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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北王殿下。”走近,岳楚人先开口,点点头,算是见礼了。
丰延绍颌首回应,随后看向丰延苍,兄弟间只需一个眼神,就交流了一切。
裴袭夜看着她怀里的杜若,唇边绽开一抹笑,梨涡浅浅,“这是什么花儿?”
岳楚人抬眼看着他,回以一笑,酒窝浅浅,“杜若。”
“很好看。”看着她笑,他回以一个更灿烂的笑,可爱中透着一抹玩世不恭。
“咱们到看台上坐吧。”丰延绍挥手示意裴袭夜先请,一行人走上看台。
丰延绍与裴袭夜坐在中间,丰延苍紧邻裴袭夜,阎苏在丰延绍身边,岳楚人则坐在了阎苏旁边。
怀里的杜若放在面前的桌案上,她的身上都沾染了杜若的香气。
“你今天怎么来了?还以为你会继续躲在济世堂的。”阎苏微微倾身,低声的与岳楚人说着。
“听说跑马比赛啊,我还没看过跑马比赛呢,想来看看热闹。”岳楚人扫了一眼那边,丰延苍目视前方坐姿端正满身飘然。他旁边的裴袭夜则坐的很随意,且微微眯着眼睛,笑眯眯的模样没有一点杀伤力。
“你以为只是跑马比赛?输了可是要给钱的。”阎苏摇摇头,北疆的战斗力天下皆知。不管是人还是马,都是极为彪悍的。
“还有这事儿?”岳楚人挑眉,她还当真不知道。
这边两个女人在说话,虽是轻声,不代表别人听不见。
裴袭夜勾着唇角看起来很开心,蓦地,他开口道:“勤王,你觉得这次是朕的卫队会赢,还是你们大燕的卫兵会赢?”
丰延苍神色淡然,依旧风雅无双,“北疆的马种万里挑一,论耐力爆发力都是极好的,大燕恐不敌。”不疾不徐的语气,淡然优雅的神态,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就像是深谷中的一潭静水,任是谷外狂风猛烈,也丝毫影响不了他。
裴袭夜笑,随后长叹口气,悠悠道:“都说勤王静若止水优雅卓然,在朕看来,勤王也当真是与众不同。不过民间有句俗话,朕觉得也非常适合形容勤王,‘占着茅坑不拉屎’!”
他一语出,看台两侧的朝臣皆脸变色。
岳楚人拧眉,扭头看向裴袭夜眸光如刀,“北王殿下,说话之前先在脑子里过一下,否则,很容易引来杀身之祸。”
周遭静默,厉害的勤王妃与喜怒无常的北王对上了,不知谁赢谁输?
092、夫妻上阵,觊觎
“北王或许可以说一下,那‘茅坑’二字指的是谁?”丰延苍面色平静,凤眸流转,看向裴袭夜,那双瞳眸下幽深一片,看不清其中的任何情绪。
岳楚人的眉头拧的更甚,这是在骂她呢?
霍的站起身,岳楚人眼神如刀的盯着裴袭夜,她倒是想听听,他能说出个什么来。
周遭寂静无声,包括丰延绍在内,所有人都在看着裴袭夜。他无缘无故攻击丰延苍,大部分人不知到底因为什么,更是想知道,那所谓的‘茅坑’是谁。
梨涡浅浅,他笑着慢慢扭头,然后视线与岳楚人对在一起。
深吸口气,岳楚人的眸子里有火苗腾腾窜上来,有句话叫做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个王八蛋明显就是在作死啊!
“今儿跑马比赛,输了付钱。在跑马之前,姓裴的,咱们俩较量一番如何?谁输了,就把舌头割下来。”面无表情,岳楚人的话却冰冰凉。周遭的官员无不发出轻呼之声,阎苏亦是不赞同的皱了皱眉,然后看向丰延绍,似要他阻止。然而,丰延绍却依旧斯文儒雅的笑着,眼前的场景很合他的意。
丰延苍站起身,一步步走至岳楚人身边,抬手搭在她肩头,温声道:“今日不宜见血,改日如何?”似在劝慰,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嚣张,好似十分肯定裴袭夜会丢了舌头。
“姓丰的,你现在最好闭嘴,老娘和这孙子杠上了。”拍开丰延苍的手臂,岳楚人大步的走下看台,远处黑压压的一群人,有北疆的彪悍卫队,还有大燕的禁军。她扬高了声音,所有人都听得见,“姓裴的,有胆辱骂我,就得有胆子接受我的挑战。今日这一战你若是不应,从此后,你就改名字叫裴软蛋算了!”
看台上的人瞧着岳楚人写着不爽的背影,还有那一番完全可以被冠上大不敬之罪的话语议论纷纷。谁人都知这勤王妃天不怕地不怕,但此时正值两国建交之时,她怎能如此?
一时间,整个看台嗡嗡声不断,反观参与事件的人却很淡定。
丰延苍双手负后,纤薄的唇微微扬起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北王殿下打算从此后改名字么?”淡淡的一句话,明显在激裴袭夜应战。
裴袭夜始终笑得眉眼弯弯,听到丰延苍的话不知为何笑出声,站起身,动作潇洒的抖了抖袍子,一边道;“要勤王妃生气如此容易,下次朕说话之前可得好好想想,不然总惹得她要给朕改名字。”摇摇头,精致的眼眸因着笑弯弯的,好看之极。
丰延苍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虽是没有任何表情,在别人看来却满是不屑与鄙视。
裴袭夜不在意,迈开步子走下看台,挺拔的身姿随性的步伐,相当有魅力。
绿幽幽的草地上,周遭四通八达,岳楚人双臂环胸站在那儿,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裴袭夜走过来,心里的不爽达到一个顶点了。
走到她对面停下,两人距离不过一米,能够清楚的看进对方的眼睛。
“姓裴的,准备好匕首,一会儿老娘亲自割你的舌头。”口无遮拦,岳楚人真的很想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裴袭夜轻笑,梨涡浅浅煞是好看,“‘姓裴的’?你一向都这样称呼别人么?好像,你只会这样称呼勤王。”对于这个称呼,他好似很喜欢。
“裴软蛋,不要再废话,老娘我没心情与你聊天。”摊开右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团红色的棉絮状物体。因着清风,那物体还在微微颤动。
看了一眼她的手,裴袭夜微微扬了扬眉,“咱们改个规矩如何?割舌头太过血腥,再说,你如此迷人,没了舌头可怎么办?不如,我们都以最珍贵的东西做赌注吧。”
扯了扯唇角,岳楚人皮笑肉不笑,“最珍贵的东西?我最珍贵的东西就是丰延苍,你要他?”
他们虽是距离看台百米之外,但因着地理位置,说话声却是能传过来。在岳楚人说出这句话时,看台上某个人唇角弯弯,虽对她说他是‘东西’而感到丝丝无语,但仍旧挡不住好心情。
“哈哈,勤王当真是福分不浅,这世上,怎么就没有把朕当做最珍贵的人呢?不过在朕眼里,你最珍贵的可不是勤王。”摇摇头,那双眸子划过一抹若有所思。
“少废话,你能给得起什么?”歪头,岳楚人挑着眉尾,说实话,她真不觉得他有什么东西是珍贵的。那条命倒是不错,若是他给的话,那么她完全可以押上丰延苍。
“除了朕的命,朕的天下,你要什么都成。不过,你若是输了,朕要、、、你的处子之身!”眉尾一扬,他如此道。
岳楚人瞬间黑脸,然而黑脸的不止她,还有看台上的那个人。
凤眸如针,丰延苍此时不止是气怒那么简单了,下颌紧绷,额角的青筋都在跳动。
看台上一阵低声喧哗,勤王妃的处子之身?那勤王、、、、、不由得,所有人的视线都定在了丰延苍身上,原来传言是真的,勤王真的不行!
“王八蛋,你死定了!”岳楚人简直是咬牙切齿,扬手将手里的东西扔出去,凭空的,那红色的棉絮状物体瞬间扩散至一人多高,如同一面网朝着裴袭夜兜头罩过去。
惊呼声起,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被他们二人吸引过去,看台边,丰延苍黑着脸盯着他们,幽深的眸子跳跃着火苗。
红色的网罩住了裴袭夜,下一刻,凭空又生出一团绿色的雾气来,在人们惊疑的声音中,迅速的将两个人包裹其中。
丰延绍与阎苏都站起来不眨眼的看着,此前见到过岳楚人与裴袭夜对阵,丰延绍的心里还是很有底的。阎苏则不同,眼瞅着绿地上那绿色的一团雾气将两人包围住不见人影,不由得有些慌张。
没人知道那团绿色的雾气中两个人在做什么,只是过了将近一分钟后,绿色的雾气变成了黑色,然后前后的响起两声沉重的闷哼。
黑雾渐消,两个人露出来,裴袭夜单膝跪在地上,对面,岳楚人左手捂着右肩,脸色同样不好。
众人发出惊呼,均走至看台边看着他们。远处,北疆的卫队似要上前,那边禁军立时做出动作挡住他们,两伙人僵持,一触即发。
“给你尝尝这个。”左手袖口有东西落入手里,下一刻她拿起放在唇边,原来是那个裹着金箔的紫竹笛。
笛音起,一个个单音根本算不得好听,但是此时无人关心那好听不好听,只见他们脚下的幽幽绿草间,嗖嗖的窜出不下百条的蛇状虫子,恍若长了眼睛般的窜起半米高冲着裴袭夜扑过去。
裴袭夜双脚离地,好似被丝线吊着般轻飘飘的于半空中向后移动,同时甩手扔出什么东西来,接触地面的瞬间炸开,噼啪的火星将那些上蹿下跳还发出咝咝声的虫子瞬间化为灰尘。
那东西炸开的面积很大,喷溅出来的火星朝着岳楚人喷过去。她来不及躲,放下笛子欲后退,腰间一紧瞬时移出去数米。
扭头,丰延苍也正好低头看她,四目相对,两双眸子里只有对方。
落地,岳楚人趔趄了下,右肩很疼,使得她的脸看起来很苍白。
“等着。”搂着她说了两个字,下一刻他放开她跃出去,待得她扭过头去,那两个人已经交手了。
裴袭夜不止是巫教教圣,他还有一身无双的功夫。丰延苍得过玉林大师几十年的内力,厚积薄发,出招稳准有力,两个人几乎是只能看得到残影。
“楚人,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