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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他已经遭遇了不测,那个出现在蔺州的闲王只是皇帝做出的假象?
振辉没有把握,越发感到心急如焚。一路奚化把他的焦急都看在眼里,但是嘴上也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着他,一路马不停蹄地
朝蔺州而去。这样行了四五个时辰,两匹老马再也坚持不住,口吐白沫地载到在地再也起来不了。所幸他们二人已经到达蔺州州府境内
,很快就能进城。于是便弃马步行,向州府进发。
因为是晚上,蔺州州府城门紧闭,并且有重兵把守,没有令牌的,必须等到白天通过检查的哨岗才能入城。因此,振辉和奚化只能
先在城外驻扎。
两个人点起了火堆取暖,静等黎明的到来。一路奔波让振辉觉得疲惫不堪,但是君羡的安危更让他揪心,早已超越的身体的疲惫。
安顿好之后,振辉取了些吃的东西和奚化分吃了,想起奚化身上有伤,又询问起他的伤势来。
“无碍。”奚化淡淡地道。这一路振辉所表现出来的关切,只让奚化感到难过不已,但是他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因此表现得更
加冷淡了。
“让我看看你的伤。”振辉坚决地道,奚化的脸色现在看起来并不好。
“不用了。”奚化执拗地道,“没事。”
“不要再说了,让我看看!”振辉拉住奚化,强行让他转过身来。这动作惹得奚化倒吸了一口凉气。也让振辉为止一震:奚化的背
上早就被血浸透,甚至已经干了贴在了身上。
“这叫没事么!”振辉吼了一句,不满道,“你们越是这样什么也不说,越叫人担心,你知道么!”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行了!什么都别说了!我先给你上药。”振辉按捺住火气,尽量平静地说着,打开了随身带的包袱,拿出伤药和水
袋来,想了想,又拿出装了酒的囊带让奚化喝了几口。
奚化身上那件衣服背后全是血,已经不能穿了,否则穿着血衣进城,城门口的士兵绝对会把他们抓起来的。
“嘶!”振辉撕掉了奚化身上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把背后被血糊住的地方剥离开,然后麻利地给奚化上药,然后又从包裹里拿出干
净衣裳帮他穿好。奚化表情局促地站在振辉面前,低着头,红着脸,默默地看着振辉为他穿上衣服扣好扣子,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我没考虑到你的伤,实在抱歉。”振辉尽量平静地道。心里有事,一直担心君羡,所以没有顾及到奚化的伤势,振辉真是觉得自
己混蛋极了。最开始只想着和爻照在一起,却没有想过他们四人的感受,让他们黯然的离开了。本下定决心要和爻照前往洞天福地修炼
,却不想最终还是让爻照一个人留在了那里。真是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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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城门一开,振辉和奚化便进了城,蔺州城里有陶记的店铺,振辉让奚化去了自己的店里休息疗伤,自己则一个人到城里
打听君羡的事情。
情况并没有振辉想象的那么糟糕,君羡似乎并没有生命危险,甚至是软禁都不曾。振辉一路询问着,到了王爷府,过去一看,竟然
觉得心酸得很。
从外面看这是巍峨的府衙,门口也有守卫的兵士,振辉过去说明自己的来意,那把门的卫兵白了他一眼,进去叫了管家出来。管家
还是霓都闲王府的管家,只是比当初要老了很多,头发也已经花白,穿着粗布的衣服,竟然一点也没有那种王府管家应有的派头了。
“啊……陶爷……”管家是知道振辉的,见面后脸上的表情五味杂陈,勉强笑着把振辉往里面引。进到院内,振辉才发现整个王府
荒凉得紧。原本应该是雕梁画栋绿树成荫,现在却是一片荒凉无人打理。
看到振辉惊诧的表情,管家笑着解释道:“陶爷您见笑了。王爷闭门谢客,还遣散了院里的丫头小厮,只留了跟前的几个奴才,院
子大,没办法收拾,所以只收拾了经常使用的几处地方。王爷就是这性子,您是知道的……”
“听说王爷是自动请命要来蔺州的,是真的么?”振辉问道。
“是。”管家道,“王爷说想要历练历练,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您也知道,陛下退位了,王爷多少也得避嫌,京城是不能再待了
。”
“嗯……”振辉点点头,跟着管家慢慢往前走,他想起京城的闲王府,那是何等的气派奢华,到处都能看到忙碌的下人,吃饭也是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怎想现在竟然是这样的落魄。管家口上虽然这么说,但小螃蟹不知道现在有多委屈。宫廷里本就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他回去霓都,肯定吃了不少苦,不知道有没有哭鼻子……
“陶爷,您先请进去稍坐。”管家毕恭毕敬地把振辉往一间书房里引,房里的陈设非常简单,除了书和文房四宝,再没有多余的摆
设。
“您先请坐。我让下面给您准备些茶点来。王爷外出视察灾情了,可能要等一会儿。我这就派人去通报王爷。”
“有劳。”振辉拱拱手,走进了书房。不一会儿便有下人送来了茶点,振辉随便吃了点东西,又叹了口气。这茶点,也就是街边小
店里制作的点心,茶叶也是粗茶,果真今时不同往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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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辉在房里坐了一阵,实在无聊,便随便拿了本书桌上的字帖来看。上面有君羡那并不十分优美的毛笔字,不过似乎他有在勤学苦
练,正本帖子上全都是他的字迹,振辉看了看那毛毛虫一般粗大的字体,实在有些好笑,想起君羡以前的种种,不免笑着摇了摇头。
放下字帖,振辉又看了看架子上的书。这个房间的书很多,也很杂,农业水利军事无所不有。不过振辉扫了一眼,只有野史和传奇
类的书是经常翻动的,想必这才是君羡爱看的那一类,不觉又笑了起来。
从书架上移开目光,振辉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一人。那是一个长相英伟的男人,剑眉星目,眉目间自有一种不怒自威的风采,正一瞬
不瞬地看着振辉。这男人的年纪应该和振辉差不多,头发却是花白的,眼角也略有皱纹,实在有些怪异。
振辉见他正直视着自己,也不避讳,笑着点了点头。
“你是赵兴所说的,羡儿……王爷的朋友?”那人开口淡淡地道。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提到君羡时用了一种让人产生联想称呼,虽
然那一声“羡儿”很轻,而且立即改了口,但是振辉却听得一清二楚,不由会心一笑——传闻皇帝君瑞退位后便消失了踪影,想必面前
这位,便是那大名鼎鼎,爱美人不爱江山的荒唐皇帝吧。当日君羡还因为自己的哥哥抛弃了他而伤心欲绝,现在,哥哥就在身边,君羡
应该不会再难过了吧?
“久仰,正是。”振辉拱了拱手,笑道。
“你我素未谋面,何谈久仰二字。”那男人脸上无甚表情,但是眼神清明戒备,甚至带出一丝寒意。若是旁人,怕是已经害怕得直
哆嗦了,振辉只是淡淡一笑,道:“王爷经常在在下面前提到先生您,虽未谋面,但仍是久仰大名。”
那人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也不再搭理振辉,兀自坐到了书桌前翻看起那一堆字帖,想必正是他给君羡留的这些作业吧?之前在
小村里听到的有关君羡的“事迹”,想必也是眼前这位出谋划策,毕竟君羡哪能这么快就成长成熟起来?必定是有人督促才行的。
“辉哥哥辉哥哥辉哥哥!”一连串的愉快叫声传来,人还未到声音却响亮,一阵哒哒哒的急促脚步声之后,振辉只觉得眼前一花,
一个身影扑了过来,力道之大,让振辉连连倒退了好几步。
“辉哥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君羡抓住振辉的衣襟忙不迭的喊着,一张脸都笑开了花。振辉看了看他,黑了,瘦了,也长高
了。
“嗯。之前听奚化说皇帝有可能会对你不利,所以我来看看你。”振辉笑道。看到他平平安安的,还有哥哥在身边教导他,振辉觉
得一颗高悬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没有,没有。泽哥哥不会再对我不利了。他答应了我哥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绝对不会食言的。”君羡开心地看着他,完全
无视坐在一旁的某人,让某人的脸都要黑了。而他却继续吧嗒吧嗒地说着:“当初我还以为哥哥不要我了,其实他早就给我们留了后路
,确保我们绝无危险才宣布退位的。那时候阿碧失踪了,哥哥忙着找他,所以才没能顾得上我的。嘿嘿……不过现在我有跟他学习哦!
我看了很多很多书,知道了很多很多东西哦!辉哥哥,辉哥哥,你不信可以考考我!”
巴拉巴拉……
“咳!”某人重重的清了清嗓子,让君羡的面部表情几乎石化。只一瞬间,君羡便放下了抓住振辉衣襟的爪子,战战兢兢地站好了
,僵硬地转身对着坐在书桌旁的某人:“哥……”
“《孝经》一百遍,明天交给我。”某人极其冷淡地看了看君羡和振辉,言简意赅地道。
“哥……我……呃……阿碧今天怎么样了?”君羡试图转移话题,让他忘掉那该死的一百遍,却不料“阿碧”两个字刚出口,他哥
眼睛一眯,一脸的不爽,阴沉地道:“阿碧也是你叫的?《孝经》两百遍。”
“呃……”君羡再不敢多话,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
君羡在他哥面前老老实实,但他哥一走,便一下子扑进了振辉怀里蹭啊蹭的,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管家便来通传,说是吃饭时间到
了。小螃蟹心情愉快,拉着振辉便往餐厅走。一边走一边还对着振辉问东问西的。
菜色很简单,四菜一汤,都是家常菜色。小螃蟹问旁边的仆人为何三爷不来,仆人说是碧公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