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些你收好,他日你出嫁时正好可以添妆……”
乔蓁抬头看他,乔维的目光一向清澈,这傻孩子居然想得那么长远,想到那些为了钱反目成仇的兄弟姐妹,她家这个怎么就这么让人心窝里暖暖的?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头顶,“傻瓜,这可是我们的,再说这些可要用到刀刃上,什么添妆不添妆的,可别再胡说了,这事还长着呢。”
“不长了,你都十五及笄了……”乔维急巴巴地道,“再拖就成老姑娘了……”怎么现在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他多少的夜里都为此辗转难眠,只是在长姐眼一瞪之下,他的话又不得不噎回去。
心底长长叹息一声,乔维觉得前路堪忧,只可惜当事人全然不放在心上。
听露很快就回转,带回的消息果然如乔蓁所说的那样,二夫人正在老夫人的院里使劲呢,怪不得大夫人急急的离去。
乔维看了眼长姐,姐姐现在表现得越来越厉害了。
乔蓁却是起身坐近乔维的身边,抬眼示意听露出去守着,不让闲杂人等靠近厅堂,神色郑重地道:“我有一事要与你相商……”
匆匆用过午膳后,乔蓁就打着劝说年彻的旗号光明正大地请示出府,乔老夫人也没拦着,只是叮嘱了几句,就让人备马车送她去。
乔蓁摆手道:“祖母,我若用自家马车去岂不是落人口舌?我已让维哥儿的小厮雇好了马车。”她又不蠢,哪会给乔老夫人趁机派人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乔老夫人想了想,乔蓁说得也有几分道理,遂点头应允了。
乔蓁这才告退离去,眼角余光瞟到老夫人面前摆着的几串大钥匙,心下明了大夫人乔陈氏怕是被逼交出管家权,二夫人乔朱氏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只是不知道老夫人打算何时宣布乔府当家主母易人的消息?
她的嘴角噙着一抹笑,这对于她接下来要进行的计划相当有利。
换了身淡蓝色的衣裙,乔蓁在乔维担心的目光下走出府门,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离开乔府,她这可是要去看看新到手的店铺。出了府,她带着听露走了两个拐弯,这才与墨砚会合,上了一旁等候的马车。
一路上,听露都掀起马车上的窗帘子打量着大街上人来人往,然后大呼小叫地与自家姑娘说话,别说乔蓁,就是听露也有几年没出过府门了,贴身大丫鬟一般也没什么自由活动的机会。
乔蓁闭目养神,“没什么新奇的,听露,你让我安静一会儿……”她初初穿来扮男装出门时已经见识过了,过了新奇感,所以这场面再也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
听露只好闭上嘴巴。
没过一会儿,马车重重一顿,正支着头闭目养神的乔蓁差点摔倒,好在身旁的听露扶得快。
“发生什么事?”乔蓁稳住身子,沉稳地问出声。
第三十八章 偶遇
外头的墨砚很快就回道:“有个男子不小心冲到道上,我们的马车……”
“可是撞到人啦?”乔蓁这会儿坐不定了,撞人是可大可小的一件事,急忙起身亲手掀起厚重的车帘子。
墨砚看她出来微微一愣,急道:“姑娘怎么出来了?还是快进去,没撞着,好在车夫及时勒住马,这小子仅仅有些摔伤,这儿有小的应付即可。”虽然乔府家业不比从前,但也没有让姑娘抛头露面的道理。
“不碍事。”乔蓁摆摆手,目光看向那个立即从地上爬起来的年约十五六的少年郎,少年的膝盖处隐隐有血迹渗出,诧异地看到他没有冲她这马车主人而来,而是冲到抱着一把古琴正要抬脚走人的男子身前,急色地要抢夺男子抱住的琴,“你给回我,这是我家祖传的……”
另一边的过道又有一个年约十岁上下的女孩匆忙跑出来,身体前冲抱住抱琴男子的小腿,“你把琴还回来,你这个强盗……”
墨砚见势不好,悄然建议,“姑娘,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这样的浑水不趟为妙。”
乔蓁点了点头,这种事情最是难说清,自个儿有几斤几两重,她还是很清楚的,正所谓没有这么大的头不要戴这么大的帽子。
她的素手正要放下车帘子,吩咐车夫起驾。
只见抱琴男子一脚向后蹬,蒲扇般的大掌狠狠推开少年,骂道:“滚,这是我的琴,什么时候是你们的?你们再闹,我就报官处理,他奶奶的……”
“你这个混蛋,明明是你抢我们的琴,还好指桑骂槐……”少年怒声回击,急得双眼通红,被推开的身子更是又往乔蓁的马车前面飞来。
好在车夫缰绳拉得快,马儿的前蹄才没往前踏,不然少年必成马下亡魂。
这变故一生,乔蓁的头因没站稳撞到车壁,顿时眼冒金星,头晕晕沉沉的。
听露则是跌倒在车内,额头撞到车板,顿时红肿起来,唉唉叫了两声。
少年迅速一滚避开马蹄,正要爬起来时,抱琴男子的脚一踢,身子瘦弱的女孩朝少年飞过来。
“青儿?”少年急忙抱住女孩的身子滚了两滚,然后急忙查看女孩的症状。
“哥,别管我,他要走了……”女孩带着哭腔道。
少年怒骂一声“混蛋”,然后急忙弹起来迅速地又一把拉住抱琴男子的胳膊,“不许走——”
“呸,你看看这琴如此名贵,是你们兄妹拥有的吗?不知哪来的叫花子想讹钱,硬说是他们的,我呸,你当我在卫京城这三十年是白混的?”抱琴男子骂骂咧咧道。
周围的路人也开始指指点点,抱琴男子一身穿着虽然算不上名贵,但却是极好的料子,而那对兄妹的衣着却是褴褛,确实不像是拥有名贵古琴的人。
两人扭打起来,抱琴男子毕竟是成年人,兼之身材结实,很快就占了上风,少年被打得鼻青脸肿也没有退让半步,仍死死地抱住他不放。
这样的场景很快引来路人围观,一时间,把街道堵得水泄不通,非但乔蓁的马车没能通行,对面奔来的一辆黑色马车也无法前行半步。
“师父,看来有人把道给堵住了。”百灵好奇地掀帘子看了看,语调轻快地道。
闭着眼睛的大祭司冷夜瞬间睁眼,俊脸上表情十分严峻,“怎么回事?”
百灵没待侍卫去查清楚,即已将事情看得七七八八,遂把事情简明扼要地陈述一遍,随后道:“师父,要驱赶他们吗?”
冷夜皱了皱眉头,现在连他也听到争吵声,波澜不惊的面容上浮现一丝不耐,遂朝外面的侍卫道:“把他们都抓到卫京府尹那儿,让他明辩黑白。”
百灵看到师爷神色不大对劲,忙翻出一颗药丸子给他,“师父,我们还是尽快赶回祈福神宫。”师父念力损耗过度,现在急需闭关静养为妙。
冷夜不置可否地接过红色药丸张嘴就吞下,为了圣琴之事他日夜奔波,不过才刚踏回卫京城就遇上阻塞交通之事,心情哪能好?待会儿面圣怕又要费一番唇舌了。
正在思绪翻乱之际,听到一声悦耳至极的清脆女声响起,“你们现在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为何不问问那把可怜的琴,被你们抢来抢去,它兴许有话要说?哪怕是一张琴,它也是有记忆的。”
这话让他的心神一动,哪家的小姑娘说话如此有趣?
好奇心遂起,他推开百灵伸来扶他的手,起身掀起车帘踏出了马车,站在车辕上可以看得更远,遂把前方那一抹淡蓝色的身影看在眼里,离得并不远,很清楚地看到少女的年龄不大,只是侧着脸,他看不真切她的面容。
此时站出来的乔蓁一脸无奈地说道,如果可以,她真不想管别人的事情,只是她刚要下马车离开,那个被踢飞数次的女孩一脸血的重重落在自己面前的地面上,那执着与忿怒的眼神让她的心神一震,尤其看到她锲而不舍地又想爬起来,却因身体的疼痛而呲着牙垂死挣扎着。
这不像是一个会讹人钱的孩子的表情,而是那誓死捍卫自己尊严的斗士,这毕竟是个孩子,她心下一软,目光随及落在仍与抱琴男子缠斗在一起的少年身上,只见到少年鼻青脸肿,嘴角更是流下一串血,身体弯曲抱住男子的腰死不松手。
她的目光落在少年的双手上,然后似有所悟,再看向那长相魁梧面有猥琐的抱琴男子时,她面露不屑。
一直心软至极的听露未待她吩咐,已是急忙把女孩扶起来。
正要再往前冲的女孩听到她的声音,立即转头看向乔蓁,在她的认知里,这一定是富贵人家的姑娘,遂朝乔蓁一跪,“姑娘,您就行行好,帮帮我们兄妹吧,那人真是强盗,他看上我们家祖传的古琴多时,初初要出钱买,我们兄妹死都不肯卖他,那是先祖留传下来的。哪知,哪知他会使出这样下作的手段,欺我们兄妹无权无势,强抢占为己有,还要颠倒是非黑白……”说到这里,女孩止不住的痛哭出声。
乔蓁看女孩哭得那么伤心,面有不忍地掏出帕子一把拉起她,给她拭去泪水,“公道自在人心,无理者总不会得逞的。”
周围的人原本对这对兄妹多有不屑,可看了这么多时,这对兄妹真不像是时下讹人钱财的破落户,反而那抱琴男子一脸凶相怎么看都不像好人,现在听到女孩的话,遂都朝抱琴男子指指点点起来。
少年郎最终支撑不住被抱琴男子挣脱开,膝盖一软倒在地上。
终得自由的抱琴男子这会儿想要脱身也难,毕竟围满了人群,再者这会儿听到乔蓁的话,他朝乔蓁恶狠狠地看去,“哪来的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敢管你爷爷的事情?我告诉你,这不是你一个姑娘家家该管的事情,赶紧滚回你的闺房去绣花,这是老子的琴,不干你这个丫头片子的事情……”
“多行不义必自毙。”乔蓁语调不高地道,表情波澜不惊,半分也没为他那不干不净的话所动,“你敢不敢与我到公堂上去辩?”
抱琴男子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