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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毫不犹豫地一颗栗子打过去,灌注了十二分内力,可是上面的闸门却纹丝不动。
和他们一起被关进来的兰花门弟子都拿出自己的武器强击周围的墙,可都是枉然。他们都在训练或任务中碰到过各种险境,但是眼前的发生在兰花门内,而且上百名兄弟一起,也是闻所未闻。
他们来回兰花门总部,却从没看到过总部里有这个这么大规模的机关。
“兄弟们!”容庭与突然开口,扬声,让大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没有人知道他是不是兰花门的弟子。
“这是死亡的机关,没有出路,门主不需要我们了,便把我们丢在这里,关在这里等死!”容庭与说得义愤填膺,像极了一个身处绝境的兰花门子弟,“我们绝不能在这里等死!我知道兄弟们都恨死了兰花门,效忠兰花门也是不得已,因为亲人朋友兄弟在他们手里……我们不管他们,我们自己杀出去!他们敢这样对我们,我们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他说到了大家的心坎里。没有人想过这样的杀手生活……没有人不想自由自在地过完一生。
容庭与知道凭一人之力当然无法灭了兰花门,可是此时他静下来便想到了好主意,而这个机关困住他们,便是最好的时机。让兰花门的弟子背叛兰花门,便可颠覆这个邪派。身上一个个伤口都痛得不可思议,容庭与眼前都快见了重影,可是他猛然点了自己的紫檀穴,让自己清醒。
就像当时苏繁诗带他逃跑,果断点了他紫檀穴,一样。
一阵剧痛,让他浑然清醒。他绝不能再这个时候失去意识。
诗诗……你应该远离危险了吧。
兮篱爱莫风,便不会舍得让你死。
容庭与说完话之后,兰花门的弟子都沸腾了起来,可是他们仍然在犹豫。多年来兰花门主在他们心里都是像天神一样的存在,容庭与要一时间推翻他们心中长久的信念,并非易事。
“我们不能让那老头子再控制我们了!”容庭与趁热打铁,热血沸腾地说了下去:“你们看看别人,刀光剑影,肆意江湖……而自己呢?兄弟们的武功不比他们差,你们却要为一名老头子卖命,他不满意,随时就能杀了你们。他这样困住我们让我们等死,我们怎么能副,我们拼了!”
他们已经动摇了,可还有些许人在犹豫。
“我们拼了!”其中一个人也扬声而起,似乎惊醒了其他人,其他弟子都纷纷愤然而起“我们拼了!”
他们都是少年人,身处绝境,绝处逢生。
“兄弟们!我们一起用兵器往墙上劈去,我就不信这机关开不了!”容庭与提高了音量,大声道。
大家都纷纷拿出了刀剑,吵杂声渐响。
连阿城也握紧了拳头,心想,阿风,你若听了这些话,也会动摇的吧。
“打不开的。”言烈没有看容景一,摇了摇头,“这就是机关的可怕。一旦启动,就无法挽回。”
“门主……”秦长老和其他六位长老见到言烈,便朝他们而来。
可是秦长老还没有来到门主的跟前,就已经被一把剑挡住。
是容景一的剑,招式干净利落,还没等秦长老反应过来,那剑就已经刺入了他的心口,秦长老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就这么瞪大眼睛,向后摔去,显然已经断了气。
一剑就斩杀兰花门最资深的长老,那可不是一般的气势。
打不开的……他儿子在里面,他的庭与在里面!
容景一果断抽回剑,剑锋一转,就要到言烈的的咽喉,容景一狠狠道:“你给我……”
“言烈说的是实话。”开口的是卫长岭:“制作这机关的时候我也在场,这是死亡的机关,一旦启动了就无能为力。”
这时,他们脚下传来一阵强烈的震动。
“可是,”还没等容景一说话,言烈就说了下去:“若是几百名兰花门弟子谋反的力量,那就谁也说不准了。”
然后,容庭与带着上百名兰花门弟子,轻而易举地就突破了机关。原来是父亲在外面同一时间用剑劈开了机关埋着的地方。
然后,他看到父亲和地牢的守门大叔联手杀了兰花门那灰袍门主,在血溅上他的脸的时候,灰袍老人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仿佛不相信自己能被这两个人杀死,然而最终他还是倒下了,倒在一片血泊里,那是他自己的血。
然后,容庭与踢到脚边一个火把,他灵机一动,拿起火把便朝大堂丢去。果然,那不是寻常的火,一触即燃,整个兰花门总部都被熊熊烈火吞噬。这让他想起了那一夜苏家灭门,心里不禁涌上一阵快感。
再然后,他就记不清了……
容景一接住了昏倒的儿子,把他带出了兰花门。
“当然,后面这些事,是我听容先生说的。”兮篱说完,转头看莫风,便看见他若有所思地凝望着在湖面上不远处漂浮着的那只小船。
“这么快。”莫风喃喃道:“这么……快。”
在那一夜兰花门攻进苏家的时候,他便在想,既然作为武林世家的苏家有武林盟主尚可在一夜间被灭门,那兰花门会不会也有一天落一个这样的下场?那时他看着苏繁诗怨恨的表情,暗暗决定,一定要某一天灭了兰花门,把她的仇家,作为礼物送给她。
可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这风头还让容庭与抢去了。
他这蹙着眉头的样子,便足以让兮篱心痛。
“阿风。”兮篱拍了拍他的肩,“别想了。”
那些黑暗的日子,都结束了。
“那神医怎么还没下来?”莫风站了起来,跄踉了一下。
兮篱连忙扶住他,也皱起了眉,“我不知道。”
他们说话已经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可是那所谓的神医却还没有出现。兮篱知道神医的脾气都很古怪,若他们不愿意施救,那她也准备好了以武相逼,毕竟,她相信没有人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然而现在,山前一个人影也没有。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看。”兮篱按下莫风,让他好好坐在大石上,便提高警惕往前走。
然而,她刚向前踏几步,就听到一声“轰隆”巨响,一块大石头似是从山上抛了下来,准确无误地落在她面前,仿佛警告她不准再靠近一步。
“你踏进他的领土,他已经够大度没和你计较,可别得寸进尺啊。”那小孩似笑非笑的声音传来。
“你究竟是谁?”兮篱怒道:“那个人怎么还没下来?”
“啧啧,听听,听听。”那小少年的声音笑了起来,“你们身上没银子啊,他现在躲着不想下来。”
兮篱松了一口气,“要钱是么?”
“你要知道,这位神医先生看过的钱财可多了,区区小钱是打动不了他的。你的小船断断装不了那么多金银,所以他不想下来啦……咦,他竟然破例了。”
一名红衣人从不远处缓步下山。他渐渐走近,身形并不如何高大,不过鲜红色长衣的颜色却和麒麟血的颜色相似。
“有银子我才会治人,这一直是我的规矩。”那神医没有笑,表情严肃,“可是,你们有银子我也不会治。”
兮篱听了他第一句话,刚要开口,却被他后面一句怔住,“为什么?”
“因为你们是兰花门的人,我另一条规矩,便是不治兰花门的人。”红衣人缓缓地说。
他们两人脸颊边有一朵刻入血肉里的兰花,那么显眼。
他说出口,兮篱便被噎了一下,随后沉默,仿佛在思考怎么反驳他,怎么说服他。一瞬间,只剩下风吹过湖面的声音。
“那请你医治他们。”莫风撑着自己站起来,声音沙哑无比,“他们和兰花门没有一丝关系。”
他指着湖面上漂浮着的那只船。
红衣人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若有所思,眼见就要答应。
过了半晌,他点头,“可以,你们有足够的银子就好。”
然而,兮篱掏出了带上的所有银子,他却还是摇头说不够。
“你到底要多少!”兮篱烦了。
“我说了,很多。”神医很无辜地摊了摊手,“我从小缺银子,所以我从不做亏本的生意。”
正当兮篱想要拔剑威相挟,一个声音由远而近:“慢——”
三个人都抬头,莫风诧异:“秦淮小姐?……千溪坛主?”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七,我有你要的东西,你只管治好他们。”君听纱和青衣男子踏着湖面而来,在空中抛出一样东西,红衣人一把就接住,然后怔在原地。
等两人落地的时候,他就抬头说:“好。我治。”
莫风不明所以,不过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红衣的神医就已经掠到他身前,一掌拍向他的脑门,他便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苏繁诗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一片草地上,天色湛蓝,绿草如茵。
她坐起来,到处张望,发现自己在一座山上,依稀可见山下的湖面,无比平静安宁。
“你醒了?”黑衣少年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他的眼神有点奇怪,突然,一切就想起来了。
“莫风哥哥……你没死。”她虚弱地笑了笑,动了动身子,虽然还感觉有点疲惫,可是身上的伤竟然都奇迹般地好了,“我们这是在哪里?”
她记得她试图用麒麟血救活他,一把将剑刺进自己的心口处,可是最后一秒,他挡了挡,剑刺偏了。
然后,她就失去了知觉。
“你还记得?”莫风没有回答她得问题,看着她的眼神很奇怪,喃喃地重复着:“你还记得。”
她不解,侧了侧头便看见了兮篱。
兮篱什么都没说,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似是在思考什么。
“我当然记得啊。”苏繁诗不明所以,“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突然一个强烈的不良预感向她袭来,苏繁诗猛然站了起来,看着他们的脸色,“容庭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