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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彻一身红衣走进来,霸道地将门一关,阻隔住那些个探窥的目光,看着那端坐在床上的女人是他的妻,他的心不由得一阵狂跳,走过去时每个脚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这种紧张又不安的心情只有今夜才出现过,尽管他们早已亲密无间,原来当新郎倌真是与平日不同。
充当喜娘的永定侯府里的好命婆笑着把秤杆递给年彻,“世子爷,要掀红盖头了,愿世子爷称心如意。”
年彻接过,握紧手中这根秤杆,屏住呼息慢慢挑起乔蓁的红盖头,看到她匆匆看他一眼,脸上飘起两抹红霞,随后又微低垂着头似娇羞一片,脸上也跟着漾满笑容。
把秤杆一扔给侍女,他亲自动手将红盖巾取下,然后坐到她身边。
顿时有嬷嬷赶紧端来合卺酒,请他们喝下,“喝过合卺酒,夫妻恩爱绵长,子孙满堂。”
乔蓁看了眼年彻,伸出玉指端起玉质的酒杯,与年彻交叉喝了一口,酒微辣,她微微有些呛喉,只是浅尝一小口,就被年彻接过去,遂她看到他把她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然后他把手中另一杯酒递到她面前,“小酌一口即可。”
她点点头,听话地轻茗了一小口,剩下的都被年彻喝去了,她不禁怔怔地看着他的面容,今夜的年彻格外的帅气,眼珠子看得眨也不眨。
年彻的眼里也只有她,随后伸手将她头上沉重的花冠取下,抛到一边的梳妆台上,然后解开她盘髻的发簪,随即一头青丝滑下,垂在她的肩后,在晕黄的灯光下更添几分美丽,他不由得看呆了。
一群侍女以及嬷嬷见状,哪敢久留?忙不吭一声退了出去,将新房的门轻轻掩上,不惊动里面的人。
然后值夜的侍女赶紧在有经验的嬷嬷指挥下去备热水,随时听侯里面的传唤。
年彻与乔蓁并没有留意她们的举动,而仍是看着对方。
直到乔蓁轻敲年彻一记,“怎么?成了呆子?”
“没有,今天的你很美。”年彻回过神来应了一句。
乔蓁却是佯装有些动怒道:“怎么?我以前很丑?”他要敢这么说,她就撵他出新房。
年彻又不是傻子,哪有可能去犯那种低级错误,笑着伸手揽紧她,“怎么可能?现在你才真正是属于我的。”
他感慨地说了一句,这一路走得艰难,乔蓁也是跟他一样,想起都要掬一把泪,只是她的感性掩在同样一句话下,“你也是我的。”她说得霸道。
“当然。”他很快接口。
不过他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感性,真个一把将乔蓁身上这套宫里绣娘花了半个月时间赶制的精致大红嫁衣撕下来,动作虽有几分粗鲁,却没有伤及乔蓁。
“我的嫁衣?”乔蓁的胸前一凉,忙双手想要抢救这套嫁衣,最后看到他将之抛到床下,娇嗔道:“你就不能温柔点?”
“我想这样早就想得快要疯了。”年彻道,“现在你要注意的是我,不是那劳什子嫁衣?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当即提醒她,伸手将她的脸扳向自己,他很快就亲下去。
乔蓁眼帘微掀地迎接他的吻,一手圈上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也去扯开他身上的衣物……
吻得火热的两人倒在喜床上,乔蓁刚躺下去就感觉到有硬物硌身,不舒服地动了动,遂推了推他,嘴唇还与他的唇相贴,喘着气道:“我身下有东西……”
年彻伸手一摸,就摸出一把红枣花生等物来,顿时单手抱起她,将那堆寓意着早生贵子的红枣花生扫到床下,再放她躺下来的时候,他也覆在她身上继续吻着,“还硌吗?”
她脸红地摇了摇头,现在哪还有心思去感受那些玩意儿,她全副注意力都放在他制造的酥麻上,那种感觉十分的微妙,她止不住地轻哼出声,“嗯……”
声音忽高忽低,哪怕之前对于这些个亲吻爱抚都经历过,她仍能忽略不掉身上此刻由脊椎处传来的麻痒……
“彻之……嗯……”她唤着他,伸手向他,想要拉他起来。
年彻没有应答她,而是专心致志地取悦她,这就是他此刻最重要的功课……
亵衣亵裤渐渐地被甩到床下,红帐并未放下,而是任由顽皮的晕黄烛光偷窥,印证他们的天荒地老。
乔蓁吟哦的声音越来越响,这是她的夫,这是她的新婚之夜,她无须顾忌那么多,遂以往刻意压下的声音都在这一刻得到释放。
“嗯……啊……”在一次微喘之中,她似看到灿烂的星光,全身软绵绵地摊在红被上,两眼一时间找不到焦距。
年彻看到她微微失神的样子,脸上不禁漾起一抹骄傲的笑容,他抱着她起身坐在自己的身上,密密麻麻的吻渐渐地落在她的耳垂上、脖子上……
“结束了吗?”她茫然地问。
“傻瓜。”他吻着她精致的锁骨,“还有更好的呢?”
乔蓁似回过神来,轻绵绵的手臂攀在他的脖子上,看着他精致到妖孽的面容,另一只手却是轻轻地描绘着他的眼眉,这个男人真是得天独厚,不但长相好家世也好,上天真的太眷顾他了。
看到她失神,他微恼地轻咬她的锁骨,“在想什么呢?”
乔蓁微哼一声,低头看到自己锁骨处有着一抹淡淡的牙印,“留下痕迹怎么办?明天还要敬茶呢?啊——”
在她的抱怨声中,一抹不同于之前的钝痛袭来,原来由女孩成长为女人是这么痛的,她忍不住地一口咬住他的肩膀,要疼大家一起疼这才公平。
雕花龙凤红烛忽跳忽闪,与床上交叠的影子双映成辉……
乔蓁原本在等待着新一轮的甜蜜到来,哪知道这么快就结束了?躺在床上的她微睁眼看向脸红的年彻,两人之前就有过亲密的举动,可他没这症状的。
年彻也是脸上红透,他没想到她这么美好,一时间忍不住缴械投降了,真是想来就丢脸,他深呼吸一口气,“你想笑就笑吧。”
“没有,彻之,没关系的……”她想着不能在床上打击男人的自信心,不然以后留下阴影了怎么办?这可是关系到她的终身幸福,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解释,就感觉到他的生龙活虎。
“彻之?”这时候她也疑惑了。
年彻却是打算要一洗前耻,咬牙道:“刚才的不算,这次才算。”
乔蓁心想,不管是怎样的男人在这方面都会介意的,这是她的丈夫,她自然要给他最充足的信任,遂两手攀上他的肩膀,“嗯。”
年彻于是开足马力……
乔蓁却没有想到她的信任居然是被狠狠地折腾了一夜,到天露鱼肚白的时候,他才从她身上翻下去,这时候她万分后悔,她这是找罪受,哪怕这几个时辰她是享受的一方,可大餐也不是这样吃法吧?
年彻终于身心舒畅了,这才是一个大男人的作风,他揽着她的腰背,密密地吻着她的额头,“可满意?”
乔蓁点点头,能不满意吗?这都快赶上一夜七次郎了。
年彻对她的点头是相当满意,大掌在她光滑的背上来回轻抚。
乔蓁却是思想开小差,想到第一次与后面几次他的表现,她不禁得出一个连她自己都快要不信的结论,于是,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侧脸,“彻之,那第一次……”
“我不是说不算,让你忘了。”年彻忙瞪她一眼,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是她想要他再证明一次。
于是某个想歪了的某世子又再一次将她压在身下,准备再一次施虐,哦,不是,是欢爱。
乔蓁实在累了,她忙求饶,“别介,我真累了。”
“累了?”他疑问道。
“嗯。”她重重地点头。
他看了看桌上已经燃成一堆红泥的红烛,都到这时候了,自然不能再贪欢,遂道:“那就睡一睡吧。”
乔蓁缩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与体温,心也跟着安定,不过她心中的疑问得不到解答,还是不太甘心,于是这回问得直接了,“彻之,你是不是也是第一次?”正因为没有经验,所以才会在第一次这么快?
年彻的眼睛是闭着,可表情还是抽搐一下,随后睁开眼睛恶霸地道:“怎么?你有意见?”
她要敢有意见,他肯定要掐死她。
乔蓁却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好运气,在这古代捞到一个优质处男,遂两手往上抱紧他的脖子,“彻之,我好高兴,你是完全属于我的。”
年彻初时怔了怔,这女人怎么这么霸道?换成是别家的女人可不肯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想到她的性子,他又心喜地抱紧她,“你也是完全属于我的。”
“那当然。”她笑道。
“那现在睡觉。”他看到自己累坏她了,于是赶紧又恶质地道。
乔蓁这回是心满意足地窝在他的怀里,很快就睡过去了。
其实乔蓁的心里还是有疑问的,年彻没经历过男女情事,可他*的手段很高明,可以说在这方面他绝对不像是初哥,因而以前她也没有往这方面多想。
在现代都不见得有多少个男人会把第一次给妻子,在这古代如果是十五六岁成亲的男子或许还有可能,但那需是家境不太好的,家境好的早就有通房侍候了,哪还轮得到当正室嫡妻的份?
公主都未必有这运气,她不是真公主,但拜钟贵妃派去的那四个老嬷嬷的教导,她还是知道公主大婚前会派宫廷女官去与驸马同房证明驸马没毛病,真公主才会嫁过去。
当然到她这里,这礼节也从简了,钟贵妃也没有多此一举,想着她有孕,想必年彻在这方面是没毛病的,再说她也不想过多的操心她这外姓公主,意思意思过去就行了。
早早起来的小冯氏看着这张灯结彩的府邸就来气,再者想到大房娶儿媳花费巨大,哪所这钱公中只出一半,剩下的都是年复与盛宁郡主夫妻俩的钱,她也眼红,这人比人就是气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