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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静,只有风声和树叶的声音,再就是房间里传来那一声声破碎的呻吟声,翻墙而出的洪红有些兴奋,随及便找不到北了。
夜太暗,好像每一条胡同都是一样的,这里好像是个迷宫让她转不出去,索性跃上墙头,直接踏着屋檐而过,这样是不是就能快一些啊!
刚翻过几个屋檐,洪红便被眼前的景象给滞住了脚步,只见着一间窗口处,微若的烛火下,一个坚实的后背正在上下起伏着,时尔快些,时尔慢些,快些时便能听着有女人很不情愿的声音,而慢些时却又听到女人很是享受的声音。
这好比那春宫图,现在更是声文并貌了。
凉风一吹,洪红打了一个冷颤,她觉得自己快要着魔了,转移着自己的眸光,然后快速的往山庄的方向跑去,她要回去,她感觉自己快要停摆了。
洪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回到山庄里的,暖竹外安静的很,而她更是几个跳跃便进了院,看来,凌飞步她已经练的很好了。
进了房间,让自己躺在榻上,安抚着自己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心,希望快些平静下来,看来,做贼这种事她还是做不来的。手上又拿出了那包药,脸上终于在紧张后露出了一丝笑意。
而在外面,杜羽尘看了看脚边的封齐,还在睡着呢。他也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心说:怎么才回来啊,他替她解决完棘手的事情后就回来了,可是却等了这么久才把她等回来,真不知道这小丫头大半夜的在外面做什么啊!
龙苍炫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在黄昏时分来到祈盼山下,坐在自己的那匹宝驹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抬头仰望,山顶处一座宫殿印入眼底。
凤临海阁,那是母亲龙渺所居之处。
☆、第90章
第90章
龙苍炫跳下宝驹,飞身往着山上跳跃着,来到一处凸起的石头上站立后,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去掌心般长短的笛子来,放在嘴边轻吹着。亜璺砚卿音符很是尖锐的从笛眼里跳出,发出独特的声响,不一会的工夫,只见着从高高的山顶处放下一只很大的吊笼来。他跳了进去,然后又把笛子放在嘴边轻吹親,只不过这次所发出的声响却是温柔无比。
很快的,吊笼上升,转眼间的工夫,龙苍炫已经来到祈盼山的山顶。
“帮主。”四姑看到龙苍炫从吊笼里跳了出来,眼帘下垂,恭敬的叫着。
“四姑姑,我娘呢?”他从吊笼里出来直接往前走去。
这里,一年四季种着各式的花,香气怡人,宫殿墙壁也是被红色的油彩粉饰一新,门前两只玉制的奇兽盘座,更显突兀。
殿内四角更是长年点着熏香,红色的纱帐随风飘曳,龙苍炫进来时不禁的拧了一下眉头,看了一眼殿前的软榻上空空如也,便又往后走去。后殿是母亲的卧室,大大的房间里只是简单的摆放了几件物品,一张四角大床上如外殿般的罩着红色的纱帐,一张红漆八仙桌上摆放着几只红色的茶盏,梳妆台前的各式首饰盒子也全部都是红色漆制,最扎眼的地方就是供桌上的一对红烛。
后殿里的装饰二十年如一日,从来不会变过,那般的红那般的艳,那般的让人感觉到血腥。『冠华居小说网*首*发』
好像,如果不是那熏香,这里的另外一种味道就只有一种,血腥。
龙苍炫感觉一阵的压抑,但是却不能逃离,听着外面传来的流水声,抬脚往外走去。
后院里有一个天然的温泉,周边用着红色的雨花石砌成,旁边一只红色的鲤鱼弯腰跃起,从鱼嘴里往外吐着泉水,温泉里只见着一身红衣红发的龙渺就这样泡在里面,许是听到声响,微微侧头用着余光看了一眼旁边的影子,“炫儿,你回来了!”声音慵懒,透着些疲惫,长长的眉尾像是很高兴看到他微微的有些上挑着。
“娘,我回来了。”龙苍炫语气轻淡的说着,举眸看着眼前的一切,如殿前一般,这里同样也是种着各色的花,只不过,现在在余辉的照耀下显的更加的……娇媚。
“先休息一会儿,我还要再泡一会儿,晚上叫四姑姑给你做点好吃的,今晚你要很辛苦的。”龙渺缓缓的转过身子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自己高大英俊的儿子。
龙苍炫看着自己的娘亲,那样的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现在却是白的如一张白纸,没有一丝的血色,只不过,那张微启的唇却是艳的如刚沾上了血。
红色的纱被温泉浸泡着,紧紧的裹在身上,即使如此,也能看的出那一身白如纸的肤色。
每隔半年,母亲身上的毒都会发做一次,每一次发做,她全身的肌肤就会像一张白纸一般,就好像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一样,而这种毒如果不在发做之时压抑下去的话,那么,她在第二次毒发的时候全身的肌肤就会迅速老化。
这种毒无解,而毒药却是他的父亲,母亲这辈子最爱的那个男人给下的,之所以无解,是因为那解药是要用父亲的血来做药引,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了,那时父亲已经成了一捧白灰了。
他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从来不问娘,而娘也只是在心情好的时候念上两句。
由此他知道,父亲喜欢花,名色的花,红的,黄的,白的,甚至黑的。他喜欢看花开,却不喜看花败。父亲死的那天是他和娘成亲的日子,所以这里永远都带着那样喜庆的红,只不过,这种红看在他的眼里,却是这么的悲凄。
娘身上的毒也是成亲的那天他给下的,只为让娘死,可是娘命大,只不过悲奋过头一刀插进了他的心窝里,不是错手,娘说过,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得不到,所以宁可毁之。
据说,当初年幼的他还坐在旁边自己拿着点心吃,目睹了这一切,可惜当时他太小的,不记事儿。
他的骨灰一直放在娘的床榻上,娘在左边,他的骨灰放在右边。
那张榻,谁都不能靠近,即使是他都不可以。
娘的功夫绝学不在任何人之下,只不过,这几年强制的压抑着身体里的毒让她的功力大减,为了让娘能多活几十年,所以,从六年前,娘把她身上所有的功力都渡给了他,现在给娘压抑身体里的毒就由他来完成。
“娘,炫儿先下去了,娘也早些出来休息一下!”龙苍炫退了下去,眸光里一片的清冷,这里,一年他只来两次,每一次来,他都有种反胃的感觉,说不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那个被叫做爹爹的男人。
在这里,他有一间单独的小屋,屋子不算大,里面摆放的东西也是很简单,这里,除了冷色调,再无其它颜色,好像只有来这里,他才能用着正常的思维想些东西。
他又想起了她,不知道今晚的她是否能很顺利的拿到她想要的东西,杜羽尘应该是聪明的,知道他的用意,会在暗中保护着她的。
如果不是因为娘的事情,陪在她身边的应该是他,只有他才能保护的了她。
杜羽墨?他从来没有放他在眼里,娶了她又怎样,还不是关不住她吗?那般自由如小鸟的女人,只有像他一般拥有一双健全翅膀的人才能陪着她一起翱翔。
他的赌注会加码,武林大会上的天下第一,不仅仅是一个称号,将来还会是要她的最有利的一种手段。
杜羽墨要的只是一捧骨灰,而他所要的,是给她一个天下。无论在哪里,他都会站在她的身边。
夜,慢慢的来临。桌上的烛火亮了起来,简单的用过了晚膳,龙苍炫这才起身往后殿走去,他不能让娘太痛苦。
☆、第91章
第91章
后殿里,龙渺已经开始毒发,全身如泥般的瘫在地上,白净的手指上点着丹红,因为疼痛紧紧的扣着地面,明亮的地面上倒映着是她比白纸还要白的一张脸。
即使再美,那样的白,也掩了所有。
没有汗水,没有泪水,只有痛苦,全身冰冷,像是置身于冰窖里,即使后殿里已经燃起四个火盆,仍然让她感觉不出一点的温暖来,甚至……更冷。
脑海里又映像了他们成亲的时候,那样俊朗的男人,终于在她的胁迫下答应娶她,虽然他不愿,但是只要他在她的身边什么都好,哪怕没有心只有一副空的躯壳她也乐意。可是,那酒杯里却被他下了毒,他说,他要她死,他也宁可死。他笑的好美,虽然这个字正在一个男人的身上不合适,可是她就想要那样形容他,一身的红衣,眸里也是红色的,那是她。
她心口一痛,痛他的狠心。
想让她死吗?那好,生不能同床,死亦要同穴,既然她活不成,那么他也必须陪着她一起。
手起刀落,那把刀子直插他的胸口。
血,染了整个洞房,染了她的双眸。
可是,他死了,看着那流淌了一地的血,可是她呢?为何没有死呢?只是痛,只有痛。
痛,痛的让她想不起什么,甚至那个一只在她脑海里的俊容都记不起来了。
“杜容之,我恨你。覀呡弇甠”她咬紧了牙,痛的只能说出这几个字来,而每一次,她也只说这几个字。
爱之深,恨之切,谁又能知道她在这份爱上下的又是怎么一个诅咒。
龙苍炫看到娘瘫在地上,手起针落,就见着龙渺的脸上及身上被扎上了几十根银针。
上前去,龙苍炫捉往龙渺的一只脚,把鞋子给她脱了下来,一只金针扎进了脚底的涌泉穴上。感觉到龙渺身子的紧颤,那是她痛的厉害,用了劲固定住,然后气运丹田,手指处指向金针的顶端,只见着金针没入涌泉穴,而脚底板处却是慢慢的变黑,变黑,再变黑,一柱香的时间里,脚底板上已经是一片墨黑。龙苍炫把另外的一只脚脱了鞋,施着同样的方法,很快的,待到两只脚都变黑变紫之时,他飞快的站在龙渺的身前,在她身上的几大穴道上点着,只听着两声响,脚底板上的两支金针飞了出去,而浓黑的血液就这样顺着金针所扎之处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