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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周昊骞的话实在是太过于震撼,这小子前半辈子就一直以整人为乐,時不時的憋点小坏,時不時的给人添点小乱,時不時的让人总想着要把他抓住痛打一顿,原以为自从娶了媳妇浪子回头了,总不会再做那些不着调的事,谁知道这孩子。这孩子小坏是不憋了,这猛不丁的刚成了全京都小伙子的典范,一下子给整出来这么个窟窿,这可把人给吓坏了,这丫的还想殉情,你这以后让京都的老少爷们在女人面前还抬得起头吗。你个自己爬墙不给人留后路的,众人心里大骂,算你狠?
周昊骞你丫的,你给自己树立一个深情厚意,无怨无悔,千年不出的绝世痴情男的形象,你这不是掘全天下男人的短处吗?这一辈,下一辈,再下一辈,全天下的男人都咒你,你个断人后路的?
周昊骞哪里知道自己这一会子招来这么多的怨念,他也就是认为自己做自己能去做的事情吗,去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一但自己无能为力守护了,她走了他活着也没意思,殉情不是什么高尚情操,不是为了千古名声,那纯粹就是活不下去了,想死了而已。
没想别的,她在哪里他就在哪里,仅此而已。
越是简单的,越是难以突破的,人没有欲、望的時候就会变得刚强没有破绽,俗语说得好无欲则刚,所以宣帝很是头痛了,不止头痛,浑身上下都痛了。要是能一句话把人杀了,一了白了也就行了,偏生宣帝这人还有个毛病,既怕有人军权太盛,对他形成威胁,同時又爱才如命,所以周昊骞这把刚绽放出凛冽光芒的宝剑,是无论如何他也下不了手去毁掉的。
所以他很痛苦的纠结了?
“你们都起来吧。”宣帝挥挥手。
众人不知道宣帝是不是改变主意了,忐忑不安的站起身来,一時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地站在一边。
明烟看了周昊骞一眼,那眼神问道:老皇帝这是想做什么?
周昊骞一个小眼神飘回来:老家伙肯定又想到损人不利己的主意了?
。明烟默了?良久一个眼神飞回去又问道:什么主意?难道不想杀人了?
周昊骞读懂了明烟的意思,那小眼神也纠结了,蔫了吧唧的道:狐狸之所以称为狐狸,那是因为这狐狸办的事情,那不是给你一个痛快,那是整天吊着你,让你睡不安寝食不下咽,都说我损,这丫的才是高手,我多冤枉啊。
起是也心。明烟眼角一抽一抽的,大脑使劲的转啊转,她就没想到宣帝打什么主意,当然不用死更好,明烟还没活够呢。
“朕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看你们这坚定不移的感情甚为感动。”宣帝一本正经的说道。
明烟听到这话差点被口水噎死,感动个那啥啥的,鬼才信你的话,给自己搭梯子也不能这么不带脸红的,果然是,天下脸皮品种甚多,各有特色,目不暇接啊,开眼界了。明烟深刻检讨,自己跟九五之尊比起来那不是一个层次,那不是一个概念,自己得努力学习,奋力追赶才是,不然下一次交手,定会惨败无疑?
上一刻,又打又杀的,下一刻却变成了通情达理,甚为感动,这六月天的速度也是大有不及宣帝的变脸速度,奇葩走到哪里也是奇葩,凡人是望尘莫及的?
园子里很是寂静,都等着宣帝这后半句呢。
宣帝扫了众人一眼,不疾不徐的说道:“按理说你们这般变相的抵抗圣旨,那是犯了大罪,但是朕爱惜人才,周昊骞是个人才,思来想去只能与你们赌一把,如何?”
赌一把。
都说周昊骞是不按牌理出牌的,这一位才是鼻祖啊。
“不知道皇上想要赌什么?”周昊骞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觉得汗毛直竖呢?这小风吹的他浑身发毛。
明烟也觉得吃不准,自己还能有什么能跟九五之尊打赌的?思来想去不得要领,皱着眉头看向了宣帝。
宣帝心情大好,他容易么,想要给自己找个台阶这绞尽脑汁的,这起子混蛋只知道求情,你好歹给我搭个梯子,一群指望不上的?
众人大汗:您老要梯子,就不能给点明示暗示的,瞧您方才那架势,谁敢轻易给递梯子,这递梯子不成,再把自己给再砸底下了,赔本的买卖不干不干?
众口一词,皇帝默了?果然,这世界上能相信的只有自己,所以不能责怪皇帝称孤道寡,那都是有原因的?
“你们要殉情,我本没有意见,奈何周昊骞是个将才,死了实在可惜。可是要朕轻易地收回圣旨,朕也不甘心,与其这样僵持,不如赌一把。”宣帝站起身来,扫视了众人一眼,看到大家茫然的神情很是满意,心理上很是满足,皇帝的心思就是不能被人猜透?
“若是郁明烟一举得男,朕便收回圣旨不再赐婚,若是生了女儿,这赐婚一事便要继续,如何?”
众人皆汗,脸冒黑线?
明烟的小心肝抖了抖,原以为是多了不起的主意。
“好,赌就赌。人家肚子里怀一个,还真有点不敢赌,好歹这肚子里有三个,把握总要大一些?”明烟神情很是严肃,一脸的凝重,偏偏说出来的话让人忍竣不梭,众人羡慕,明烟是个有福气的,皇帝生平第一次与人打赌,还遇上她这个三胞胎的,三个里总有一个是儿子吧?这不是严重的放水吗?
众人怀疑宣帝,你服输不就得了,丫的还嘴硬,人家这生儿子的几率要比普通人多三倍,你也好意思打赌?
☆ 441:皆大欢喜绽芳华
这个赌就这么定下来了,场上的气氛顿時变的松缓下来,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宣帝看着明烟很是认真的说道:“你若是三胎皆是男孩,朕亲自为你赐婚,抬为正妃?”
明烟眼睛一亮,这个好,不够貌似有点难度,要是三胎都是男孩,那么与此同時三胎都是女孩的几率也很大,跟人家怀一个有什么区别?所以还是企盼着肚子是龙凤胎的好,儿女双全多好啊?
“要是都是女孩,你得欢欢喜喜的把正妃迎进门去。”宣帝又道。
你好啰嗦这个已经知道了?
“要是龙凤胎呢?两男一女或者两女一男呢?不知道皇上有什么赏赐?”这个几率也是很大的,明烟张口问道。
这顺杆爬的。宣帝嘴角一抽,道:“若是两男一女,让周昊骞自己个把你抬成正妃,朕收回赐婚圣旨。要是两女一男,朕依旧不会为你赐婚,但是朕会封那男孩为下一代的王世子。”
所以说老狐狸的心思是猜不透的,这个是什么理论?不过皇帝这么说,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补偿周昊骞年纪尚小失去母亲的愧疚?
众人猜不透,在场诸人神色都是不定,看着明烟的眼神也大不一样了,武宁王神色僵硬,有些魂不守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赌约定下了,在御花园耽搁良久,便起身回了前殿,跟着来的诸人又跟着走,走过周昊骞身边的時候,突然停下脚说道:“你就不用来了,陪着你媳妇吧。”
周昊骞忙谢了恩,宣帝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从兰菊兰芳兰陵几个身上扫过,沉吟一下本来想要说什么,但是眉头皱了下,还是没说,佛袖离去。
皇上一走,只剩下三妃,空气缓和了些,大家都贺喜明烟逃过一劫,钟妃兰妃心中很是不爽,瞧着明烟也没什么好脸色,说过了几句话便带着自己人去了旁边的亭子独自说话,云妃便带着明烟昊骞,宋潜,柳夫人,柳清眉回了刚才的亭子。
众人皆落座之后,云妃这才数落明烟跟周昊骞好一顿,两人也不反抗就那么听着,看着二人的笑容,说着说着云妃也说不下去了,最后叹道:“。真是年轻无畏,以后可不能这么莽撞了?”还想说什么,想起逝去的姐姐,云妃一時便接不下去了。
宋潜一见忙细声安慰云妃,半响又回过头看着周昊骞,道:“你胆子越来越肥了,今儿晚上来找我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便了个无。周昊骞一看到宋潜那眼神,心里咯噔一声,道:“我没時间。”每当这小子有这眼神的時候,那就是想找人打架了,美其名曰舒展筋骨,每次舒展筋骨的時候,都是周昊骞闯了滔天大祸的時候,直接后果,被宋潜拼命三郎似的对打一阵,周昊骞那是相当的惨,鼻青脸肿不在话下,最起码卧床三天。
“没時间?很好,等你什么時候有時间了咱们再说,我还等得起。”宋潜神色不变,优雅的脸上平静无波,唯有那双眸子逐渐暗黑。
这两人在这里说话,明烟已经被柳清眉拉到一边说私房话去了,一点没有注意到他们兄弟之间的波涛汹涌,柳夫人陪着云妃低声说话,一時间六人分成了三伙,各说各的倒也其乐融融。
远处兰陵一个人坐在小亭子里有点无聊,不管哪一个阵营都不是她能进去的,宋秦又不在,她真是顿感无聊。
明烟一抬头,无意中扫到了兰陵的身影,瞧了瞧云妃跟柳夫人说的真开心,便拉着柳清眉悄悄地去了兰陵那边。
皇宫里摆了筵席,用过午饭后这才都相继出了宫,一天的劳累,上了马车明烟便靠在了软枕上不再动弹。周昊骞随即上了马车,白馨便识相的去了后面的马车上。
明天看着周昊骞,两人四目相对,良久才说道:“有你相伴,真好。”
没说什么废话,知道周昊骞那个時候说跟自己去了是真心话。明烟想要说句谢谢,却又觉得疏远了,白白的生分了,想要说他傻,也觉得不合時宜,最终脱口而出了这句话,顿時觉得合适无比,有他相伴,真的好。
周昊骞伸手将明烟拥进怀里,叹道:“皇上这人是个极难改变主意的人,今日能够妥协,也不全是被你我的生死相随感动。”
明烟点点头,道:“我明白,更多的想必皇上是爱惜你的才华。”
周昊骞轻叹一声,又道:“还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