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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出乎莫迁的意料。
那么林浅和南宫朔之间,便是国恨家仇了。
怪不得林浅会那样对待他!
“浅儿,不是林御医的亲生女儿?”
“不是,当年我带她逃出了良国,那时林御医恰好无儿无女,我们投到了林御医家中,让浅儿认了林树做父。”
“原来是这样。”莫迁喃喃自语。
失了家,失了国,而自己一直依赖的师兄却是自己仇人之子。
这对林浅,将是怎样的打击!思及,莫迁心中不禁绞痛。
帐内陷入一阵悠久的沉默。
南宫朔忽然忧叹一声:“今夜请莫王爷来,有事相求!”
莫迁抬眸:“但说无妨。”
“既然莫王已在军中呆了多日,那么对烈国与禹国如今的战况应是很清楚,虽然我军依着阳河的地势艰险,胜了禹国两场气势不错,但烈国积弱多年,要想打败禹国的铁骑不是易事,烈国若败了,禹竹必将战火绵延到辰国,唇亡齿寒的道理,莫王爷应当懂。”
莫迁站起身来,负手踱步,唇亡齿寒的道理他当然懂。
禹竹野心之大,烈国若败了,禹竹的下一个目标就会是辰国。
其实摸钱早有和禹竹大战一场的雄心,早想搓搓禹竹的野心和锐气!
何况,如今烈国既是林浅的故土,若是烈国覆灭,她将情何以堪。
莫迁沉吟片刻:“此事我已牢记,定当全力相助,不过若是日后辰国有难,也请太子殿下不要袖手旁观才是。”
南宫朔淡然一笑:“今日愿和莫王击掌为誓,只要南宫在位一日,便和辰国为兄弟盟国。”
灯光下,两只修长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四目相对,两人皆看到对方眸中的坚定和豪气。
“夜已深,告辞!”莫迁心中甚是惦记林浅。
当莫迁牵着野兔回帐内时,内心忽然涌上不祥预感。
他急急奔入内帐,却见林浅蜷缩在床榻上,银牙紧紧咬着被褥,玉脸上一层细汗,娇弱的身子不断颤抖。
莫迁心中一滞,瞬间明白了林浅是寒毒发作。
双手一松,野兔落在了地上,他疾步奔到林浅身畔,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柔软娇小的身子是那样冷,是那样瘦,抱在他的怀里就像羽毛轻盈,令他的心忍不住抽搐。
林浅的身子无意识地颤栗,红唇渐渐失去了血色,变得越来越白。
她显然已痛的意识模糊,双眸紧闭,纤长的睫毛在灯下投下扇形的影子。
莫迁抱起林浅,从怀中掏出锦帕,将她额上的冷汗细心抹去。
他的动作是那样温柔轻缓,好似在擦着一块稀世珍宝。
浅儿,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你再也不会受寒毒折磨了!
浅儿,就让我来代你承受这寒毒之苦!
莫迁小心的将林浅放在床榻上,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盒子。
慢慢打开,里面现出一粒小小的丸药。
拇指大小的丸药,在幽暗的室内,闪耀火一样的光芒,散发着淡淡清香。
莫迁将那粒丸药送入口中,那药入口即化,带着一股灼热的气息迅速窜入腹内。
莫迁渐渐感觉身体内慢慢热了起来,渐渐的,肺腑好似被火灼烧般。
他忍受着那火烧火燎之感,只有等这粒“凝寒丸”在体内的灼热发挥到极致,然后他再和林浅同眠,才能将她身上正在发作的寒毒全部吸到自己身上。
这就是青蝶那魔头所谓的解毒之法,这样的法子莫迁还真是闻所未闻。
也许,只有青蝶这样恶劣的人,才能想出如此龌龊的方法。
不过不论是什么样的法子,只要能解去林浅的寒毒,莫迁都愿意尝试。
他只觉身上的灼热在体内渐渐膨胀,蔓延到四肢,五脏六腑,终于那火烧的灼热达到了极限。
他缓缓俯身,用颤抖的手褪去了林浅的衣衫。
一件一件衣服褪落下来,林浅白皙娇软的身体呈现在昏暗的帐内。
她就像一朵晶莹剔透的莲花,那样纯洁,那样美丽。
让莫迁的心毫无节奏地为她而跳,让他的柔情如泛滥的湖水般为她而生。
这一刻,他有些感激那个青蝶。
是他的法子,让莫迁有了再次亲近林浅的理由,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在夜色中细细打量林浅美好的身躯,试图将她牢牢刻在自己脑中。
那柔软的白,令莫迁的头脑渐渐迷醉,他高大的身躯情不自禁缓缓覆上眼前这美好的柔软,她身上那如冰块般的寒意令他的头脑瞬间清醒。
莫迁紧紧拥抱住她,体味她身上那冰一样寒的冷,试图用他身上的热消除她的冷。
莫迁的吻如雨点般纷纷落在了她身上,是那样温柔,又是那样的灼热。
一个冷,一个烫。
他将她裹在自己的臂弯里,用手细细抚摸她柔软光滑的发丝。
此刻,莫迁真想将她整个人嵌入自己的血中,骨中,灵魂中。
浅儿!
莫迁低低地温柔地唤她的名字。
他和她肌肤相亲,乌发纠缠,这次少了生涩,多了份狂野和绵长。
莫迁感觉正有股寒意渐渐涌来,和他体内的灼热融在了一起。
林浅的身体渐渐热了起来,而他的身子却渐渐感到了冷。
真好,那个青蝶说的看来是真的。
他真的将林浅身上的寒毒吸了过来。
林浅感觉身上的寒意渐渐消退,意识也渐渐苏醒。
可当她看清眼前的状况时,怔怔的捂住双唇。
她无力挣扎,因为眼下她身上根本一点力气也没有。
林浅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那是莫迁的脸,眉宇俊目,依旧是那样俊美,但在她的心里,却是如此丑陋!
她没想到,他竟会龌龊到这种地步,趁她寒毒发作,竟这样对她。
他还是不是人?
林浅只能恨恨地瞪着莫迁,他那微扬的丹凤眼中,溢满浓浓情意,温柔无限,那温柔和深情几乎令林浅眩晕。
如果莫迁对她真的是情深意重,为何还要如此对她?
林浅痛苦地闭上眼睛,她不想再去看他。
但愿永远不要再看到他!
莫迁望见林浅对他厌恶至极的表情,内心霎时涌上难言的滋味。
他没有对她解释,或许让她恨他是对的。
因为,他将她的寒毒吸过来后,将活不到两年。
这是青蝶说的,莫迁相信。
因为青蝶救人,向来是救人伤一人,活一人死一人。
最好让林浅厌恶他,恨他,永远不要记起他这个人才好。
那样,她才不会痛苦。
莫迁甚是珍惜这最后一次的缠绵。
想要将这一刻永远烙在心中。
良夜苦短,莫迁在**中疯狂燃烧。
这一夜,莫迁忘了所有一切,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人,他的妻,林浅。
第二日一早,他点了林浅的睡穴。
坐在军帐内,承受第一次寒毒袭击。
那彻骨的寒意,那刺骨的疼痛,令他一个男子都难以承受,真不知这些年,林浅是怎么承受下来的!
约莫一个时辰后,寒毒才慢慢消退,莫迁踉跄着站起身,走到林浅身畔,细细打量她姣好的容颜。
此时,林浅睡得很香,面色也渐渐呈现红晕。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感受着她的温热,他的心好似瞬间被融化了般。
浅儿,我的浅儿,别了!
他喃喃低语。
若不是不能再给你带来幸福,我是永远都不会放手!
可我又不得不放手!
莫迁缓缓低头,将灼热的唇印在了林浅娇软的唇上,轻柔地细吻。
睡梦中的她娇哼一声,他依依不舍地放开。
随后毅然决然地走向帐门,若是再不走,他可能会舍不得离开。
茂密的林子里,本来乔装混在军中的侍卫张谦李明已等候在那,莫迁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令张谦速速送到南宫朔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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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惜 怒意难消
更新时间:2012…4…28 10:44:05 本章字数:7949
林浅睡醒时,已是午后,帐内只有她一个人。
衣服已穿戴整齐,看似什么也没发生。
但浑身的酸楚却证实了昨夜并不是一场梦。
而且,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似乎还残留着那个人的味道。
莫迁的亲吻,他的抚摸,一切都清晰无比地在脑海中翻腾。
林浅木然坐在床榻上,午后的日光透过窗子,暖暖地照在她身上,而她的心底,却涌上一阵阵难以抑制的怒意。
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莫迁一直假扮野人呆在她身边,就是为了做昨夜那样的事?
如果是这样,为何偏偏选择在那样的情况下?
林浅不懂,她对莫迁的行为越发不能理解,在她心中,他似乎不是这样的人。
莫迁说过,他只会碰自己心爱的女子,但他并没说过爱她啊。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莫迁爱她,也不应该在昨夜那样的状况下强要了她!
林浅越想越恼怒,她只觉胸间有一股气正逐渐膨胀。
她要去找他,她要问个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林浅出去找了很久,仍没见到莫迁的影子,问了好几个人,都说看到他带了几个人走了。
走了?!
林浅顿觉心间那股气无处发泄,在体内彻底爆炸。
他就那样走了,做了那龌龊之事后,就那样逃之夭夭了。
莫迁,敢做不敢当的恶劣男!
她发誓,这一世再也不要见到他!
她对他,这次是彻彻底底的死心了。
为了平息内心的那团火,林浅钻到医帐里,开始忙碌起来。
直到送走了最后个伤兵,她才拖起疲惫的身子向回走去。
夜色朦胧,依稀看到帐篷口站着一个人,黑发披散,衣衫飘扬,背影孤孤高而清傲。
林浅心中一震,莫非是莫迁,那个臭男人又回来了?
她大步奔了过去,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