
他轻功在那三个师弟之上,很快将那三个师弟抛下,可是到他转过街口,那个人已转过另一个弯角,他身形再一快,急急追上。
一路上都没有行人,到他转过那个弯角,才看见一个淡青衣裳,长发披肩的女人打着雨伞迎面走来。
那个人在前面不远走着,司马捷急步追前,他没有留意那女人,这所以他死在那个女人剑下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剑从伞柄抽出,有如锥子,不太长,在与司马捷交错经过的那刹那到了那个女人手中,无声的刺进了司马捷的后心!
司马捷惨叫,曳着一股鲜血倒仆在地上,那个女人在他倒下之前幽灵般掠进了旁边的小巷,一切进行得竟是如此的顺利。前行的那个人听得惨叫,回头望来,已看不见那个女人,看见有人倒地,不由奔回,一把将司马捷的头托起来,一面道:“这位朋友——”
话说到一半,他已经知道司马捷已经气绝,也看到了司马捷后心的伤口,目光随即转向旁边的小巷。
小巷里早已没有了那个女人的踪影,那个人放开托着司马捷的手,长身便要追进去,突然又停下。
他既不认识司马捷,也没有看见那个杀人凶手,更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追下去,几乎可以肯定不会有什么结果。
与之同时,一阵急剧的脚步声传来,三个司马世家的弟子相继追到转出街角。
一眼瞥见司马捷倒在地上,三个弟子一齐发出了一声惊呼:“师兄——”
他们随即冲上去,将那个人包围了起来。
“三位——”那个人一看那三个弟子的神态,已知道不妙,正要解释死的人与自己无关,—今弟子已厉声道:“杀了,为捷师兄报仇!”
语声未落,三个弟子的兵器已撒在手中,那个人忙道:“三位误会了——”
“没有误会。”一个弟子挥刀道:“我们武功虽然不如你,红缨绵衣侯,今天也非要跟你拚一个明白不可。”
“红缨锦衣侯?”那个人一怔。
“你要打听司马世家的所在,到司马世家杀人,喏,我们就是司马世家的弟子。”另一个嚷叫着突然一剑削前去。
那个人及时让开,头戴的竹笠仍然给那一剑削破,斜飞了开去。
竹笠下是一张冷冰冰的脸庞,赫然就是万剑山庄公孙无畏座下的第二个入室弟子高永。
那三个司马世家的弟子并不认识高永,一个出手,另外两个亦挥动一刀双钩攻前来。
高永忙嚷道:“三位,在下是高永,到司马山庄……”
下面的话被兵器砍散,那三个弟子全力攻击,一刀一剑双钩尽往高永的要害攻击!
高永一顿足,不得不卸下缨枪迎战。
那三个弟子接近疯狂,悍不畏死,高永虽然有一身武功,下不了杀手,缨枪便施展不开,被四股兵器攻得手忙脚乱。
他只有倒退进旁边小巷内,那三个弟子紧追不舍,一面大声呼喝,’挥助四股兵器砍杀前去]
高永一退再退,急退,脚步过处,踏得地面水花四溅。
数十丈外的另一条小巷中,走着那个刺杀司马捷的女人,脚步过处,一点水花也没有溅起来,显然连走路,也经过严格训练。
东瀛伊贺谷伊贺流训练门下最严厉,在种种不同的环境也要求门下弟子能够适应,要他们练成种种不同的步法。
每一个流派都有每一个流派的特征,然而在中原,能够看出这个女人来自东瀛的人只怕也不多。
她的汉语很流利,还懂得数种方言,衣服装束与中原武林中人也无分别,只是还没有一个合适的姓名,这是因为她改了几个姓名连自己都不合意,也因为她已经有一个她认为很不错的外号。
——黑罗刹!
十七杀手中,她的神秘不下于红缨锦衣侯,在杀人方面,却是十七杀手中最狠辣的一个。
东瀛的武功一如当地的民风,狠辣而直接,伊贺派更就是其中的代表,女孩子练来也不例外。
也当然,女孩子在暗杀方面比起男孩子会做得更成功,尤其是黑罗刹这种女孩子。
她非独有一张美丽的脸庞,还有一副动人的身材,纤腰一束,婀娜多姿,看似弱不禁风,其实比虎豹还要强劲。
很少人会提防到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会杀人,尤其是男人。
这所以她只是一剑便将司马捷刺杀。
司马青娥也有一身很不错的武功,一双脚现在却好像软了连站都似已站不稳。
她偎着杭春华走上了家门石阶,还要杭春华搂着肩膀。
杭春华一手撑伞,一手搂着青娥,一路走来脚步仍然是那么轻捷,只是眼神已没有昨天的辉煌,落在青娥身上的时候便更显得迷惘。
他们比昨天亲密了很多,事实也已经有夫妇之实。
青娥在帘下轻理衣衫,喃喃道:“这个雨就是讨厌,下个没完的。”
杭春华伸手—拢青娥的秀发,道:“我们还得多谢这个雨呢。”
青娥娇靥微红,看看杭春华,垂下头去,无限娇羞。
杭春华看在眼内,整个人仿佛都已迷失。
也正当此际,门户大开,四个弟子一旁闪出来,看见青娥,齐皆喜形于色。
一个弟子脱口道:“师姊回来了。”
青娥道:“我爹呢?在那儿?”
“在堂内——”
青娥对杭春华道:“我们去——”
杭春华点头,与青娥接往前行,只是已经将搂着青娥肩膀的手放开,但二人看来仍然非常亲密。
那四个弟子看在眼内,交换了一个奇怪的表情,却都没有说什么。
对青娥他们事实都有一份好感,只要青娥开心他们就会很高兴,青娥虽然离开了司马世家三年,并没有改变他们对青娥的态度。
走到了堂前,已经有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