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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打痛了,推人用尽了全力,福郡主一个不察,后边的侍女又没来得及抓住她,竟是“扑嗵”一声掉到荷花池里。
顿时萧宁与侍女群都一脸震惊,萧宁更是看了看自己的手,她不是有意要推这郡主表妹进荷花池的?
乔蓁也没想到有这意外,这时候看到福郡主在荷花池里挣扎,明显是个不会游泳的人。她朝周围的人道:“还不赶紧下去救郡主上来。”
一群侍女这才回过神来,已经无暇顾及乔蓁与萧宁,而是立即叫着人来救郡主,瞬间就有几个路过的太监跳进水里,春天的池水还是颇为寒冷刺骨,只是在这一刻已是顾不上了。
乔蓁并没有打算亲自跳进去当这好人,这福郡主也是肚里坏水多多,当然她也不可能要她的命,看现在这阵仗,她死不了。
这郡主确不是个好东西,但若是就这样死掉,她恐会受池鱼之殃,没死就不关她的事情。
萧宁却是渐渐恢复过来,看到在众人的通力合作下福郡主被救了上来,这时候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个法子给自己解围。
福郡主被救上来后,吐了几口池水,却是晕过去没有清醒,一众侍女与太监都乱成一团,然后分出人去请太医,又是赶紧让人报给钟贵妃与萧侧妃知道。
这是大好机会,萧宁忙一把抓住要走的乔蓁,脸肿地道:“你不能走,与我到我姑姑那儿去辩驳。”
乔蓁微微皱眉,这个萧宁打算干什么?本想甩开她离去,只是她若到时候信口雌黄把一切都推给她,那就真糟了,看她现在这表情,似乎是真有这打算。
念力不是万能的,她能利用福郡主是因为她的情绪上升了,不然她是不敢轻易贸然出手,像年彻那样操控安三姑娘与刘佼苟合,她现在还没有这能力。此时她沉着脸看向这个萧宁,离开不是上策,与她去见萧侧妃同样也非上策,人家是一家人,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
不过左是一刀,右又是一刀,衡量了一番,她只能矮子里挑高个,遂也没挣扎,只是甩开萧宁的手,“去就去,我又没做亏心事,又怎么怕与你去见萧侧妃?推郡主下水的人是你不是我。”
萧宁的脸色白了白,随后又似胸有成竹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的把戏,乔蓁,敢做就要敢认。”
“笑话,我没做过认什么?”乔蓁回了一句,她不过是略施小计让她们内斗罢了,可没有半分亏心,没什么认不认的,如果她们俩是铁桶一块,互相信任,那么还有她用计的可能性?
分明就是互相都猜疑,这才给了她机会。
这一场闹剧最终还是到了钟贵妃的面前。
在这个后宫真正掌权的女人的宫殿,乔蓁的背也是挺得很直,在见过礼后,即看到萧宁拉着萧侧妃在哭,一副柔弱无依的样子。
钟贵妃没顾得上去处理这事,反而是心疼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孙女,小脸苍白得让人心疼,这时候她看向乔蓁与萧宁的目光都透着几分狠厉,“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萧宁看了眼福郡主,只要这表妹还没有醒就有她说话的机会,再说事后她再哄哄她,一切都会与以前一样,遂她指着乔蓁,“都是她使的坏,是她操纵我与郡主,所以才会让郡主掉进荷花池,这些她们都可以证明。”
她没少在福郡主身边的侍女身上花银子,为了巴结这个表妹她可是下了血本,所以要找个能帮她说话的人并不难。
乔蓁皱了皱眉,看到有几名侍女真个跪下附和萧宁的话,其中就有最初时喝斥她的侍女。看来她们是一致要把这盆脏水泼到她的身上,脸色当即紧绷,这是一场硬仗,毕竟这里没有一个人是会站在她这一边。
“你好大的胆子,别以为皇上抬举你,你就可以对皇家郡主动手?”萧侧妃第一个向乔蓁发难,她当然信自己的亲侄女,宁姐儿这丫头一向最是本分和气,与女儿也处得好,女儿没有理由打她耳光,这分明就是乔蓁动用了念力。
本来她就看乔蓁不顺眼,现在更是恨之入骨,那可是她的宝贝女儿,自己都没舍得打骂,她乔蓁凭什么让她的女儿受这份罪。
“侧妃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乔蓁正色道,看向那个钟贵妃,“贵妃娘娘,你身为后宫之主当知道我是无辜的,郡主为何要打其表姐?萧姑娘为何要推她下荷花池,这一切都与我无关。至于侧妃娘娘更是没有道理,你们是姑侄的关系,本来就没有立场说话。”
“你好大的胆子。”萧侧妃没见过像乔蓁这样不将她放在眼里的人,转向钟贵妃,“娘娘,这是我娘家侄女,你也知道她的禀性,她与宁儿一向处得好,哪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祈福神宫的人都会什么,说好听那叫念力,难听就是妖术,分明就是她用妖术控制了宁儿。”
钟贵妃这时候慢慢起身,走到乔蓁的面前,“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乔祭司,你的本事我也略知一二,不管萧宁与萧侧妃是什么关系,我也只相信我的判断。”她本来就不喜欢这乔蓁,长着一张狐媚脸,分明就是来勾引男人的。这时候她想起儿子也曾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她,这女人是红颜祸水绝不能留。
这时她定定地看着乔蓁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眼里有着嫉妒,青春女孩儿总是惹人眼红的,不管是不是她,她也会一口咬定是她,趁机除去这张脸,后宫才能安宁。
乔蓁本身就是念力者,钟贵妃眼里的恶意她焉能感觉不到?这时候她皱紧眉头,她把这后宫之主想得太美好了,果然,这皇宫就少有正常人,她们的世界就只有一个字:斗,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钟贵妃不是皇后却能掌管后宫,没有让人轻易地爬到自己的头上,本就是个狠角色,而这样的女人在年华老去时看到年轻的女人,哪有可能保持心态平衡的?
她该想想如何应对才是?如果老皇帝在此还好办一点,她毕竟是念力者,老皇帝还是不会舍得杀她?
钟贵妃却是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逼她抬头看向自己,“本宫也是一向赏罚分明的,这事的起因也是因你而起,萧宁已经赐婚给年彻,你还是少凭这张脸去诱惑男人了。”顿了顿,她笑得很是令人毛骨悚然,“也罢,皇上赏识你,本宫就从轻发落吧,来人,给她在脸上刻字以示惩戒。”
这话一落,萧宁竟是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这真是太好了,只要乔蓁的脸被毁了,她看她还凭什么让年彻记挂?没有男人会喜欢脸丑的女人,贵妃娘娘真是英明啊,这样的手段与心计才是她该学的,这时候她得意地看向乔蓁。
萧侧妃的想法与侄女如出一辙,女人吸引男人靠的就是一张脸蛋,什么性情好的话那都是骗骗傻姑娘的,光是心地好性情温柔,没有好脸蛋,那就什么都不是。
竟是要毁她的容?
乔蓁没想到这钟贵妃能恶毒成这样?在太监要上来拉她下去之际,她猛地抬头看向这后宫之主,“娘娘这样处理难到就不有失偏颇?你这分明就是草菅人命,我并没有犯错,一来没打郡主,二来没推郡主下水,你就凭一个不着调的臆测就要在我脸上刻字?”
“本宫说你是就是。”钟贵妃不会为她这几句话而改主意,不然她早死几百次了,更何况现在年老了更是明白里子有时候比面子更重要。
“我不服,贵妃娘娘……”乔蓁挣脱掉那些个上来抓她的太监,而是两眼喷火地看向这个钟贵妃,没有女人不爱美的?她也不例外,现在看来是不能再在这儿呆下去了,她必须冲出去才有一线生机。
想定后,她正要发动念力进行反抗。
偏在这时候,一把张扬的声音由外传内,“娘娘这儿真是好生热闹啊。”
这声音有几分耳熟,乔蓁暂时压下运转中的念力,转头朝后看去,只见那仅有一面之缘的盛宁郡主正大喇喇地走进来,身上华丽的衣裙随着她的动作摆动,看起来就像一条热带鱼似的。
乔蓁的眉头皱了皱,年彻的娘现在到来是敌是友她吃不准,这个女人也没给她留下过好印象,如果说与年彻在一起最大的担忧是什么,那无疑就是婆媳关系,这样的一个未来婆母可是让人颇有压力的。
她的眼里有着警惕。
盛宁郡主却是一眼就看得出乔蓁的警惕,这个未来的儿媳妇现在这样一看,还真是颇为有趣,她朝她挑眉笑了笑,然后两眼看向钟贵妃,“娘娘这是在请客吗?怎么不把我也叫上来乐乐?”
“盛宁你一向忙得很,本宫就不叨扰了。”钟贵妃扯了扯老脸。
“哟哟哟,娘娘这是在折煞我啊,凡是娘娘有邀,我哪敢不来?”盛宁郡主同样皮笑肉不笑,她径自走到乔蓁的身边,略停了停步子,“娘娘可是万分操心我家彻哥儿的婚事,我都还没有机会来亲自给你道谢,这可是我的不对。”
看盛宁郡主这一副作派哪像是个道谢的,说句难听的她就分明是来闹事的。
钟贵妃与萧侧妃婆媳俩都皱了皱眉头,这盛宁郡主一向爱张扬,凭的就是她有一个当顺王爷的爹,凭的就是她的祖父是皇上的救命恩人,这后宫里的女人大多都不爱与她打交道,毕竟她一但歪起来可是没理讲的。
钟贵妃冷笑道,“盛宁的道谢本宫心领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这娘不在意,我这当长辈的哪能不在意?”
“那还真是多得娘娘的关照啊。”盛宁郡主踱到坐在椅子里的萧宁,看到她红肿的脸,脸上的嫌弃溢于言表,用尖尖的手指狠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左右摇摆严格审视,越看她的眉皱得越紧,最后更是嫌弃地一把甩下,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将帕子甩到地下,一副嫌脏的样子。
萧宁原本好不容易才缓过来有了些许血色,现在更是又“刷”的一下变白了,盛宁郡主是年彻的亲生母亲,这点她焉能不知晓?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