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上~”杜欣凄楚的看着东方凌。
东方凌突然站起身来,杜欣就这么直直的倒在床上:“好了,既是皇后要去见见逸王,朕定会成全于你,来人啊!”
“诺~”
“为朕的皇后好生梳洗打扮一番,朕要陪皇后一同去思过轩瞧瞧!”东方凌说着便大跨步的走向客厅,笑盈盈的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喝着茶水。
杜欣不知东方凌这么晚了为何还要应承她的话带她去见见逸王,但她知道东方凌之所以要应承她的话,定是有了什么主意!
杜欣很快便盛装出现在东方凌的身前,面前站稳的身子不一会便倒在了东方凌的胸前。
“看来皇后的病极是严重,若是皇后不想去了如今回床上还来得及!”
杜欣总算是能听到东方凌的心跳了,她知道这个人还活着,而且他似乎活得也很辛苦!
杜欣还想说什么却早已没了力气多说一字一句,就这么瘫软在东方凌的怀里,这么多年东方凌难得的对她温柔一会,但杜欣知道,这只不过是因着东方凌知道她是将死之人罢了!
东方朔坐在思过轩的庭院里弹奏着曲子,脑海中却环绕着那个挥之不去的人儿:一年,她去了将近一年了,虽说眼见着她终成眷属可为何心中还是放不下?到底是何时我对她上了心,原不知她早已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心坎里!
里屋的书桌上还摆放着一张画像,那画像栩栩如生宛如真人,柳叶眉、鹅蛋脸、樱桃小嘴、白皙的脸,那画中玄女与叶萱甚是相似,那是东方朔凭着记忆中的叶萱一点一滴描绘上去的,叶萱什么也实物也未给东方朔留下,因着最宝贵的东西便是东方朔脑海中的记忆。
缓缓抬头,消瘦的脸颊,俊朗的脸型,站起身来时伟岸的身材,他似乎哪里变了,似乎又哪里没变。
“罪臣东方朔叩见皇上、皇后娘娘,愿吾皇、娘娘福寿安康!”东方朔客气的跪在地上,头埋在地面是那样的谦卑恭敬。
“起来吧!”东方凌冷冷的挥了挥手。
东方朔缓缓的站起身躬身道:“夜这么深了,不知皇上与皇后娘娘来此所为何事?”
东方凌扯嘴邪邪一笑:“朕甚是怀念当初的逸王和皇后,今个晚上兴起便携皇后来瞧瞧逸王,想来已到年关,说什么也得来与朕唯一的弟弟把酒言欢不是!”
东方朔淡淡一笑:“皇上所言只怕罪臣无法办到,罪臣早已不是当初的罪臣而如今的皇上早已贵为九天之上罪臣又岂敢同皇上称兄道弟,更深露重听闻娘娘卧病在床,还请皇上扶娘娘回去早些休息才是。”
东方凌微微蹙眉,只是稍瞬的沉下脸去继而又是一副邪魅而似笑非笑的脸:“呵呵,虽说如今你我早已今时不同往日但朕心中还是记挂着你这位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忆起当初三人的花前月下竟不知逝者如斯啊!”
东方朔不再开口说话,东方凌将杜欣托给杜欣身边的宫人,看也不看东方朔径直便朝里面走去。
东方朔微微蹙眉忆起今日的画卷还摆放在屋内的书桌上,若是~
东方朔来不及多想也跟在东方凌的身后朝里面走去。
东方凌环顾了一下四周,似是命理注定还是明明心之所向,不大的屋子一眼望尽,他却独独停在了不远处的一张书桌上,那上面有一张看不清楚写的是什么的宣纸,装裱很是精致,一看就知拥有此物的主人甚是爱护。
东方朔已来不及阻止,东方凌已走到书桌前。
时间一秒、两秒、三秒。。
将近五秒后,东方凌便拂袖而去,连杜欣也不看一眼便朝自己的东凰宫去。
东方朔瘫软在地,不知此次将会捅出什么篓子。
此场景到实在吓了杜欣一跳,她也不知是不是那一股冲动刺激了她有了动力,总之她已最快的速度奔向使东方凌魂不守舍的那幅画面前,瞧见画中的人儿时,她如羽毛般滑落在地,嘴里痛苦的呐呐自语:“是~她~!”
东方朔不管不顾的从地上爬起,不知何时外面已多了几名头戴盔甲的侍卫,他望着门外苦笑了一番,心中五味杂陈。
“逸王~”杜欣突然拉扯着东方朔的胳膊:“为什么,当初你说的那把钥匙是她对不对?为何,为何皇上又会将她赐给早已残疾的瑾瑜王?为何!逸王,你说啊,我不信,她有什么好?年轻?绝色的容貌?亦或是~”说道这杜欣已泣不成声,的确就着两点她已比不上了更不要说比心地善良了,只是这世间真有绝对的丑恶吗?当初是她自己要放弃唾手可得的幸福,如今她又能埋怨谁呢?
“皇后~”逸王拉开杜欣扯着自己胳膊的手:“请自重,既然皇上已回为避闲言碎语还请娘娘回宫吧!”
“东方朔!”杜欣近乎咆哮:“你以为今日的一切是谁造成的?是你!是你啊!”
第一百七十九章。皇后薨
东方朔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继而淡淡一笑,那凄美的眼神任谁看了都心疼:“对,是我,如今后悔已来不及,我唯一可做的便是坐在这思过轩心境平和的做着喜欢的事,至于你~好自为之!”
杜欣缓缓的流着泪摇头朝后面退去:“为何?为何?你知不知道今日许是我最后一次见着你,就算过去已经过去可~”说着她呜咽着掩面转头便朝门外跑去。
东方朔自顾自的擦拭着画卷上的美人并未曾在意杜欣说此话的悲楚。
“这不是皇后娘娘吗?怎么~”薛嬷嬷瞧着前方被宫人扶着的杜欣冷哼一声。
司徒茵云看了看薛嬷嬷依着薛嬷嬷看向的方向望去:“这么晚了她怎会在此处?哼,莫不是皇上没去她那?”
薛嬷嬷身边的一位小宫女站出来朝司徒茵云府了俯身子道:“回娘娘,奴婢听说是皇后想与逸王在叙叙旧,皇上便特意扶皇后去思过轩只是不知为何,皇上在思过轩只待了片刻便气呼呼的走了,就连皇后也没顾上,后来又有宫人瞧见皇后掩着面跑出来的,看来事情闹的挺严重的!”
那小宫女说话间杜欣已走远,司徒茵云掩嘴微微一笑:“喜鹊那边如何了?”
薛嬷嬷站在司徒茵云身边耳语道:“回娘娘,近几日孔昭仪并无任何动静,倒是孔昭仪的表哥孔武时不时携着三公主进宫瞧瞧,看来她的日子倒也过得清闲。”
司徒茵云微微蹙眉:“孔倩雪那个贱人至今还屹立不倒。本宫倒真是小瞧了她!”
“其实娘娘您曾将喜鹊派给孔昭仪,只怕孔昭仪早就料到喜鹊是娘娘的人所以事事都提防着喜鹊,一直没敢动喜鹊也是瞧着娘娘的面子,奴婢想,莫不把喜鹊调回来。再另选他人?”薛嬷嬷道。
“薛嬷嬷的意思是?”
“如今这皇后整日病恹恹的不问世事,偌大的后宫几乎都掌握在娘娘您的手里,那些见风使舵的人可不得找靠山~要想找替娘娘做事的人,那又有何难。”
司徒茵云想了想嘴角泛起了浓浓的笑意:“此事便交由薛嬷嬷你去办,切不可惊动皇上!”
“诺~”
杜欣回到自己的床榻上半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到头了,她微微叹了口气起身,映着烛火瞧着镜中的美人。白皙的脸颊毫无血色,骨瘦如柴的手缓缓抚摸上那白皙的侧脸,那样的美人如今也如曾经在此处的皇后一般,最终只得魂飞魄散。
“温~雪~”杜欣喃喃自语的叫着曾经的自己:“你果真实现了期盼已久的愿望,只是~原都是黄粱一梦罢了!当初的你,当初的东方凌,当初的当初。一步错满盘皆落索,而温雪你却是步步错才弄得如今的如履薄冰啊!也罢~诶~”杜欣缓缓起身环顾着四周。偌大的殿堂空空如也,只剩下她一人在此呼吸却反而觉着呼吸极其困难。
“你终究是带着凤冠霞帔,带着皇后的殊荣死去,你终究是这个国家的皇后,你终究留下了你一点的立足之地!”杜欣凄美的旋转着,本就病的站都站不稳的她只是转了两圈便瘫软在地。
她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用尽全身力气朝守在外面的宫人喊道:“本宫~本宫要见皇上~来人啊~本宫要见皇上。”
东方凌似乎早已有了预料,只是在他的东凰宫稍加坐了一会便恢复往日的冷峻阴沉的脸色,还未等宫人上茶便快步朝杜欣的宫殿走去。
门被缓缓推开又被重重的关上。皇后的宫殿中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美人,她是那样的凄凉和无助,又是那样的无助和悔恨。
东方凌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向杜欣,眼前的这个女人改变了他的一生,眼前的这个女人曾使他爱的刻骨铭心、肝肠寸断,如今瞧着她这般模样,而她的这般模样到底还是他一手促成的。他的内心纵使有万种情绪到了她的面前依旧是冷冽无情。
“皇~上~”杜欣靠着东方凌听着他独一无二的心跳:“雪~儿~要~离开了。”
东方凌死死的掐着杜欣的胳膊,好似指甲都陷阱了她纤细的肉里。
杜欣凄美的抬头望着同样憔悴的东方凌:“皇~上~雪儿这一生欠您的情实在是太多,但~愿~来~”
东方凌终究还是低下了脑袋瞧着她:“来人~快~”
杜欣却用纤细的手抵在了他的嘴边,她微笑着摇头:“凌,雪儿就知道你还是有心的,呼~就让雪儿最后一次大胆的请求皇上唤雪儿一声雪儿吧!”
东方凌迟疑的看着杜欣,许久都没发出一言。
杜欣等了很久:原是他连她死都不肯原谅她啊!”
她绝望的快要闭上双眼时,东方凌才无动于衷般的冷声道:“温雪早在几年前便死去,因着温雪的死,朕也早已忘却了有那么一个女人,皇后你还是死心吧!”
杜欣缓缓的闭上眼睛,一滴冰凉的眼泪滴在了东方凌的手上,东方凌无情的擦拭着杜欣还有余温的脸颊:“朕,从未爱过你!”
是的,东方凌从未爱过现在的杜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