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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费松虽动作快,但刚落到了干草上,那趴在干草里面的人就站了起来。
正是东疆那个役亡师,但此时却完全恐怖慑人,整张脸扭曲变形,头发亦是如同一窝乱草。两只眼睛瞪大恍若窟窿似的直勾勾的瞅着费松,一时间惊得费松也忘记了动作。
“抓住他、、、、他不行了、、、”半人高的干草堆下,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虽是虚弱,但一听就知道,正是岳楚人啊!
费松愣了两秒钟,随后挥刀便砍,但那人却极快的躲开。跳下干草堆,很快的跑进了夜色当中。
下面的众护卫以及阎字军亲兵立即去追,费松也跳了下去,跑了两步去追,但又忽的停了下来。
返身走回去,扔下刀开始动手扒干草堆,他都忘了,岳楚人和丰延苍还在里面呢。
“妹子,你还好么?等一会儿,我这就扒开了。”费松一边扒着,一边大声的喊着。
“亏你们的帮助,我‘好得很’!”岳楚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这是完全的反话。
“快别说了,这事儿你得找那姓裴的,是他不懂装懂。”费松倒是推卸的干净。
那一面,很快的就响起了反驳的声音,“费将军,本少还在这儿呢,你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那你说是不是你先把手插进泥土里的?我效仿你罢了。”费松大嗓门,整个黑夜都在回响着他的话。
“是你在催促本少想办法,本少还不是被你逼的?”裴袭夜理由颇多,使得费松也无言了。
“都少说几句,吵死了!”岳楚人的声音愈发的近了些,有气无力,更多的是烦躁。
费松闭嘴不言,裴袭夜也不说了,只是动手挖干草。
很快的,干草被刨开,被埋在里面多时的人终于露了出来。两个人一上一下,在上的那个是岳楚人,一身乱七八糟不用说了,脸色苍白,那睁开的眼睛红红的,看起来有些怪异。
下面的人被岳楚人的头发挡着看不清,不过依据推断,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费松连滚带爬的过去扶着岳楚人起来,“妹子你没事吧?哎呀,勤王,你可还好?”
扶起了岳楚人,就瞧见了下面的丰延苍。那般俊美风雅的人,脸色煞白,漂亮的凤眸也闭上了,手脚上缠绕着枯萎的干草,看起来更是狼狈。
“他没事,只是晕了。”岳楚人顺着费松的力道坐到了旁边,抬手拂开散乱的头发低头看着晕过去的丰延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虽是很遗憾没有弄死那人,但好在他们都活着,莫名的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一旁,裴袭夜站在那儿看着她,精致的眸子深邃不见底,不知他在想着什么。
“妹子,你真的没事?看你不太好啊。”费松蹲在她面前,瞧着她红红的眼睛苍白的脸,很是担心。
“我没事。裴钱货,你不坏我的事难受是不是?”岳楚人也没回头看他,视线聚焦在丰延苍的身上,虚弱的冷叱。
裴袭夜哽了哽,“我只是想帮忙。”语气绝不是与费松说话那般,也没了底气。
岳楚人无语,“帮倒忙吧!”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们在里面什么情况,我一度认为你们已经熟了。”裴袭夜有些激动,眼睛也睁得大大的解说。
“你白痴啊,我们能熟了?”终于扭头瞪视他,看见他,岳楚人肚子里的气更大了。
“我以为啊!”裴袭夜很有理,看的岳楚人很想揍他。
扭回头不再搭理他,岳楚人呼吸幅度加大,失血过多,眼前一阵阵发花。
“妹子,现在怎么办?他们已经追过去了,若是追到了,能不能杀了他?”费松问道。
岳楚人摇摇头,“不一定,他没那么容易死。”
费松抬手拍了一下地面,“都怨我。”
“算了,或许是他命大吧。接下来再想办法吧,不过他一时难恢复,亏损很大。”事已至此,岳楚人又能如何?
费松点点头,看向依旧还在晕着的丰延苍,“妹子,勤王就这么晕着没事吧?”
“没事。”岳楚人抿嘴,随后俯身凑近丰延苍,抬手捏住他的鼻子,睁大了眼睛瞅着他。
那边裴袭夜看着,脸上毫不掩饰的浮起嘲讽。
被捏住鼻子多时,丰延苍有了反应,眼睛动了动慢慢睁开,一边抬起手抓住了岳楚人捣乱的手。
“醒了?怎么样,感觉如何?”看着他,岳楚人轻笑,苍白的脸配上那样的笑,看起来格外惹人疼爱。
纤薄的唇无意识的上扬,丰延苍眨眨眼,“还好,好像睡了一觉,睡觉的地方还很热。”
岳楚人噗嗤笑出声,“是啊,都快熟了。”
抓着她的手不松开,丰延苍呼吸清浅,“他死了么?”
岳楚人摇摇头,“没有,跑了。”
“命不该绝。”丰延苍稍有遗憾,因为一早岳楚人就说过他不会那么容易死,所以他倒是也接受的了。
“嗯,你起来吧,费大胆与裴钱货都在。承蒙他们相助,他才那么快的跑了。”拉着他的手用力,丰延苍也顺着她的力气坐了起来。
“勤王,您还好么?”费松耸了耸肩膀,那魁梧的身体配上那样的动作看起来很搞笑。
转头看着费松,丰延苍那如影随形的风雅气度犹在,“费将军,北方如何了?”
一见丰延苍并没有怪他,费松也轻松了许多,敞开了嗓门道:“几场大战都是大捷,末将离开时,咱们已经攻下五座城池了。天水关,现在已经是咱们的地盘了。”
“是本少的地盘。”费松的话刚落下,一道略显风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美好的气氛被打破,岳楚人与费松同时瞪眼瞅他,裴袭夜傲慢的扬起下颌,他这话说的相当理直气壮。
丰延苍却不理会,而且完全当做没看到他一般,“有阎将军在,自是无往不利。”
“那是,将军的每个作战计划都完美无缺,不似某人,做了一次主,就害的东疆那个怪物跑了。”费松意有所指,那边裴袭夜报以冷哼。
“是他命不该绝,本王与王妃早就有心理准备。”丰延苍淡淡的说着,两相相比,气度自是见高下。
岳楚人晃了晃被他抓着的手,“别说了,咱们去休息休息。费大胆,我俩两天没吃东西了,你去给弄点来吧。”
“好,我这就去。”费松立即站起身离开。
两个人站起来,各自的打扫一下身上枯萎的干草,双双环顾了一下干枯的草堆,心有所感。
“这么多草。”对于丰延苍来说,心内震撼自是无法形容,岳楚人以血,居然催生了这么多的草。
“嗯,够烧一晚上了。”岳楚人点点头,俩人牵手离开,独留裴袭夜站在草堆上,看起来孤独又尴尬的很。
一处避风的地方,岳楚人与丰延苍相携的在平坦的大石上坐下,互相的给对方摘掉身上的草,又重新把头发绑起来,看起来清爽了许多。
费松很快就回来了,提了两只兔子,又弄了一捆柴,抓了把干草来点燃,快速的弄了一堆篝火。
裴袭夜不知何时晃了过来,在距离他们不远处坐下,精致的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视线在篝火与对面的两个人身上转悠,眸子幽深,不知他在想什么。
“他们还没回来,也不知到底追上没有?”费松提着已经剥了皮的兔子走过来,一边架在了火堆上,一边嘟囔道。
岳楚人靠在丰延苍的肩膀上,听到费松的话扯了扯唇角笑笑,“恐怕追不上。”
“唉,真可惜。”费松蹲下拍了一下大腿,十分可惜。
“没关系,下次绝对不会让他逃出生天。”岳楚人抬头看着丰延苍,他的侧脸很好看在,只是此时有些苍白。
“你这些秘术,都是你师父的《元蛊札》中记载的?”裴袭夜突然说话,语气深沉。
岳楚人挑起眉尾看向他,“怎么?你也惦记着呢?”
裴袭夜轻叱一声,“若是咱俩联手,他绝对逃不了。”
岳楚人撇嘴,满眼嘲讽,“是么?那你刚刚不是也帮忙了?结果呢?帮了倒忙。”
“因为本少并不知你到底是如何做的,若是细细了解,肯定不会这么着急鲁莽。”裴袭夜很有理的反驳,是她太抠门了。
“天知道。不是想看么,给你。”刷的从怀里掏出给那役亡师展示过的《元蛊札》撇了过去,裴袭夜抬手接住。
捏着那本《元蛊札》看了看封面,眉峰微蹙,“这么新?”按理说,应当很破旧才是。
岳楚人轻叱不语,躺在丰延苍的肩头等着看好戏。
裴袭夜翻开,第一页是空白的。又翻,还是空白的。快速的翻开整本,里面一个字都没有。
“这是假的?”抬头看着岳楚人,裴袭夜摆出被骗的表情。
岳楚人懒散的眨眼,“我从来没说过它是真的啊。”
“这是你用来骗他的?”裴袭夜明白了。
“没错。《元蛊札》早就不在了,可以说消失于这个世界了,便是他翻遍所有的地方,也找不到。”这确实就是用来骗人的,而且骗的很成功,这两个都想得到《元蛊札》的人都被骗了。
裴袭夜深呼吸,精致的眸子讳莫如深,他潜意识的认为,《元蛊札》必定是被岳楚人毁了,但她都记得,都记在她脑子里了。
丰延苍神色淡然,凤眸漆黑,纤薄的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黑夜中透着一抹别样的诱惑。
费松看笑话似的看着裴袭夜,不时的配上一声极具嘲笑的轻哼,在场四个人,分成了两个团体,裴袭夜独自一团。
兔子还未烤熟,去追人的勤王府护卫以及阎字军亲兵都回来了。几个人负了伤,但还是空手而回。
岳楚人与丰延苍神色淡然,因为他们俩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了。
费松看了看他们,狰狞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