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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他原先都不拿正眼瞧人的,就连我这个狐王,也是爱理不理。你说我该不该好奇?”
“狐王殿下,在下跟爻照没有半点关系,更别说什么姘头不姘头了。”振辉冷冷地道,“倒是殿下你,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你却为
难与我,实在是让在下无法接受。”
“哎?生气了?”巽羽眨眨眼,“我说错什么了我?本来嘛,几百年前你和爻照那样儿,把他魂儿都勾跑了,还死乞白赖的改了你
的命格把你弄到这儿来,你怎么能说跟他没关系呢?”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就算是有什么孽缘,也经历了那么多次轮回。在下早已把过往的事情忘光了。请狐王殿下不要再为难在下
。”
“什么殿下在下的,你就不嫌绕口么?”狐王有些不悦,心急地摆摆手,“我说你,怎么不睁开你的眼看看,他可是爻照,爻照啊
!他是咱们狐族最美的一个,美人啊!你没长眼睛吗你!”
“美人又如何?狐王殿下,你不知道一句话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么?陶某实在无福消受。”
“咦?”巽羽摸摸下巴皱眉苦思,继而双手环抱胸前,上下打量着振辉,然后以拳击掌,沉声道,“咦咦咦?当初爻照还很嚣张的
说一定会让你死心塌地与他,怎么,怎么现在这样了?难道他这几百年的修行就这样荒废啦?嗯嗯嗯……不对啊!他都把玉扳指给你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振辉对狐王这样无厘头的表现感到有些无奈,看他自言自语的,又实在不知所云,只能把目光转向一旁的白衣男子天奇。
“呵呵,让您见笑了。狐王殿下其实性情很单纯的。他和阿爻是好朋友,所谓关心则乱,是这样的。”天奇笑着轻声道。
“狐王刚才所提的玉扳指,可是这个?”振辉抬起自己的手,将手指上的玉扳指面朝天奇,问道,“是这个东西么?”
“哎?我看看我看看!”还不待天奇细看,那边自言自语的狐王巽羽便飞快的闪身过来,一把拉过振辉的手捏住手指上的玉扳指仔
细端详,东看西看摆弄了半天,终于点点头,“对,就是这个!你看你看,你都把它戴在手上不肯取下来,还说不是阿爻的姘夫!”
“不是在下不取下来,是根本取不下来。”振辉苦笑,“在下早已想尽办法,却始终没能取下来。”
“恐怕是被阿爻封印了吧?”天奇插话道,“陶兄有所不知,这枚玉扳指是阿爻修行一千年时所得的结晶,对于妖界灵力较弱的妖
怪来说,是相当厉害的护身符。对普通人来说,也能保得持有人不受半分危险。”
“不受半分危险……”振辉重复天奇的话,回想起之前掉落到这个山洞里的事情,奚化和闲王都不同程度的受伤了,而振辉却一点
点伤口都没有。
“是啊!千年修行才得的东西,你当是什么?”狐王巽羽闲闲的看了看那枚玉扳指,语气里似乎有些醋味,“哼,居然给了你。实
在是……”
“敢问,”振辉打断巽羽的感慨,丝毫不为他的话语所动,“狐王殿下能否破了这个封印?”
“你破封印做什么?”狐王诧异地看着振辉。
“这枚玉扳指,实在是给在下带来了很多的困扰,不管它是千年修行还是万年道行,强加于人的东西始终让在下无法接受。”振辉
道。
“的确如此啊,阿爻是有些骄傲自大,但是陶兄也请想一想,阿爻他本就是妖,哪里懂得人的思想,说得不好听,他根本就没有参
透什么才是爱。不过话说回来,这却是他第一次尝试动真情,却坚持爱了四百年,实属不易了。”天奇道。
“可是陶某实在……”振辉摇头,语气里十分的不赞同,可是刚才天奇的那番话,却又让振辉心中产生了某种不一样的情绪,开口
了却不知如何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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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你……”正当振辉和巽羽、天奇相谈正欢的时候,洞口突然传出一声怯怯的呼声,振辉抬头一看,闲王君羡两只手扒
拉在洞口,只探出个头来巴巴的望着振辉,轻声道,“你还在这儿啊?”
“闲王殿下。”振辉对君羡淡淡的笑了笑,转头看了看左右,也不知何时巽羽和天奇二人已经消失了踪影,这种神出鬼没让振辉觉
得自己如同做了一场春秋大梦,竟有些不知几时几许之感。
“你在干嘛呢?”小螃蟹好奇地看着振辉,看到他一脸茫然的表情觉得很奇怪。螃蟹脑子顿时有些转不过弯来:这个人一向都是一
脸精明的啊,现在怎么看起来傻兮兮的?
“没什么……”振辉抬头看了看空中兀自光华的一轮圆月,心里仍旧波澜起伏。他回忆起最初和爻照的种种,突然间他的记忆深处
出现的全是那双欲语还羞的眼,似乎带着千年的哀愁与期盼,那么淡却又那么深,淡到让人几乎无法察觉,深到察觉到的时候就会觉得
心中满满的疼痛。可是,这样的爱,实在是太过强烈,实在是难以让人接受啊。
振辉想起天奇说的那句话,天奇说爻照是妖,他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他的爱其实就像是动物的本能,牢牢的掌握在手中,抓在掌
心里才会觉得安全,可是振辉是一个人,是有着复杂感情的人,如何能用这种方法掌握在手中呢?
“哎,你在想什么?”闲王蹭过来坐到振辉身边,抱着自己的腿跟着他一起看月亮。螃蟹脑子单纯,实在无法体会振辉心中纠结的
情绪。
“哎……”振辉长长叹了口气,顺势躺倒在大石之上,一但放松身体里无力的感觉就越加浓厚,他攥紧了手中刚被破了封印的玉扳
指,把它举到面前细细端详,那玉扳指上原先淡淡的金色光泽已经完全消散,变得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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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深夜三人都已睡下,可振辉却被一阵喧闹的声音惊动,出洞查看时,看到巽羽领了一大班奇形怪状的人站在门口聒噪。那些“
人”长相都极为俊美,只是身后还有若隐若现的尾巴,振辉心想,这大概就是狐族的族人了吧。一群人正窃窃私语着,一双双圆圆的大
眼里充满了好奇,上下打量着振辉。
“哎,你终于出来了。”巽羽急切地道,“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我说,我可是专门来帮你离开这里的,你可倒好,还这么磨磨蹭
蹭的。”
“离开这里?”振辉有些反应不过来。这里周围全是陡峭的山峦,甚至可以说是绝壁,怎么离开这里?
“是啊!你不知道吧,你呆的这儿是咱们狐族的洞天福地,聚集了天地精华灵气,可不是给你们这些凡人能呆的地方!也就看在阿
爻的份上,不然你们哪有那么容易就能离开这里?”狐王撇撇嘴,转过身用手一画,顿时有点点的星光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团银白的
光,然后“碰”的一声,那团光炸裂开来,强烈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等到真正能看清楚的时候,振辉眼前是一辆极为精美的马车。
“你们坐这个马车离去吧。”狐王不耐烦的道,继而转向一旁的天奇,语气突然软了下来,“阿奇,你也要走了。”
“嗯。”天奇点头道。
“一定要想我。”狐王紧盯着他不放。
“好。”天奇勾起嘴角。
“过段时间我去找你。”
“哦。”天奇微微一笑。
天奇是一个十分儒雅的翩翩公子,一路上对振辉一行人十分照顾,一路上气氛自然十分融洽。只是那辆马车没有窗户,进去之后更
是连车门都无法打开,简直像是一个密闭的容器。小螃蟹最开始对这个马车是非常感兴趣的,但是后来天奇聊起了很多千奇百怪的事情
,渐渐的便把小螃蟹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而奚化那边就老成了很多,他只是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对周围的人和事充耳不闻,毫不
关注的样子。
其实这个马车,振辉猜想其实有点像是圣诞老人的雪橇一样,是在天空飞行,因为马车外呼呼作响的风声实在不像是在地面奔跑的
声音,再者,若真是快到连风声都异常响亮的地步,那么马车为什么还如此平稳?另外还有就是,这马车的这种平稳,让振辉感觉和坐
飞机差不多,特别是那种向上攀升的离心感,更是让振辉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时空,正乘坐班机飞往异地处理公司事务一样。
有了这样的感觉,振辉不由得想起了自己那个时空中的一些琐事来,以前觉得厌烦的事情在这样的情景下回想起来,只能加深自己
心中的思念,可是在这个地方,振辉早已不知今夕何夕,早已不知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正在失神的时候,振辉突然感觉到胃部的抽痛,那是小螃蟹干的好事,这种抽痛现在发作的时间越来越频繁,而且疼痛也有加深的
趋势,可是小螃蟹并不知道如何解毒,振辉到底应该是怨还是恨?可是为什么除了觉得无奈,再无别的感觉了呢?这就像是走在人行道
上被高空坠落的东西砸中脑袋一样,到底,应该去怪谁呢?
其实说起来,去怪爻照,那个妖怪,便是最好的借口,他是造成一切后果的罪魁祸首,是让振辉陷入这种境地的元凶,可是真正要
去怪他去恨他,却又有些恨不起来。振辉想起月夜里在山洞外同狐王巽羽之间的谈话。别的振辉其实已经没有太深的印象,但是有一句
话振辉却经常会想起来。巽羽那时候说:“阿爻虽然有千年的道行,有通天的灵力,可是却是一根筋一路走到底的人,他又何尝不是一
个可怜人。”
的确,有句话叫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让振辉如何能真正恨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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