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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米面油,派发给了家里条件不好的百姓。
除夕,往年的宫宴没有取消,不过因为没有帝君,所以各宫的娘娘还有皇子都是在各处吃了年夜饭,齐贤和幕晨西兄弟两个直接去了云王府。
慕倾北精神好了许多,但过年的事情还是交给云澈去办了,这是一家人第一次聚齐吃年夜饭,齐贤兴致很高,喝了不少酒,不过从初一开始便休沐三日,所以众人也没拦着。
齐贤喝了酒,话越发的少了,只是每每看向慕倾北时,他的眼神总是那么的温柔缱绻,似是透过慕倾北看到深爱的妻子,笑意也越发肆意了。
慕辰好些年不见齐贤这般了,不禁红了眼眶,端起酒杯闷了一杯酒。
气氛还算不错,年夜饭过后,慕倾北倒是想和众人一起守岁,可耐不住睡意,便早早去休息了。
云澈齐贤几人便在花厅喝酒守岁,外面不时传来爆竹声,虽然在寂静的黑夜里听着格外寂寥,但此起彼伏的声音却让人觉得那么的温暖。
子时一过,齐贤便将准备好的红包给了几人,云澈揣着自己和慕倾北的那一份回了屋里,慕倾北睡的正好,屋子里暖哄哄的,也衬得慕倾北的小脸格外红润,嫣红的小嘴微微张着,安静的屋内还能听到慕倾北绵延的呼吸。
云澈眼中一暗,俯下身去噙住慕倾北嫣红的唇,辗转允吸。
慕倾北在云澈疯狂激烈的亲吻中醒过来,只觉得再继续下去她就要窒息而死了,小脸上更是染上了红晕,显得诱人可口,看的云澈眼神一阵阵冒着邪火。
“过子时了?”慕倾北微微喘着气问道。
“嗯,刚过子时,北北,你又长大一岁了。”云澈暗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诱人。
慕倾北咯咯的笑:“是啊,明年我就要及笄了。”
及笄之后,两人差不多就能同房了。
“还有一年……”云澈似乎在咬牙,怎么听着都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慕倾北没心没肺的笑着,云澈微微皱眉,眼眸危险的眯了眯,俯头,再次封住了慕倾北的小嘴。
……
初一,几人都没有出门,闭门谢客,过的倒是很安静,不过从初二开始,便不断有夫人小姐们上门了,慕倾北前世自从赐婚给八皇子,便开始跟着张氏管家,还有平日的宴会以及送礼,也都学了十成十,不过如今虽然她会,却也不打算去应付这些人,只派了青露将那些礼物登记造册,然后再一一回礼,她和云澈是一次也没露面。
初四便要开始上朝了,京城的街上也又开始繁忙起来,云王府依旧是最清闲的地方,只是关于云澈身上的毒,依旧没有眉目。
初八,慕倾北和云澈进宫,云澈被齐贤留在了御书房,而慕倾北则带着青露去了帝寝宫。
有齐贤的吩咐,帝君始终吊着一口气,其实当初给帝君下毒的时候,慕倾北并没有想要帝君的性命,她最开始的目的便是折磨帝君,只是她忽略了那两个人,他们对帝君有太多的仇恨,所以将帝君折磨的只剩下了一口气。
即便是在皇宫中,那两人每日也会在午夜来到帝寝宫中,好好的“照顾”帝君,齐贤对此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时的帝君用面目全非来形容也不遑多让,似乎只剩下了一张皮包着骨头,两只眼睛凸出,看起来异常渗人,虽然眼神有些浑浊,可当他在看到慕倾北时突然迸射而出的怨恨时,慕倾北就知道,帝君如今还很好,虽然他不能动了,也不再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可他的野心和仇恨足够支撑着他活的很久。
“还抱着侥幸吗?如今有谁会来救你呢?还是觉得你这样还有得救?”慕倾北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微微笑着看着帝君齐战。
帝君呼哧呼哧的瞪着慕倾北,僵硬的身体无论怎么样使劲都动弹不了。
“东海出使齐国的目的是带走云澈,而据东海太子所言,云澈的父亲云岚,也就是当初长公主身边与她相爱的那名隐卫,是东海流落在外的皇子,似乎是如今东海王的兄弟,我很想知道,为何东海的皇子会流落在外,并且成为大齐皇帝的隐卫呢?”
慕倾北一边说着,一边细心观察着帝君的表情,在听到“云岚”和“东海”的时候,帝君的瞳孔微缩,虽然没有其他的情绪波动,但就这一点便足以让慕倾北明白些什么了。
微微眯了眯眼,慕倾北轻笑了声,心中已然有了计较,看来当初云岚的身份帝君是知晓的。
“当初的事情如何你就算知道也说不出来了,不过有些事情大约你不知道,不过憋在我心里很不舒服,告诉你的话,我也能好过一点。”
慕倾北微微笑着,俯下身去凑近帝君,在他耳旁道:“原本这个时候你应该已经将云澈毁了,不过我记得上辈子所有的事情,我知道八皇子会在春游的时候会说娶我为妃,所以我带了云澈,同时将宋映雪推给了八皇子,我也知道云澈会在春日赏花宴上被你玩弄后丢弃在冷宫,那里的密道如何我一清二楚,闭着眼睛我都能走到,因为上辈子云澈在那里来来回回很多次,当初我算准了时间去救云澈,也是我将毒药给了他们两个,借由你拿他们身体发泄的时候将下药,前世,你死了之后云澈还被囚禁在冷宫,不过齐轩昊登基之后的八年,云澈起兵造反,夺了齐国的天下……”
最后一句只是为了刺激帝君而故意胡说的,为了要诈出能替云澈解毒的人,慕倾北不介意用点小手段。
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慕倾北到处一粒红色的药丸塞入了帝君的口中,那药丸入口即化,帝君根本来不及做什么便药丸已经融化在口中。
“放心,不是毒药,只是暂时能让你说话的,维持半个时辰左右吧,如果你想求救,那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如今自顾不暇的人比比皆是,能帮得上你的人,一个都没有!”
慕倾北冷眼看着帝君惨白的脸上渗出大滴的汗水,喉咙里发生呜咽的声音。
这个药的确能让帝君短暂性的说话,但过程却很痛苦,犹如很多只蚂蚁在喉咙上爬过一样,又痛又痒。
若不是帝君浑身僵硬不得动弹,只怕这会早就将喉咙给挠破了。
慕倾北冷眼看着,一刻钟后,帝君沙哑的喉咙中吐出两个充满怨恨阴毒的声音:“贱人!”
“呵!”慕倾北倒是无所谓了,不是别人怕什么她就是什么的,“我想知道什么,你心里也清楚,只要你说了,我便能保证齐国依旧是你齐家的,不然,呵呵,我看东海太子似乎有意染指齐国这片富饶辽阔的土地!”
东海不过是个岛国,弹丸之地,自然比不得齐国,若是东海没这个心思,帝君不会信,可帝君不信慕倾北能做到这一步,便冷冷的笑了声,凸出的眼珠子好像恶鬼一般渗人,“慕倾北!你别得意了,朕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如意的!你乘早死心,朕就算死,也要拉上云澈那个贱人!”
慕倾北挑眉,眉眼冷凝,“哦?是么,那想来你也不介意戴顶绿帽子了,这后宫之中的嫔妃多如牛毛,你睡过没睡的都不少呢……”
☆、155 引蛇出洞,元宵节
欧阳克眼睛一亮,心神震荡,不再理会拖雷,笑语吟吟:“我欧阳公子是何等人,一言既出,又岂有反悔之理?只不过,他可以走,华筝姑娘你还是留下来……”
“好。”
程灵素早料到他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只不过这样也好,只她一人还能和欧阳克周旋一下,寻找脱身之机,多了个拖雷,难免心里还有顾忌,因此不等他再胡说出什么来,就直接截口答应下来。
欧阳克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快,哈哈一笑:“这样才对嘛,少了个碍事惹眼的,我们才能好好聊一聊。”
程灵素不理他,背过身去,从怀里取出包着蓝花的巾帕,稍稍在空中抖了抖,扎在拖雷迸裂的虎口处,又将那两朵蓝花放回怀中。然后简单将情况和拖雷一说,要他先行回去。
拖雷脸色铁青,退后了两步,霍地一下拔起插在脚边的单刀,双眼盯着欧阳克的方向手起刀落,在自己身前虚空狠狠一劈:“你武功高明,我不是你对手。但我今日以铁木真汗之子的名义向草原天神立誓,待我诛尽暗害我父之徒,定要与你一决胜负!为我妹子报仇,也叫你看看什么才是草原上的英雄儿女!”
同是蒙古部落首领的儿子,拖雷待人谦和,义气极重,不似都史那般一味的目中无人,然而他内心的骄傲却一点也不比都史少。他是铁木真最喜爱的儿子,深知铁木真的心胸的抱负,他要帮助父亲将青天所有覆盖的地方,都变作蒙古人的牧场!
为了这个目标,他自幼就在军中历练,从未耽搁一天,岂知多年的苦练,落入敌手不说,今日却无法将前来相救的妹子平安带回去!拖雷心知程灵素说得不错,自己此时应以铁木真的安危为重,应尽快回去调动兵马接应被暗算的父亲,可是一想到自家妹子被人要被人强行扣留在这里,心头的耻辱噎得他连呼吸都几乎要滞住。
蒙古人最讲信诺,更何况是对草原上人人信奉的天神所立下的誓言。拖雷明知自己武艺不敌还斩钉截铁地立下此誓,神色虔诚凛然,一番话说得豪情冲天,虽不是武道高手,久历兵营的一副肩骨上却自有一股和铁木真一模一样的王者之气,纵横睥睨,连没听懂具体内容的欧阳克也不禁暗暗心惊。
程灵素心头一暖,身体里那独属于铁木真女儿的热血仿佛也感受到了拖雷的不甘和决心,激流般的涌上来,激得她眼眶也跟着隐隐发热。不动声色的侧过身,拦在欧阳克可能出手的方向,轻声道:“快走罢,快回去,我自有办法脱身。”
拖雷点点头,又走上两步,展开双臂将她抱了一抱,再不看欧阳克一眼,转身往营门的方向跑去。
路上遇到几个留守的兵士见到他从营内跑了出来,想要上前阻拦,都被他一刀一个,砍翻在地。
直到亲眼看到拖雷在营地边上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