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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想象着北方白雪皑皑模样,以那个情形,恐怕战争也进行不下去了。
“勤王不?”一旁传来低沉熟悉声音,岳楚人扭头看过去,眉目弯弯,“还忙,可能还需两个月吧。两个月过后,就不需他主事了。”看着阎靳,岳楚人很欣慰。他恢复很,现不止能下床走路,便是随意抬手臂,他也是能做到。
剑眉星目,俊朗面庞散着一层阳光融化不了冷漠,走过来,挺拔身体看起来还是那般有力量,根本看不出来他有受过重伤。
“那时还说去海边转转呢,年都到了,不如咱们去看看?”看阎靳好似很无聊模样,岳楚人提议道。
阎靳几不可微点头,二人随即并肩而行,后面随行着阎字军兵将。
然而,还没走出多远,前方就有勤王府密卫速跑过来。这密卫是詹宁,丰延苍身边头号神出鬼没。今儿光明正大出现了,惹得岳楚人抬头往天上看,想瞧瞧太阳是不是正常。
“属下见过王妃,阎将军。王妃,属下奉王爷命令将太子爷给您信送来。似是十万火急,请王妃审阅。”
岳楚人挑眉,看了一眼阎靳,随后伸手接过詹宁手里信。
拆开,拿出信纸展开,一看里面内容不禁微微蹙眉。旁边阎靳视线也投注这上面,看清了那上面内容也面色一紧,“苏儿腹痛不止?”
岳楚人微微拧着眉头,看了一眼发信时间,是五天前。这不知这五天以来,阎苏情况如何了。
从丰延绍形容来看,她也根本猜不出阎苏到底是什么原因而腹痛,丰延绍又信不得太医,所以才会给她写信。
“你别着急,我用金雕能很回去,有我,她不会有事。”安慰阎靳,虽她如此说,但也有些怀疑,怎么会无缘无故腹痛呢。
眉峰微蹙,虽是那双眸子依旧如雪,但他是担忧。
“你好好休息,有十八这儿,亦能照顾你。我去收拾一下,一会儿便回去。”说完便步离开,海边之行就此夭折。
翻找出了厚实狐裘大氅,岳楚人径直去找丰延苍。
丰延苍原来御书房,这些日子以来他处理公事都是这里。
华丽书房外王府护卫把守着,岳楚人单手托着狐裘大氅步跑上台阶走进书房,书房中仅丰延苍一人,坐普通书案后,书案上是堆积如山折子。
“小苍子。”走进来,岳楚人步伐很大,风风火火。
书案后人同样裹着大氅,黑亮颜色衬托他面庞如玉,看着那人儿速冲到眼前,眉目间泛起点点温柔,“看到信了?”
“嗯,他描述不清不楚,我也判断不出是怎么回事儿,所以好我回去一趟。”托着狐裘手臂抬了抬给他看,意思是她马上就走。
扬了扬眉,丰延苍明显有些不赞同,不过岳楚人不眨眼瞅着他,还很担忧模样,后叹口气,“如何上路?”
“雕儿啊,难不成步行?等我到了皇城,都出了正月了。”根据雕儿速度,一天一夜时间就到了。
“你独自上路,我不放心。”从书案后走出来,这两天他熬夜过多睡眠不足,头又开始疼了。
“我天上,你有什么不放心?处理完了我会回来,反正有雕儿,速度也。”上前环住他腰,岳楚人仰头瞅着他。
垂眸,丰延苍抬手摸着她脸颊,半晌点点头,“小心些,回来。”
“嗯。你注意身体,我不,也没人心疼你。”踮脚他唇边亲了亲,一边警告道。
“那就些回来心疼我。”轻笑,搂着她低头纠缠她唇。
缠绵半晌,岳楚人扭头推开他,“我走了。”话落,她转身步离开,几乎是跑着。
看着她离开,丰延苍几不可微摇摇头,阎苏肚子里孩子,对她吸引力还真是大。
用金雕做行走工具,是明智选择。
用狐裘裹住自己,趴雕儿背上,冷风呼啸头顶飞过,却能清楚感受到金雕速度。
越向北,气温越低,皑皑雪景映入眼帘,岳楚人却没那么多心思看。翌日上午时分,远远瞧见了皇城,自然还有与皇城距离几十里护国寺,天上看好似距离很近似,跨一步,便能抵达。
金雕径直飞到皇宫,宫殿层叠,盘旋了两圈找到了御花园。翅展巨大,落下时打坏了四周数座假山。
从金雕背上滑下来,四肢都有些麻木了。
早就看到了金雕上空盘旋宫人们从四处汇聚过来,瞧见了坐地上岳楚人纷纷跑过去搀扶,“王妃,王妃您可好?”
“没事,扶我去太子妃那儿。”腿脚都有些不好使,顺着两边力道,速离开御花园。
阎苏宫里都是人,宫人一群,太医一堆,丰延绍銮驾也,可见丰延绍也里面。
走进宫殿,就有公公大声通报勤王妃到,里面呼啦啦走出来一群人。
“勤王妃您回来了,您给太子妃看看,疼了七日了。臣等查不出原因,只盼勤王妃早些回来。”几个太医跟着一旁一通说,两个宫女搀扶着岳楚人走进来,扫了他们一眼,岳楚人懒得说话。
“勤王妃、、、您这是怎么了?”很意外敏妃这里,从里面出来一眼看到被搀扶着岳楚人,惊讶睁大眼睛。
“我没事,走吧,我进去看看。”敏妃接替那两个宫女扶着岳楚人扔下一干人走进了内室。
暖融融,同时还伴有阎苏断续哭声,床边,一袭杏黄长袍丰延绍坐那儿,握着阎苏手,斯文儒雅面庞也是担心。
“五哥。”走进来,岳楚人唤了一声,床边人立即回头,一边急急道:“楚楚,来看看,苏儿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几步走到床边,敏妃扶着她坐下,随后退到一边。
阎苏穿着单薄长裙,腹部隆起,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她是清醒,只是很疼。看着岳楚人,下一刻眼泪流出来,“楚人,我好疼。”
“放松,我回来了。”她手很凉,不过也顾不得了。抓住阎苏手,两指搭脉门间,屋子里除了阎苏略显痛苦呼吸声,静静地。
眉头拧起,岳楚人抬头,视线打从所有人脸上掠过,又将整个房间扫视了一遍,后固定了床头。
松开阎苏手,岳楚人起身,抬手用指甲从床头上方夹缝里勾出一根牙签般粗细黑色铁丝状物体。
其他人不解,便是阎苏也不知道那里何时有这么个东西。
拿着那黑色长针,岳楚人认真看了看,随后抓住阎苏手,顺着她拇指食指间虎口扎了进去。
阎苏痛呼了一声,随着针扎进去,她瞬时消声,眼睛也睁开了,大口呼吸,相比较刚刚,轻松了许多。
“还疼么?”看着她,岳楚人轻声问道。
转眼看向岳楚人,阎苏唇角绽开一抹笑,“不疼了。”
“没事了,不会再疼了。”将那长针拔出来,阎苏长出一口气。
丰延绍看着岳楚人手里针,深邃眸子不见底,“这是什么?”
捏着长针,岳楚人站起身,“解药罢了。这种让人疼痛毒,解药一般都附近。”微微垂眸,岳楚人其实说谎。
“有人下毒?孩子可还好?”一听毒这一字,丰延绍神色紧张了起来。
“孩子没事,只是让大人疼罢了。”捏着针走开,丰延绍似乎还想问什么,但没问出口。
敏妃一直静静地站一旁,看到岳楚人走出去,她也随即跟上。
人们还聚集外面,看见岳楚人出来,立即围上来,询问情况。
抬手,将那黑色长针亮出来,“我给太子妃针灸过了,她已经睡下了,诸位回去吧。此吵着太子妃,太子殿下可是会生气。”她面无表情说,再加上那根黑色长针,让众人不由得噤声。随后躬身行礼,纷纷离开。
“勤王妃,是真有人给太子妃下毒么?”待得人都退下,敏妃一旁开口问道。
垂眸看向那长针,岳楚人摇摇头,“不是针对她。”
“那针对是谁?”敏妃不解,想知道答案。
岳楚人不语,针对谁?当然是针对她了!
裴袭夜,肯定是他。他就知道若是阎苏有不适丰延绍肯定会找她,所以他就给她来了这么一招。给阎苏下毒等同于迷药,让她觉得自己疼,其实她身体好好,只是意识里觉得疼。
那厮现或许还皇城中,也或许藏宫里某个角落。这皇宫他住了一个多月,自是很了解地形。
如他所愿,她现回来了,她倒是想看看,他到底想玩儿什么。
因着阎苏年前就开始疼痛,闹腾整个皇宫上下都不敢张灯结彩迎接年。今儿阎苏不疼了,个个宫里也都挂上了红灯笼,灯火通明,照黑夜很亮。
岳楚人没出宫,留阎苏宫殿里陪着她。傍晚时她吃过一些东西就又睡下了,岳楚人回到她暂住卧房休息。
解下白色狐裘披肩,转身挂屏风上,手刚搭屏风上,眼角却瞟到一片黑影。
动作一顿,岳楚人冷声轻叱,“偷偷摸摸很有意思?”
“诚如本少所料,你以速度回来了。”略带玩世不恭声音从床边响起,灯影绰绰间,一个人姿态随意倚那儿,如同自己家。
“迫不及待与我一战了?我还真是准备了许多好东西给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转过身,岳楚人皮笑肉不笑看着床边人,挑衅意味浓重。
“只说不做,你一直南疆,打算隔空与本少决战么?”裴袭夜呛声,是一副迫不及待与她决战姿态。
“看来,你急切很啊!”一字一句,岳楚人觉得他或许知道了阎靳受重伤事。若是他知道了,那么很可能起事,北边要乱啊!
122、找茬儿,口头上的决战
倚靠着床头,笔直长腿交叠床沿儿,幽暗灯火中,他看起来相当自不羁。精致眸子直视着那个脸色阴晴不定女人,梨涡浅浅,笑得无害。
“琢磨着怎么对付本少?你若是想要丰延绍知道本少来了,你早早便告诉他了,所以现你也不会去通知他。你又想,本少是不是知道阎靳受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