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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看见了沉萸的武功突飞猛进,不仅如此,我还用毒药淬了她的鞭子,她明明知道自己的鞭子可以置人于死地,可是那日我们差点死在谷常赫的手上,她还是不愿意杀人!为什么?杀人就那么让她恶心么?那是生死关头啊,如果不是西渚,我们四个可能都死在谷常赫的手里了!我真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沉萸向来手软,你不是不知道!”
“她的心慈手软迟早会害死我们,还有她自己的!”
“可是你这样怪她也没有用啊!”
“除了怪她,不理她,我能怎样?杀了她?”
“修桦……”
“她是沨淩渡的黎霜使,杀人根本就是家常便饭!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这样!”
“你真的打算就这样和沉萸相处下去?”
“我需要时间!”
“所幸,那日我们都没事,沉萸的确有错,妇人之仁,我们要做的不是埋怨她,而是告诉她什么才是江湖,什么才是生存之道!”
“你没教过她?还是我和洛颜没有教过她?即便我们都没有教过她!可她是黎霜使,她必须杀人!这次我们侥幸逃过,下一次呢?江湖上高手如云,难道她能永远这么侥幸,永远不用杀人么!”
“你这次这么生气,不仅仅是因为沉萸吧!”
修桦看着币妜,又似乎在躲闪着币妜的眼光。
“你把责任归结在她一个人身上,就是对的了么?”币妜看了看修桦,“我们四个以后还会遇到很多事情,我们不能团结起来,才是最大的危险!”
“但是如果沉萸总是这样,在紧要关头手软……”
“我相信沉萸,即便她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也不会真的忍心让我们送死!话说回来,我们也是沨淩渡的使者,不需要另一个使者来保护!”
修桦没有再说话,叹了口气。
“你们怎么在这里?”洛颜看着等候多时的东濡、南滳、北汜问道。
“我就知道是你们捣的鬼!真卑鄙!”北汜鄙夷的看着洛颜和沉萸说。
“卑鄙?我看是这位南滳公子不如我们币妜聪慧!”洛颜得意的说道。
“你们这么做是在和整个武林为敌!与正道为敌!”南滳站了出来。
“那又如何?有本事再来沨淩渡!”
“温冥是你杀的?”
“那个废物,留着也没什么用,你应该谢谢我为你们解决了一个蛀虫!”
南滳看了看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的沉萸。
“我们走吧。”沉萸拉着洛颜便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北汜上前拦路。
“走——”沉萸拉着洛颜的手一跃离地。
北汜紧随其后、步步相逼。
“我们不想跟你们动手,你不要欺人太甚,以为我怕了你们!”洛颜与北汜对峙。
“你不是杀人如麻么?有本事就动手啊!我倒要看看今天到底鹿死谁手!”
北汜和洛颜动起手来。
沉萸皱着眉头,上前拉架,被东濡缠住。
沉萸站在原地,看着东濡,不想动手。
“出招吧。”
“难道一定要你死我活么?”
“是你们挑衅在先!”
“是……”沉萸低下头,转头间看见洛颜出琴,“洛颜——”沉萸绕过东濡,飞到洛颜身边,按住洛颜的手,冲她摇摇头。
“沉萸!”
东濡、南滳、北汜保持原状,看着洛颜和沉萸。
“我们走吧。”
“不走!东濡暗算我,南滳伤过我,这个北汜现在又咄咄相逼,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
“我们这次的任务已经完成,不要惹事了,回去复命吧。”
“现在是我惹事么?你怎么帮着他们说话呢?你气死我了!”
“你们俩不要在那里装模作样了!”北汜打断了洛颜和沉萸的争执。
“你这话什么意思!”洛颜一把甩开沉萸的手,再次和北汜打了起来。
东濡上前与北汜联手。
洛颜与北汜正面交锋,东濡伺机放出暗器,洛颜稳步躲让。
北汜退后,东濡双手齐出,数十支金针像雨丝一样泛着光芒,飞向洛颜。
沉萸眼见着洛颜退无可退,挥鞭、缠住东濡的双手,用力将东濡摔在地上。
南滳见状,奋不顾身冲上去抱住洛颜,躲过暗器。
洛颜依偎在南滳的怀里,惊魂未定的看着南滳。
南滳放开洛颜。
“南滳——”东濡站了起来。
“以多欺少不是英雄所为。”南滳看了看沉萸,“我们走吧。”
南滳转身离开,东濡、北汜随之。
洛颜和沉萸站在那里,目送南滳离开。
“他为什么救我?”洛颜笑着问沉萸。
“我怎么知道!”沉萸无心思考。
“这个南滳倒真是个正人君子!”洛颜想起之前送尸到沧澜山庄时南滳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
“嗯。”沉萸漫不经心的搭理着一路上说个不停的洛颜。
“沉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南滳不会难为我们,所以才不想动手?”
“洛颜!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尤其是在修桦的面前,更不能提。”
“为什么?”
“因为……修桦万一告诉执法或者主人的话,我们俩就又要受罚了。”
“对啊!好,我不说就是咯!”
沉萸看了看洛颜,没再说话。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沨淩渡。
作者有话要说: 个人爱好,请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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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不相欠
“你刚刚为什么救洛颜?”东濡停下脚步。
“是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北汜与东濡站在同一阵线。
“我只是觉得我们三个联手欺负她一个姑娘,传出去没什么好处!”
“她算什么姑娘?明明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妖女!你同情她?”
“我不是同情她!”
“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洛颜了吧!”
“你胡说什么!”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有其他原因让你这么反常!”
“下次见到她我不会手下留情!”
“不只是洛颜,还有沨淩渡上所有的人!”
“行!”南滳点点头继续走路。
“南滳!你别忘了沧澜山庄和沨淩渡势不两立!不论如何,你们都是不会有结果的!”东濡朝着南滳的背影喊道。
北汜看着南滳离开,又看了看东濡,不再说话。
南滳回到沧澜山庄后,径自回了房间,留下东濡和北汜两人。
“西渚被肃儿迷惑,弃山庄于不顾,现在南滳也想步西渚的后尘么?”东濡拍着桌子坐下。
“或许是你想多了呢!南滳做事不会没有分寸的!”
“他还是从前那个心无旁骛的南滳么!”
“我们这个年纪有个意中人也不是什么怪事!寻常人家早就有妻有子了!”
“寻常人家?我们是寻常人家么?”
东濡在比北汜离开后也回了房间,径直走到物柜前,拿起一个木匣,放到桌上,看了一会,便打开,拿出叠放在木匣里的粉色碎布,皱着眉头,将碎布点燃。看着即将燃烧殆尽的碎布卷成一团,推门而出。
“现在江湖上私下里都在议论沧澜经,可惜沨淩渡下手太狠,竟然试图压住风声!可怜昆仑派成了踏脚石!”玄婍推着勿怨在长廊里看雨,“风雨再大,太阳始终还会再出来,沨淩渡能压得住一时,却压不住一世!相信不久,江湖人还是会再争夺沧澜经!”
勿怨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檐下滴落的雨。
“万一师伯一心报仇……怎么办?”
勿怨看了看玄婍,微闭上眼。
“师伯这些日子安静的都不像师伯平日里的作风了!玄婍担心师伯会瞒着我们对付沨淩渡……”
勿怨点点头。
“从此我们两不相欠!”修桦看着手里的汤碗说道。
“也不知道修桦的药行不行!”洛颜看着沉萸喝下汤药。
“修桦的药要是治不好我,那我的伤估计也没人能治的好了。”
“反正我觉得这次修桦特别不靠谱!不就是条伤疤么,治了这么久!是你啊,要是换做是我,我都要怀疑她是不是故意不治的。”
“怎么会呢?修桦不会那么做的!”
“对你和币妜是不会那么做,可是对我就不一定了!我以前总是和她们俩作对!币妜大度不与我计较,这个修桦就难说了!”
“明明是你小人之心,还在这里说修桦的不是!真是恶人先告状!”
“什么!我怎么成了恶人了?”洛颜坐到沉萸身边,“不过,话说回来,这次你和修桦失踪,我也认真的反省了自己,这些年我是做的有些过分了!”
“你终于意识到了?”
“经过这次之后,我就觉得从今往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四个都要一条心,不能再有什么芥蒂。你是不知道,主人下令的时候,我跟币妜都吓死了!”
“现在不是没事了?”
“没事?根本就是死里逃生嘛!”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修桦说这个药要一个月才能见效,你还要吃一个月呢?”
“我吃一个月又不是你吃,怎么你比我还痛苦的样子?”
洛颜笑笑。
“现在的江湖暗潮汹涌,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东濡感叹着。
“难道就任由沨淩渡这样嚣张跋扈下去?”北汜依旧气愤不已。
“上次围剿沨淩渡,沨淩渡的罹悫和意凛然都没有出面,就把我们逼出沨淩渡,如今她们二人重掌沨淩渡,即便师父出面,想铲除沨淩渡也不是易事!”南滳有些垂头丧气。
“难道这是世上就没有人能对付沨淩渡?”北汜摊开双手。
“任凭罹悫和意凛然武功高强,也不会是师父和其他武林人士的对手,至于那四使,我们四个不是对付不了!”东濡皱着眉头。
“可是你我心知肚明,沨淩渡上满布毒物,若是强冲,死伤一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