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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楚人眨眨眼,随后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丰延苍,他也在看着她,晨光给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看起来格外温暖。
“我师父是谁,这是个秘密。不过他确实是跳下了那个仙人洞,但他没有逃出来,而是被一把火烧死了。”话落,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这地方我看着不舒坦,总是会想到我师父的惨死,所以,日后就把它填了吧。”淡淡的说着,听得一众人侧目。
“别想了,过几日我就派人填了。”丰延苍搂着她的肩膀‘安慰’,给填上这仙人洞演出了一个合适的戏码。
裴袭夜没做多想,因为他完全相信昨日岳楚人给他的‘真相’。反倒阎靳却心存疑惑,特别他刚刚注意到岳楚人脸上一闪而过的轻松与愉悦,那哪里是想到师父惨死该有的表情?
时至晌午走出山林,就有一众兵卫早就等候在群山外了,是北疆的兵将,个个彪悍的恍若一面墙,狂风都刮不倒。
岳楚人任丰延苍牵着往阎字军的亲兵准备的马儿那处走,一边扭头看着裴袭夜与自己的兵将会和,她猜想,用不过一分钟,他就会知道丰年非已经被偷回来的事儿了。
果然的,一个亲卫附耳给他说了几句,他的脸马上就变了。岳楚人笑出声,真好玩儿。
或许是岳楚人笑得声音太大了,那边裴袭夜猛的扭过头来瞪着她,岳楚人眨眨眼,那模样调皮又气人。
裴袭夜瞪着眼睛,呼吸急促,胸膛起伏严重,猛的抬手指着岳楚人,“小偷。”
岳楚人停下脚步反手指回去,“这话形容你才对。”
所有人都扭头看着这俩人,不明白怎么转眼间又杠上了。
“他现在根本就离不开本少,你把他偷回去,他会不适应生病的。”气冲冲的走过来,裴袭夜倒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岳楚人双臂环胸站在远处等着他,身后,丰延苍牵着马慢步走过来,漂亮的凤眸里满是笑,那是胜者的笑。
近处,费松睁大了眼睛瞅着,不明所以。阎靳满身淡漠,看似不关心,却一直都在仔细倾听。
“你痛快的把他还给本少,没了本少他肯定会生病。”走到岳楚人面前,裴袭夜瞪着眼睛吼。
岳楚人挑了挑眉,“我还要多谢你这个小偷的关心,不过正巧我这个做母亲的医术高超,什么病都不成问题。”
“你、、、、好,你不还给本少,那就守得严严实实的,否则,一有机会,本少就会把他抢回来。”抬手指着岳楚人,那指头差点戳到她鼻子。
岳楚人抬手拂开他的手,一股白烟自她手中飘出来,下一刻,裴袭夜顿感腿软,摇晃了两下,砰的倒地。
远处的北疆兵将迅速冲过来,阎字军立即摆开阵势,现今两国合作,却仍旧不免暗地里大家剑拔弩张。
“让他们过来吧。”丰延苍开口,阎字军立即退开,北疆的兵将冲过来把裴袭夜扶起来快速撤走,一众人如同一阵风。
岳楚人笑不止,身后丰延苍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咱们走吧,回去就能看见儿子了。”
“好,走吧。”一听儿子,岳楚人快速的上马,一众人动作快,眨眼间消失在原地。
那边北疆的兵将抬着虽是清醒但身子不能动的裴袭夜也上马,跟在他们后面迅速离开。
岳楚人与丰延苍以及勤王府的护卫在半路与阎字军分开,择路返回东疆与大燕的一座边关城池,连夜直奔城内的一间酒楼。酒楼被重重守住,现今,被抢回来的丰年非就在这里。
深夜,终于抵达了酒楼,岳楚人从马上跳下来就直接冲进了酒楼内,酒楼内没一个外人,都是从各处调来的天字一等密卫,还有许多女性密卫。
一口气跑上二楼,许久未见的叮当正端着一盆水从一房间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跑上来的岳楚人,惊得眼睛睁得老大,“王妃,您回来了。”
“嗯,年非呢?”她裙子破破烂烂,别说叮当,就是这二楼走廊里的女密卫都穿的比她好。
“睡了。王妃,您受苦了,奴婢这就给您准备热水去。您快进去看看小世子吧,可胖了呢。”叮当端着水盆不稳,盆里的水都洒出来了。
叮当话音落下,岳楚人就直接冲进了房间,房间里静静的,还有两个女密卫守在床边。
“见过王妃。”虽是从未见过岳楚人,如今她又如同乞丐似的,但不影响她们认人。
“嗯,辛苦你们了,都下去休息吧。”挥挥手,岳楚人转身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床上那个酣睡的小娃儿,不禁的笑出声。
“儿子,妈妈回来了,想没想妈妈,嗯?”倾身,岳楚人贴近他的小脸亲他。他当真很胖,脸蛋肥嘟嘟的,从这点来看,裴袭夜真的把他照顾的很好。
摸他的小手,岳楚人不眨眼的看着他,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当母亲便是这种感觉,她终于得以体会。
房间静静的,一个人影从外走进来,正是丰延苍,而且这人动作快,已经洗过了澡且换了衣服。
简单束在脑后的长发还微湿,慢步走过来,在床边停下垂眸看着那母子俩,俊美的脸上满是笑意,“快去沐浴吧,换过了衣服吃过了饭,再来看他不迟。”
岳楚人抬头看着丰延苍,手却依旧握着丰年非的小手,“小苍子,你看看他,长大了这么多,让我觉得好像几年没看到了他似的。”
丰延苍在对面坐下,抬手,修长的手指在丰年非的头上轻抚了两下,“确实长大了,不过他是男孩子,日后必定要成为一个男人,你切不可溺爱。”主要他觉得岳楚人一定会溺爱他。
岳楚人撇嘴,“这个时候说什么溺爱啊?我还不知道他是个男孩子!这不是几个月都没看到他过于想念了嘛,日后肯定要教他做个男人。像勤王殿下一样的男人,您老可满意啊?”
丰延苍轻笑,“不如由我亲自来教他,定会让他成为一个出色的男人。勤王妃可以等着,往后有两个男人来照顾你,这样如何?”
不禁的眉眼弯弯,这话想必哪个女人都爱听。
终于放开了丰年非的小手,岳楚人站起身,低头看了看自己破烂的裙子,叹口气,“我连街边的乞丐都不如,倒真是像丐帮的帮主。你在这儿看着他吧,我去沐浴。”
“快去吧。”笑看着她离开,丰延苍低头看着安睡的丰年非,纤薄的唇角上扬。
掀开被子欲将他的小手放回被子里,不经意的却看到孩子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吊坠儿。
捏起那吊坠儿看了看,丰延苍眉峰蹙起,那碧绿的坠儿上雕刻着一个月牙儿,因着此时屋子里的灯火,而呈现出银白的流光。
看见这个,丰延苍的脸色变了变。北域的皇家族徽便是月牙儿,无论是壁画上的雕刻还是旗帜上的绣工都与众不同,在阳光灯火下都会显出不同的流光。
但如今,丰年非的脖子上挂了一个这个,这便是北域皇室的象征,裴袭夜这番用意为何?
手指用力,丰延苍有那么一刻欲将这吊坠儿粉碎,但下一刻他却停住了,丰年非戴着这个,也未尝不是好事!
150、些许诡异,默许
天气回暖,这临近东疆边关的城池属于偏南地区,亦是春暖花开。
可能是因为靠近东疆,这里的生活节奏不同于大燕的其他地方。一大早的天还没亮,街上就有人出来了,早点的小铺,下地劳作的,都尽数离家,街上吵吵嚷嚷,便是再想睡懒觉,也睡不踏实。
芙蓉帐暖,垂坠地面的纱帐后,两个人影交颈而眠。清浅的呼吸纠缠着,整个床帐都暖暖的。
窗子是关着的,但外面街上的声音仍旧不断的传进来,终于将帐内的人吵醒。
睁开眼睛,岳楚人定定的看了床顶一会儿,眸子迷蒙,而后逐渐的清醒。
身上压着一条腿,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这人看起来瘦,其实身上的肉结实的很,压在身上重的很。
“小苍子,起来。”动了动身子,但也没晃掉身上的那条腿。
“不急。”某人很快回答,反倒惊了岳楚人。
扭头瞅着他,这货闭着眼睛,眉目俊美,墨发散在脸侧,有一种别样的诱惑。
“醒了还装?快起来,你要压死我了。”扭着身子甩开他的腿,岳楚人侧身躺着,睁大了眼睛瞅着他。
“昨晚怎么没嫌我压你?这会儿又嫌弃我,岳楚人的丈夫真的不好当啊。”依旧闭着眼睛,他轻笑着回答,声音很低,性感诱人。
“说的什么鬼话?那时候和现在一样吗?你这古人,不着调的时候真像个流氓。”抬手捏他的鼻子,英挺的绝对纯天然。
“流氓?呵呵,让你见识见识更流氓的。”蓦地,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张口咬住她的耳朵,不轻不重的顺着她的脖颈下滑,弄得岳楚人大笑挣扎。
“快停下,好疼。真烦人,弄我一脸口水。”他咬完了脖子又来咬她的脸,岳楚人捧着他的脸推开,皱着眉头似乎要翻脸。
顺着她的力气撑起身子,看着身下满脸口水神色不满的人轻笑,“这么快就要翻脸了?现在对我一点耐性都没有?”
轻叱,岳楚人搂住他的颈项,不眨眼的盯着他漂亮的凤眸,“谁对你没耐性了?你欺负我,我还不能生气了?瞧瞧你像小狗似的,弄得我满脸都是口水。”
“别人还没这个荣幸呢。”低头亲吻她的鼻尖,被子里是她柔软滑腻的身体,让他又有些熏醉了。
“骚包!那我谢天谢地,有这个荣幸被勤王狗啃。”搂紧他的颈项,被子里双腿一勾,整个人缠住他。
“调皮,再乱动我可不客气了。”轻咬她的脸颊,最后落到唇边,浅吻,却又忍不住的加深。
“快点不客气吧,我等不及了。”挣脱他的唇舌,岳楚人用力的翻身,转瞬把他压在了身下。
被压,丰延苍笑不可抑,“不客气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