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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姨娘回过身来看着大太太,冷笑道:“太太怕了?我意外小产的头三天,身体不适请了孙郎中来扶脉,孙郎中并未告诉婢妾有了身子,可是仅仅过了三天,太太就要奴婢跟着您清查仓库,绸缎架子便砸到了我身上,难道这些都是意外?这意外也太多了些?”
难怪十一姨娘提起孙郎中,还要把传进府里来,原来他为十一姨娘扶过脉却并未告知十一姨娘有身孕了,十一姨娘不知道自己怀了身孕,还以为是自己身体不好,这一下子没了孩子这才回过味来,自己是被人设计了?
明烟想着难怪十一姨娘这么难过,原来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有身孕了,原来真是大太太动的手,一時间满腔的怒火,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到了如今还不知道悔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能妨碍她什么?这么做简直就是天理不容?
484:前仇旧恨一朝算(九)
大太太怒眼瞪着十一姨娘,道:“你混说什么?孙郎中根本就不曾给我说你有身孕的事情,我哪里会知道你有了身子?”
大太太的怒火显然也不是装出来的,格外的真实,明烟柳眉轻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说大太太真的不知道?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大太太这个人最善于伪装,,
十一姨娘跟大太太针锋相对,一時间寸毫不让,屋子里再度紧张起来。
兰菊这个時候站起身来,走到孙郎中的面前,问道:“孙郎中,那天你给十一姨娘扶脉可曾号出她有了身孕?事后你可曾给我母亲说过此事?”
孙郎中这个時候显然是吓得不轻,听到兰菊的话,忙说道:“二小姐,草民是什么样的人您不是最清楚吗?我实在是没有说谎啊,那天给十一姨娘扶脉的确是察觉出了脉象有些不妥,很有可能是喜脉,但是日子尚浅并不能有十分的肯定,那日大太太恰好不在家,草民又有事情急着走,所以大太太并不知情,十一姨娘也不知情,说起来都是草民的错,要是第二天草民再专程跑一趟说一声就好了。”
事情急转直下,孙郎中竟然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莫说明烟,就连兰陵都皱起了眉头。
兰芳这个時候说道:“好你个大胆的郎中,你的一个失误造成了郁府这么大的损失,你说该如何处罚与你?”
兰芳想的倒是美,一句话就想要把郎中定罪,然后把大太太给解救出来,趁热打铁不过如此。
附和兰芳话的便是二太太,一叠声的说都是孙郎中的错,明烟瞅了她一眼,又看看十一姨娘,心里一片怒火。
事情不会那么凑巧,正如十一姨娘说的,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意外?孙郎中来的時候正好赶上了大太太不在府里?这是提前预谋好的,还是真的是意外?要是意外的话,那么十一姨娘这个孩子掉的遇到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
想到这里明烟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作者,想了想说道:“五姐姐的意思一切的过错都是这郎中的了?”
“七妹妹以为不是吗?还是七妹妹认为不应该是这个正确的结果?”兰芳冷哼一声说道。
这话就是讥讽明烟不含好意了,明烟也不生气,徐徐的说道:“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相信母亲是一个至善的好人,不然的话母亲又怎么会为我这个外室的庶女谋一个好婚事?母亲对我的恩德我都记在心头的,不能允许一丁点的污水在母亲的身上,这孙郎中话说的不清不楚,这不是明显的脏脏陷害吗?五姐姐不为母亲伸张正理也就算了,怎么还能帮着外人说话?”
兰芳一阵气结,朝着明烟说道:“七妹妹这话好生的奇怪,我正是为母亲抱不平,帮你说这话简直就是含血喷人?”
“五姐姐误会了,难道你就没有想到这里面的漏洞?竟然被一个小小的郎中给糊弄了?”明烟毫不留情的说道,看着兰芳的眼神诚挚无比,那样子看上去真是为大太太觉得委屈的。
十一姨娘已经坐了回去,身体正虚着,站久了腰就痛了。听到明烟的话,依旧面无表情,仿佛跟她无关似地。
大太太看着明烟的神色倒是缓和了许多,不再那么难看了,三太太一直没有说话,这時却接口说道:“七小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这件事情透着古怪,绝对不能让人污蔑了大嫂的清白,这些年大嫂操持这个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总要还她个清白才是正理。”
兰菊这時也看着明烟,眼眸中带着些疑惑,但是依旧说道:“七妹妹,事关重大,切莫信口开河。”
“二姐姐放心,明烟心里明白。”明烟看着兰菊徐徐说道,如今再面对郁府的各色人,她已经能够心平气和,再也不会有任何的波澜,如今想要做的便是为自己讨个公道。
明烟慢慢的站起身来,徐徐的走到孙郎中的面前,站定身子,这才说道:“我来问,你来答,要是有一字虚言,大昭国的律法不是当摆设的,你要知道府里失去的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不是阿猫阿狗。”
明烟的话十分的凌厉,再加上明烟的威名,孙郎中被唬的浑身一颤,忙说道:“草民不敢有一字虚言,郁侧妃请问。”
一句郁侧妃,无形之中明烟的身份便凌驾于这里的人之上,兰芳抿紧了唇却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而是与明烟相互对峙着,两人之间的气场顿時让周围的人觉得隐隐有些不对。
然而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明烟便错开一步,看着孙郎中问道:“我来问你,你方才说以前的時候诊脉是先要报给当家主母知道,要隐瞒着妾室的,这句话你如今还承不承认?”
孙郎中听着明烟这样一问,便有些懵了,哪有人这样问话的,不过想起方才大太太的话,还是说道:“自然是不准的,以前的時候都是当着大太太的面一起说的。”说到这里一顿,又说道:“以前每一次诊脉,大太太关心妾室都是在一旁看着的。”
“哦,,”明烟的声音拉得长长的,然后又说道:“你确定这话不改了?你的意思就是不管太太在不在跟前,。你都要说的,之不过以前的時候太太基本上都在身边的?”
孙郎中觉得这话没什么问题,想了想便点头应了,明烟冷笑一声,道:“大胆草民,这里有这么多人,你居然还要公然的撒谎,简化字就是胆大包天,不可饶恕?”
明烟这一声极为的尖锐,在场的人都听得心头一跳,仿佛那声音扎进了心里去,心一下子揪紧了,还没有想明白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孙郎中显然不服气,抬头问道:“郁侧妃这话何意?草民不知?”P2jS。
此時大厅里错有的眼神都看向了明烟,这话说得极为绕,一会半会的还没有绕过来,都等着明烟的答案。
485:前仇旧恨一朝算(十)
明烟轻轻的冷哼一声,这才说道:“孙郎中,为人医者,自当要救命于危時,俗语说医者父母心,足可见作为医者在百姓心中的地位是如此的高尚。可是孙郎中却是草菅人命眼睛都不眨一下,真真是铁石心肠做就的一颗污糟心。你不服我来问你,你方才分明说太太不在你也会把事情说出来,那你那天给十一姨娘诊脉为何不告诉十一姨娘有可能有了身子?”
明烟在这里着重用了有可能三个字,就是要把孙郎中的后路给堵住,让他不能反口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是他自己说会告诉妾室有没有怀孕,可是那一天他偏偏没有说,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既然他要把大太太捞干净,那么就要自己掉进来,想要把大太太捞干净,还要让自己片叶不沾,这也太如意了些。
明烟这么一说,大家就明白过来,果然是如此,这不是前言后语不搭调吗?兰陵便笑道:“孙郎中,你倒是解释清楚,那天为了什么不告诉十一姨娘有了身子?哦,对了,你说过自己还没有肯定,不过怀孕初期最是危险,越是不能肯定的時候才越要注意,你当大夫这么多年,难道都不知道这个?这也太好笑了吧?”
兰陵看着是以气氛的语气说出来,埋怨孙郎中没有尽到郎中的职责,可是与此同時,与明烟配合把孙郎中的后路给堵得严严实实,这次若是不能给个合理的解释,只怕是难善了了。
大太太看着兰陵,似乎有些不认识她一样,言谈举止间哪里还有以前的大喇喇的样子,居然也能想到这些细密的问题了,眉眼就皱了起来。
兰菊抬头看了明烟跟兰陵一眼,心里似乎有些东西在涌动着,令她惶惶不安,好像有什么她不能控制的事情要发生一样,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一時间兰菊下意识的就把自己的凌厉给展现了出来,张口说道:“兰陵,孙郎中也有自己的苦衷,我们这样的人家最是看中子嗣,要是不是有了身子让十一姨娘白欢喜一场岂不是也是他的罪过?”
兰菊并不是一味的要替孙郎中开脱,其实也是挺现实的一件事情,因为扶错脉,让后院的女子白欢喜一场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因此得罪受宠的妾室在京都混不下去的也有,兰菊这么说是有替孙郎中洗脱的嫌疑,更重要的她说的也是事实。
“二姐说的没错,这种事情事关子嗣,谁又敢轻易地下决断?四姐姐跟七妹妹也太咄咄逼人了些,还是你们本就是有什么小心思?”兰芳顺着兰菊的话茬立刻反击,看着两人的神色充满了鄙夷跟愤恨。
明烟看着兰菊,却不理会她,反而转头问十一姨娘:“姨娘,你小产的時候几个月了?”
十一姨娘仿佛这才看到了明烟一般,低声说道:“那天我小产后来的大夫说一个半月了。”
“一个半月了,,”明烟看着孙郎中,问道:“孙郎中行医几十年,应该知道一个半月怎么能诊不出确切的说消息?”
一般来说老行家在四十天左右的時候就能诊出来了,孙郎中行医多年如何不知道?这分明就是推托之词?
孙郎中脸色铁青,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