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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子正在想着要不要上去拦着,忽见旁边的栗子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抱住春杏的腰,向春杏哥哥喊道:“你们不能把人带走,她在我家哪能白吃白住?要走行啊,留下钱再说!”
说着这话,栗子抱住春杏的腰使劲往后拖。
莲子见状,也忙上去,掰着春杏哥哥的手,说道:“对,先留下钱再说。”
春杏哥哥哪里料得到这两个小丫头会来这么一出,且他如今家里还吃不饱饭呢,哪里能拿得出钱来?于是争辩道:“人是你们昨天晚上非要带走的,我们还没同意呢,你倒是问我要钱了?还讲不讲理了?”
栗子才不管他说了啥,只是抱着春杏不撒手,口中一个劲儿地喊着让给钱,不给钱就不让走。
“你们这都是啥人啊?快快走开,别搁这碍事儿!”春杏嫂子也说道。
栗子这一闹,明显让春杏哥嫂分了神,再加上春杏死命地想挣脱,不消片刻的功夫,竟然挣开了去。
春杏哥嫂见状,忙又要去抓春杏。
“我已经答应她们家了,在这里给帮忙做点活计挣点钱。”一边说着,春杏一边闪躲着。
春杏哥嫂听春杏这么一说,皆是一愣,但是随即一想,在这里做活一年才能挣多少钱?人家那王老爷一出手可就是给二十两啊。
“我说傻妹子,你拼死拼活地做活儿一年才挣多点钱?要是嫁去了王老爷家里,别说不用做活了,以后穿金的戴银的,那小日子过得,能比吗?”春杏嫂子劝道。
春杏冷笑一声,说道:“我挣自己的钱,吃自己的饭,横竖不让你们再养着就是了,哪里还至于要让你们卖了给你们贴补生活?那好日子,我也没福消受,你要是喜欢,大可以自己去好了。”
“哎哎,咋说话呢?咋对你嫂子说话呢?”春杏哥哥怒道,这妹子,真是越大越不像话了。以前没觉得这么不听话啊,这回是咋了?
“是啊,春杏已经和我家签了契约,到我家做活儿,如果不来的话,那就是毁约,毁约要赔银子的。”莲子说道。
栗子冷笑一声,说道:“毁约那就要赔五十两银子。”她又扬起下巴,冷笑着对春杏哥嫂重复了一遍,“五十两银子,你赔的起吗?”
“哪里的契约,少在这里糊弄我,有本事拿出来我看看!”春杏嫂子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说道。
莲子瞪了她一眼,转身向堂屋走去,口中说道:“你等着,就让你瞧瞧。”
不一会儿,莲子从堂屋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没看清就好好睁大眼睛看看清楚。”莲子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张契约纸在春杏哥嫂眼前晃了晃。
春杏嫂子见莲子果然拿了一张契约,二话不说,就要去抢。
莲子忙将契约收回,说道:“今儿你要是把人带走了,你前脚走了,就别怪我们后脚拿着这契约到官府告状。”
这张契约其实只是莲子家的一个长工的,春杏哪里有签订啥契约。但是莲子见春杏的哥哥也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的莽汉一个,便糊弄糊弄他。
春杏哥哥虽然确实不识字,但是契约这个东西,他还是认得的,知道如果要是违背了,那可真是要赔钱的。
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行,算你狠!算你狠!”
说着,拉着自家媳妇就要走。
“哎,走啥啊?人还没带走呢!”春杏嫂子一边口中嚷嚷着,一边被男人拽上了牛车。
总算是打发走了这死没良心的夫妻二人,几个女孩儿都松了口气。
春杏看着牛车离开的方向,忽然蹲下身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谷子和豆子忙过去,好言安慰她。
她们二人遇上刚才这种事,是断断没有了主意,但是二人毕竟又和春杏年纪相仿,又最是谈的来,见她此时哭了起来,便忙过去劝慰。
春杏呜呜地哭了会儿,这才抬头,擦擦脸上的眼泪说道:“谢谢妹妹了。”
谷子领着她到井边洗了把脸,说道:“你以后放心就是,谅你那没良心的哥哥嫂子也不敢来强行把你带走的。”
“嗯”,春杏点头说道,“那王老爷承诺了给他们二十两银子,如果我没有去的话,肯定是不会给的。等这事儿过去了,他们两人没了盼头,就不会想让我回去再添一张吃饭的嘴的。”
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春杏对他哥哥嫂子的品性,可算是了解透彻了,心也冷得透透的。
杨氏回来了之后,听说了这件事,又将那夫妻二人骂了一通,又安慰春杏道:“闺女,你别怕,以后有婶子护着你,看他们还敢来!”在这里不受气,吃得饱穿得暖,还有比她家人对她还好的人,春杏自然是乐意。但是她又觉得,老是这么在人家家里,到底不是个事儿。于是说道:“婶子,你们不是新开了个铺子吗,我也没啥能耐,就去给你们烧个火添个柴吧。”
日子总会越过越好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可行
春杏连连道谢,又听莲子道:“我家铺子打算在秋收后开张,等哪天得了闲,我带你过去看看吧。”
“嗯,好啊,我还没去过城里呢。”
莲子不禁一阵心酸,连城都没进过,可想而知春杏以前过的日子是多么得艰辛。
“那好啊,等我带你去,咱去吃遍城里所有好吃的,再去扯几身新衣裳。”莲子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眼春杏身上洗的发白,补丁摞补丁的旧衣。
春杏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手指绞着破旧的衣襟。
“就知道吃!”栗子鄙夷地看了莲子一眼,又向春杏道:“等我给你买上几盒胭脂口脂”,说着用手在春杏的脸上滑了滑,“你白是白,却缺了些红润。”
“行了”,杨氏笑着打断这姐妹二人,“你俩都一样,就大哥别笑第二的了。”
之后,春杏的哥嫂倒真是没再来找过麻烦,听说是被那王老爷训了一顿,人也不要了。
既然人不要了,那夫妻二人自然是巴不得春杏别再回去,还能少了一张吃饭的嘴,但是暗地里却怂恿自家老娘,让她找春杏要钱。
自从春杏来了之后,本就有些拥挤的家显得更为拥挤了。这回无论如何,刘景仁已经决定,一定要翻盖新房了。
只是这时正处于夏季管理期,庄稼地里也确实是不能离了人,找人帮忙也是不好找。所以,刘景仁就趁着闲的时候,将翻盖房子要用到的石料等一应用品都置办妥当了,只等着秋收完了,找几个人帮忙,将新屋盖了。那时候正好城里的铺子开张,全家人都搬过去住,正好腾出空来翻盖新房。
此时虽然杂活挺多,但是家里有长工,所以并不需要自家人干啥活。
没过几天,刘景仁去镇上的时候,正好捎上家里的五个女孩儿,让她们去城里四处逛逛。
“咱们先去买上些花线吧。”谷子站在通往集市的路口,向其他四人道。
她虽然明年才出阁,但是既然已经订了婚,此时已经将头发挽了起来,只用一根素银的簪子簪着,衬得她越发显得庄重。
“好啊,我也瞧着家里的花线用得差不多了。”春杏说道。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已经完全融入到了这温暖的家里。春杏针线活儿做的极好,便常常帮着谷子做绣活儿。
只是如此一来,倒是被栗子缠得紧。她最爱捯饬着做衣裳,但是偏偏自己绣活儿不好。
“顺便买上一包针吧,前儿个针又断了一根。”栗子笑道。
豆子闻言笑道:“也不知道你的牙是金的还是咋的,咋就三天两头地咬断针?”
她说着话,忽然停住。
只是顾着和栗子说话了,竟然没看清前面正有人走过来。豆子一时没留意,硬是碰了上去。
“没长眼吗?”
被撞的人一生怒喝,吓得豆子往后退了好几步。
他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用愤怒的眼神看了豆子一眼。
一直跟在最后的莲子此时早已看不下去了,上前道:“这位公子,我姐姐也不是有意的,我们给你赔个不是。”
这男子看起来不足二十年纪,身材微瘦。他长相一般,只是在一身华服的映衬下,显得精神了些。
“有用吗?弄脏了爷的衣裳,你们赔得起吗?”他又道。
“董修宁!”
那男子闻言,向说话的栗子看去。
莲子先是一阵惊讶,之后“哦”了一声,看着他点了点头。
原来他是董修宁,有些年头没见了,如今竟长成了这个模样。也确实是难为栗子了,还记得住。
“你是谁啊?”董修宁显然是不记得眼前的这姐妹几个,反问栗子道。
栗子瞪了他一眼,道:“我们是谁你管的着吗?小时候看起来还人模人样的,几年不见咋就成了这熊样儿!”
董修宁被栗子说得一头雾水,很明显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是认得他的。但是世界上最难为的事是什么?就是别人知道你是谁,你却不知道他是谁。
然而无论如何,栗子的话说得的确是有些过分,严重挑战了他的自尊。
“喂,你说啥呢?你才熊样儿!惹恼了我我管你谁去!”说着,他又看向低头不语的豆子,用手中的折扇挑起豆子的下巴,笑道:“除非,你亲自给我陪个不是。”
本来撞了人嘛,为了息事宁人,给他陪个不是也是应当的。但是莲子见他一副嬉皮笑脸、吊儿郎当的模样,就知道他定是没安好心。
栗子哼了一声,上前一步打落他的手,拉着豆子走了。
其他人见她们走了,也都跟上,自然是不再理会董修宁。
“哎哎,别走!”董修宁见状,忙跟了上去。
虽然几人都不理他,但是他仍然一直跟着,他就想知道,这几个毛丫头到底是何许人也。
谷子和春杏买了线,栗子又买了些胭脂水粉等物,便打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