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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一个。你找我什么事?”
“我想知道你上次为什么要冒死擅闯沨淩渡。”
北汜迟疑,躲闪币妜的目光。
“不想说也可以。”币妜转身。
“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我都可以告诉你。”北汜见币妜转身连忙叫住币妜。
“当真?”
“当真。”
“我想知道关于沧澜经的事情。”币妜转身凝视着北汜的眼睛。
“沧澜经?”
“你的话,言犹在耳……”
“意凛然让你去找沧澜经?”
“不错。”
“她没告诉你?”
“没有。”
“沧澜经不在你的能力范围之内,你还是放弃吧。”
“我要用它救两条命!告诉我——”
“沧澜经共有三部,意凛然手中一部,另外两部在我师父手上,你拿不到。”
“谢谢你,北汜!”币妜转身离开。
“币妜——”
“沧澜经,我志在必得!”
“肃儿,你看这是什么?”西渚捧了一束雏菊进来,“转眼又是秋天了,快六年了……”西渚在冰棺前坐下,将手中的菊花放到肃儿的手上,西渚握住肃儿的手,发现她的手有些粘稠,“肃儿?肃儿——”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去沧澜山庄么?”沉萸疑问。
“去那里有用么?凭我们三个?怎么从谷常赫手里抢过沧澜经?别忘了,还有三个臭皮匠呢!”修桦冷冷的说道。
“那怎么办?”沉萸有些失落。
“如果有内应的话,或许可以试试。”币妜有气无力的说道。
“沧澜山庄里除了谷常赫,也就只有东濡、南滳、北汜能帮上忙,可是他们又怎么肯背叛他们的师父帮我们呢?”
“或许,有一个!”修桦的一句话点燃了币妜和沉萸的希望。
“谁?”币妜问道。
“西渚。”
“他怎么肯帮我们?他连谷常赫都不帮,更何况是我们。”沉萸又失望起来。
“刚刚币妜不是说了?很多事情要试试才知道。”
“也好。我们现在就去折楼崖。”
“沉萸跟我去就行了,你留下来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毕竟我也不是有绝对的把握。”
“嗯!分头行事。”币妜点头同意。
沉萸和修桦纵身飞入折楼崖。两人在木屋远处隐藏起来。
“修桦,我为什么能闻到花香?好像还是桃花?”
“这是桃花蛊,闻久了,会窒息而死。”
“什么?”
“肃儿死后,西渚就用这个保存肃儿的尸体不腐。”
“西渚就在这里陪了肃儿这么多年?”
“今年结束就六年了。西渚对肃儿也算是不离不弃。”
“如果,肃儿没有死的话,现在的西渚一定很逍遥自在。”
“如果肃儿不死,沧澜山庄里就多了一个棘手的劲敌!”修桦看着沉萸说道。
“可是……”
“把这个含在嘴里。”修桦递给沉萸一片叶子,“你去看看西渚在不在屋里,如果在就引开他,拖住他一炷香的时间就够了。”
“好,交给我吧。”沉萸把叶子含进嘴里,悄悄进了木屋。
“谁”西渚听到动静,谨慎的走出地窖,看见四下张望的沉萸——粉色衣裙、面纱,“你是沨淩渡的人?”
“不错,沨淩渡黎霜使。”
“沉萸?含雪使修桦在哪?”
“修桦有事在身。”
“她在哪!”
“想知道她在哪,就跟我来!”沉萸转身离开了木屋,西渚紧随其后。
修桦见沉萸将西渚带离木屋,便进去,走进地窖,推开冰棺。
修桦蹲下,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略带些湿润,便笑了起来。
“肃儿,你的最后一程是我送的,今天你不会不帮我这个小忙吧?”
修桦从怀里掏出一只药瓶,将里面的粉末洒在肃儿的身上,盖上冰棺,顺手拿了一朵雏菊离开。
“修桦在哪——”西渚拦住沉萸,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你离开了这么久,你就不担心你的肃儿?”
“肃儿?”西渚用着极其仇恨的目光盯着沉萸,手一挥。
沉萸只觉有些恍惚,一时走神,被西渚抓住。
西渚将沉萸带进地窖,点了穴道。
“肃儿——”西渚推开冰棺,顿时松了一口气,“肃儿……”西渚伸手抚摸肃儿的脸,刚刚的那股粘稠的感觉没有了。
“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不让肃儿入土为安呢?”沉萸关心的问道。
“还好你没事!”西渚抚摸着肃儿的脸,完全忘记了沉萸的存在。
许久——
“还有什么人跟你一起来了这里?是不是修桦?”
“我一个人来的。”
“一个人?”西渚盖好冰棺,将她带到木屋外面。
“你可以继续躲着!如果不在乎沉萸的生死,你大可以离开!”西渚大喊,不见回音,“修桦——你出来——你出来——”
“放了沉萸。”修桦走到西渚面前。
“把你的命给我!”西渚走向蒙着脸的修桦。
“这里的桃花蛊已经这么淡了,如果没有我帮你,你的肃儿还会和刚刚一样继续腐烂。”
“是你救了肃儿?”
“我是可以毁了她,可是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她已经死在了我手中,她的尸体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你想做什么?”
“先放了沉萸,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西渚解开沉萸的穴道。
沉萸走到修桦身边。
“怎么做才能保住肃儿?”
“不用这么着急!我给她用的药可以保证她的尸体十日不腐,至于十日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帮我拿样东西。”
“什么东西?”
“沧澜经!”
“办不到——”
“办不到?就是知道了?知道就好,省的我给你浪费口水,记住肃儿只有十天的时间,你要抓紧时间。”修桦笑笑和沉萸一起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个人爱好,请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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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渚出面
“币妜,你怎么样?”
“我最近一直留意沧澜山庄的动向。谷常赫一直没有露面,山庄还是由南滳主事,北汜和东濡偶尔外出,时间不定。你呢?”
“如果这几天西渚回到沧澜山庄,就说明他愿意帮我们,如果没回来,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在想什么?”币妜走到修桦身边坐下,看着修桦手中的菊花。
“我在想,这世上真的不离不弃的情爱么?”
“那要看是什么人了!”
“西渚守候了一个已经去世的人六年,肃儿真的那么好么?”
“肃儿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西渚是个情种,只可惜与我们立场不同。”
“立场?我现在还有立场么?”
“肃儿生前尽心尽力照顾主人饮食,从不逾矩,为什么会和西渚相识相恋?”
“话说回来,肃儿的死也不是不可以说是西渚造成的。他现在这么做,或许也只是觉得愧疚吧。”
“你杀了多少人?愧疚过么?何况是这么长的时间。”
修桦看了看手中的菊花,笑笑,没有再说话了。
两个人并肩坐着。
“东濡和北汜都已经离开沧澜山庄了。”沉萸赶了回来。
“那我们就去试试,能拿到经书最好,拿不到、也要全身而退明白么?”币妜站了起来。
三个人从院墙进入沧澜山庄。
“沉萸,南滳就交给你了,不要让他察觉到我和修桦进了沧澜山庄。”
“好!你们小心,注意安全。”
“你也是。修桦,我们去找谷常赫。走吧。”
沉萸在沧澜山庄转了一圈,看不到南滳,正准备与币妜、修桦汇合,转身碰到了地上的花盆。
“什么人?”南滳问道,不见回音便走出房间,看见人影,便追了上去。
沉萸快步离去,被眼前的家仆拦住,纵身飞上屋檐。
南滳立即追了上去,和沉萸动起手来。
沉萸看见南滳的脸,怔怔的站在原地,恰巧被南滳揭开面纱——
“是你?”南滳有些意外,也有些惊喜。
“你是南滳?”
“正是。姑娘来沧澜山庄所为何事?”
“我不知道你就是南滳……”
“我是不是南滳,有区别么?”
“有!当然有。”
“姑娘,既来之,则安之。不如让南滳尽些地主之谊吧。请——”
沉萸犹豫着接受了南滳的邀请。
南滳和沉萸在院子里坐下,仆人随即奉上茶水、点心。
“并州一别,多日不见,姑娘别来无恙。”
“你当初为什么不说你是沧澜山庄的人?”
“姑娘不是也没有问么?若是当日姑娘问了,南滳有所隐瞒,今日姑娘兴师问罪,南滳无话可说。只是……”
“只是什么?”
“我与姑娘再见,便是缘分,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名姓?”
“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沉萸端起茶水,喝了起来。
“既然姑娘不愿告知,南滳也不强人所难。不过,既然姑娘来了,不如就留下来吃顿便饭如何?”
“不必了,我坐一会就走。”
“姑娘来沧澜山庄……应该不是误入,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找你啊。”
“找我?你既不知道我是南滳,怎么会来这里找我?”
“我……我无家可归!听闻沧澜山庄最重江湖道义,所以来这里,希望谷老庄主能够收留我。”沉萸低着头,没有看南滳。
“既然如此,姑娘大可安心入住,我这就让人去安排。”南滳起身欲走。
“不用了!”沉萸连忙叫住南滳。
“你究竟来这里做什么?”
“我其实是想来偷点钱帛,我还有事要办,不能长住沧澜山庄。多谢你的好意。”
“你要办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