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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事父亲也不曾怎么管过。苏繁诗小时候不明白是为什么,只是一味自己做得不够好,一直想办法讨好父亲,可是长大后,她渐渐明白了……是因为娘。
是她的出生,导致娘从此一病不起,让从武林大会上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苏之青连见妻子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小姐?小姐?”
有个丫鬟在叫她,应该是看她这么久还没出来吃早膳而急了吧。为了保她的安全,苏繁诗身边的丫鬟很少,真正算贴身丫鬟的只有一个。不过就算如此,那丫鬟也不能睡在苏繁诗的房间,而是西南面的厢房。
“小莺,发生什么事了?”苏之青的声音响起。
“老爷。”丫鬟小莺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回答:“小姐今天还没出来,小莺又不能进去,真的担心出了什么事。”
苏家的家仆都不能走近小姐的闺房,除了小姐和老爷意外,唯有莫风一个人能靠近。
“哦?”苏之青似乎不解。他向前踏了几步,声音更加迷惑不解:“迷阵?”
苏繁诗虽然在阵中,可是外面的声音还是很清晰地传来,仿佛她真的只要再他一步就能走出这石头阵。
所以,她还没感觉到剑气,就听到父亲剑出鞘的声音。
虽然父亲身为武林盟主,可是作为女儿的她却从未看过父亲的武功。此时,她听到剑击石的声音,然后父亲就站在她的面前。
刚才一切快得不可思议,可是苏繁诗清楚地看见苏之青一剑就把地上三块石子整齐地划开,石子飞出去的当儿,迷阵也破了。
那一剑,气势如虹,连苏繁诗也有点呆了。
“迷阵破了。”苏之青站在女儿面前,环顾四周,笑了笑:“没事了,别怕。”
苏繁诗有点不高兴地嘟了嘟嘴,“我又没怕。”
爹从来都不了解她,这种小事,怎么能吓到她呢?
苏之青摸了摸她的头,“以后玩阵法小心,别把自己也困在里面了。”
——原来他以为她是在玩闹,自己把自己困在里面。
苏繁诗暗暗想,她没这么大的本事吧。
苏之青却突然神色一敛,“莫风呢?”
于是,苏繁诗不得已把事情告诉了父亲,看着他的脸色从淡淡,变成绷紧。苏之青很少生气,可是苏繁诗对他再怎么不亲近,他生气了还是看得出来的。
“爹……”
“莫风去救庭与了?”苏之青的脸上有很微妙的表情,“去兰花门救他了?”
“是啊。”因为不亲近,苏繁诗从小害怕父亲的威严,有点怯怯:“你不是和我说过,他以前是兰花门的人么?他也答应了,那我想应该没事,所以我才没有告诉您……”
苏繁诗亲眼看父亲的脸上变了好几种颜色,可是最终也只是严厉地对女儿说:“以后小心,再也不要惹出这种事了。”说着苏之青掸掸衣,转身欲走,“既然莫风已经去了,那就不要担心了,今天给你放一天的假。”
这,就当做是最后一次的考验了吧。
苏繁诗有点愕然,就这样走了么?那一刻她以为父亲要亲自到兰花门的分坛里去把容庭与带出来呢,毕竟,他是他们府上的贵客。可是苏之青却什么都没说,似乎一点都不担心。难道——关心那容小子死活的人就只有她么?
她突然暴躁了起来,踏碎了一地的桃花。
第二天,莫风还是没有回来。
第三天,苏府上还是不见那个黑衣少年。苏繁诗有点不安,可是苏之青没有任何反应。
第四天,依然没有莫风的踪影。
苏繁诗按捺不住了——在第四天清晨,她换上一件紫色长衣,带上莫风给她的长剑,谁都没告诉就偷偷离开了苏府,直奔那个烟雾缭绕的小巷。
容庭与觉得自己算是开了眼。他从来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庞大的地下世界。
这里是兰花门设在江南的“右翼”分坛,而那个青衣人便是这里的坛主。整个小巷,包括这个庙,都是兰花门的领地。江南弯弯曲曲的小街弄堂这么多,唯独这不起眼的一条小巷,不是寻常百姓住的地方。
那一天,容庭与助苏繁诗离开,自己却被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刀刺穿了肩头,疼得他直龇牙。可是,他忍住了没叫,硬撑着以剑拖住了那个正准备追出去的兰花门徒,直到听着苏繁诗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听不到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诗诗,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我认识你很长时间了,比莫风还长。能这样以英雄的姿态保护你,是我的荣幸。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可是肩上伤口传来的痛楚还是让他忍不住低哼了一声。
好痛,诗诗你看我怎么找你算账,哼。他腹诽。
黑衣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那拖着蜡烛的青衣人走到容庭与面前,打量了他一会儿,才问:“你是何人?”
苏繁诗离开时也关上了窗,那一丝透过微掩着的窗台透进来的阳光也消失,让整座庙里变得昏暗无光。青衣人自从出现,就一直站在暗处,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
此时,烛光打亮了青衣人的脸。
他的脸色是苍白的,可是,近看,竟然是个美男子。
“我是江南容家的少爷!”容庭与傲然道:“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随你便!”见这些还台词貌似还不够风光,他补了一声:“哼!”
“容家?”青衣人眯起眼睛,随即一挥手,吩咐道:“别杀,带走。”
于是,黑衣人终于收起了架在容庭与脖子上的刀,推着他走下台阶,带他来到兰花门的分坛。
这些台阶,原来是通往一个庞大的地下世界。
容庭与猜想,青衣人之所以会面色苍白,应该就是长时间在地下见不到阳光所导致。这里的人一个个穿着黑衣,脸上没有表情,让容庭与一瞬间就想到了那个一直陪在苏繁诗身边的莫风。
那家伙,既然以前是兰花门的人,现在还忠于旧主,并不会很难以置信。
可是,当他把昨夜发生的事情告诉苏繁诗的时候,为什么苏繁诗并没有惊讶,还有了然的表情?
他们把他带到了一个阴暗的石室。
“外人若擅自闯入兰花门分坛,本是一律杀无赦。”青衣人站在他面前,说着说着,苍白的脸上挑起一丝奇异的笑容:“不过既然你是容家的人,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如果你可以离开这里,我放你走。”
那笑容,与其说是冰冷的,还不如说,是极其疲惫的、心灰如死的。
“我是右翼分坛的分坛主,你可以叫我千溪。”青衣人把蜡烛放在石室的桌上,说了这一句,就离开了。
门砰然关上,只留下容庭与一个人在石室里。
八、来者何人
他们没有拿走容庭与身上的剑。
——既然你是容家的人,我给你三天时间。
——三天内如果你可以离开这里,我放你走。
容庭与按着他的剑,心想,是要他三天内离开这里?刚才他们带他下来的时候又没有蒙上他的眼睛,路他全都记下了,这还不简单?不过,离开这里还不够,他既然发现了兰花门邪派的分坛,岂不该为武林出一份力,除去他们的分坛主?
石门并没有上锁,容庭与一推就开,外面也没有任何人守着。
石室外是一条长廊。
容庭与走得很小心。没有人守着不带表没有防止他离开的机关,看不见的机关和埋伏,才是最要命的。
果然,刚刚迈开三步,他似乎踩上了什么机关,整个石墙似乎震了震,然后整整齐齐的一排羽箭突然从墙上喷射而来!
容庭与本来就全神贯注,此刻立刻往后仰去,羽箭从他胸前险险擦身而过。
还好躲得快,不然就成刺猬了……容庭与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提起轻功往前,突然脚下就落了空。他立刻急急地纵身一跃而起,才落到了实地。转头一看,后面整个长廊的地已经陷了下去,下面看不到底,那些羽箭还插在对面的石壁上。
单单一个长廊就有这么多防不胜防的机关,怪不得不需要人来防守。容庭与心有余悸,然而,这个长廊竟然通往一个死角,他来到了一个石壁前,没有其他路可走。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摸了摸石壁。突然,石壁大开,他一个不慎,就跄踉一步进去了。
并没有其他的机关,只是另一个石室,摆设都一样,只是比刚才那个小了很多,还有一个透风的窗台。
此时,石墙已经轰然关上,再怎么推也开不开了。
容庭与从窗台上往外看,外面几个黑衣人走动,不见那个青衣坛主的踪影。
然而,他费尽了力气,也离开不了这第二个石室。
既来之则安之,容庭与这么安慰自己。于是就在石室里睡了,睡得很轻,想着明天再试试劈开那石门,或从窗口看看有没有办法出去。
然而,半夜里,容庭与却被说话声吵醒了。
他才发现,他这个石室就在那座破庙下面,而他几乎可以听到上面的每一个声响。
“来者何人?”
这和容庭与和苏繁诗白天里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苍老,浑厚。
来人似是半跪在地,答:“兰花门总坛莫风。”
“来为何意?”
“为兰之飘香。”
“为谁而来?”
“千兰一溪。”
他们一人一句,回答是牛头不对马嘴,可是容庭与却陡然明白过来。
他们是在对暗号。
果然,莫风一个“溪”字刚说完,就有响起了一阵“咔咔”声,显然是那道通往底下的暗门打开了。
“前辈。”莫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你应知我为何而来。”
“当然。”青衣坛主千溪似乎和莫风走在一起,笑道:“我们坐下来谈。”
容庭与之所以可以看得到他们的一举一动,是因为他们正走到了离石室不远的地方,选了一个正在他视线里的石桌坐了下来。容庭与透过窗台,正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