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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姨娘却是轻拍了她一下,“往后别再说这等话,让人听去我看你怎么办?”
乔芝却是转头朝自家姨娘笑道:“这儿也没有外人,有何说不得?在外我可不会这样说。”
夏姨娘却是不满地看了她一眼,这丫头到底是没吃过苦,论心计还不成熟。
“姨娘去看了五妹夫没有?”乔芝转了话题。
“见着了,怎么了?”夏姨娘心不在焉地回话。
“姨娘,当初我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五妹夫居然是这样的男子,比三姐夫要好得多,唉……”
夏姨娘的手重重地在她手臂上一拍,“你这个丫头怎么就不知足?若能嫁进尤家,我就知足了,你还偏要贪心,小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乔芝不满地撇撇嘴,姨娘总是这样。
偏在这时候,屋外传来乔荏的声音,只见她的声音颇冷,“你这回可都听清楚了?你见人家可怜想要照顾人家,人家却嫌你不如五妹夫好……”
两母女一听这话,顿时心惊地对视一眼。
乔荏赶紧拉好衣服出来,与夏姨娘一道冲出这低矮的门房,只见在外面的墙边站着不止乔荏与尤信,还有四老爷夫妇二人,他们看向她们母女的目光都带都带着气忿。
尤信更是一脸气恼,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一时善心,想要救住于她,哪里知道她却是将他当猴耍?亏得他真的厚着脸皮去求乔荏成全他与乔芝,更是一个劲儿说,将来会更疼她,会纳乔芝为妾不过是心疼她罢了云云的话。
如果不是乔荏拉他过来听壁角,他绝对不会发现自己的愚蠢,这比狠狠甩了他一巴掌还要令他难堪。
乔芝看到这里,顿时就哭出来上前巴着尤信的手,“三姐夫,你听我解释,不是你听到的那样,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只有你是好人救我于水火之中……”
尤信一把甩开她的手,怒道:“都到了这步田地,你还有脸说这话?四姑娘,你真让我恶心。”
四夫人乔李氏朝丈夫看去,同样一脸的震怒,“我说过的话你都当成耳边风,如果不是荏儿机缘巧合发现,我们被人算计了还在帮人数钱?现在你听到了,你这好心收留她的叔父不是好人,我这给她一口饭吃的婶母不是好人,大房的人真让我寒心。”
四老爷一脸铁青,失望兼愤怒地看向侄女,乔家也曾是大户人家,怎么就出了这么寡廉鲜耻的人?把主意都打在自家人身上,好在现在天色渐晚,五侄女夫妇已经回去了,不然真是丢脸丢到亲家那儿去了,真是让先祖蒙羞。
“不是的,我没这么说过……”乔芝忙道,这时候她已经怕得背脊生汗,如果因她而让大房不能被四房所容,嫡母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她?
夏姨娘也哭着上前解释,只是她一个姨娘,又有谁会真的看重她?
尤信一脸恶心地看向乔芝,这样的女人真可怕,表面看来无害又可怜,原来都是虚情假意,这时候他小心看了一眼乔荏,舔舔唇想说几句求饶的话,无奈乔荏不看他,而是向父母走去。
“爹,这事不能就此姑息,我还有话没说完……”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静默。
四老爷也不再固执己见,现在很明显,他当别人是亲人,别人却当他是可捞油水的外人。
这事一闹大势必要波及到大房,没多时,大房就得了消息,大夫人乔陈氏气得胸脯起伏不定,带着两个儿子儿媳就去了正堂。
一到那儿,就见到小叔乔健平端坐在首位,大夫人同仇敌忾地道:“小叔,这事我也绝不会宽容,你放心,我明天就让人来领她们母女出去。若不是念在你大哥尚在牢中,我早就将她们赶出去了,早知她们这么不安份,我……”
话还没说完,四夫人就冷笑地打断,“大嫂,到现在你还要隐瞒?别以为你做的龌龊事就没人知道?”
“我做了什么?啊?你倒是说说?”大夫人这会儿也不再道歉,而是怒气腾腾地道。
乔荏看了真是气得很,这大伯母一家都是寄人篱下,有什么资格在她家的地盘上作威作福?“大伯母,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儿媳?”
“你给我闭嘴,长辈说话如何轮到你一个女娃娃插嘴。”大夫人当即厉瞪一眼。
四夫人拉住想要辩驳的女儿,站在前面道:“她说不得,我说总行了吧。”她的目光看向一脸惴惴不安的乔叶氏,拍拍掌,顿时有一名丫鬟站出来。
这丫鬟当即将亲眼看到四姑娘给钱大奶奶这一幕说出来,甚至还学着两人的神态,甚是惟妙惟肖。
顿时乔叶氏倒吸一口凉气,直呼:“我没有,我没有……”
只是在场没有一个人信她的话。
尤信却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万分也没想到自己被人设计是人家一家子的计谋,这时候他也不得不承认父亲常说他嫩不经事的话。如果这件事不是被揭穿,他有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要被蒙在鼓里。
他在袖下的拳头握紧,自己真是天字号第一大傻瓜,以后看到越是可怜的姑娘越不能同情,这些女人的心计一个比一个深。
四夫人冷冷一哼,“要找证据有多难?去她房里搜搜不就有了。”
乔叶氏的脸瞬间刷白。
大爷乔纪怒瞪妻子一眼,真想当场甩她一巴掌,家里什么环境她会不了解?非要在背后搞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乔叶氏忍不住低泣起来,这时候她是万分后悔,不该贪那点蝇头小利,这是害人终害己。
大夫人一张脸比去年老了不少,现在更是因为皱紧而呈老态,瞪视这两个败家的东西,她正想着找话来推脱。
这时,二夫人怒气冲冲地进来,手里攥着老夫人身边的润珠,两眼张大瞪向大嫂乔陈氏,“大嫂,你说说你从婆母那儿骗去了多少银两?如果今天不是茵姐儿回门我过来看看,还不知道你居然瞒着我们连婆母的棺材本也打了主意。”
大夫人顿时脸现惊慌,气恼地看了眼口疏的润珠,这个坏事的丫头,“那是婆母给你大伯送去的,我贪了什么我?”
“你还狡辩,前儿综儿刚去看望过大伯,他还在里面哭诉日子难过,没一顿好吃,要综儿给他送点银两,让他能吃上一顿饱饭。”二夫人当即揭穿这大嫂的谎话。
四老爷立马怒看向乔陈氏,“娘都已经由我这一房照顾了,你还连她都不放过?大嫂,你真是贪得没边了,都我们一大家子都当猴子耍。”这回他终于下定决心,“好好好,我四房容不下你们大房一家子,你们今天就给我搬走。”
“四叔父……”乔纪与乔继忙大唤了一声,搬出四房,他们一家子住哪儿?
“你们别叫我这叔父了,你们连你们的爹都不理,我这叔父还能指望你们什么?”四老爷是万念俱灰了,这个家是真的要散了,“再说你们娘与你们妹妹的行事,我也见容不下,你们都走吧。”
大夫人顿时都要支不住自己的身子。
二夫人立即接上,“别到我们二房来,我还怕你们要使出什么诡计来害我们呢?走之前把婆母的棺材本都拿出来——”
乔荏看到大房这一摊乱局只觉得解气,他们在四房住这一段时间,连佣人都在抱怨,多行不久必自毙。不欲多看,她转身就往堂外走。
尤信到底只是乔家未来的姑爷,这样的戏码他不能参与,看到乔荏走,他当即就追去。
“三姐夫……”乔芝止不住流泪地唤他,希望他能再怜惜她。
只可惜,这回尤信没再看他,而是走得更快。
乔荏在前面走,尤信在后面追,“荏儿……”
乔荏回头看他,在他面前她一向不会表现出别的情绪来,只是这回到底是气过了头,“你先回去吧,我不想看到你。你就看到她乔芝可怜,那我呢?我现在可是差点就被她抢去夫婿,你就一点也没想过你这样做对不起我吗?”
“我……”尤信到底理亏,一时间找不到解释的话。
“你什么都别说,”乔荏伸手阻止他,“我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尤信,我一心一意想要嫁你,你倒好,把我的真心往地上踩,你跟她来往时,可有想到过我?”
尤信没想到乔荏也会有生气的一天,她一向话都不多,他以为她永远都不会生气,在有些时候,他甚至觉得她缺少了一点生气,这会儿才知道原来是他看偏了。
看到她要走,他忙上前两三步拉住她的手,看到她转头过去不去看他,遂低声下气地道:“我是真知错了,荏儿,你让我走,我这就走,等你消了气,我再向你请罪。”
乔荏感觉到他放开自己的手,顿时也咬紧下唇没回头看他,如果不让他长长记性,往后指不定什么阿猫阿狗都要往她这儿领,她又不是专收容这些个下三滥的。
“姑娘?”侍女提醒道。
“我们走。”乔荏坚定地往前迈开步子。
在四老爷夫妇的坚持下,乔家大房只得灰溜溜地搬出去。
身在祈福神宫的乔蓁在大比那天才收到乔维的信,信里虽然只有三言两语,却将乔家发生的情况说了出来,最后乔维更是说,大哥与二哥厚着脸皮求到他这儿,他没搭理,只给了二百两银子让他们出去找房子住,这样的麻烦不能往家里领。
乔蓁看到这里,直叹这弟弟在有些时候还是太仁慈了,居然给了乔家大房二百两银子,别到时候老是回来三房哭穷要接济,而且在四房惹出那么大的风波,遂当即就回信告诫他,这样的牛皮膏药可是惹不起的,不能有下回了。
把信交由听露亲自送回去,她这才随筱微往大比的练武场而去。
这时候神宫的所有祭司都在场,为了这次大比所有的人都卯足了劲,百灵一看到乔蓁,当即冷冷一哼,与身边的年轻女子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说什么。
筱微朝百灵看了一眼,指了指百灵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