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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振辉和阿冉就洗漱好,带上振辉“精心”制作的东西出了门。善于废物利用的振辉昨天晚上对着做完钱袋后剩下的
一堆边角料发了很久的呆,最后嘴角咧出一个自信狡黠的笑来。这样一个笑,在原来的时空是能让他的手下谈之色变的,但是迷糊的阿
冉只是趴在桌上吃他最爱的五香豆,一点害怕的自觉都没有。
出门一看,外面准备摆摊的人们已经干得热火朝天了。为了争夺有力地形而大打出手的人“络绎不绝”,振辉并没有理会那些人,
也不摆摊,而是带着阿冉在街上溜达。
“哥,为,为什么不,摆,摆摊?”阿冉奇道。
“不着急。”振辉笑眯眯地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那,我们,干,干什么去?”
“我带你到织造坊去看看,扯块料子给你做新衣服好不好?我看你离家出走的时候除了钱什么都没有准备吧?”
“你,怎么,知道?”阿冉瞪大了眼睛。
“猜的。”振辉忍不住摸了摸阿冉的脑袋。他瞪大眼睛的样子很像是好奇的小猫,让人很想欺负他一下。其实第一眼看到阿冉振辉
就再清楚不过,那时候他身上除了一把弯刀再没有别的东西,衣着打扮一看就是上好人家的孩子,被偷了钱急成那副样子,因此绝对不
会是本地人,再加上身边一个仆从都没有,又傻得可以,可以肯定他就是离家出走。但是振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告诉他自己的真
实想法。
“哥,你,好,好厉害!”阿冉瞪着星星眼呈崇拜状,振辉心中欢喜,心想,这孩子,真的太可爱了,就是想看你这幅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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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辉带着阿冉,各自买了一身体面的衣服,然后绕着商业区的织造坊一家一家的转悠,也不进去,单是看看各家店铺摆的布匹,根
据铺货的量以及显著位置的布匹成色、人流量来判断这家店铺的销售情况。虽然可以从外面打听,但是毕竟自己通过观察得来的第一手
资料最为全面真实,这是振辉一概奉行的宗旨。
就这样看了大概一个时辰,振辉心中便已捻熟。于是乎他带着阿冉走进了其中一家织造坊,找到了主事,拿出了几小片浴袍的边角
料。
主事最开始并没有在意他们俩,但是当他看到振辉拿出来的东西之后,他赶紧吩咐小二沏了茶端过来,然后把那几片边边角角翻来
覆去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通,那样子简直就像是对待及其珍贵的宝贝一般,然后表情严肃地看着振辉:“这……这东西……从哪儿来的?
”
振辉好整以暇地喝了一口茶,理了理自己身上新买的的青色长袍——他专门挑了身极儒雅的袍子,免得像才下山时一样看起来一副
落魄的样子。生意人嘛,第一印象是很重要滴。
振辉用眼角瞥了瞥主事一脸急切的表情,清了清嗓子,淡淡地道:“前些日子有船出海回来带的。据说是船只出了些故障,漂到一
个岛上,岛上的人穿着打扮和中土人士不太一样。或许是中途出现了什么纰漏,我们的人与岛上居民发生了冲突,混乱中船员与岛民一
番打斗后逃上船回来了,不想撕扯时抓破了他们的衣服,带了些布样回来。我想这到底是新鲜玩意儿,咱们也不懂织造,便带了些样来
,给专家过过目。”
振辉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但实际心里特别想笑,自己的浴袍没想到穿越一回之后竟然成为了珍惜的玩意儿,若被现代纺织专家
看了,铁定笑掉大牙。
“原来……如此……”主事斟酌道,“是听人说起过,海外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但是真正见过的人却很少。这位少东家,您确实
是好运了。”
“咳。”振辉听了“少东家”三个字差点没忍住笑出来,惹得一旁安安静静吃五香豆的阿冉抬头看他。振辉回头对他会心一笑,摸
了摸他的头,阿冉对他咧开嘴笑得一脸灿烂。这个小孩,与他无关的事情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进门之后压根儿就没听振辉与主事
的谈话,而是一边吃五香豆一边神游天外去了。
这孩子真好,放在身边安心。振辉再次总结道。
“不知……”主事有些踌躇地开口。
“请讲。”
“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主事十分为难地说。
“您说。”
“您看,这东西它说珍贵吧,其实也并不太珍贵,只是一片普通的布料罢了,对寻常人家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说它不珍贵吧,但
它又挺稀罕,毕竟是中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东西。不过依我所见,或许它在我们织造坊的价值会大一些。”
“您的意思是……”振辉欲言又止。
“依我看,您要不把这东西卖与我们,反正这东西对您来说只是一块破布头……”
“呵呵,您说笑了。这岂止是一块破布头,”振辉打断主事的话,还特意强调了那个“破”字,开始拿腔拿调地模仿古人的官腔说
话,“想当年加金纺织法历时多年始成,顷刻间万人空巷想要一睹风采,单说这门技艺,那都是凭空想象而成。而现在,我手上这东西
,可以说是很好的试验材料,有了这么一点点破布,凭借您的高超技艺,我想过不了多久就能参透其中奥妙,那时候,万人空巷的情景
,可就是为了您而来。而您,岂不是名利双收?退一万步讲,即使他日因为天时地利影响布料没有研究成功,它也将会是一件稀罕玩意
儿,足以用作收藏之用。所以说哪,您是一点亏也不会吃的。”
“这……”主事面露难色,但是脸上转瞬即逝的信息表情还是被振辉尽收眼底。
“罢了。”振辉突然变脸,站起来朗声道,“我道您是伯乐,却不想您似乎对这东西并不感兴趣,算了算了,我还是不要在这白费
口舌,自去找那真正的伯乐去吧。告……”
“且慢!”没等振辉告辞二字出口,主事便慌张地站起来阻拦,然后一脸期待地开始询价,一番讨价还价,几缕破布竟然让振辉卖
出了五十两银子的好价钱来。也难怪阿冉会一脸崇拜地用他那双星星眼看着振辉了。
“哥,我们,现在干,干嘛呢?”阿冉呆呆地问。
“来,跟我来。”振辉笑得非常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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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辉现在包里有了五十六两白银外加一些零碎的铜钱。五十两白银不是一个小数目哦!也有好几斤重呢!所以说带着这么重的一包
东西在大街上溜达并不是明智之举。于是乎,振辉带着阿冉来到了一家钱庄外头。
“哥,你,要存,存钱吗?”阿冉好奇地问。今天早上出门,振辉就一直在做一些他无法理解的事情,这让阿冉觉得非常迷惑。
“NO,NO,NO。”振辉踌躇满志地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大步走进钱庄,不一会儿,一大袋劳什子的白银就变成了黄金。这个时代
还没有交子钱,也就是纸币,所以黄金已经是最轻便的货币了。
振辉拿出装了四两黄金的钱袋交到阿冉手中,郑重地对他说:“拿好哦!这是我们所有家当,千万别像上次似的给人偷了。”
“嗯!”阿冉重重点头,表情异常严肃认真,虽然他不知道振辉是怎样转眼间得到这么多钱的,但是振辉这么温柔,而且又把这么
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他,足见振辉对他的信任,这让阿冉觉得自己终于能帮上别人的忙啦!
振辉把装了十两散银的钱袋抛了抛,一双精明的眼睛四下观察,阿冉顺着他的目光到处瞅,周围除了络绎不绝的人群就是各种好吃
好玩的东西,他并不明白振辉在看什么,他也不问,只是乖乖地靠在振辉身旁,小心戒备地守护着振辉交给他的黄金。
振辉把目光落到一家门可罗雀的书画店前,眼中精光一闪便计上心来。他走过去和店主说了些什么,那店主立刻笑嘻嘻地收拾了自
己的行头回了里屋,随便振辉折腾他的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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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闹市里,随着时间的推移涌上街头准备观看“行像”盛典的人们逐渐多了起来。“行像”是当地人的叫法,振辉最开始也不明白
,后来才搞清楚其实这就是把佛像装上彩车在街头巡行的一种仪式罢了。
人是渐渐多了起来,到处人声鼎沸的,可是人们却发现了一件与热闹景象背道而驰的事情,那就是东街书呆子张生的书画店这个时
候突然取了门板准备关门。这个张生,果真是读书读傻了么?赶紧去瞧瞧呀!
有好事之徒到了张生的书画店门口,原以为会看到傻兮兮的书呆子,没想到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脆生生粉嫩嫩的小娃儿,那娃儿穿着
鹅黄的马褂,一双大眼睛神气活现的,略带点迷糊,样子可爱极了。再往半关的书画店里看,只见一位身材挺拔相貌儒雅的青年正在里
头不紧不慢地倒腾书画。倒腾?是,倒腾。他正拿了米浆刷在字画上,然后把一张张山水的写意的工笔的画纸贴在墙上,然后拿出一张
雪白雪白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挂在上面。于是乎,周围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人越围越多,外面的人进不去,就问里头的人:
里头怎么啦?里头有人说,一个傻大个儿正在败家呢!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传言渐渐变了形,变成了这个样子:张生把他的店给送人啦!送给一位丰神俊朗面如冠玉的青年!那青年
说不定是天上的神仙哦!还带了位莲花童子!
果真是流言猛于虎啊!
振辉偷笑,这件事情从现代营销学的角度来讲,其实叫做眼球效应,谁吸引了眼球,谁便赢得了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