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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想,从剩余的物品中间取出了自己的衣物。
“四人中间只有我的衣服你能穿了,先清理伤口,一会儿换上这个。”振辉道。爻照身材单薄颀长,元宝是五短身材,只有振辉的
衣服宽大,能让奚化将就将就。
“唔……”奚化咬咬牙,笑了笑,大丈夫么,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振辉指挥元宝生上了火,又让他拿了吃的出来,支到火上慢慢的烤,然后拉着奚化和爻照坐到了火边。
空间很狭小,四个人只能以半弧的形式做在一起,从左到右,依次是奚化、振辉、爻照、元宝。爻照看了看振辉,又看了看振辉身
边的奚化,脸上的表情一闪而过,并没有说什么,接过元宝递来的药喝了,裹紧大麾闭目养神起来。
振辉侧过头看了看他,轻叹一口气,摸了摸他的额头柔声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我给奚化上药。”
说罢,便扭头背对着爻照,开始给奚化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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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火旁,很暖和,但是身上的伤口却很狰狞,让奚化疼得一阵一阵发冷。元宝突然递过一个囊袋来,振辉打开来闻了闻,有酒香
。于是大笑着拍了拍元宝的脑袋,把囊袋递给了奚化:“喝点吧。不然冷,一会儿还疼。”
奚化并不说什么,直接接过囊袋咕嘟一下灌了一口,不由猛咳了一阵,扯得身上的伤口又蹦出了血花。
振辉用在火上烤过的小刀给奚化取出嵌在肉里的小石粒,一边让他喝酒,一边说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你怎么会到这边来当镖师
的?是因为兴趣么?”
“是,”奚化喃喃地道,“一直以来我的理想都是仗剑走天涯。可是后来征兵,我便从了军。最开始是在三爷的军队里,人微言轻
,又生性木讷,所以一直都只是个小兵。后来有幸得到三爷青睐,在他手下做事。”
“三爷?”
“是,以前的封号是睿王,后来退位,让信王称了帝的睿王,在皇子中排行第三,我们都叫他三爷。也是闲王殿下的兄长。”
“哦。”振辉点头,他才想起来,之前便听说过这位风流皇帝,为了一位什么什么公子,连江山都不要了。实在是让人有些哑然。
“三爷是好人。”奚化慢慢地道,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江水,像是陷入了沉思,“因为三爷的器重,我才能当上侍卫。后来他把我安
插到信王身边,让我调查信王的动向。”
“当日在青墨馆,我见到你追着一个蓝衣人出来,怕是在跟皇上的人碰头吧?”振辉道。当日君羡小螃蟹耍赖要振辉作陪,振辉去
找爻照理论,在路上看到一团白色的东西闪过,然后是一个蓝衣人,最后是拿着剑抵住他咽喉的奚化。(参见第22章《玄幻了╭(╯_
╰)╭ 》)
“是的。”奚化点点头,又道,“当时因为闲王殿下总是逗留青墨馆,三爷担心他,便叫我留意青墨馆主,那天夜里正好三爷派人
过来跟我接头,却不想飞出一团白色的东西……”
振辉看了看靠在一旁假寐的爻照,见他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不由也笑了笑,道:“那你现在知道那团白色的东西是什么了么?”
奚化看了看爻照,也笑了,点头道:“知道了。其实不久之后便调查出来了。那时候闲王中了邪,迫魂道士找到信王,说青墨馆主
是妖,还给信王支招如何应对。信王本就将闲王视为旗子,借以要挟三爷——你或许不知道,三爷和闲王虽是亲兄弟,但是关系一直不
好——所以信王借此来混淆三爷视线,后来又做了很多事情,暗地里结党密谋,让三爷很头疼。”
“让我服下□送到闲王寝殿,也是信王的主意。”振辉一边清理他伤口中的小石子,一边若有所思地道。
“是的。那时信王甚至拿闲王的性命做威胁,想以此要挟三爷。从表面上看,是信王关心兄弟病情,一直守在闲王府照顾闲王,实
际上,闲王府暗地里有重兵把守。若事情有变,那闲王命便休矣。”
“闲王还蒙在鼓里。”振辉摇头叹息道。
“是啊!”奚化也叹口气,“闲王殿下太任性了。其实三爷很爱护他,毕竟是亲弟弟,哪有不关心的?不过当时他跟十公子……哎
……不提也罢……”
“可是当日,你还阻拦我来着。是皇帝想要我的命么?”振辉虽然对奚化提到皇帝和那什么十公子的事情有点好奇,但是看他欲言
又止的样子还是打消了自己的好奇心,关注于事情的来龙去脉。当日奚化不止一次要对付振辉。振辉和阿冉从王府出逃时遭遇奚化,在
树林里劫持了君羡又被黑衣人袭击,这让振辉不得不有想法。
“不是……”奚化看了振辉一眼,看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连忙迅速低下头去,“刚才我就说过,王府有信王的重兵把守。你
和阿冉若是冒冒失失从墙头过去,必定会有不测。我当时和你们纠缠,其实不过是要拖延时间——因为我也偷听了信王和属下的密语,
然后知你必定会连夜出逃。所以联系了王府外的自己人,让他们设法把信王的人引开,这样你们才能全身而退。而后来在树林里遇到的
那个黑衣人,则是因为你逃走了,信王猜测到你大约知道了某些秘密,准备要杀了你灭口。顺便也杀掉闲王,向三爷示威。”
“原来如此……”振辉长叹一口气,一边替奚化包扎伤口一边点头道,“没想到这当中一环扣一环,实在是凶险万分。当日我们一
点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现在想起来,也真觉得惊心动魄。”
“是。”奚化继续道,“那时候若非那道金光,闲王以及你我早就成了信王登上大宝的垫脚石了。”
“最后还是让他得逞了。”振辉对自己没能识破信王的诡计还是略有些介意,但是想起当日那道金光,心里却不免有些酸痛,处理
完奚化的伤口后便转过头看了看爻照,替他紧了紧裹在身上的大麾,又小声地询问他会不会觉得冷。
“也不能叫得逞……”奚化看到振辉的动作时目光黯了黯,低头喝了几口闷酒,又道,“三爷他并非是被信王篡位,而是他自己放
弃了皇位。当日三爷早已揪住了信王的小辫子,一切都是蓄势待发,十公子却不告而别……你或许不知,三爷和十公子,纠缠了十多年
,却一直囿于自己所处的位子。十公子……也是个苦命的人啊……三爷他这么做,或许旁的人会说三道四。但是我知道,三爷有情有义
。况且为了自己所爱的人抛弃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并无可厚非。”
“的确……”振辉感慨道,“他不过是个多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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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化大约是喝得有些多了,一双眼眼眶红红的,目光也有些迷离。天色已经不晚,振辉让元宝取出睡袋来分递给爻照和奚化。这睡
袋说来也可笑,是振辉按照现代露营时所用的睡袋改制的。因为没有合适的材料,只能借鉴羽绒服的制法,制作了简易的羽绒被,然后
把被子缝成桶状,用的时候底下铺上油纸。虽然不如现代的那种方便,但也勉强能够凑合。振辉看了看爻照,竟已经裹着大麾迷迷糊糊
睡了过去,忙叫醒他,让他睡到睡袋里,又同他说了一会儿话,看他再次进入梦乡了才起身走到奚化这边来。
“你先睡会儿。你受了伤,最好多休息休息。”振辉对奚化道。完全无视奚化的拒绝。
“我哪是那么娇贵的人?”奚化有些急了,接着淡淡的酒意,略带点撒泼的意味。
“好了,别说了。我和元宝值夜就行了。你和小白就快点休息吧!”振辉坚决地道。
“呵!我和小白……”奚化的眼睛也有些红了,又抓起酒壶灌了一口,喃喃地道,“其实你只关心你的小白……别人的感受……又
何尝关心过……”
“奚化……”
“好了!”奚化打算振辉的话,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站到振辉身前,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道,“你总是这么温柔。对所有的人
都温柔,谦和有礼,独独对你的小白……或许是因为你们上辈子的缘分……其实我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当时……却偏偏因为你
的温柔啊……现在我才明白……你对我,对阿冉,对燕归,对闲王,都很温柔……可是对你的小白,你几乎从来都没有温柔过……所以
他才是最不同的……你对我们温柔,只是因为你根本不在乎我们……因为我们还不值得让你情绪波动……还不值得……让你哭笑不得…
…只有你的小白……只有他……”
“奚化你醉了。”振辉平静地看着奚化。其实奚化说错了,虽然只有爻照会牵动他的情绪,只有爻照,让他哭笑不得郁闷不已。但
是其他的人,振辉心里其实并非完全没有感情。穿越到这个时空的最初,正是他们四个让振辉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首次产生了依恋的
情绪。若是真没有感情,当日君羡和奚化被信王所擒,自己又怎会苦想对策,甚至献出计策换回他们?只是……
等一下!振辉突然想起了什么,停止了那些缠绵悱恻的想法。他想起奚化刚才所说的那句话来:“你说……信王当日准备要杀我灭
口,顺便也杀掉闲王,向皇上示威示威……对么?”
“哼!”奚化借着酒意,冷哼了一声,又灌了一口酒,道。“若你不想承认,不说就好,怎地还转移话题?”
“我的意思是闲王现在……唔……”
振辉因为着急,所以有点急于解释的样子,而那边奚化却管不了那么多,因为情绪苦闷,竟然借着酒劲,有那么一点破罐子破摔的
意思在里面,不由分说转过身来扑向振辉。毕竟是练家子,振辉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扑过来的奚化亲吻了。那个吻有些气急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