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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鼎道:“姐姐,你也一样,比我上次见你,你又瘦了,我还能长身子,你可不能长了。”
卫珏叮嘱着他,总觉得这件事忘了,那件事又忘了,和他的话语,仿佛怎么都说不完。
站在轿子边等着的内侍上前来,笑吟吟地道:“卫小主,眼看天色不早了,纳兰大人还在南门等着呢,想必他也心急。”
卫珏这才依依不舍地松了小鼎的手,任他抱了手里的盒子坐上了轿子,看着那轿子越走越远,却是不舍得离开,直至轿子消失不见,这才由宫婢领着,坐上了自己的轿子,往储秀宫而去。
皇帝梳洗完毕,沐浴更衣之后,来到正堂,便使人唤了曹金过来,仔细询问,“今日之事,你可查出是什么人做的没有?”
曹金拱手道:“那批人训练有素,捉拿到奴才之后,便一直蒙着奴才的眼睛,把奴才身上穿着的李鼎的玉饰衣服等全都检查了一遍,这才肯定了奴才的身份,幸好那玉饰正是李鼎身上常戴的,出自纳兰大人之手亲自雕刻的,那些人才没有怀疑,奴才一直等着,想寻出主使之人来,可那批人极为谨慎,在奴才面前从不开口说话,直至玉舒阁,卫小主来道,奴才才听到领头之人开口,是奴才不熟悉的声音,想必是宫里头无关紧要的公公,倒是卫小主很是机警,引得那人除了面罩,更是看出其中一个小喽罗才是领头之人,在奴才发乱之际,卫小主便抱住了那人……”
“什么?”皇帝眼底忽腾起股恼怒来。
第二百一十九章 女人
曹金吓了一跳,忙道:“想必卫小主已经察觉到那个人是个女人,才如此大胆吧。”
皇帝眼底的恼怒一下子便消失得没有踪影,点了点头道:“倒是机灵。”
曹金抬起袖子,欲抹去额头冷汗,忽省起这是在皇帝面前,此举很不合规矩,便把微抬起的袖子放下,道:“那人见身份被揭穿,便由两人护着逃离了,奴才为救卫小主与那严华章,便没能跟上去查看,但依奴才看,如果是女子,倒是不难查了出来,卫小主……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皇帝抬起眼眸,扫了他一眼,道:“才见过一面,你倒是对她很佩服。”
曹金道:“奴才一直听了皇上吩咐,一直绑在椅子上装昏,听卫小主和那些人对话,奴才原本也以为,她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为了救她的义弟,便不顾其它了,连最好的姐妹都出卖,哪里想到,她此举不过是为了套出那些人的真面目,她想必想着,既使她和小鼎死在了此处,也要让这些人陪葬,所以,才那般不顾一切……说实在的,奴才从遇见过这样的人,她还是一名女子。”
他语气之中的推崇让皇帝听在耳里,有些不舒服,便问道:“他们没搜你的身,察觉你真正的身份?”
曹金怔了一怔,心想皇帝今日问话有些刻薄,他早禀报了他身份未被怀疑,他再次提及自己是位公公这是什么意思?简直是很有失平日里宽厚的名声,他答道:“想必时间紧急,奴才这公公的身份才没能被揭穿。”
皇帝便点了点头,垂了眼眸道:“恩,没被揭穿就好。”
曹金道:“看来那批人对卫小主甚是熟悉,想将她召为已用,不惜拿李鼎来要胁于她,卫小主也是极为聪敏机警,在那等情况之下,还能做殊死之急,哎……奴才真是大开眼界……”
皇帝心底里那股不舒服之感又起,便道:“是么,她便这么让你赞不绝口?”
曹金忽然间明白了,皇帝这是在不满下属对卫珏称赞过多,不将皇帝的安排放在眼底,忙拍起了马屁,“有了皇上事先的安排,奴才这能棋开得胜,让那些人无功而反。”
皇帝脸色并没有因他的话稍微好看一点,但总算没再阴下去了,道:“且说下去。”
曹金心想皇帝今日阴晴不定,他才立了这么大一个功,不但没半点儿赏赐的迹象,反倒有些隐隐不悦,他可得小心一些才好,想及此,他便越发小心翼翼地回话:“后边,便是奴才救了被围困的严公公,将那批人击昏了,皇上,只要咱们仔细审问,定能查了出来,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皇帝冷冷地道:“他们既是计划这般的周详,定留有后手,定会让你轻易查了出来?”
曹金垂了着道:“皇上顾虑得有道理,只可惜,那带头之人逃走之时,奴才没能跟了出去,如若不然,倒可以看得清楚,那人到底是谁,不过不打紧,她既是女子,和储秀宫脱不了关系,奴才相信,卫小主能查得出来的……”
皇帝哼了一声,凉凉的视线扫在他的脸上,道:“这本是你的职责,怎么反倒推到别人的头上?”
这样的话,从皇帝嘴里说了出来,确是极为严重的,曹金额头上连同背上的冷汗全冒了出来,扑通一声跪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皇帝静默着,也不叫他起身,只往案台边走去,坐下了。
曹金心里边直叫苦,心想皇上原是个宽厚慈和之人,他还想着这次立了大功,先别说赏赐,能得两句称赞,日后和人说起,脸上也是有光的……可这怎么回事,皇帝忽然间就刻薄了起来了呢?
果然,自古以来,君心难测。
无论是年纪大的,还是年纪小的,都一个样儿。
曹金不由回想起来,今日陪皇帝练布库,有没有打得他恼羞成怒?没有啊,他都拿捏着分寸呢,不能让皇帝赢得太容易,也不能让他输得太惨……和寻常一样,没什么不同。
殿里静默了下来,只听得案台边上,皇帝把书页翻得哗哗作响。
正在此时,有宫人在门外禀报,“皇上,索额图大人来了,在外求见。”
皇帝道:“行了,传他进来吧……”又将视线扫向了跪在地上的曹金,“你也平身吧。”
曹金这才掌心冷汗直冒,伺直于一旁。
宫人领着索额图走进了殿里,见礼之后,皇帝便道:“你且将刚刚说的,向索额图再说一次。”
曹金便再向索额图禀报了一次,其中将对卫珏的夸赞敬仰半句不漏的再述说了一遍。
索额图有些怜悯地看了看曹金,心想这小子可真够不知世情的,皇帝明打明地恼怒着严华章,在不满卫珏向严华章求救,你却直直地撞到枪口上来,言语当中充满了对卫珏的敬仰慕孺……你虽也是位公公,但皇帝现在,烦的就是公公,你连这都瞧不出来,活该你受责……不过这样也好,多个人一起承担责任,总比他一个人承受皇帝的喜怒无常强。
先前把孙辅全拉了进来了,这一次,将布库房也拉了一个进来,原本他要承受一份的皇帝见了卫珏之后便会发怒的怒火,现在又被分薄了一份,成了三分之一。
索额图忽感觉今日大殿里的烛光比往日明亮了许多,他的前途也明快了许多。
索额图皱眉道:“如此说来,这次虽是有惊无险,但却没能查出主使人是谁?”
曹金正因为这个受了皇帝的训斥,听了索额图的话,心底更是惶然,道:“奴才有罪,没能完成任务。”
索额图见他吓得够呛,心想还要他来抵受皇帝的怒火呢,可不能把他吓折了,便道:“曹公公只身一人,能有这样的功劳,也算不错了,如果真如曹公公所说,那人是个女人的话,便和储秀宫有脱不了的关系,依臣看,卫珏在储秀宫,处境依旧危险。”
曹金也有同感,“奴才的想法和索大人相同,只是那卫小主么,甚是机灵,不会吃了亏去。”
第二百二十章 怒火加醋火
索额图垂了眼眸,再怜悯地扫了曹金一眼,心道,这可怜的人啊,真是哪壶不提开哪壶,皇上心底里还没熄灭的怒火加醋火,又要被你拨得旺盛了。
此等时侯,你便要躲着盛赞卫珏才是啊。
果然皇帝哼了一声,“她到处都有人帮着,当然不会吃亏。”
曹金有些怔了,觉着皇帝今日不但刻薄,而且说话很小气,极失往日的宽厚睿智名声……这语气,很不善啊。
曹金有些明白了,拿眼朝索额图扫了过去,他决定了,索额图甚知皇帝心底想些什么,自此之后,索额图说什么,他跟着附和便成了,不多说一句,也不少说一句。
索额图道:“卫小主的确做事有些鲁莽,仅凭那严华章一人的三脚猫功夫,怎么能救得出李鼎?幸亏皇上英明,早早地便派了曹公公扮了李鼎,这才能引了那批人出来。”
曹金觉得索额图说话有失偏颇,什么叫卫小主有些鲁莽?卫小主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他原打算附和着索额图的,但心底实在不忿气,附和不了,便闭紧了双唇,心道,你们说什么,我都不出声,总没有什么罪责了吧?
皇帝便脸色好了一些,道:“这严华章么,倒有些气性,不象其它人。”
索额图道:“那他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有几分本领才行,对方随便派出来几名小角色,他便对付不了了,幸亏有曹公公在,这才不至于折了性命。”
皇帝便看了曹金一眼,贊许道:“曹金,你今日立了大功,也不枉朕平日看重。”
曹金怔了怔,心想皇帝忽然间多云转睛了,让他心底更如水桶吊着,七上八下,今日立了大功,他当然知道,先前,还被训责来着?
他忙谢恩,“都是皇上恩典,给了奴才这个机会。”
皇帝便道:“索额图,你是从哪里得了这个消息?”
索额图斟酌着道:“皇上,这个消息,却是臣的侄女儿告诉臣的。”
皇帝便漫不经心地道:“是么?朕倒想起来了,她也是今届参选的秀女,与卫珏同住凤光室的。”
索额图见皇帝已全不记得了赫舍里丽儿,不由替她暗暗在心底叹气,道:“不错,她们两人交好,便从卫珏的言谈举止之间发觉了不妥,于是,便千方百计打听到了,前来向臣求助,臣便想着,后宫之中,居然有人如此大胆,于是便禀报了皇上。”
曹金也道:“刚刚那批人,便是让卫小主去害了赫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