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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知道天劫的期限是多久,可能是十年,可能是二十年。也可能是一年,可能是两年…”元倾帝面容隐在暗沉夜幕皎洁的月色下,声音几近麻木。“所以…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活多久,她不知道还能不能等到长乐灵魂苏醒那一天。所以,她在十年前就为你安排好一切。她想尽自己所能的,为你扫清一切障碍,她希望你幸福。”
他闭了闭眼,“所以才会有那封信,才会有那么多的未卜先知。若非你娘这些年频频病重,我无暇顾及无忧城,又可何至于到了如今的地步?”
萧霆轩怔在当场,忘记了所有反应,全身的血液凝固了。他觉得好冷,好痛,从来没有这么痛过。
“父皇…”他眼中布满了痛苦和哀伤,竟有些无助的看着元倾帝。就如同小时候,他因为体弱,连骑射时从马背上摔下来。经营透亮的凤目熠熠闪闪的看着他,含着丝丝的期盼,想得到父皇的宽慰一般。
元倾帝蓦然瞳孔微缩,竟是痛悔不已。他深深吸气,却发现连呼吸都是痛的。
“轩儿…我…我不能让你成为我第二个弱点。”他说完就转身,有些急切的离开。不想让儿子看见自己眼眶中的泪水。
萧霆轩看见,向来沉稳睿智的父皇。刹那间如同白发苍苍的老者,步履蹒跚踉跄,似乎垂暮老矣。虽然他仍旧年轻,可是心,早已苍老斑斑。
萧绮兰已经止住了泪水,慢慢的走上来,从怀中掏出一个洁白的小瓷瓶。
“这是避孕药,记得到时候给她服下。在你体内蛊毒未解之前,不能让涵姐姐怀孕。”她也不管萧霆轩的态度,直接将那个小瓷瓶塞到萧霆轩手上。一向有洁癖,从来不让女人靠近的萧霆轩,这一次却破天荒的没有躲开萧绮兰,而是看着那个小瓷瓶发呆。
萧绮兰看了眼因为重伤躺在地上的月影和花影,对着空中做了个动作。立刻降落两个黑衣人,将月影和花影带走了。
“嗯”昏迷的凌汐涵眼睫颤动,似要醒过来了。
萧霆轩身体一颤,抱着她迅速飞到了房间内。他将怀中的女子安放在镶玉牙床上,站在床边看着她,眼神复杂而挣扎。
“热…”药物发作。凌汐涵脸色潮红似血,迷蒙的睁开眼睛,潋滟的水眸如同染上了薄雾,魅惑又纯真。月色透着窗户纸照进来,给她红霞的容颜染上了一层光辉,神圣而高洁。
萧霆轩想走过去,却终究忍住了。
“好热…”凌汐涵只觉得头脑晕眩,什么也想不起来,体内燃烧着一团火焰,急需扑灭,否者她肯定会爆炸的。
萧霆轩再也忍不住的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涵儿,你认得我吗?”
“唔…”凌汐涵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放大的绝美容颜,如墨的眉,清丽妖娆的凤目,好熟悉,好熟悉。
“轩…”她眼神迷离的看着萧霆轩,鼻息间传来熟悉的玉兰花香似冰凉的湖水,可以浇灭她心中燃烧的火焰。她不由自主的靠近,紧紧的保住眼前的男子,用力在他身上磨蹭。
“嗯,好舒服。”
萧霆轩僵住了,伸出双手,不知道是该抱住她,还是推开她。
“好热…”怀中的女子却已经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萧霆轩吓了一跳,赶紧止住她。
“涵儿,你清醒一点。”
“嗯?”凌汐涵疑惑的抬头,窗外突然一阵风袭来,窗扉啪啦作响,震得她浑身一颤,迷离的眼神终于清明了些许。身体异样的灼热已经让她明白了什么,她努力保持着清醒,却没有推开萧霆轩。
“轩,我…我难受…”小腹之中排山倒海的浴火接踵而来,她脸色红如朝霞,美丽动人。
萧霆轩本来想推开她,却在见到她绯红的脸色,迷离的眼神时愣住了。平日的她都是冷漠而疏离的,很少有这般动情之态。尽管知道她是因为中了媚药的缘故才会如此,可是他却仍旧贪恋她此刻的依赖与纠缠。
就在他怔愣的时候,忽而觉得唇上一软,怀中的女子已经贴上了自己柔软丰润的唇瓣。
那样熟悉的甜蜜芬芳流泻在唇边,流进他心里。他一颗心霎时间柔化成一汪春水。
两人虽然早已不是第一次如此亲密,可是萧霆轩却明白,这一次跟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女子突如其来的热情让萧霆轩几乎有些措手不及,手掌下的温润身躯灼热得如同火炉,烧得他的心也熨帖起来,暖暖的,更有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情绪。
长长的羽睫颤动着,他睁开清透碧波的凤目,注视着眼前女子绝美出尘的容颜,一时间有些恍惚。可是怀中的女子却已经不满足于唇舌间的纠缠,她一双小手不断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也撕扯着萧霆轩的衣服。
现在的凌汐涵几乎已经丧失了所有理智,药性完全发作,她脸色绯红如血,眼神迷离娇媚,只觉得体内那团火越烧越烈,只有唇上冰凉的触觉才能够稍微浇灭她心中的火焰。所以她毫不客气的,粗鲁的蹂躏着男子完美的薄唇,伸出丁香小舌在他口中诱惑。
萧霆轩身体僵直,凤目暗了下来。他一直紧紧抓着凌汐涵的手也变得有些无力起来。
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纵然再是不近女色,也禁不住心爱的女人如此赤裸裸的诱惑。
虽然知道她此刻的反应完全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虽然两人长久相处也有亲密举动,可是如今夜这般,她整个人完全缠在他身上,却是从未有过的。
特别是,她的衣服已经被她自己扯乱,露出优美如白天鹅的脖颈和雪白柔美的香肩。以及…凌乱衣衫下,隐隐而现的精致锁骨和在昏暗的烛光下散发着致命诱惑的雪白双峰下那条神秘而幽深的乳沟。看得他不禁倒抽一口冷气。纵然是他定力再好,此刻也不免有些意乱情迷起来,呼吸也微微急促。
可是他还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在怀中的女子再次想要来扒他的衣衫时,他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还未退去情欲的双眸定定的看着怀中情潮涌动的女子。
“涵儿,你清醒点。”
但是他显然低估了皇后制作的顶级媚药的药效,此刻的凌汐涵早已被情欲掌控,哪里还听得见萧霆轩在说什么?
她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这个美得人神共愤的男人,那红艳艳的唇瓣如同一块甜美的糖果,勾起了她的食欲。于是她毫不犹豫的,再次贴上了自己的红唇,双手也紧紧的环住了萧霆轩的脖子。
萧霆轩一震,眼底的坚持有所松动。
“如果…如果我真的在这个时候要了你,你会后悔吗?你会恨我吗?”他神思悠远的回放那一晚在银月谭,他们激吻时的场景。以及她最后用力推开他的决然和坚毅…
“嗯…”凌汐涵似乎恢复了些许的神智,眼神片刻的清明。“轩,救…救我。”皇后配置的媚药实在是太过霸道,她能够忍这么长时间已然是常人不能及。纵然是神智有些清醒,可是身体的反应却是她不能够控制的。
萧霆轩仍旧有些犹豫,凌汐涵却已经被药力折磨,全身如火烧般灼热。萧霆轩知道,如果再不给她解毒,她必将暴血而亡。可是—
灯火朦胧,青绿古铜鼎紫檀木香案上的烛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如同萧霆轩此刻挣扎矛盾的心。
房内两人挣扎着,站在房顶上的萧绮兰可早就黑了脸,恼怒的骂道:“轩哥哥怎么回事啊?美人在怀居然都能够坐怀不乱。都什么时候了,还做什么正人君子啊?在这样下去,涵姐姐可就没救了。”
她又是生气又是着急,抬头看身边的元倾帝,却见他双手负立,神色自若,并不着急,不由得疑惑。
“皇伯伯?”
元倾帝仰望夜空,微阖了眸子,嘴角流泻一丝笑意。
“我理解他的心情。”就如同当年的他,就算再想要得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却也不愿意逼迫她,更何况是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
萧绮兰瘪了瘪嘴,“那现在怎么办?”
元倾帝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深邃若海洋。
“放心吧,等他想明白了,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萧绮兰沉吟一会儿,斟酌的问道:“皇伯伯,那药…真的没有解药?”
元倾帝悠然回眸,潋滟光华毕现,嘴角勾出惑人的笑意,眼神有些高深莫测。
“最好的解药就是轩儿。”
萧绮兰总觉得刚才皇伯伯的眼神有些奇怪,以她对皇婶的了解,皇婶无论配置什么毒药都会有相应的解药的。当初皇婶将那药交给她的时候就告诉过她,这种药非比寻常,一般人只需要吸入一点点就会发作。就算是武功高强的人,也忍不了多久。可是涵姐姐的隐忍力实在太过强悍,连她也不得不佩服。那药其实要配合着琼花花香才会变成媚药,所以刚才她将整瓶药洒出来,除了涵姐姐,在场的所有人才没有中毒。
可是她心中再是疑惑,此刻也问不出什么了,不由得心中有些郁闷。
元倾帝却长叹一声,“绮兰,这些年…辛苦你了。”
萧绮兰一怔,对上元倾帝清幽含着慈爱的目光,蓦地,心中一酸,眼中便有泪花集聚。她用力吸了吸鼻子,笑着说道:“不,一点都不辛苦,皇婶才是最苦的。”
元倾帝闭眼,身侧的手指弯曲着,似乎想握拳又似乎无力的松开。
萧绮兰想安慰两句,却忽而听见房内传来撕拉的裂帛声响。她一怔,脸色便有些红了。纵然是再大胆,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女生。听到这声音,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当下便有些窘然起来。
“皇伯伯,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她说完就想离开,却被元倾帝叫住了。
“绮兰,你内伤不轻,记得回去先打坐半个时辰。”
萧绮兰心中一暖,“嗯,知道了。”然后运用轻功,逃也似的离开。
元倾帝笑了笑,随后跃下房顶。
而此刻,温暖的房间内,烛火跳跃而起,粉红色纱帐翻飞如梦。暖融融的气息布满了整个房间,窗外花香飘散肆意。帐内二人意乱情迷,互拥互吻,喘息声