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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能得帝君重视而监国的皇子,也唯有三皇子一人,这理由已经足够他说服或者镇压余下的一帮大臣。
三皇子动了,而帝君的人也动了。
皇位之争注定是头破血流的,而登上顶端权利的男人,注定是要踏着别人的尸骨而上的,而八皇子,向来喜欢借别人的手,杀自己的敌人。
三皇子被当场击杀,那些人是帝君的人,但三皇子却是八皇子的敌人。
因为一直关注着京城的事情,所以慕倾北得到消息的时间比传过来的时间早几天,南巡之事因为帝君失踪而陷入前所未有的惶恐。
帝君失踪的第十三日后,终于被找回,八皇子放出了消息,但却少有人见到帝君,传言,帝君只是受了伤,生命并无大碍,需要休养,所以众人依旧停留在泸州。
帝君还活着,但却是比死了还痛苦的。
慕倾北带云澈上街,据说有一家熏肉很好吃,慕倾北问了不少当地人才找到地方,是在巷子深处的一家小店里,如今没有多少人在。
两人进去后,慕倾北便让青露去一旁守着。
店里面还有另外两个人,像是夫妻,背靠着和慕倾北。
“痕迹都抹掉了么?”慕倾北笑着开口,虽然是看向云澈,但话肯定不是对云澈说的。
云澈抬眸看了慕倾北一眼,眸光从慕倾北身后的两人身上扫过,垂下眸子,若有所思。
“抹掉了,不会有人能查到的。”背对的那人低声回了句,顿了下,又道:“为什么突然要放他回去?”
慕倾北笑得越发灿烂:“就这样死了太便宜他了,身败名裂可能会更好一点。”
那边不说话,慕倾北又道:“没有指定继承人,你说会乱成什么样?如果他断子绝孙这应该不算报应吧?”
那人明显僵了一下,但随即沉声回了句“是,不算!”
岂止不算,就算是将他千刀万剐,剥皮抽筋都不足以泄恨!
“如今京中大乱,你们回去安排一下,冷宫那地方不错,他喜欢那里,咽气时便让他在那里吧!”慕倾北不轻不重的又说了句,却让身后那两人身子隐隐颤抖。
明显是激动,而不是害怕。
云澈眼皮微动,心里却是复杂极了,若说慕倾北和帝君有深仇大恨,他是不信的,但慕倾北却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弑君,这件事情传扬出去是要灭门的,而眼前的少女,却在言笑间就将帝君的生死注定。
而这一切她又是如何做到的?
那对夫妻很快吃完离开了,慕倾北伸手握住云澈,浅笑安慰道:“放心吧,没人会知道的,就算他们被抓了,也不会将我供出来的。”
很平常的一句话,云澈却听出了别的意思,微微皱眉,出声道:“他们会死?”
慕倾北微微一笑,答非所问:“这十几年他们都不曾觉得是活着的。”
云澈垂眸,面上了然,的确,十几年的时间,他们如今能报仇便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慕倾北不会杀了那两人,事情结束后,两人也不会独活。
☆、103 关系往前迈了一大步
行宫中,帝君面色惨白,形容枯槁,短短十几天,便好像老了十几岁一般,风烛残年不足以形容帝君如今的形象。
房中传来一阵阵恶臭的气味,张德全尽量忍着胃里翻涌的恶心感觉在清理帝君身下的污秽之物,八皇子站在窗前,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之后,张德全将帝君打理干净,又点上了熏香驱散房中的味道,这才走到八皇子身后,低低唤了声:“八皇子。”
八皇子动了动眼皮,抬手挥了挥,张德全应了声,便退出了房间。
帝君瞪着眼睛,颧骨突出,似乎只剩一张皮了,眼珠微微转动着,嘴唇动了动,却是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
帝君的身体无事,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但却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似是中风,却又不是中风。
八皇子关心的当然不是帝君的身体,而是帝君的传位旨意,三皇子虽然如今被帝君的雷霆手段收拾了,但觊觎皇位的又岂是只有一个三皇子?
何况帝君身体没有中毒,却形容枯槁,这件事情太过诡异,难保不是帝君的阴谋。
位高者,绝对不允许有人觊觎他的权利,而帝君更是个中翘楚,从他不留情将三皇子处死便可以看出来。
而八皇子如今不愿冒险。
长长的呼了口气,八皇子转身,走到床边,看着不断用力却成效甚微的帝君,担忧道:“父皇,您如今生病了,过几日儿臣便带您回京好么?”
帝君用力的眨眼,似乎是同意的。
八皇子心中微沉,继续道:“那儿臣就去安排了,御医说您身体无碍,但儿臣还是担心,不如儿臣贴榜寻医,这天下能人如此之多,相信肯定能有人可以将父皇的身体治好!”
帝君再次眨眼,神情中带了几分焦急,似乎想迫切的表达什么,但因为身体的缘故,帝君的眼神始终处于涣散的状态,更加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只是凭借着声音来判断来人是谁。
八皇子看出了帝君的焦急,却猜测不出帝君想要表达的意思,他了解的是以前英明神武的帝君,而不是如今不能自理的帝君。
“那父皇您就好好休息,儿臣一定会治好您的病!儿臣先行告退了!”
八皇子的神情冰冷,但言语却含着恭敬,与从前无二。
出了房间,喊了张德全进去照看帝君,八皇子快步离开了行宫,不论事情到底如何,他也应该做准备了。
……
行宫之内的事情外界自然无法得知,云澈的安全算是得以保障,慕倾北也终于放心开始修养,她的身体经过此次南巡更不如从前,她不得不开始每天喝药吃药膳。
“江南适合你修养,不如你就留在江南?”晨公子看着侧卧在美人榻上昏昏欲睡的慕倾北,宠溺的笑了声。
慕倾北眨了眨眼睛,打了个哈欠,声音软糯回道:“江南风光是好,但我身不由己,如何留在江南?”
晨公子眸光一沉,恼道:“回京去死得更快。”
慕倾北脑袋昏昏沉沉的,意识也有些不清楚,随口应道:“不是还有你呢么。”
晨公子浑身一震,难看的脸色奇迹般缓和下来,看着慕倾北毫无防备的在他面前打瞌睡,无奈的笑了,自言自语道:“是啊,有我呢,你怕什么。”
慕倾北没多久就睡着了,晨公子坐了片刻也离开了,直到晚膳时,慕倾北才被青露唤醒,先是喝了药,又漱了口,青露才道:“王妃,这会用膳吗?”
“王爷呢?”慕倾北问了句,青露才张口,云澈便从外面回来了,手中还捏着一大把的花,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青露抿唇一笑,低声道:“奴婢去传膳。”
便下去了。
慕倾北坐起身,云澈走过去将花往慕倾北手里一塞,可怜兮兮道:“饿了。”
云澈不是第一次送花了,但慕倾北心里仍然说不出的欢喜,找了瓶子将花插好,笑着道:“不知道王府的花开了没有?”
离京两月有余,云澈种的花种如今应该也长大了,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开花?
云澈对慕倾北笑了下,出去打了水洗漱一番,青露将晚膳摆好,便退出去了。
晚膳后,青露又送上一碗药,慕倾北喝后便有些昏昏沉沉了,云澈洗了澡,抱着慕倾北上床休息,青露也没打扰两人,关了房门便离开了。
夜风习习。
慕倾北半夜醒来起夜,再次回到床上时,云澈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看她,看样子也是刚醒来,有些小迷糊,看了半响,拉着慕倾北睡下,而后一翻身覆在慕倾北身上。
慕倾北有些不明所以,黑暗中便感觉到云澈伸出舌头像个小狗一样在她唇边舔来舔去,“你做什么?”
云澈头也不抬,很认真的回道:“亲你。”
慕倾北满头黑线,无奈道:“谁告诉你这么亲的?”
云澈怔住,抬头,凑近慕倾北,鼻尖对鼻尖,无辜道:“八皇子,他带我去看小黑和小黄生小狗狗,小黄和小黑就这么亲的。”
慕倾北忍不住抚额,云澈绝对是故意的。
“你想要小宝宝了吗?”
虽然慕倾北也莫不定云澈的意思,不过他刚才说了那件事,应该是有这个意思的吧?
云澈目光灼灼,“嗯。”
特别铿锵有力的一个字,震的慕倾北心里发颤,黑暗中红了脸。
“等你解毒以后好吗,现在我的身子也有些羸弱,所以还要等等。”慕倾北红着脸小声说着,心跳如鼓点般密集。
“嗯。”
“唔……”
云澈虽然应了,但却是继续了先前的事情,笨拙却细致的亲吻着慕倾北。
“阿澈……”
“嗯……”
许久之后,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慕倾北面若桃花,声音软糯,让云澈听着很是受用,忍不住扬起唇角笑了。
“阿澈,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
“嗯。”
“阿澈,我爱你。”
“……”
黑暗中,慕倾北的红唇再次被堵住。
------题外话------
额,网站这段时间严打,亲热戏什么的就一笔带过,亲们理解啊,还有就是书名不允许带标点,所以夭偷懒和编辑说本文书名改为独宠之妃本狡诈,实在起名是渣,没办法了。
☆、104 渣女找茬
云澈学会了对慕倾北动手动脚,乃至动口,虽然不会当着青露小丫头的面,但两人私下时,云澈赤果果的目光很直白,他喜欢慕倾北软软香香的红唇。
但也因为如此对晨公子的到来很不高兴,晨公子每日都要找慕倾北下棋,云澈开始扰乱慕倾北的心神,而后故意去毁坏棋局,让慕倾北无奈,晨公子咬牙。
今日,两人又下棋,云澈抱着慕倾北不让她动,自己举白子和晨公子对弈,但只是一子,云澈便锋芒毕露,杀机尽显,让晨公子着实吃惊,猛然抬眸盯了云澈半响。
似是想到了什么复又去看慕倾北,咬了咬牙,将手中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